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敬之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語文名篇《晏子使楚》一文中,晏子聽到楚王污蔑齊國人為盜賊時,晏子以這一經典的語句有力地回擊了楚王,巧妙地維護了齊國的尊嚴。在對晏子的機智特別佩服的同時,也領會了“環境造就人”的道理,從“橘”到“枳”變化之謎也留在了心底。從此,對橘子就予以更多的關注。
橘,在植物學上是蕓香科柑橘屬水果,我國是原產地之一,已經有4 000多年的栽培歷史,是南方的一種重要水果。桔是橘的俗稱,也因在廣東話中“桔”與“吉”同音,有“吉祥”的彩頭,再則其果實大多紅色鮮艷,具喜慶之感,“桔”字又書寫簡便,人們就常常以“桔”代“橘”。植物學中,橘與枳其實并非同一物種。枳為蕓香科枳屬植物,常用做橘、柑、橙、柚等的砧木。中藥中“理氣寬胸,行滯消積”的枳殼,則是蕓香科酸橙及其栽培變種的干燥未成熟果實。從科學角度來看,由橘變枳是不可能的。“由橘變枳”的典故沿用至今,是因為它早已經升華為一種人格意境,我國第一位偉大詩人屈原的《楚辭·橘頌》將這意境推至巔峰,科學在這里是無用武之地的。
橘樹不太高,卻非常美麗,枝葉繁茂,充滿生機,讓人心曠神怡。橘子的果實較圓,為扁球形,顏色金黃,如金似玉,色彩鮮艷,特別可愛。剝開之后,囊瓣晶瑩剔透,美味多汁,酸甜可口,是許多人都很喜愛的常見水果。宋代詩人蘇軾《贈劉景文》一詩中“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的名句,就充分表現出對橘子的特別喜愛之情。
關于橘子,還有一個美妙的傳說。古時候,有一位美麗、聰慧的公主,各國的王子紛紛前來向她求婚。公主非常驕傲,拒絕了所有的王子,認為他們都配不上自己,像她這么優秀的人只有天神才配做自己的丈夫。她的過度驕傲,讓天神非常生氣,就把她變成了一棵橘子樹。夏天樹上長出的橘子,表皮特別粗糙,顏色灰青難看,一剝它還會濺射出苦澀的汁液。但是,這粗糙難看的表皮下卻涵養著晶瑩剔透的橘瓤,涵養著美味可口的汁液。只有一個真正愛她的人剝開橘皮,她身上的魔法才能解除。各國的王子游獵到這里,一見橘子難看的外表,并且剝橘子皮時手指上還會沾滿苦澀黏稠的汁水,世俗的王子們一個個都很快地離開了。公主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來往的行人都說果子長的難看,公主真是特別傷心。
公主寂寞地熬過了喧鬧的夏天,等來了收獲的秋天。有一天,來了一個普通、清貧的青年,既不是王子,也不是貴族和富人,公主心里很失望。青年看著橘子樹,滿懷深情地說:“你真是我一直愛慕的公主嗎?她是那么美麗聰慧,就算變成丑陋的樹木,我也會永遠摯愛!”他向公主真誠地訴說著愛慕之情,并輕輕地摘下一只橘子,非常溫柔地緩緩剝開橘皮,生怕碰傷了一絲果肉,也不管果肉是否酸澀,毫不猶豫地拿起一瓣橘瓤放入口中……
青年的真誠,感動了公主,也感動了天神,天神的魔法剎那間被解除,橘樹發出了橙色的光芒。光芒消退后,橘子灰青色的果皮,也忽然變成了美麗的橙色,橘皮也不再流出苦澀的汁液,而是發出了陣陣清新醇香的氣息。橘子囊瓣的表面有一層白色的絲絡,那是青年對公主純潔無暇的愛情,在溫柔地包圍著她,呵護著她。一會兒,橘子樹又變成了美麗的公主。他把一瓣橘子舉到公主面前,溫情脈脈地說:“美麗聰明的公主,請張開你櫻桃般的嘴巴!”公主吃了橘瓣,不僅嘴里充滿了甘甜的橘汁,心里也變得特別甜美,無限幸福的感覺在公主的心里不斷地蔓延,久久地縈繞。很快地,他們倆就攜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因此,在許多人的心目中,橘子又像愛情果一樣的神圣。不過,有一點需要朋友們注意,橘子的味道會因為生長環境的改變而改變,但是戀人和夫妻之間的愛情可不要輕易地改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