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怪:鐵路上火車不來汽車來
這條跑汽車的鐵路,就是著名的“滇緬鐵路”祥云縣王家莊至練渡段。在這條鐵路上,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汽車在跑來跑去,卻始終見不到一列火車。
上個世紀的三十年代后期,云南大地上開始建設滇緬鐵路。經過幾年的施工,沿途大部分路基涵洞和隧道已經基本完工。可一九四二年四月,日本帝國主義經緬甸侵占了云南怒江以西的廣大地區,云南和當時的整個抗戰大后方告急,工程被迫全線停工。為防止鐵路工程被日本帝國主義利用,祥云段也和怒江以東的其他路段一樣,將路基和多處橋梁、涵洞、隧道作毀壞性處理。在解放后的社會主義建設中,有的路段復墾為農田,有的路段則被改成公路和農村機耕道。祥云下川壩東北角練渡至王家莊段,就是被改為公路的一段,此段全長四公里多,大部分是從平坦的水田上筑起的筆直高路基,另外有三處是穿鑿矮山梁而成的槽基。然而,盡管已經改成公路用來行駛汽車和其他農用大小車輛,但幾十年來,江登、江尾的村民,一如既往地把它喊做“鐵路”,“鐵路”一直是這條公路的名字。于是,在祥云就出現了“鐵路上火車不來汽車來”這饒有情趣的一大怪。
第二怪:太陽從西山升起來
太陽東升西落,是亙古不變的自然規律,而在祥云的一些地方,太陽卻是每天清晨從西山升起來的。
祥云有一個被叫做“西山”的行政村,不是位于縣境的西部,而恰恰位于縣境的最東部,不偏不倚,正好處于祥云下川、祥城、馬坊幾大壩子的正東,每天太陽從西山升起,然后明媚的陽光灑滿祥云大地。一個位于縣境正東部的行政村,何以偏偏取名為“西山”?這與行政管轄變更有關。歷史上,包括西山村在內的整個普■山區,一直屬楚雄州姚安縣(姚州)管轄,因其位于姚安縣境的西部,是姚安縣的“西山”,民間也習慣以“西山”而稱之,“西山”這個村名就緣于此。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為改變祥云幾大壩子農田干旱缺水的困境,黨和政府決定在西山附近的河谷興建普■水庫和紹家水庫,東水西調,于是把包括西山村在內的整個普■地區從姚安縣劃出,歸祥云縣管轄,普■山區由姚安縣的西部山區,一夜之間變成了祥云的東部山區。行政意義上的地理位置變了,“西山”這個地名卻一直沿用至今。正是這一行政管轄的更變,無意中出現了“太陽從西山升起來”的怪事。
第三怪:千手煙鍋把客待
祥云縣東山鄉漁泡江岸的彝族村寨,民族風情濃郁,而最引人注目的,恐怕當數“千手煙鍋”了。
“千手煙鍋”就是在一個煙鍋上裝有很多根用來吸煙的煙管,近似“千手觀音”的造型。煙鍋一般都有湯缽大,用鐵櫟木的新根精雕細刻而成,整個煙鍋色澤深紅透紫,古樸典雅,莊重大方。煙管也是用當地特產的手指粗細的野生金竹通節制成,長四五尺,光華細潤,一色的金黃。平時煙鍋和煙管分離,各自被主人精心保管,但凡村中男女老少聚會,或者誰家舉辦客事,主人就將它們取出來,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寬敞的堂屋或者院子中間,抑或房院外的場坪上,將一棵棵金色的煙管別進煙鍋半腰那一圈洞眼里,用碗舀來切細的上好土煙,點燃,喜好吸煙的男女老少便團團圍住煙鍋,一人含一棵煙桿,慢悠悠地吸起來,邊吸邊聊,邊聊邊吸,歡聲笑語,其樂融融。遠遠望去,酷似一朵綻放在碧碧綠林中的蓮花,美極了!這個吸足了,退開,另外的人又圍上去吸,你上我下,連接不斷。裊裊騰升的乳色煙霧,襯映青山綠水,使一個個美麗的彝族山村嵐煙縹緲,恍若仙境。
第四怪:和尚雨中把經曬
離祥云縣城約十五里處的青海湖南岸,有一塊巨大的巖石,石面上裂紋成字,祥云人稱其為“曬經坡”,說是唐僧曬經卷的地方。民間傳說當年唐僧帶三個徒弟上西天取經路過祥云,見青海湖廣闊浩瀚,難以渡過,于是幾經周折,請湖中的鯉魚精助唐僧過海。鯉魚精欣然答應,條件是唐僧到了西天后,要向佛祖打聽它何日才能得道成仙。不想唐僧到了西天后,忙于對西天眾佛的參拜和整裝經卷,把這事給忘了。返回至祥云青海湖再請鯉魚精幫忙時,面對鯉魚精的問話,唐僧面紅耳赤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鯉魚精見狀,明白唐僧根本沒有把答應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頓生怒意,頭一低尾巴一甩,潛入水中,揚長遠去。唐僧和大捆的經卷全部落水。慌忙間,三個徒弟救起唐僧,送到南岸大石板上,又返身入海,打撈落水的經卷。經卷雖然全部打撈上岸,可全部被海水淹濕。唐僧就趕緊領著徒弟,將浸濕的經卷小心翼翼鋪到石板上曬。這些來自西天佛地的真經,力透紙背,經文都深深地刻在了石板上,這就是后來人們在石板上看到的那些文字。
傳說中取經的唐僧腳步已離祥云遠去,青海湖岸的石板曬經,卻成了祥云大地上永遠的風物。刻印在石板上的經文,日日曬,月月曬,年年曬。天晴在曬,天陰在曬,漫天飛雪在曬,細雨綿綿、大雨傾盆也在曬。于是乎,“和尚雨中把經曬”,成了祥云眾多風物之怪中的一怪,讓人情不自禁莞爾。
第五怪:有街之處卻無街
馬街是祥云縣原馬街鄉鄉政府駐地。別看它是祥云當時十一個鄉鎮級地名中唯一一處帶了“街”字的地方,可馬街卻長期無街可趕。馬街人趕街,得到附近的前所,或者下莊、青海、劉廠、沙龍、祥城、鹿鳴。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期政府在馬街開街,以方便馬街鄉的群眾趕街,可人們根本不買這個帳,認準前所、下莊、劉廠、青海、沙龍、祥城等地才是街,馬街之街無奈流產。而與此相反的是,祥云縣境內其他那些個有街有市的地方,其地名里卻沒帶有“街”字。“馬街無街”,成了祥云的一怪。
第六怪:生菜葉子把肉帶
祥云縣東山鄉新郎河谷彝族村寨辦喜喪客事,在青松毛一地撒開的宴席上,除了各色各味佳肴,主人還會在每個聚宴的人面前,鄭重其事地擺上一片洗得干干凈凈的生菜葉子。
初到這里做客的外地人,往往會把自己面前的生菜葉子當作一道菜,或一籌莫展,或干脆生食之,鬧出笑話來。其實,這菜葉子不是讓客人吃的,而是讓客人用來包菜的。在這里的客宴上,凡是成年人,只吃那些小菜和無法帶走的湯水肉菜。對擺上席的大菜,比如酥肉、粉蒸肉片、炒肉、排骨、魚塊等,是不會當場享用的。而把自己的一份,用這片菜葉子認真地包起來,裝進隨身帶來的包里,等客散后,帶回家里熱了,給因為山高路遠不能來做客的老人吃。這風俗沿襲了幾百年,直到今天依然如此。當地彝家人把這稱作“菜葉包”。這一個個碧綠的菜葉包,形象折射出祥云東山彝家人尊老敬老的傳統美德。
第七怪:水牛耙出石灰巖
傳說從前劉廠大波那村西邊的龍山,是一座金山,白天黑夜金光閃閃。然而,也正是這座金山,惹得人間頗不太平。劉廠村的大戶和大波那村的大戶,都想將這偌大座金山的全部金子據為己有。為爭奪這座金山,不惜招兵買馬,發動了一場場的戰爭,彼此打得血流成河尸橫遍野,周圍黎民百姓苦不堪言。終于有一天,天上的神仙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扛著耙,吆喝著兩條水牛下凡來,連夜將金山來來回回耙了個遍。金山經過這一耙,所有的黃金都變成了青色巖石。天亮,兩村大戶又準備開始新的戰斗,誰想走出房子抬頭一望,金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石山。兩村大戶心里明白是神仙所為,后悔不迭,從此偃旗息鼓,下川壩子里的黎民百姓終于擺脫了戰爭陰影,過上了和平日子。
雖說這是民間傳說,可下川壩人都堅信這是真的。也難怪,今天,站在下川壩原野上,西望龍山,陽光下,月暉里,那一排排耙跡清晰可見。而當走上山,山上大大小小的每一個石頭,也都留著耙齒耙過的痕跡呢!
第八怪:游山偏說是游大海
在云南驛鎮南邊山巒高坡上,我們常常會聽見這樣的對話:“老表你要去哪里?”“我去大海走走。”問的人明明知道前面是越來越高的山、越來越大的嶺,在那高山上,別說波濤翻滾的大海,就是小海塘也難得見上一方,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老森林,卻也不覺得奇怪,相反會跟上一句:“這些時間忙。等忙空了,我也要去大海游一趟。”再往深山里,我們還會在密林間聽到這樣的對話:“老哥來大海游呀?”“是哩!是哩!好久沒來大海游游了,怪想的。”
原來,祥云人自古以來就把云南驛鎮南邊一座磅礴高懸的大山,叫做“大海”。“大海”方圓幾十里松濤滾滾。人們之所以給這座大山取一個“海”的名字,粗看有點怪,細想其中充滿了智慧:有林才有水,有山才有海。這片大山作為五千里紅河的東發源地,正是這片密林里沁出點點滴滴清冽的山泉水,唱響了五千里紅河最初的生命之歌。站在祥云下川壩子里,遠看近看大海山,但見山風中林浪滾滾,還真的是一個浩瀚無邊的綠色大海呢……
第九怪:機場竟是雙胞胎
祥云下川壩里,曾同時修筑、啟用過兩座機場:云南驛機場和白屯機場,被人稱作“雙胞胎機場”。兩個機場相距不到四公里,很多時候,天空一團云彩,就能將兩個機場同時罩住,也有人將其喊做“姊妹機場”。在一個面積百多平方公里的邊疆壩子里,同時建造兩座軍用機場,這不僅在云南,就是在全國,都是非常罕見的。
兩座機場均建于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為建設和維修這兩座機場,抗日戰爭時期,數千民工在日機的轟炸掃射中遇難和負傷。1941年,美國援華空軍第十四航空隊的第二十五戰斗機隊和第二十三運輸機隊各類型飛機二百余架進駐此地,直到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后撤離。作為中國民族抗日戰爭中“駝峰航線”的重要一環,兩座機場為民族抗戰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1949年,隨著國民黨第三十八航空站撤離,云南驛機場廢棄,后逐漸被周圍村莊農民墾殖,現仍有跑道、飛機掩體、停機坪可供瞻視。白屯機場則在解放后經過擴建,由中國人民解放軍某航空部隊進駐,作為空軍駕駛員培訓基地,直到1985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大裁軍,該機場從此閑置,只偶有飛機臨時起降。
第十怪:成簇的秧苗不能栽
“五月惜秧棵,十月少打谷。”稍微有點農事經驗的人都知道,祥云農家五月栽秧,都是三四苗一簇、四五苗一簇往水田里栽插的,株距行距一般也就在四寸左右。秧苗剛栽插好,田里便呈現出一片翠綠。這是獲得好收成的基本前提。但該縣東山彝族鄉干海村民委員會的地索坪自然村的上百畝老稻田里,世世代代栽的是獨苗秧,從來不會也不敢三五苗一簇地栽插,而且株距行距比較大,株與株之間相隔七八寸。秧栽插完畢后,田里只呈現出淺淺的綠,仍見滿田的水盈盈蕩蕩。這里每畝田所耗的秧苗,不及其他地方的三分之一。但用不了一個月時間,獨苗秧經過快速發蘗長苗,變得綠汪汪一片,完全蓋住了田水。秋天到來,沉甸甸的谷穗就笑彎了腰。相反,如果像外村外壩那樣幾苗成簇地栽,收成就要大打折扣。
尤為奇特的是,索坪人開墾出的新稻田,雖然與老田哪怕僅僅一埂之隔,新田里卻不能栽獨苗秧,而要與其他地方一樣,四五苗成簇地栽,才能獲得豐收。
地索坪的這片老稻田里為什么非要栽獨苗秧,稻谷才能獲得豐收,直到如今仍然是一個不解之謎。
第十一怪:祭墳只祭嫂娘奶
“祭墳只祭嫂娘奶”,是過去祥云很多人家清明節上墳的真實寫照。為什么只上死去嫂嫂、老娘、和奶奶等女性的墳,而不上死去的哥哥、父親、老爹(爺爺)等男性的墳?其實,不是不上,而根本就無墳可上。過去的祥云,“男老祖墳多在外”。
過去的祥云雖然擁有幾個大壩子,但因為“兩年三季旱”,民眾生活甚為疾苦。為了養活妻兒老小,祥云的青壯年男人,只得拋家別子,沿著商馬驛道,到外地行商行藝當壯工。四面八方的長短驛道上,都留下了祥云人討生活的足跡;這些驛道所延伸到的絕大多數地方,都曾經有過祥云人疲憊不堪的身影。而走夷方討生計就如刀口舔蜜,土匪、戰禍、瘟疫、洪水、毒蛇猛獸,礦難還有民族隔閡等等,隨時都會奪去走夷方人的生命……無數祥云男丁無可奈何地命喪異域他鄉,形成了舊時祥云“只有奶奶墳,沒有老爹墳”悲慘景觀。
第十二怪:路上有橋叫棺材
劉廠鎮大波那村龍山腳的禾莊公路上,有一座很不起眼的古驛橋。這古驛橋雖小,卻有著一個另類的名字:棺材橋。
此橋是清朝年間大波那一帶通往鹽豐縣白鹽井(今大姚縣石羊鎮)的運鹽驛道橋梁,由大波那村賢士及附近商家捐籌糧款而建。最初叫“官踩橋”,后來改作“光彩橋”。1964年3月,為建白屯機場,人們修建從機場至大波那黑龍山專供小火車跑的長四公里的窄軌鐵道,幾個民工在施工中意外挖到了一口銅棺材。此棺用青銅鑄成,長2米,寬0.62米,高0.64米,厚0.012米,紋理精致,是云南出土的最大青銅器,系國家級珍貴文物。棺內外陪葬品式樣豐富、檔次高。據考古學家用碳14測定,此系戰國時期作品,至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因戰國銅棺就出土于光彩橋附近,“光彩”與“棺材”諧音,“光彩橋”就順理成章地被“銅棺之鄉”的人被喊成了“棺材橋”。
第十三怪:一道菜偏說是九十九道菜
在祥云農家里,往往會出現這樣一個幽默有趣的場景:擺好飯菜,主客坐攏飯桌,準備用餐。主人對客人謙遜地說:“沒有什么菜,隨便吃一點。”客人說:“都一百多道菜了,還說沒菜,從前的皇帝老爺都吃不到這么多的菜呀!”主人一時間懵懂,客人就用筷子一一指著說:“這一道,這一道,這一道,這一道,還有這一道,再加上這九十九道,不是一百多道菜了,還少啊!”引來主客會意的大笑。主人快樂地從一個菜缽里拈起一箸綠茵茵的蔬菜,放到客人面前的碗里:“好,好,我們就先嘗嘗這九十九道菜。”
這所謂的“九十九道菜”,其實也就一道菜:韭菜。
巧妙利用諧音,把韭菜稱作是“九十九道菜”,生動體現出祥云人幽默、豪爽又多多少少帶點狡黠的集體性格特征。
第十四怪:“東邊耳房”在北邊蓋
在祥云縣江尾、江登、王家莊及其附近村莊,方向是一個令今天的年輕人非常頭疼的問題。比如在某家,老人告訴年輕人,某樣東西放在東邊耳房樓上,如果年輕人真的去院落東邊的那幢房子里取東西,那肯定是取不到的,而必須得去院落北邊的那幢房子里。因為院落東邊那幢房子,老年人一致地稱作“南邊面房”,或者南邊耳房,只有建在北邊的耳房,才是老人們說的“東邊耳房”。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帶的人一直都存在著方位上的說法錯誤,指北為東,指東為南,相應地,南方也就成了西方,而西方卻成了北方。東邊的山,被他們喊作“南山”,南邊的山,被喊作了“西山”,西邊的海子,卻叫作“北海子”,東甸村,不偏不倚位于北邊山腳下。開鑿在壩子北、東、南三面山上的普■水庫輸水渠道,環繞在東邊山上的被命名為“南干渠”,環繞在北邊山上的被命名為“東干渠”,環繞在北邊山腳的被命名為“西干渠”……
因為東方被當地人認作了“南方”,在祥云,除了“太陽從西山升起來”之怪外,還有“太陽從北方落下去”的咄咄怪事。
第十五怪:“舅子”滿地滿世界
在祥云城鎮鄉村的口語中,“舅子”是使用密度非常之高的一個稱呼。
漢語中的“舅子”,專指丈夫稱妻子的娘家親堂哥弟。但在祥云,已經遠遠突破了這個范圍,幾乎是什么人都可以喊作“舅子”。哥喊弟弟喊“舅子”,兒子喊爹喊“舅子”;母子之間稱“舅子”,父女之間稱“舅子”,姐姐把弟弟喊做“舅子”,弟弟把哥哥喊做“舅子”,小姨妹把姐夫喊做“舅子”,正牌正分的舅子把姐夫也喊做“舅子”;叔嫂之間,奶孫之間,鄉鄰之間,甚至是半生不熟的人之間,也是張口一聲“舅子”,閉口一聲“舅子”。……就這樣,男的是“舅子”,女的是“舅子”,老的是“舅子”,少的是“舅子”,自己討嫌的人是“舅子”,自己尊重和喜歡的人也是“舅子”,稱豬稱雞稱狗稱牛稱馬稱石頭,天空的云彩太陽月亮星星千般萬物,無一不是“舅子”……
第十六怪:繡球上面千尸埋
“繡球”在民間一直是美好愛情的象征。但在祥云有一個“繡球”,卻與死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這是一個巨大的“繡球”。在這個巨大的“繡球”上,埋葬著成百上千各個時代的尸骨,這就是劉廠鎮大波那村的繡球山。
繡球山位于大波那村西兩里處,山直徑約一里,狀似一個繡球,故名。繡球山上鑲嵌著的上千座古今墳墓,以不同的墳向,成排成縱,構成了一座氣勢森然的“墳城”。山前兩根數米高的青石帷桿,一左一右,形成山門。墳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墳墓外,墳隙間還有雕刻精美的獅虎山羊等吉祥動物,一只只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無不是精美的雕刻藝術品。據考證,繡球山有的墳墓,可以追溯到上千年前,是當之無愧的古墓,具有重大的文物考古價值。
第十七怪:畝半古城史書載
提到古城,我們立即就會聯想到連綿伸展的城墻,堅固巍峨的城門,深險波蕩的護城河,一排排高聳的城垛,城內街巷縱橫、車水馬龍。可在祥云縣東山彝族鄉大姑者村,曾依托蒼險的山巒精心筑建過一座被載入史籍的可以堪稱為“微型城”的古城。這就是在祥云、姚安、大姚一帶彝族山區頗有名氣的“金剛城”。它建于十九世紀中葉的東山彝族大起義中,作為起義軍政治軍事的中心,毀于起義失敗之后的清軍瘋狂反撲鎮壓時。整座城池占地僅僅就只有當時漢族地區一座大院房屋的面積。然而,所筑金剛城雖小,卻城墻、城門、城垛俱全。附近以軍校場、四關、人馬飲水庫等軍事性建筑輔之。它的筑建,為有“六城古地小云南”之稱的祥云燦爛古城文化增添了一幅奇趣卻厚重的古城圖景。
一百幾十年過去,當年的金剛城,尚有城墻石基、軍校場遺址、道人水庫、四關戰壕等遺跡等可供憑吊。
第十八怪:高天流云成品牌
祥云不僅有“云南之源”的美譽,還有“彩云之鄉”的美稱。據《南詔野史》載,帝夢彩云現于龍興和山,縣在云之南,故名“云南縣”。這個云南縣就是今天的祥云縣,這是最早的有關祥云之彩云的文字記載。從此,祥云就成了聞名遐邇的“彩云之鄉”。而今天,“彩云之鄉”,更是這樣吸引省內外無數游人旅家,前來觀賞拍攝,把驚異和歡喜的目光投向祥云廣袤的天空中那些隔三岔五就會出現美侖美煥的彩云。高天彩云,以其獨特的姿韻,成了改革開放中祥云旅游文化的品牌資源。
高天流云成品牌,要說怪來也不怪。其所折射的,是祥云美麗得如詩如畫的自然風光、悠遠厚重的歷史文化和當代祥云人真誠的文化情感和睿智的發展眼光。
責任編輯:彭瓊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