十六歲那年的邪惡糾纏

(口述)李美

女 23歲 大學生

個性簽名：也許，孩子是最無嘉的……

十六歲那年，我上高一，愛上了班里最愛打架的男生肖鋒。有一天下晚自習在經過一片小樹林時，肖鋒突然竄出來攔住我說，要想讓他真對我好，就得給他。我還沒搞明白他的話，就被他摁倒在地。肖鋒脫下褲子，又笨手笨腳地解我的褲帶，我變得積極興奮起來。肖鋒想摸的地方我就袒露出來，他想親的地方我就趕緊迎合，那真是生命中一場從沒有過的刺激亢奮之旅。

可是就在我們糾纏不休時，一雙可怕的大手按在我們的身上。我抬起頭，居然是學校的生活老師趙老師，他正怒視著我們。肖鋒反應快，立刻落荒而逃?？墒俏覈槈牧?，手一個勁兒地抖，怎么也穿不上褲子。在趙老師炯炯的目光里，我的下半身就那樣長時間難堪地暴露在他的眼睛里。他突然像餓了好幾天的狼一樣撲向我，是那樣的驃悍……

事后我很害怕，但卻什么事也沒發生。這之后的幾天，肖鋒連話都不敢跟我說，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后，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一放學就等在我回家的小路上，我們經常躲在低矮的灌木叢里做愛。剛開始我還怕見到趙老師，可是有一次我無意中遇到他，他正跟在校長身后匯報著什么，看到我，眼神躲躲閃閃的，接著就飛快地走掉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比我更害怕因為我一句話就會讓他身敗名裂。這之后，我又惡作劇似的找了他幾次，可怕歸怕，沒有一次他舍得放過我!隨著萬物復蘇，肖鋒的情欲也空前地高漲，他敢在周末上網到半夜后，再偷偷溜進我的閨房睡完下半夜。我給他配了鑰匙，我的房間又是單獨的一間，所以他每次來去都神不知鬼不覺。

這一年的冬天，我忽然被一種頻繁來襲的干嘔扼住。一天周末，我和肖鋒去看電影，就在一個拐角處我摔倒了。兩腿之間有濕熱的東西蜿蜒地爬了出來，地面上的白雪被染得一片鮮紅。肖鋒一下子就嚇黃了臉，叫車送我上醫院后，我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七個月。然后歷經幾個小時，早產下一個兒子。醒來后，肖鋒不見了，枕頭邊放著我們全部的家當，五十二元四角!

想到趙老師的時候，我就像在茫茫黑夜中看到一盞明燈。他來了之后，我告訴他我生下了他的孩子，我要他負責!他心理的防線被我一舉攻破。半夜我醒來的時候，看到趙老師正抱著兒子長久地盯著。一點愧疚灼痛了我的心頭，可是趙老師卻喜形于色，說，我想給他起名叫天賜，我只有兩個女兒，我做夢也想有個兒子呀!

我回家的不幾天后，新學年開學了。再后來高考如期而至，我考得不算好也不算壞，學校在一座遠到天邊的城市。在一個薄暮的黃昏，我找到了趙老師住的那條巷子。鄰居跟我說，趙老師離婚了，他在外面租房住。來到他租房的地方，我先看到的是一個一歲多點的男孩子，他顯然剛學會走路，清鼻涕流到嘴巴里。趙老師聽到動靜后走出來看，短短一年內，他居然老了好多，我轉身飛快地跑掉。我后悔，不該來看這最后一眼，那可憐兮兮的兒子必將是糾纏我一生的噩夢!

(口述)李強

男 24歲 大二學生

個性簽名：人生為帽，我愿為卒……

20歲那年，母親因為哮喘病去世了，我和父親相依為命。一天傍晚放學回家，當我興沖沖地打開家門時，竟聽到父親的臥室里傳來一個女人如泣如訴的低吟。我的血液呼啦一下子被點燃了。臥室的門沒有關，我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父親的身上不停地起伏著。她的后背上，剌著一只火紅火紅的鳥，隨著女人身體的起伏，那只鳥怪異地扭動著，讓人觸目驚心。

我慌張地逃開了，可當我回來后，卻發現父親已經死在了床上。法醫鑒定說父親臨死前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屬于自殺。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知道父親的死一定與那個女人有關，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鄲灥奈野炎约宏P在大學畫室里，一遍遍畫著女人背上那只詭異的火烈鳥。女朋友麗姿經常帶著雞湯來看我，安慰我不要難過?？墒撬幻靼祝赣H對我有多重要。

一次在網吧上網，突然一條消息吸引了我。現在城市里流竄著一個扒衣部落，他們跟蹤衣著暴露的女孩，趁女孩不備就扒掉她們的上衣，而隱藏在暗處的同伙會趁機用DV拍下女孩狼狽的樣子。在電腦里，我看到一個女孩，狼狽地蹲在地上整理衣服，在她的后背上，有一朵玫瑰剌青。這朵玫瑰，讓我看到了希望。一個星期后，我找到了隱藏在城市角落里的扒衣部落，他們的領導青皮決定收留我。

我終于加入了扒衣部落。一天夜晚，在一條偏僻的小巷里，我和同伙發現了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在同伴的暗示下，我悄悄跟蹤了這個女人，然后瘋狂地扒下她的衣衫。就在那一瞬間，我看見女人的背上刺著一只蝴蝶，這只蝴蝶讓我想起了火烈鳥，我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我恨那個殺害我父親的火烈鳥女人，這種恨讓我沒來由地仇恨所有帶刺青的女孩。她飽滿的乳房在我手中被擠壓得變形，在女孩的哭泣中，我盡情發泄著自己的欲望……從此后，每次看到刺青，我內心深處仇恨的欲望就會不可遏止地涌起。我不顧那些女子的哀求，肆意地蹂躪著她們的身體……

那天我去郊外的墓園為父親掃墓，突然我的手機響了，青皮告訴我，他們發現了后背刺著火烈鳥的女孩。我頓時來了精神，囑咐青皮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女子劫持到倉庫。由于郊外沒有出租車，我只能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趕到市區。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里，扒衣部落的人強暴了那個女孩，等我回到倉庫，那個女孩正衣衫不整地縮在角落里哭泣。我看到在她裸露的后背上紋著一只熟悉的火烈鳥刺青。是的，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的父親。

我猛地揪住她的頭發，恨恨地看著她，那一瞬間，我驚呆了，這個刺著火烈鳥的女人竟然是麗姿。我問她后背上為什么會有剌青?麗姿哭著說，我以為你會喜歡的!原來，麗姿在畫室里看我畫的都是這種鳥，于是就在自己的后背上也刺了一只。她以為我看到后，一定會高興的。她告訴我，經警方再次調查我父親確實是自殺的，那個女孩只是他從夜店帶回來的一個小妹。是我的多疑害了自己和麗姿。我緊緊抱住麗姿，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為了麗姿，我決定離開扒衣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