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愉 李立宏 徐桂香 魯毅巍
1.吉林大學中日聯誼醫院圖書館,吉林長春 130033 2. 吉林大學醫學圖書館,吉林長春 130021
略論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的文獻研究互動空間
金愉1李立宏1徐桂香2魯毅巍1
1.吉林大學中日聯誼醫院圖書館,吉林長春 130033 2. 吉林大學醫學圖書館,吉林長春 130021
圖書館學、博物館學雖是不同的理論學科,但有著內在的學術聯系。基于知識服務的文獻研究是可開發的契合點,從各自學科角度互補互動,有贏得協同創新和發展的契機。
圖書館學;博物館學;文獻研究
圖書館和博物館的比較研究早已被關注,其實,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研究的共同點和互補點也不容忽視。旨在推動文獻資源充分利用的文獻研究便是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一個更值得關注的結合點。二者學術活動的聯姻,不僅會使圖書館學研究更加風生水起,也能提升博物館學的研究水平,構筑博物館學應有的學科地位。
目前,在《國家社科基金學科代碼表》中,直到2011年,博物館學都被歸屬于圖書、情報與文獻學的門類下,但在歷年公布的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申請指南中,均遺漏了博物館學項目。經查,2010年、2011年的國家社會科學科研課題立項中,博物館學沒有一個命中記錄,圖書館學的研究進展卻頗有建樹,2010年和2011年國家社科基金資助項目,圖書館學分別占83項和96項。2010年《全國總書目》里,圖書館學專著數占83;在《CSSCI來源期刊(2010~2011)學科分類》里,圖書館學有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來源期刊20種;上述兩種目錄中,竟全然不見博物館學學科領域的蹤影。有著學科交叉和融合等邊緣關系的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在科研上的失衡現狀與信息傳播時代的背景并不吻合。圖書館學研究上注重著歷史發展進程中留下的所有文獻資料和進展,博物館學研究則面對著歷史演進中各個角落的文化遺產,這正是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的交融和切入點,這為打破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在科研上的不平衡有了相互影響、相互帶動的基礎條件。對文獻研究的疑點難點,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不同的研究視角,常有互相不可替代的學術見地,不同的視野會使沒有想到的,從另一層面被想到了,沒有突破的,從另一側面被突破了。這種思想力和突破力往往會起到扭轉思維同質化的關鍵作用。對于特定的問題,分別從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的專業素養出發搜尋線索,循證文獻相佐證,有助于打開問題破解的思路。從不同立足點進行多維的互動研究,使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的文獻研究會更具科學性和理性的協調發展。
學者萬剛指出:“現在的圖書、情報工作中,文獻一詞的含義很廣,通常泛指一切記錄知識的印刷型與非印刷型的出版物,諸如圖書、期刊、報紙與特種文獻。”[1]博物館所指的文獻,除了印刷文獻,還有書稿、甲骨、皮革、帛、金石、木牘、竹簡等。珍貴版本的圖書、名畫、碑帖在圖書館被視為文獻,在博物館被看做文物。微縮文獻、視聽文獻、電子文獻和網上文獻擴充為圖書館和博物館共同的信息源。所以,在圖書館學的文獻概念中有博物館學中的內容,博物館學的文獻概念中也有圖書館學的內容。在相互滲透和兼容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研究的對象不同,圖書館學的研究對象是圖書館,博物館學
的研究對象是博物館。但研究范圍均含有如何做好服務,通過盡力的滿足求詢者的服務才能使文獻價值彰顯,服務的層次越高,文獻被發掘、利用的價值越大。
過去,常說千方百計的提高文獻利用率,可是沒有“方”和“計”的知識儲備只能是心想事難成,通過對文獻研究來提高服務研究的深度,不失為提高文獻利用率的良“方”和妙“計”。不論圖書館學還是博物館學研究,離開對文獻本身的基本研究,所謂的服務研究那是缺少基礎的空中樓閣。
圖書館學的服務研究,其發展較博物館學略勝一籌。從圖書館學早期的基本概念,校讎、辨偽、輯佚、注釋等名詞術語,到當今信息、情報、知識等新的基本概念進入,圖書館學的服務研究,也由文獻服務走向信息服務又發展到知識服務。從貫穿圖書館學發展過程的主流概念的變化,也依然透露著文獻研究在圖書館學中有著施展身手的天地。簡而言之,沒有對文獻內容的研究,不經過提煉形成知識,知識服務也就無從談起。博物館學文獻方面的知識內容可謂博大又精深,僅從文獻的載體看,不僅有保存至今的眾多藏書樓,還有河南的殷墟、西安的碑林、長沙馬王堆的竹簡縑帛、敦煌莫高窟的寫本經卷、北京等地的 《四庫全書》抄本等等,為學術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歷史珍稀文獻載體樣本。【2】利用館藏文獻進行研究,發表論文和報告、出版發行物是博物館學中常用的科研手段,圖書館學的文獻研究需要向博物館學借鑒,減少阻礙自身發展的局限。所以,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研究的態勢各有千秋,相互取長補短,不但可以提高博物館學的研究水平,也給圖書館學研究拓展出更廣闊的舞臺。文獻研究上的優勢互補是激發文獻研究互動的依托,給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研究帶來了共同的生長點。
任何一項學科都要與時俱進地螺旋式上升,否則,就會喪失存在的合理性和生存的可能性。時代的發展必然會帶來很多新的社會現象和事物,這些新元素會影響到許多學科的研究內容,在這不斷地變化中,主要的變化應該是研究的內容部分,[3]研究內容是指研究對象的內容實質和外部聯系,[4]文獻是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研究對象的一個內部實質要素。在對研究對象由關注表象到深入其本質機理的認識過程中,文獻成為研究內容是學術發展的勢在必行。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的文獻研究,并非游離于應有的本學科專業,而是建立在知識服務架構里的文獻研究。知識服務,是圖書館學正逐步走向成熟的熱點研究。知識服務的價值定位,首先是體現知識的價值。文獻的本質是知識,[5]知識服務需要挖掘文獻的本質,通過對文獻集成、揭示、析取、重組等一系列組織化過程及方法,把握知識間的相互關系,邏輯性的創造出新的知識;不僅如此,知識服務不是到提煉知識為止,而是升華、凝聚成知識產品。[6]在知識服務上,韓菲等認為,知識服務的一個特征,是根據用戶的實際情況來收集和選擇各種相關信息,對現有文獻進行加工整序,形成新的具有獨特價值的產品,為用戶解決其知識和能力所不能解決的問題。[7]楊曉偉等也表述,形成恰好符合用戶需要的知識產品是知識服務的本質特征。[8]知識產品里,蘊涵其中的有心血智慧,有苦心探求,有精心鉆研,這樣打磨出的知識產品閃耀著科研成果的光輝,是可以收入館藏和數據庫的高級產品。不經對相關文獻的研究,不可能產生新的知識產品。沒有知識產品的提供,就構不成完整的知識服務。因此,文獻研究是知識服務的前提,知識服務又推動著文獻研究成果的產生,進而不斷充實著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的研究內容。知識服務標志著新時期服務的核心能力,知識服務的研究,是圖書館學也是博物館學研究的必然取向,文獻研究自然是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的固有內涵。
剖析和解決文獻“收藏與利用”的矛盾,是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需要研究的重要問題。矛盾有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在文獻走向數字化的動態環境里,“利用”成了矛盾的主要方面,矛盾的主要方面有著提綱挈領的潛能,調動出文獻利用的潛能,不但是實現文獻利用增值性的需要,也是實現文獻利用極大化的需要,需求成了拉動研究的內在原動力。如何推動文獻的利用?從根本上說,就是從文獻研究入手。研究是一種普遍意義的運動形式,需要動力支撐,如果是合力,則更加如虎添翼,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合作進行互動研究會讓內在動力得到強烈的迸發。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在“文獻利用”問題上有著可開發的共性,主要是對文獻的知識表達和傳播作出能動性反映,這正是文獻研究所能表現的功能。能動反映的強弱程度,一定程度上決定著文獻價值的發現與否、無效或增值。這種能動反映,一方面是按求詢目標提供知識產品;另一方面是自主發現目標,圍繞目標對相關文獻進行研究,組織成知識產品,跟蹤目標主動推送。讓文獻由被動利用為主動利用,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的發展就掌握了主動權。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文獻研究中生發出來的主動性活力,將強化對文獻創造性的利用,增強內在動力的力度。
不交流的文獻信息難以充分體現價值,不交流的學術感悟容易守望著原生態。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在文獻研究過程中以及呈現研究成果時,通過交流更能注意到學科不同審視下的盲區。學科專業差異所致,不但對不同文獻有不同的失察和疏漏,對同一文獻也有不同的理解和闡述,甚至每次觀點碰撞之后再與文獻之間的交流,也會加以重新思辨。通過交流,催生研究內容的豐富和研究過程的活躍。
交流的實現,需要一個互動的平臺。中國國家圖書館正在全面加強數字圖書館建設進程,將著手進行數字圖書館全媒體信息服務平臺建設,同時對國家圖書館網站進行優化,構建以國家數字圖書館為中心,以各級數字圖書館為節點的全國網絡覆蓋。在擬建的服務平臺上,應該有學術交流的一席之地,其中要特辟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文獻研究的互動板塊,借助全國網絡覆蓋平臺的便利,使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在文獻研究中擁有“一頂藍天”下的互動空間。眼下,國家圖書館網站設有特色資源庫,涵蓋有甲骨實物與甲骨拓片、金石拓片、西夏文獻、敦煌文獻、地方志等古籍典藏,僅與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的文獻研究相關;但尚不見有論壇。博物館網站整體水平低,信息化程度不高。[9]故在國家數字圖書館服務平臺設立學術研究論壇,給創造知識交流和互動創新的一片領地,基于知識服務的文獻研究,也許會使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的互動研究成為龍頭板塊。
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文獻研究的生機盎然要靠互動來催化,科研性的互動,有對文獻的旁征博引,有對文獻中隱性知識的精辟詮釋和深度解讀,在互動中既有學術研究的諧拍共振,也會有針鋒相對的爭鳴,既立足于學科的根基,也不拘泥原有概念的樊籬。要打破阻滯創新的不合理的自我封閉,旺盛的生命力需要新陳代謝,可持續的科學發展呼喚著圖書館學和博物館學文獻研究的良性互動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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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001-8972.2012.12.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