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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與國家”范式對南共自治社會主義的影響——兼論中國的公民社會建設

2012-01-21 20:44:40劉先春鄧嫣嫣
中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2年1期
關鍵詞:國家改革

劉先春,鄧嫣嫣

(蘭州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甘肅 蘭州,730000)

“社會”“國家”一直是西方政治學研究的兩個重要范疇,從亞里士多德到黑格爾,“社會”已經從古老意義上與國家同質的“政治社會”發展為與國家對立、并部分獨立于國家的一個比較性概念。如今“社會與國家”范式大致可分為兩種研究取向,一種沿襲洛克“社會先于國家”的傳統,強調國家對社會而言只是一種“必要的惡”,由此推導出社會對抗國家的觀點;另一種則繼承了黑格爾關于“國家高于社會”的理念,強調國家對社會型塑的支配力量。隨著19、20世紀日益盛行的對各種“國家主義”的反抗,第一種取向的范式越來越占據主導地位,并在南共領導的自治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發揮了巨大影響。

一、自治社會主義的產生:社會民主改革的需要

南共誕生于1919年,是俄國十月革命的精神產物,成立之初即明確提出以列寧主義為黨的根本綱領。在漫長的革命過程中,一直受共產國際領導,蘇聯和斯大林本人在南共黨內享有極高的威望。1945年在南共帶領下南斯拉夫各族人民獲得解放,成立南斯拉夫聯邦人民共和國,開始社會主義建設。由于歷史原因,蘇聯的社會主義建設理論和實踐在南斯拉夫國家建設的初期具有決定性影響。1946、1948年南斯拉夫相繼頒布兩個國有化法案,1947年通過第一個五年計劃法令,1948年通過土改法進行土地改革和農業集體化運動,基本上按照“斯大林模式”——工業國有化、農業集體化、計劃經濟——開始了社會主義道路。但不斷積累的蘇南矛盾在1948年集中爆發,特別是同年 6月情報局事件中,各國共產黨對南共進行了“走一般資產階級共和國道路”的猛烈攻擊,并將南斯拉夫開除出情報局,戲劇性地打斷了這一歷史進程。這樣,南共在東西方兩大陣營的雙重壓迫下,被迫拋開蘇聯模式,重新思考探索社會主義發展道路的問題。

當時南共面臨著最重要的問題是:真正的共產黨人和真正的社會主義在不在蘇聯那里?在斗爭初期,為了克服情報局的攻擊、表明南斯拉夫社會主義道路的“正確性”,不少人傾向和要求在南斯拉夫社會發展中嚴格采取蘇聯式的道路。[1](113)但隨著斗爭的加劇,斯大林對南斯拉夫攻擊的霸權主義和非道德的性質明顯地暴露出來,南共的干部們開始重新研究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的經典著作,認為共產主義所受的威脅不是首先來自資產階級,而是來自自身的官僚化,以斯大林為首的社會主義官僚們背叛了馬克思主義,蘇聯國內扭曲的社會關系同時體現在其對外的霸權主義干涉中。

作為南斯拉夫改革之父,愛德華·卡德爾在1949年南斯拉夫聯邦人民共和國人民議會上所做的報告集中體現了南共的新政治觀。該報告指出“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分析巴黎公社時給我們明確指出了官僚主義是無產階級戰勝資產階級以后最大的危險”,蘇聯正是由于國家機器的官僚化扭曲了社會主義的社會關系而背離了社會主義道路。為此,卡德爾提出建設自治社會主義,即逐步擴大人民自治、進行社會主義民主改革。他認為“歷史也給我們指出了一切放棄進步路線的社會制度都會變成反動的制度。這種制度把人民群眾同國家機構隔絕開來,并逐步消滅一切形式的人民自治”,“因此,社會主義的發展不可能走任何其他的道路,而是走不斷深化社會主義民主的道路,即逐步擴大人民群眾的自治”。[2](39?43)由于官僚化是主要的階級敵人,國家機器作為代表官僚化堡壘的組織,其權力必須得到限制甚至消亡,具體表現在反對國家集權主義和官僚主義——專家治國論的傾向,即從“我國社會自身找到力量,來通過爭取確立勞動者在聯合勞動中實行自治的斗爭來反對上述傾向……”。[3](306)

自此,我們可以發現“社會與國家”范式的第一種取向開始在南共的社會主義建設藍圖中顯現。正如卡德爾在他的回憶錄提及的那樣,“自治在當時與其說是社會經濟關系,不如說是民主的形式”。[3](286)通過自治方式增強社會的自我管理能力,對抗日益集權化、官僚化的國家機器,成為了貫穿自治社會主義建設始終的核心議題。

二、民主改革模式的轉變:參與模式與自由模式

在“社會與國家”二元對立取向的邏輯指導下,南斯拉夫開始建設自治社會主義,此過程中實際上出現了兩種不同的改革模式。一種是基于馬克思主義傳統理論建立的參與民主模式,在 50年代的改革中占有主導性地位,但進入 60年代后南共黨內改革派更多地是采取了吸收了西方自由理論的自由民主的改革模式。

(一)從參與制改革到自由制改革

基于自治社會主義的內在邏輯,南共立足馬克思主義民主學說中的基礎概念——參與——提出了徹底分權的民主改革模式。政治上,南斯拉夫共產黨改名為南斯拉夫共產主義者聯盟,“六大”明確規定黨只發揮“引導”作用,避免工人階級政黨演變為社會強制機關;聯邦政治權力下放給地方政府,下放到“區”;各選區由選舉人進行經常性的投票來選舉自己的代表。經濟上,響應鐵托“工廠屬于工人”的原則,實行工人自治,工人普遍、民主地直接參與經濟管理;聯邦通過《國民經濟計劃管理法》,以指導性計劃代替蘇聯式的強制性計劃,大力精簡主管經濟的各個部門,將權力下放到各共和國。這一模式在原則上帶有強烈的平等主義色彩,它反對使集團利益制度化,強調人民群眾對各種事務的普遍參與、平等協商,追求社會的“普遍意志”、普遍價值和利益。

20世紀60年代初,南斯拉夫的經濟增長速度放慢,對改革經濟制度的現實需求,極大地推動了南共領導的政治民主改革模式從參與制向自由制的重大轉變。它要求消除國家對經濟的控制,大力發展市場經濟,這就必須拋棄經濟平等的思想,承認社會利益的多元化及利益間可能存在著重大沖突。卡德爾曾明確指出:“我們的社會是按照自制的原則組織起來的,其基礎是自治主體利益多元主義,而不是多黨制或多黨爭奪對政治權力的壟斷。”[4](31)盡管兩種民主改革制度之間存在著重疊的地方,比如反對官僚化的國家機器、尊重言論、出版和結社的自由等等。但參與制偏重的是政治責任和平等,自由制則更強調個人權利和自由。表現在政治領域,南共進一步在人事上與政府分離,全黨改組開始“聯邦化”的過程;要求政府保護不同政見者的權利和擴大各種社會組織的自治權;國家的重要決策不再由聯邦上層決定而是通過各國代表團直接接觸對話的形式決定。而在經濟領域,要求自由競爭的市場機制很自然地傾向擴大經理人員和技術人員的權力,而非鞏固工人的民主管理;各共和國之間的糾紛開始加深、擴大,團結統一的口號被平等協商取代。

(二)兩種模式存在的問題

50年代是南斯拉夫社會主義全面穩定發展的一個重要時期。政治上,倡導不結盟運動、贏得了國際尊重,并有力地反擊了蘇聯的霸權主義;經濟上,根據1959年南共聯盟中央二中全會公布的資料,近七年內南斯拉夫國民收入增加了一倍,1957~1959年期間的年增長率高達13.3%,[1](210)工人階級在生產領域獲得了法定的領導人地位;社會制度改革穩步推進,民族關系融洽。但在這大好形勢下,參與模式的民主改革背后仍存在著兩大隱患。首先是分權的參與模式與政黨體制之間的矛盾。按照馬克思主義的黨建理論,共產黨是有著特定政策目標的群眾性政黨,黨內實行民主集中制原則。如果黨員在地方參與制機構中必須為黨的政策辯護和引導投票,則有可能損害這些機構的自治權力,但如果允許黨員與黨的政策相違背又違反了黨的紀律。其次,伴隨著1959年開始的調整收入制度,企業進一步獲得了權力,得以自由支配除上繳金之外的純收入,同時卻出現了個人收入增長急劇超過勞動生產率的增長的現象。1961年經濟部門的個人收入增長23%,而生產率,比如工業中的生產率僅增3.4%。[1](224)除了部分先進企業的正常要求外,許多落后企業以社會平等、工人階級物質地位應該一致等為理由也大幅度增加個人收入,這一做法嚴重損害了企業的積累基金,在南斯拉夫經濟放緩的背景下引起了社會和南共的強烈不安。

對上述兩個問題,南斯拉夫理論界仍然試圖在社會與國家二元對立的框架內進行解答。他們傾向于在政策指導和具體決策間劃出一條界線,黨只負責指導,具體決策由政府和自治機構完成,因此只要加快黨和國家的分離,黨不再與國家官僚主義勢力相結合,而是代表社會的進步力量,維護黨的政策與自治在普遍價值和利益上就能夠獲得統一。而南共黨內的改革派在解釋1961年的“畸形”現象時宣稱正是由于經濟中官僚主義的陳舊關系才導致了1961年出現的經濟困難。在這一基礎上,南共內部改革的支持者和反對者之間開始了激烈的斗爭,堅如磐石的南共聯盟中首次出現了思想上的分歧和危機。改革的支持者認為自治的實現過于緩慢,應該更大膽地解放商品經濟規律的作用,消除官僚主義和國家集權主義。反對者則認為自治開始走向無政府主義的混亂局面,資本主義“復辟”的苗頭已經顯現。與此同時,中央領導中開始出現集團利益、地區利益、民族利益的沖突。盡管在1961、1962兩年中,南共領導下的自治社會主義建設一度停滯,部分領域有重回舊體制的傾向,但1963年憲法表明黨內主張改革的力量仍然占優。特別是1966年保守派的代表蘭科維奇集團失勢后,南斯拉夫的自治社會主義開始進入加速自由化改革的階段。

遺憾的是,理論永遠不能取代實踐。自由制改革不僅沒能解決參與制下暴露出來的問題,反而使這些問題進一步復雜化、擴大化。在社會民主化的進程中,不斷地出現各種危機,為南斯拉夫的最終解體埋下了伏筆。

首先,并沒有解決對南共“引導作用”采取模糊解釋的負面影響。在黨員是否應該貫徹黨的政策的問題上,由于保護黨員個人自由和權利的需要而變得更為復雜,進一步損害了黨內團結。而且,對黨的“引導”作用搖擺不定、避而不談的態度無法阻止自治機構由于內部成員利益的沖突而陷入低效率的協商,最終導致自治機構由于無法有效發揮國家機器下放的各種職能而失去人民的信任。其次,隨著市場經濟的進一步發展以及各種科學技術在生產中的運用,形成一個新的社會階層,即“管理階層”。在追求效率和利益的市場經濟體制下,工人委員會喪失了實際上的決策權,而僅僅作為參與者之一。而工人階級由于自身素質的限制,其參與帶有很大的盲目性,工人委員會所起的作用僅僅是通過已經由管理部門做好的決議草案。披著自治決定的外衣,管理者、專家取代政治官僚主義者成為社會的主導力量,當然也是與自治的宗旨相違背的階層力量。最后,多種因素的作用下,出現了嚴重的社會危機。經濟改革導致了高度的失業和貧富不均,在發現無法依靠工人委員會和南共聯盟爭取經濟權益后,1968年工人開始采取罷工行動,貝爾格萊德等城市也出現多次學生示威的浪潮,黨內“老戰士協會”為首的保守派發動對黨內自由派領導人的挑戰,而知識界的激進分子則開始出現質疑社會主義的聲音,民族主義的矛盾則從經濟領域蔓延到文化和政治領域……

1980年鐵托逝世后,南共失去了可以有效調解各方利益的領導人,聯邦對各共和國之間的糾紛束手無策,改革按照自身的內在邏輯的發展開始脫離南共的控制范圍,南斯拉夫自治社會主義建設陷入停滯和混亂的局面。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蘇聯解體后,南斯拉夫由于復雜的內部矛盾于1991年開始自行解體。

三、“社會與國家”范式的有限性:客觀加速了南斯拉夫的解體

盡管出于各種因素考慮,南共領導人不希望任何一種改革模式在可預見的時期內走得太遠,尤其是在后期對自由制改革采取了一定的限制措施,如采取聯合勞動、重申黨內民主集中的重要性等等。但在“社會與國家”思維框架的限制下,南共沒能及時消除改革對社會主義建設的負面影響。

實際上,當自治組織尚不具備代替國家某些職能的條件時,要解決民主改革帶來的種種問題,最主要有兩種辦法。一是加強南共內部團結,充分發揮南共在自治機構中的引導作用,從而有效地培育社會的自治能力;二是放緩下放國家權力的步伐,在關鍵領域保證聯邦的控制力,防止各共和國成為民族主義的代言人,損害集體利益。但由于堅持認為反官僚主義是自治社會主義的首要任務,南共主要領導人堅持“社會與國家”的二元對立取向,不僅沒能及時地解決改革帶來的問題,反而在客觀上容忍乃至加劇了這些負面影響。

(一)南共引導作用的削弱

南斯拉夫自治社會主義建設實質上是一種自上而下的改革運動,它并不是出于經濟發展的需要,而是基于南共的政治理想藍圖而產生的,這就決定了南共始終是支持和推動自治社會主義建設的核心力量。盡管為了防止黨與國家機器相融合走向政治官僚主義,南共在第六次代表大會上改名為“南斯拉夫共產主義者聯盟”,并通過了黨只發揮“引導”作用的理論。但實踐證明了只有當黨內改革派取得優勢時,自治社會主義的建設才能向前發展,黨具有其他組織無法比擬的體制內和體制外的優勢。這樣,南共就處在了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一方面,它注定要在自治社會主義建設中承擔領導責任,另一方面,自治理論的邏輯又要求它日益與這種領導責任在法律上的主要承擔者——國家相分離。

“社會與國家”二元對立的范式顯然無助于解決這一問題,只能模糊地解釋黨的“引導”,而在實踐中將其束之高閣、持放任主義態度。這就導致了大眾無法從積極的意義上去理解南共的引導作用,南共的影響力持續下降。杰斯帕·尤帕諾夫做的各種研究表明,工人們認為廠長最有權,專家顧問委員會和車間主任名列第二、第三,而工人委員會和共盟則被分別排在第四和第五位。[5](247)當經濟領域出現了管理階層損害工人自治的情況,出現了資本主義“復辟”苗頭的時候,南共已經無法有效地阻止情況的惡化,工人被迫自己采取罷工行為,加深了社會危機。

更有甚者,這種范式甚至客觀上促使了南共在文化和意識形態領域引導作用的消除。對南共持反對態度的《實踐》雜志存在了11年因為印刷工人協會拒絕承印而停刊,在克羅地亞議會辯論時,有人發言質問:“是誰供養了這個破爛貨?”巴卡利奇在發言中非常不滿地回答道:“是我們一直在資助《實踐》,我們現在還在給錢。”[6](219)這說明了南共內部改革派對不同政見者的寬容程度。類似事件盡管一定程度地影響了南共在思想領域的引導作用,卻還不至于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但是,對克羅地亞民族主義的縱容為南斯拉夫最終的解體埋下了禍根。克羅地亞民族主義的核心組織“克羅地亞母親社”的分裂活動居然得到了黨內人士的辯護,他們運用黨的“引導作用”理論,辯稱民族主義之所以更加暢言無忌,是由于對不同政見的進一步寬容,但正確的反應不是將這些觀點強壓下去,而是予以反駁,并向更真正的自治邁進。而克羅地亞黨由于采納了合理的民族主義要求,他們爭取了群眾的支持,同時又孤立了極端的民族主義分子,從而達到了共盟提出的推動大眾參與政治并按所期望的方向來引導這一群眾運動的目的。[5](237)但這實際代表著克羅地亞以自治和清除塞爾維亞政治統一分子的名義開始民族分裂活動的開端。

事實上,盡管要中斷黨的機關與國家機關以及經濟管理機關融為一體的過程,并不意味著要“擺脫”南共對國家政治和經濟管理職能的影響,黨的主要任務應該是利用各種有利條件使自己成為能對社會發展施加有效影響的政治因素,保證工人階級和普通民眾的利益,而不是只注意到黨內官僚主義潛在的危險;黨也不應該排除在必要時候與國家機構采取政治合作甚至暴力手段來維護社會主義道路和國家統一的可能性。

(二)南共內部團結走向瓦解

南共引導作用的有效發揮,必須建立在南共自身團結統一的基礎上,但這個基礎在改革過程中被破壞殆盡。因為伴隨著對官僚主義的批判,人們認為南共已經出現強烈的集權主義傾向,成為需要被改造的對象,以便使其與國家分離、重新向社會力量靠攏。在這種思想指導下,南共放棄了所謂的集權,在1967和1968年開始了“聯邦化”的改革。改革使代表大會的召開順序發生了巨大改變,本應首先召開聯邦級黨代會確定政策,然后召開各共和國級黨代會,以接受和執行聯邦級黨代會的決議,改革后,順序則截然相反。1968年底首先召開了各共和國級南共聯盟代表大會,不僅確立了自己的政治綱領而且還選舉了自己參加中央機關的代表,而聯邦級黨代會要做的僅僅是在形式上對這些代表予以確認。

這種方式下,南共大幅度地削弱了自己對其黨員的控制力,在緊接著的地區選舉中,多名候選人為了追求政府職位拒絕服從黨的紀律,出現了大量的選舉丑聞。1969年南共“九大”章程中刪去下級部門應該服從上級機關的規定,進一步破壞了黨的民主集中制和組織紀律原則。發展到1970年,克羅地亞共盟中央委員會召開著名的第十次會議,做出了如下結論:中央集權主義作為意識形態對南斯拉夫的社會發展是一種占統治地位的政治傾向和危險。這一決議事先沒有得到其他共和國共盟和聯邦的同意,在南共及社會上引起極大的思想混亂。這一事件標志著在馬克思傳統理論的意義上,南共作為一個統一的工人階級政黨實際上已經“消亡”了。南共內部的分裂不僅影響了南共引導自治機構進行民主化的效果,而且還影響了南共自身黨組織的建設。在南斯拉夫解體前夕,出現了大量社會先進分子拒絕加入黨組織的現象。

(三)聯邦分權化

在南共逐漸喪失控制力、社會自治能力不足的情況下,如果借助聯邦在某些關鍵領域的巨大權力,至少可以保證國家形式上的統一。但在“社會與國家”二元對立取向下,這種途徑顯然更不可能實現。聯邦的分權化一直是自治社會主義建設的主旋律,盡管面臨著許多困難和挑戰,南斯拉夫在這一問題上的政策顯現出強烈的連貫性。自由制改革后凸顯的共和國與民族間的矛盾本應該提醒人們放慢改革的步伐,但恰恰相反,南共的“聯邦化”為各共和國在分權化的道路上走得更遠提供了有利條件。

改革過程中,各共和國日益被當作國家對待,聯邦在政治結構中的權威地位已經崩潰,由此產生了大量沖突。日益民主化的政治生活使公開討論調整聯邦內部關系成為可能,在所有的共和國報刊雜志中,都開始出現預謀破壞現有制度、實行多黨制或退回到國家中央集權制的言論。但是在 50年代以來二十年的大范圍、大幅度聯邦分權過程中已經不具備回到中央集權制的可能性。為了解決各共和國之間的沖突,1970年開始制定聯邦憲法改革草案,1974年形成新的聯邦憲法,其中第三百五十條提出聯邦執行委員會的工作方式是“聯邦執行委員會同共和國和自治省的執行委員會合作,向共和國和省院提出應在共和國和省的主管機關統一的基礎上通過的法律和其他一般文件的提案”。[7](149)這意味著聯邦一級通過決議時都必須采取觀點協商一致的程序,聯邦決議成為各共和國和自治省聯合協商后的決議,統一的聯邦實際上變成了更為松散的邦聯式組織。

聯邦先是在經濟領域放棄了主動,隨后在政治領域中喪失了權威地位。鐵托死后,聯邦已經無力阻止自己淪為各共和國和自治省利益斗爭的舞臺,這不僅不利于解決改革帶來的現實問題,甚至助長了各共和國和省內的民族主義斗爭,一種可能摧毀南斯拉夫的民族對抗局面已經出現了。

四、反思:公民社會在中國

通過對南共和南聯盟歷史的考察,我們能大致描繪出南共是如何迫于國際環境和經濟改革等壓力,在“社會與國家”二元對立范式的實踐上越走越遠。也許南共是社會主義歷史上的一個特例,但不可否認的是它充分展示了“社會與國家”思維框架可能帶來的重大影響。盡管南斯拉夫當時的國情與我國有著巨大差異,但在反官僚主義以及政治改革與經濟改革的伴生問題上,我們必須重視對南斯拉夫的歷史研究。它的歷史至少說明了一點,嚴格界分“社會與國家”的視角能夠被有效地運用于分析某些政治學、社會學問題,卻絕不能成為國家整體設計的指導性的思維框架。尤其是在當代市民社會理論強勢復興的背景下,我們必須對“社會與國家”范式本身進行一定的反思,主要涉及三個基本問題:第一,社會是否具備充分的自治或管理能力,以便在國家退出的領域中能夠承擔起自我發展的重任;其次,社會是一個同質性高、追求普遍利益的社會還是一個充滿內部矛盾的社會;再次,在社會主義國家,如何正確處理共產黨與社會、國家三者間的關系。

我們必須認識到農村人口仍在我國占絕大多數,社會在絕大多數領域尚不具備自我管理的能力;城鄉矛盾突出,社會不穩定因素仍然很多,國家的主要任務是發展生產力,需要國家發揮政治職能維護社會生產的穩定。積極提倡培育公民社會、公民意識固然有助于加強社會對國家政權和官僚主義的監督,也可能被某些力量所利用造成后果惡劣的群體性事件。作為執政黨,中共既需要意識到可能潛在的危險,以南斯拉夫共產黨為鑒,絕不能主動放棄對社會力量的正確引導作用,在社會力量不足的領域要敢于、善于發揮領導作用;同時也應積極培育、扶持社會力量,加強公民教育,鼓勵公民積極有效地參與社會事務、政治事務,尤其要避免以“維穩”的理由限制社會力量的發展。

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必須謹慎地對待“社會與國家”范式、對待市民社會理論,如何處理好社會與國家兩者間的平衡將是一個迫切而艱巨的理論命題和實踐命題。

[1]杜尚·比蘭契奇.南斯拉夫社會發展的思想和實踐[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6.

[2]愛德華·卡德爾.論南斯拉夫的人民民主[J].共產黨人,1949,(4):36?43.

[3]愛德華·卡德爾.卡德爾回憶錄[M].北京: 新華出版社,1981.

[4]愛德華·卡德爾.民主與社會主義[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1.

[5]阿波利爾·卡特爾.南斯拉夫的政治改革[M].北京: 春秋出版社,1988.

[6]丹尼森·拉西諾.南斯拉夫的實驗1948~1974年[M].上海: 上海譯文出版社,1980.

[7]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憲法[Z].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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