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網絡盛傳鋒芝復合故事。有人撞見他們一家四口包括兩名兒子Lucas與Quintus在餐廳吃飯,期間氣氛融洽,鋒芝也有聊天。于是有記者幾經辛苦在風水大師Mike的facebook內發現鋒、芝與Lucas的合照,照片中有雙親伴在左右的Lucas明顯相當開心自豪,雖然鋒芝各自坐一邊,但二人神情表現輕松,似乎是復合在望。
2011年農歷的最后一天,我接到了跟柏芝一樣同屬性情中人的當事人S的電話,之所以跟當事人都能混到這么熟,全拜她二次結婚二次離婚的傳奇經歷所賜。當她欣喜若狂地說要同這個離婚兩次的男人結第三次婚時,我已經不驚訝了,除了祝賀只下意識地把她原來的起訴狀等訴訟文件及財產資料全部再次做了備份。
她有著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長得絕不比張柏芝遜色。父親是紅頂商人,父母婚姻幸福美滿,對獨生女寶貝恩寵有加,更難能可貴的這對父母對寶貝女兒從不越俎包辦。當年追她的男人一大把,直到現在她也仍然是男人眼里排著隊追求的極品適婚女性,可是她偏偏要選中他。問她為什么,那時她說就是犯賤,因為只有他對她才不是那種哈巴狗的沒骨氣小樣,只有他從不送鮮花送惡俗禮物給她,只有他是直視著她的眼睛告訴她愛她喜歡她,不卑不亢,不冷不熱。她喜歡他的酷,喜歡他呼朋喚友、叱咤風云、來無影去無蹤,迷一樣的生活,她迷戀他,遇到她之后,她覺得之前所有的愛情經歷都只是浮云,這才是她真正的初戀。他從來沒有跪求過她嫁給他,但是在家人們為他們確定好登記結婚的日期準備去辦手續的前一刻,他突然單腿跪地,拉著她的手,懇求她等他治好了尖銳濕疣(她聞所未聞的性病)再去登記。她在自家別墅院子外的露梯上哭了一夜,然后沒事人似的默默地等了他半年,勇敢地跟這個性病愈后的男人登記領證。
沒有想到的是,婚前所有的優點竟然是婚后的缺點,他照樣縱橫馳騁在各大夜總會KTV,照樣來無影去無蹤,電話打了一半說:老婆,我馬上回來啦,話沒說完就沒聲音了。無數個等到天快亮的凌晨里,她擔驚受怕、驚恐萬狀地一路尋出去,尋到馬路邊、尋到停車場,尋到垃圾箱邊,尋到公共廁所的臭水溝上,尋到了那個吐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各種丑態的丈夫,然后拖著二百來斤的重磅男人,一厘米一厘米地往回家的床上拉。記得當時她講給我聽的時候,努力不讓眼睛里含著淚花掉下來,一點一點涌出的眼淚又一點一點地滲回去。
第一次離婚離得撕心裂肺,有好幾次連我都不忍心,明明好好地跟我坐在那里講些別的事情,突然間她就淚雨滂沱,神思恍惚;明明好好走著路,突然就不走了,說這是他們一起走過的路,深更半夜的怎么拉她都拖不動。跟她說,我們撤訴不離吧?好歹只要這個世界上你還是他太太,你們這輩子就算再不見面,你也不會這么痛不欲生。她象戒毒般離掉了這辛苦存續五年的婚姻。
有三年時間,他們沒有任何音訊。一開始她還試著去跟追求自己的男人交往,希望時間能淡忘一切,試圖用新的感情去填補傷痕。但一切都是徒勞,她說,遇到他之后,男人們已經再不是男人,愛情也再不是愛情,連做愛這種最簡單的來自器官的直觀感覺也不對頭,全都不對頭。她說哪怕永不見面,永不想起,今生今世他都是自己最致命的吸引。
人跟人之間,確實存在著很難用科學道理去解釋的心有靈犀和緣份。在百貨公司前的車水馬龍的人流中,突然就從天而降似的面對面了。他們在百貨公司門口被定格的瞬間都發自內心不約而同喊出
我們再不要分開了吧?于是他們又結婚了。他們都小心翼翼,生怕這失而復得的幸福再次被砸碎。可是婚姻生活本該呈現的是最放松、最自如和自我的那一面,婚姻本該是伴侶打開各自的心靈后,才能重塑自我并自然而然地融合在一起的過程,像他們這樣關閉自我,小心捧著、舉著一顆心去取悅對方,既不敢在對方面前放肆地放屁,更不敢在對方面前亂講半句話,不到一年,兩個人就撐不住,像第二次閃婚般兩人第二次又閃離了。
我問她,是什么讓你在音迅渺茫的十年后又第三次決定要在一起?她說,是這致命吸引力。千帆過盡,蒼海桑田,我仍愿意跟他分享我的余生,跟他分享我的財富。這漫長的十年時間雖然湮滅了彼此的迷戀,但也讓我們不再患得患失,斤斤計較。無論他是怎樣一個不適合婚姻生活的野男人,時間使我們學會不再互掐著脖子拷問愛情,放開了彼此的心靈,靜下來傾聽對方的聲音,時間讓我們彼此無條件信任。
那些在無情的時間里浸淫仍然能以自己不變的姿態獨立在這個冷酷的世界里的,不被無涯的時間吞沒、失散的,那些舊時的人兒,若還安在,那么你真是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