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
喀麥隆裔法國籍網球運動員兼流行歌手雅尼克·諾阿曾經獲得過法網冠軍,他和前瑞典小姐塞西莉婭在1985年生下了這個叫喬金的小家伙。就在諾網出生不久,他們就舉家搬到了時尚之都:巴黎。不過在諾阿四歲時,雅尼克和塞西莉婭離婚了,母親贏得了諾阿和他姐姐耶莉娜的監護權。在諾阿八年級時他們一家三口搬回紐約。不過雅尼克則一直待在巴黎,他1996年從網壇退役后成為了一個雷鬼音樂人。
諾阿現在的家在芝加哥市郊的一檔高檔社區,事實上,如果你了解諾阿的個性,當你第一眼看到那個擦得锃亮的大紅門、以及門外佇立的裝甲騎士的時候,你基本上會確定那是諾阿的“領地”。諾阿家客廳的壁櫥上方掛著的一個不知名的印第安人畫像,那是塞西莉婭的一幅圍繞“There is……so……little time……”幾個單詞所作的抽象畫。
事實上,諾阿的房子里到處都充斥著母親塞西莉婭的痕跡。塞西莉婭現在是個很知名的藝術家。現居住在紐約。或者是諾阿自己喜歡,或者是作為母親強加的意志。塞西莉婭難以計數的雕刻作品、鑲嵌作品以及畫作,遍布在諾阿房子里那460多平米的領地。由于磚色、米色和赤褐色的陪襯,整個空間顯得非常樸素。
在諾阿的廚房里,你可以看到各種油料和調味品,還有一個三明治機,這些都是母親塞西莉婭的“愛心貼士”。不過,就如同他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家庭成員一樣,諾阿作為NBA球員的生活同樣是在飛來飛去。塞西莉婭每個月都會至少來看兒子一次,但大多數時候諾阿和他的親朋好友們聯系的方式還是靠電話和互聯網。
但諾阿在“風城”并不孤單。他的好朋友兼現在的訓練師阿列克斯·普里斯以及另一名高中玩伴丹尼·格林,和諾阿住在一起。沒有比賽的時候,他們三個白天一起訓練。晚上就在后院圍著篝火就著紅酒聊著年輕人感興趣的話題,籃球、時事……當然還有女孩。這個芝加哥四年級生討厭“隨從”這個詞,他們仨個極少離開他家去外面泡吧,他們更喜歡待在諾阿的小世界里共同聊天打屁。
諾阿家的后院非常大,那里擁有一個標準的籃球場,還放了一張蹦床、一個特大的燒烤架、一個足球門以及一個熱水浴缸,天氣熱時他用來當床的一個超大木臺子,再加個吊床。諾阿喜歡聽鮑伯·馬利的歌,他說聽完就知道有關紐約和洛杉磯的流行樂王座之爭是怎么回事了。
“家是什么?”他問,“你必須讓自己感覺很舒服,就和你處在正確的位置一樣。我很高興成為這支球隊的一員,其他人也都這樣認為。或許我們能為球迷帶來總冠軍。”
是的,諾阿在芝加哥找到了家的感覺,并且憧憬著未來。一切都很怪異?的確,要知道幾年前他還經常會在聯合中心聽到球迷的噓聲。諾阿在2007年首輪第九順位被摘下時,《芝加哥論壇報》的專欄作家里克·莫里西甚至說,如果諾阿能在三年內證明自己不是廢柴,他就把自己專欄給吃了,他把這些評論放在了報紙上。即便諾阿在大學時靠著他激情回射的表現率領佛羅里達兩次奪得NCAA總冠軍,但是很多人堅持認為諾阿“是媒體吹噓的純軟蛋”。就連選秀夜諾阿穿著的一套泡泡紗西裝、脖子上的蝴蝶領結,以及特意做的《辛普森一家》里SideshowBob的發型,都成為那些對他不屑一顧的人大加嘲諷的對象。事實上,諾阿在讀高中時太高大、太難看、太怪異——這讓他總是很難和同學們打成一片——他也因此在大學不再嘗試融入別人。而到了NBA之后,他干脆把自己的特立獨行當成自己的標簽。
但,諾阿如今在芝加哥找到了家的感覺。
比賽
沒錯,NBA除了是一個把2米10的大個子當作普通人的聯盟,同時也是80%來自社會底層孩子們通過努力而獲得尊敬的范例。所以。想想格蘭特·希爾,想想科比,似乎每個沒有經歷過艱難磨礪的家伙都會被視作“異類”。
諾阿也是一樣,看上去他就像生活在父親母親的成就以及生下來就衣食無憂的蜜罐中,他也沒有因此贏得更多的聲譽。諾阿新秀賽季的數據是毫不稀奇的6.6分、5.6個籃板,看起來他的確還有很長的路耍走,人們甚至把諾阿和那些令人看走眼的首輪廢物聯系到一起。不湊巧的是,那年的一月份,諾阿還因為內部違紀問題被停賽一場。然后又追加一場(據說是諾阿和隊友們關系不佳。也就是說,那是大家的意思)。2008年夏天諾阿再次出了狀況,他在佛羅里達的蓋恩斯維爾被捕,警方控告的罪名是諾阿私藏大麻。并拿著一瓶酒在公共場合晃采晃去——緩刑加罰款了事。
二年級,諾阿場均拿6.7分和7.6個籃板,這當然不足以讓那些多事的評論家們閉嘴,他們甚至質疑諾阿的職業態度。不過諾阿對這種批評只當做空氣,但有些狀況是他不能回避的。在YouTube上曾有一段視頻,拍到諾阿在2009年夏天的Lollapalooza音樂節上,一邊很嗨地喝酒一邊跳舞。當有人問他是否對這段東西介意時,諾阿反而說:“你不說這個我都忘了,我要訂一個勞倫·希爾和史諾普·道格在紐約演唱會的貴賓包間。”
但諾阿除了這些,在籃球上還是很勤奮的。在他處于地下室的健身房里,普里斯就像是個魔鬼一樣時刻在督促諾阿訓練——后院跑圈、負重訓練。最要命的是。那里充滿了一股咸魚般的惡臭。也許是為了分散注意力,諾阿在健身房的墻壁上貼著一張穿著比基尼和牛仔褲的瑪麗蓮,夢露躺著玩啞鈴的照片。
雖然不喜歡這樣的魔鬼訓練,但普里斯的地獄式訓練,還是對諾阿裨益頗大——在上賽季,諾阿成為聯盟僅有的12名得分、籃板達到“兩雙”的球員(場均10.7分、11.0個籃板)。同時,在德里克·羅斯身邊,他也逐漸成為公牛隊的精神領袖。在一次和騎士隊對壘時,諾阿看到勒布朗·詹姆斯正在囂張的跳舞,他居然沖上前去叫停,讓勒布朗很是下不來臺。
是的,本賽季因為手掌受傷諾阿缺席了30場比賽,但他的數據仍在上漲:12.5分和11.6個籃板。場均助攻達到職業生涯最高的2.3玫。他也依然用自己的激情。繼續引爆著聯合中心的火熱氣氛。
2月25日,諾阿復出后的第二場,公牛主場93比83戰勝了熱火。諾阿用扣籃得到了他的第一分,他的激情表演也引發了聯合中心的一片沸騰。隨后,他又上演了一樣的扣籃好戲,再次引爆全場觀眾。
“我感覺我確實還有很多的工作耍做。但能夠在場上拼爭,我的感覺很好。”休戰了30場比賽后才剛剛復出的諾阿表示,“我感覺比賽的節奏仍然很快,對我來說仍然是太快了,但我在控制一切。感覺很不錯。”
就是這樣,諾阿又回到了球場上,他終于不用再寂寞了。雖然場均得分略有下滑,只有9.1分。但是他每場仍能夠搶下11.3個籃板,包括4.6個前場籃板。諾阿復出后9勝2負的公牛,也開始向著東部冠軍乃至總冠軍發起沖擊。諾阿仍然沒有改變,他的發型依舊蓬松,他的防守依舊兇悍,在贏球之后他也仍然會大吼大叫……諾阿為公牛帶來了能量,這是他的特色,其他公牛球員無法做到。“喬金的能量總會給我們起到了巨大幫助,”羅斯說,“他不斷奉獻蓋帽,補籃,搶籃板,當他完全回歸狀態時,我想我們是很難對付的。”
里克·莫里西也的確講究,他話付前言地真的蘸著辣醬吃掉了自己的專欄。
諾阿的ARC
這個2米11的大個子,身高比NBA球員平均的身高高出10公分,確切地說是10.16厘米。他去年10月和公牛簽下的五年6000萬美金的新合同,大概是聯盟平均工資的一倍左右。
但諾阿從來不認為那些是他可以吹噓的理由——前法網冠軍和前瑞典小姐兒子的身份,以及獨特的背景同樣不是。
“每個人都看著我,然后說:‘他是誰?’”諾阿說,在迪爾菲爾德他家的廚房桌子前,這個大個子顯得相當放松。“我在很多不同的環境下長大,你不能只把我放在同一個盒子里,我接觸過不同的文化和信仰。我從紐約來的時候,我能說一口流利的法語,我是非洲人,也是瑞典人。所以,我來自不同的地方,我也能很好地理解那些不同的文化。這些不一樣的東西成就了我,但在很多時候。我不會一成不變。”
對于諾阿來說,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財大氣粗的人,他不屑于炫耀他嬰兒床花哨的功能,也從不佩戴金光閃閃的首飾。“你不會看到我把鉆石穿在身上,我也不會從家里拿出一個鑲滿大顆鉆石的手表。”他說,事實上諾阿可能更喜歡那些從非洲淘來的串珠項鏈,“我不穿稀奇古怪的衣服,新秀賽季開的車子我現在仍然在開。”
諾阿更愿談論他的基金會,ARC基金會。籌劃是在2008年就開始的,在去年夏天正式推出。諾阿的基金會旨在通過體育鍛煉和藝術熏陶,來幫助孩子們成長。諾阿的媽媽塞西莉婭,負責幫助兒子打理基金會的業務和活動安排。“媽媽有和孩子們溝通的好辦法,”諾阿說,“能夠讓孩子們表達自己的想法非常重要,無論通過藝術還是其他的途徑。對于我來說,展示自己最好的方式,一直就是籃球。每當我受傷,或者出于其他什么原因不能參加比賽時,生活對我來說就會很艱難。”
諾阿說,在他的家中有75件來自南非內陸城市貧瘠的孩子們的雕塑作品,他總是會向客人們介紹這些。每當看到或者提到這些孩子們作品的時候,諾阿總是既心痛又振奮。“孩子們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表現出來,那就是我們工作的意義,”他說,“那是最真實的。”諾阿同時也意識到,很多體育明星的慈善工作,只是為了挽救他們某些負面形象的一種策略,但他從不認同這種觀點。“當你成為籃球運動員之后,自然會有很多負面的消息影響到你,”諾阿說,之前我們已經說過了他這樣或者那樣的麻煩,“但是,如果那時候你去做一些挽救你職業生涯事情的話,就意味著什么都沒有發生嗎?做這些和之前的那些事情沒有任何關系。”諾阿說,如果真的是那樣,才真的讓人驚訝。
“我知道,我和我媽媽都擁有很好的事業。我覺得自己很幸運,還記得我在被公牛選中的時候說什么了?是的,我是飛機上最幸運的男孩。我真的很幸運,我有很好的基礎,他們幫助我實現了我成為一名職業球員的夢想。也正是因此,我知道自己作為一名NBA球員的責任。”
這種責任從他的新秀賽季一直被帶到現在,以后也會繼續下去。同樣,這種責任從籃球場上一直被帶到他的家里,以及諾阿去過的任何地方。當諾阿和美國教育部長阿恩·鄧肯出現在南口學校禮堂上的時候。諾阿說:“這是芝加哥的公立學校。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人,也有很多成功的CEO,但孩子們寧愿把我的海報掛在他們的床頭上。不是我自負,但這是真的,這些孩子們真的很聽我們的話,在他們的心里我們就是他們的英雄。這是一個重大的責任,正是因為如此。我們需要樹立良好的榜樣。”
DOLLARS 美金
“我25歲了,”他說,“在過去我的確陷入一些麻煩,就和每一個22歲、23歲或者24歲的年輕人經歷過的一樣。但是,我是一名職業球員,一名NBA球員。所以,一切都被媒體放大了。”諾阿認為,對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需要有適當的判斷,而不僅僅是以發生在一些特定情況下的事情來看待他,以及他的未來。
沒錯,他現在每個月差不多要花掉100萬美金,但事情并不是想像的那樣。
“每個人都想知道,‘作為一個籃球運動員,他是怎么花掉這些錢的?他會不會破產?’”諾阿說,“這其實很簡單,這筆錢用來支付21個學生的大學費用。當你的朋友在餐廳里沒有信用卡付賬時,你會毫不猶豫地買單,這很自然。”支付朋友和家庭的開銷,同時還需要購買一些自己喜歡的擺設和玩具——這對每個運動員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即使對于諾阿這樣一個三代運動員的家庭來說(諾阿的祖父是喀麥隆的足球運動員),也是一樣。
“在我的新秀賽季結束后,我就沒有攢下太多錢,但我認為我接觸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也認識了很多不一樣的人。”諾阿說。這并不是說他每天都會花完每一分錢。“我喜歡漂亮的東西。”他承認說,“我喜歡舒服的生活,喜歡毛絨玩具。我也非常喜歡吃,所以,那些錢大部分花在了這上面,還有葡萄酒俱樂部。嗯,我得承認,有時這些花銷的確有點多了。”那么,追求高質量的生活是不是諾阿出現在籃球場上的動機?“對我來說,這些事情和錢無關。我出現在球場上的目的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贏得比賽。”諾阿說。
“你可以問我朋友中的任何一個。我會為贏得勝利不惜一切。”諾阿很自豪,他在大二時就幫助佛羅里達大學贏得NCAA總冠軍。在那之后,諾阿頂著壓力,那也是他第一次離開母親獨立生活。他和隊友們呆在一起,并贏得了第二個NCAA總冠軍。“我忠實于自己的愿望和想法,我的心告訴我:學校希望再次奪冠。如果我們真的這樣做,這真的很特別。”他說。
而在去年七月當詹姆斯用自己的滑稽鬧劇戲耍了虔誠追求的公牛之后,諾阿向球迷保證沒有詹姆斯公牛會更好,他贏得了球迷的信任。“我曾聯系勒布朗,但他沒有回復我。”諾阿說,“他不想跟我說話,嘿,這沒什么大不了的。”當被問他如何看待詹姆斯時,諾阿的回答很老練:“對于勒布朗以及他的場上表現,我心存敬意。但這是否意味著我同意他做的所有事情呢?顯然不。”
在芝加哥,這個忠實于自己想法的大個子和他所在的公牛,就和他的生活一樣,讓人充滿新奇和希望。諾阿和德里克·羅斯,讓芝加哥看起來終于有些“公牛王朝”的氣質。“我不認為這(邁阿密、波士頓的“三巨頭”)有多么糟糕。我真的喜歡我們的團隊。諾阿說,同樣,閃光燈和名氣不會吸引到他。“有些事情看起來已經是聯盟的一種趨勢。就像邁阿密……我不認為球迷會真的喜歡巨星扎堆的球隊。人們更希望看到的是我們之間的競爭,在正確的時間,用正確的方式和態度去贏得比賽。我覺得我們有機會做到這一點,我們有機會成為真正的總冠軍。我們是一支球隊,一個團隊,這才是我們受到歡迎的原因。相信我,我們會擊敗所有人。”
恨我吧
諾阿還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嗎?當然,你一定不會再提及這些的時候,忘記他那頭蓬松的頭發。瘋狂?時尚?沒錯,那就是他的標志,他的風格。
你當然可以把那樣的發型看作是大搖大擺的簡稱,這樣說的確很酷。從他選秀夜的著裝一直到他在球場完成的那些激情四溢的表演后怒吼的方式。都是他耍酷的表現。
事實上,諾阿的這種風格在他進入聯盟不久后就表現出來。他可以很隨意地把一只手套放在走過來的杰里·雷因斯多夫肩上,即使這位球隊老板愛死了諾阿這種直性,但在聯盟里,你能找出第二個敢這么干的人嗎?只是蓬松頭,未必會帶來勇氣,諾阿的直接是來自骨子里的。
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諾阿。實際上大多數人都很討厭他,尤其從馬尾辮到雞冠式的發型變換,那些人就更會覺得咬牙切齒。如果你是凱爾特人的球迷,你還會在比賽中當他和加內特對位時向他發出噓聲,甚至咒罵。“有人喜歡我,有人卻真的恨我,”諾阿說,“我不知道那些人到底為什么恨我,但如果他們真的如此,那我寧愿他們把仇恨繼續下去。”
如果你和諾阿來一次真正的談話。而不只是隨意指責他這樣或者那樣行徑的話,你會發現諾阿其實是一個聰明、有趣、并且真心從事職業體育的家伙,雖然那個領域充滿了狂妄、粗野、自以為是。
諾阿解釋說,自己這種充滿英雄情結的性格來自于父母對他的影響。搬到紐約被證明是對“法國最著名男人”的兒子的恩賜,但他不會因為這些變化就變得與世隔絕,他認為自己并不需要為周圍環境而改變自己。
“我和住在紐約的其他人有所不同,”他說。“我珍惜這一切。是源于籃球和我的教養。我能夠接觸到很多人。有時會惹怒他們,但我為做自己感到高興。”
諾阿從蓋恩斯維爾到NBA一直留著蓬松發型,一些人覺得這不合適。但現在,再沒有人會因為諾阿那古怪的個性質疑其奉獻精神了,也沒人會指責他的頭發和衣著。他的打球風格仍然讓他在聯盟里獨樹一幟,找100個球迷問問他們如何看待諾阿的場上表現。你大概會得到100種不同的答案,比如,精力充沛、肘子亂甩、倒地搶球、野性吼叫,還對著人群做各種姿勢、各種表演……諾阿仍然是個格格不入的家伙。他從來沒有什么“緋聞”,也不會在微博跟對頭刷屏對罵。有一個全明星球員曾經評價諾阿:“打球肯定給力,但腦子有點問題。”
“我認識那些家伙,但是他們對我來說,不是朋友。什么都不是。”諾阿說。
諾阿顯然是特立獨行的。
“這確實聽不可思議。”看上去他有些自言自語,“一年半前我還在自己的主場被噓,而現在ESPN的記者登門拜訪我。我可不想習慣這種被人追著尊崇的感覺。
諾阿家的鄰居里,有很多小孩子。各種自行車和足球丟得到處都是,當然還有破舊的攀玩架。孩子們偶然會把球踢進諾阿家的院子里,然后穿越他家的“迷宮”把球要回去。諾阿從不介意這些孩子來纏著他演示投籃,或者找他借電子游戲玩。他收藏的游戲足夠讓一個九歲的小孩不間斷地玩到18歲了。事實上,這些同樣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諾阿說他喜歡融入社區這個大家庭的感覺,跟這么多鄰居住在一塊,那是家的感覺。這個家伙從來不需什么名聲、也不需要別人的崇拜,他知道,只要自己處在正確的位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