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愿
小兆的朋友小雷出車禍死了,在頭七的晚上,小兆夢見了小雷。
小兆問:“小雷,你來干嘛?”
小雷說:“我想要點錢。”
于是第二天小兆燒了些冥幣過去。
過了五天,小雷又找上了小兆。
小兆問:“你還要什么?”
小雷說:“我還要房子和車子。”
于是第二天,小兆買了紙扎房子和車子燒了過去。
三天后小雷又來了。
小兆問:“你還要什么?”
小雷說:“我還要美女。”
天剛亮小兆就買了幾個紙糊的美女燒了過去。
僅過了一天,小雷又來了。
小兆問:“你還想要什么?”
小雷說:“兄弟我這兒有了錢、有了房子車子,還有了美女,想帶你過去瀟灑一把。”
(趙家四郎/文)
詭聲
夜里,宿舍的幾個兄弟決定在寢室通宵打電腦,此時正一個個聚精會神地趴在電腦前敲打著。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沒多久,宿舍里的歐陽忽然轉過頭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好像在廁所那個方向。”
話音剛落,就聽見阿越顫抖的聲音:“是不是有些尖銳,有點像指甲刮黑板的那種聲音?”
歐陽一臉驚恐地說:“你也聽到了啊,我還以為是我的幻覺呢……”
二丁說起話來有些結巴:“那……那到底是什么聲音?”
眾人皆搖頭,有些心虛地回過頭去接著玩,只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聲音斷了片刻,又響了起來。阿信終于受不了了,一拍桌子大吼一聲:“丫的是男人的跟我出來,我倒要看看廁所里是什么東西!”眾人轟然應諾,紛紛拍著巴掌給自己壯膽。
一行六人悄悄地朝廁所擠去,尖銳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詭異、清晰。半分鐘后六人終于擠到了廁所前,他們已經確信聲音是從廁所發出來的了。
阿信咬牙大喝一聲:“哈!”一腳踹開了門。
聲音戛然而止。眾人聽著自己的呼吸聲,終于吸了口氣,紛紛涌進了廁所。只見廁所里站著一個瘦弱的面色蒼白的男孩,正一臉詭異地看著他們。
“小哲?你怎么在這?”歐陽十分吃驚地問。原來是隔壁宿舍的小哲。
小哲不說話,臉顯地愈加地蒼白。歐陽他們覺得小哲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在哪里。
阿信鼓起勇氣又問:“小哲,你剛剛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就在廁所里,嗯……挺刺耳的,特嚇人。”眾人盯著小哲,不知道他會咋說。
這是小哲的臉突然紅得通透,低著頭小聲說:“其實……我剛剛在廁所練習吹口哨。”
(趙家四郎/文)
餓
薯條,薯片,冷飲,餅干,糖果……一堆零食把原本不大的桌子堆滿,一個猶如餓死鬼投胎的女生,正一把抓著薯條,一手拿著飲料,嘴巴里還不停地嚼著。
“好餓……”我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語著,嘴巴早已被薯條塞滿,明明已經吃了很多東西了,卻還是很餓。有種餓了好多天的感覺。寢室的人早已把我當成了怪物,但是我無所謂,我餓,有什么辦法。
不一會兒,零食就被我掃蕩干凈,但我還是好餓,一陣陣餓痛的感覺讓我不得不捂著肚子趴在桌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寢室門有一陣輕微的響動,我知道室友回來了。她看見我捂著肚子趴在桌上,就好心地問我:“怎么了?是不是吃太多撐著了?”我沒有回應,應該說是沒有力氣回應,肚子好餓,好想找點東西把肚子填滿。
她涂過護手霜的手碰到了我的肩,一陣清香傳入我的鼻子,我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咬下。隨著一陣慘烈的叫聲,她的一塊肉被我咬了下來,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嘴巴,還夾雜著護手霜的味道。我咀嚼著她的肉,肉真是太好吃了,我還要吃。我的腦海一片空白,嘴里喃喃自語:“還要吃。”我一把撲到了她身上,咬住她的脖子,她真是太吵了,我要讓她安靜下來……當我正捧著她的手,啃得津津有味時,宿管員終于趕到,打開了寢室門,當她看見滿臉鮮血,捧著一只人手的我時,終于失去了理智,尖叫著跑掉。我沒有理會宿管員,我還是好餓,我要快點吃,把肚子塞滿。
不一會兒,室友就被我吃完了,散亂的白骨被我扔在一旁,“好餓……好痛……”我痛苦地捂著肚子,縮成一團,我的肚子里似乎有著一架絞肉機,把我的內臟絞碎,消化。
在我意識模糊之前,我看見我的肚子出現了一個窟窿,體內有一張嘴巴,嘴巴正蠕動著,啃咬著我的肉。
我終于知道我為什么吃不飽了……
(小貓呼呼/文)
鑿聲
在外地上學最麻煩的就是居住問題,高中的宿舍還不錯,但確實有點貴,所以我只能出來找房子住,繞了好幾個胡同,大部分都住滿了,看來和我一樣的學生也很多啊。不過最后我還是找到一個二層的小樓,房東是一個比我大不了十歲的青年,從外表看起來他很瘦,身體好像不是很好,也沒有工作,說是在這里住了很久了。
我住在2樓,同層還有兩個小房間,房東說是倉庫,不住人,我住在靠近樓梯的那間房里,房間不亂,東西也不多,一個衣柜、一張桌子和一張床,墻上還有一幅山水畫,一間很小的廁所,其實我認為這個房間不大,房東可以把廁所建在走廊里,為什么非要擠在這個小房間里,看起來不是很舒服,更奇怪的是廁所有一面從中間裂開的鏡子,真不知道房東要干什么,不過也沒辦法,這里還是很便宜的,也算安靜吧,我整了整行李,就住了進來。
但我還是猜錯了,晚上8點,我下了晚自習回家,因為高一功課沒有高三那么重,我學習到10點就準備睡覺了,可是我剛上床,竟然慢慢地傳出怪聲了,那聲音像是在鑿酒瓶,一聲一聲的很刺耳。我記得房東說其余兩間房是空的,應該不是從那里發出來的,這附近應該也沒有什么工廠,那是從哪里發出來的呢?我捂著耳朵,雖然耳朵里灌著鑿子的聲音,但我還是慢慢睡著了,聲音也慢慢變淡。
第二天,我找到了房東,我想問問為什么會有怪聲,明明知道我是學生,需要好好休息,即使是工廠也應該在我住進來的時候告訴我。可是房東沒有理我,冷笑了一下就走開了,真奇怪,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人,要是天天響的話,我連書也讀不成了,看來還是得再找個房子,現在只能暫時住在這里。
又到晚上了,今天回來得有點晚,回來一看已經9點了,放了書包先去洗了把臉,洗完臉才發現,那鏡子好像又裂了,我記得昨天才裂了幾道,現在裂紋更密了,把我的臉撕成了蜘蛛網,加上黑紅色的鏡框讓我想快點離開這里。
轉眼又到11點了,我該睡覺了,看來今天要把耳朵堵上才行,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聲音,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昨天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我開始迷糊了,漸漸地我睡著了,夢里,有一個穿著黑色睡衣的人,那是個女人,四周是灰白的,那個背影看起來很年輕,像是個20歲出頭的小姑娘,我沒有看到她的臉,但我看到了她的手,那手是黑色的,很老的一只手,手上還拿著一把充滿鐵銹的鑿子,漸漸地消失……
我醒了,臺燈的光照得房間有點陰森,我的背已經濕透了,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響起來了,今晚的聲音比昨天的還要大,震得我的頭痛死了,感覺全身都在晃,這時聲音突然變成了一聲巨響,這次我聽出來了,聲音在廁所,是鏡子碎了,聲音也消失了,我開始害怕了,后悔我怎么會住進這里,雖然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吱——廁所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個小縫,昏黃的臺燈中我看到了,廁所的門縫里有東西伸了出來,那是一只手,黑黑的,很蒼老,手里抓著一把鑿子……
燈突然滅了。
是誰在鑿我的鏡子?
(破壞美麗/文)
無題
嚴冬時節,午夜時分,阿哲一個人正縮在家里看電影,電視前點了一個火爐以供取暖。他看的是日本的經典恐怖片《午夜兇鈴》。
看到一大半的時候,阿哲的眼皮忽地一跳,只見電視機里伸出了一只蒼白的手,不一會兒另一只手也伸了出來。
“啊!”阿哲大驚失色,驚恐得說不出話來。只見兩只手頓了頓,又縮了回去。這時貞子的頭伸了出來:“大哥,把火爐往旁邊移一點,行嗎?”
(趙家四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