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 菲 王月娥
(吉首大學圖書館,湖南 吉首 416000)
龔 菲 男,本科學歷,副研究館員。
王月娥 女,碩士,副研究館員。
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圍繞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和實現到2020年文化改革發展奮斗目標,對文化改革發展進行了戰略部署。在當今全球數字化、網絡化環境下,通過數字化閱讀來體現文化數字產業發展,是文化產業的多重功能之一。有關數據顯示,中國傳統圖書閱讀率持續走低而網上閱讀率卻在迅速增長,平均年增長率為107%。據微軟公司預測,到2020年,將有90%的圖書以電子書和紙質書并存的形式發行,一個數字化閱讀的時代已經來臨。當前形勢下,少數民族地區高校圖書館閱讀文化建設需要具有鮮明的個性化特征和濃厚的地方實用主義色彩,利用政策支持搭建的數字資源平臺服務社會,利用先進的技術手段快速提高大眾閱讀的效率和能力,為地方政府制定文化政策和推進文化產業建設提供決策參考。筆者以吉首大學圖書館為例,探討數字化閱讀在高校及所屬地區的一系列服務思路。
近年來,電子書刊、平板電腦、“云閱讀”等數字閱讀載體的興起,促進了民族高校圖書館服務手段的多樣化,而到館讀者卻逐漸減少,同時館藏數字資源建設存在個性不足、共性有余的問題,在探討服務策略、用戶培訓上,分析用戶特點、培養用戶技巧等方面尚顯滯后,無法了解讀者數字化閱讀的真實需求,數字化教育觀念落后、團隊理念較差,直接影響到數字化閱讀工作的推廣效率。
數字化時代面臨的一種困境就是信息與知識泛濫而造成的泛閱讀,內容缺乏特色是限制數字化閱讀效果的難題之一。數據庫產品在品質、技術、內容方面的雷同,影響了民族高校圖書館的地方專業特色,因此吉首大學圖書館便不斷嘗試數字資源的個性化建設,其可能實現途徑就是自建特色數據庫,但因技術、版權以及統一的標準規范的限制,建成后并沒有發揮應有的效益。本館的苗族土家族數據庫就是因為版權問題只有索引沒有全文。還存在從大型網絡數據庫中選取某方面的數據獨立成庫,與原數據庫運行于同一個平臺,或用自建數據庫檢索平臺的形式“整合”成一種完全自建的現象。[1]個性化閱讀因受限于數字資源封閉式自我生產、自我服務的“小作坊”式發展模式,造成讀者對地方文獻的學術閱讀因這種無差別的數字化而大大減弱。
民族地區高校生源以少數民族考生為主,由于民族地區教育落后,加上本地高等學校地理位置的劣勢,使其在宏觀層面加劇了數字化閱讀意識的不均衡性。在數字資源日益豐富的今天,我們與發達地區的差距主要體現在缺乏對數字化教育理念的普及推廣,僅局限于多媒體教育、網絡教育以及初級數字化管理,讀者從數字化教育與管理中獲取閱讀方面的感悟不多。并且生活環境相對落后,受傳統觀念、風俗習慣的影響與制約,民族地區大學生的認知方式大體傾向于“場依存性”,也就是說凡在知覺中受背景影響大者為場依存性,而數字資源的同質化又引發資源選擇的局限性,其依附的心理素質使之無法自由拓展數字化閱讀空間,并有可能回歸到傳統的閱讀方式。
數字化閱讀建設本身是一項系統工程,沒有相互協作則無法順利完成。數字圖書館及其相關技術在民族高校的不斷應用和普及,對圖書館員的網絡水平、計算機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現今民族高校一般都建有千兆級校園主干網,圖書館的網絡化硬件設施有了較大改善,但館員的網絡信息技能已無法適應數字化環境下的閱讀需求,圖書館各部門之間始終缺乏統一的數字化業務工作協調。本館的流通閱覽部門導讀工作習慣于紙質書刊,加之自身的數字化閱讀意識和技巧也不高,數字化閱讀推廣工作往往認為是技術信息部門的職責,與己無關。其保守的一面難以適應傳播媒介的多元化閱讀環境,談不上為讀者傳遞樹立“新媒體閱讀”的理念,這種館員服務行為及意識上的差異造成數字化閱讀推廣工作手段單一,難以形成合力。
館藏資源是閱讀保障的核心,[2]拓展數字化閱讀重在把館藏資源的獨特性和普遍規律結合起來,克瓶頸,強服務,積極尋求對外合作,開展用戶培訓,注重館員自身的角色定位,增強數字化閱讀的適應性。
隨著民族政策的進一步落實,西部地方高校爭取到大量的資金投入和政策傾斜,2011年中央財政支持地方高校專項資金中的文獻資源保障與服務平臺子項目在吉首大學圖書館成功實施,新的信息傳播方式已經引起民族高校的重視。電子閱覽室規模不斷擴大,開展了漢王電紙書等數字移動閱讀器的外借服務,數字移動閱讀器造型纖薄、使用方便、存儲量大,能夠極大推動閱讀的普及。[3]超星公司為本館定制的館藏紙質圖書數字化發布平臺,解決了讀者在無法獲取紙質圖書的情況下,也可以閱讀相應電子書的問題,同時還為開展特色化服務創造了條件;實現了與中山大學圖書館的虛擬網對接,遠程利用其中外文學術資源。應用新型載體服務模式不僅拓展了圖書館的服務范圍,而且還適應了讀者數字化閱讀的需求,全館在潛移默化中不斷形成“數字文化”閱讀氛圍。
特色數據庫建設作為文獻優先數字化整合模式,要量力而行,切實做好可行性分析,關健要借助外界支持突破技術難關,盡量為讀者建立一種認知優勢,實現用“特色化”閱讀作為數字閱讀推廣的切入點。近期本館利用CALIS三期特色庫項目管理組提供的方正德賽技術平臺籌建沈從文專題數據庫,其預期效益不僅能加強本校民族學、歷史學、文學等學科專業品牌建設,還可促進湘西文化與旅游產業融合,[4]培育讀者的本土文化情結,產生對湘西歷史文化的認同。對于本館現有數字資源,依托湖南省高校圖書館數字資源共享平臺將各種中外文文獻整合于同一平臺上,一站式檢索,并通過協作網和聯合在線的相關鏈接來吸引更多的讀者,開展深層次的數字化閱讀服務。
大學生最需要專業的閱讀引導,高校圖書館提供的服務應是基于學術研究的專業閱讀引導服務。通過閱讀引導,使讀者不僅獲得知識,更多的是養成一種數字閱讀習慣。數字化教育的手段之一在于讀者“搜商”(檢索技能)的培養,網絡環境下海量數據庫資源容易導致用戶信息量的過載,民族地區高校讀者群體多受傳統閱讀方式的影響,“搜商”的概念比較模糊。培養“搜商”主要體現在引導讀者學習和使用網絡學術搜索引擎、網絡數據庫及網絡信息檢索技術方面,以檢索式學習促進讀者的數字化深度閱讀。
廣大西部少數民族地區,城鄉之間在“數字鴻溝”上體現出來的差距要比經濟發達地區大得多。這幾年,隨著國家文化信息共享工程建設的財政投入力度不斷加大,湘西地區圖書館事業迎來了新的機遇,縣級圖書館的網絡化建設發展加快。文化共享工程的核心是數字文化資源建設,雖然有全國文化信息共享工程的資金支持,但由于沒有前期積累,縣級圖書館面臨的主要問題就是技術和人才,迫切需要地方高校圖書館開展面向區域的數字信息服務嘗試,與基層互動、與社會合作[5]。
在探索農家書屋的可持續發展中,數字化建設將成為一個重要的內容和方向。2012年農家書屋工程將在湘西州所有行政村全面實施,依托農家書屋的覆蓋體系,對農家書屋進行數字化改造,建設農村“網絡書屋”,捐贈一批服務農民、農村、農業發展的數字化出版產品,更好地滿足新時期農民的文化需求,而推動農家書屋與數字技術的結合需要高校圖書館的積極參與。本館近期為鳳凰縣文化局捐贈了一批電腦設備,實現網上閱覽、下載、打印圖書文檔。還嘗試與行政村的黨員遠程教育或省農經網、新農村示范點的電腦設備連接,實現資源共享。2012年由湘西州科協和中國知網聯合在全州啟動的、作為全國第一個試點的“三農”科技網絡書屋開通試用,在參與網站更新、培訓網絡書屋管理員方面具有優勢,可以幫助市(縣)科協對各級農技推廣機構進行有效管理和信息引導,推動農村科普工作的信息化、網絡化發展。
民族地區閱讀文化建設進入可操作層面,需要發揮高校圖書館的社會職能。吉首大學圖書館組織專人對湘西州8個縣級公共圖書館進行了一系列調研,聯系書刊建庫,建立地方文獻采集網,幫助其制作網站等,并計劃由本館牽頭成立圖書館聯盟,加強地區圖書館之間的信息溝通,以實現湘西州內圖書館文獻信息資源的共建共享,為縣級公共館讀者提供多元化的閱讀平臺。目前湘西州幾個縣級公共圖書館基層服務網絡建設進展順利,但數字化閱讀功能僅體現在電子閱覽室的服務上,且以青少年服務居多,文化信息資源共享功能沒有得到充分實現。建議公共文化閱讀服務對象應凸顯重點群體,以點帶面,逐步擴大數字化閱讀的基層惠及范圍。由于湘西州內各縣級圖書館離吉首大學圖書館不遠,完全可以借助本館的資源,通過技術支持和閱讀引導,解決制約縣級公共圖書館數字化閱讀的問題。
從理論上看,數字化閱讀作為數字技術的表現方式,在民族地區高校具有普適性的一面,只是數字化閱讀所占的比重還較低。從實踐上看,民族地區經濟文化的相對落后決定了社會化數字閱讀推廣的特殊性,數字資源和紙質資源相比,在成本投入方面具有較強的優勢,更符合民族地區實際閱讀消費水平。網絡時代民族高校圖書館要獲得生存與發展就必須在閱讀價值取向方面不斷賦予現代化元素,吸取與借鑒、開放與合作,把握民族地區讀者的心理特質,加強共享機制、優質資源建設、城鄉統籌方面的研究,最終形成具有本地特色的數字化閱讀發展模式。
[1] 唐偉.圖書館數字資源建設的隱性功能[J].成都大學學報:社科版,2006(4).
[2]王月娥,鄭英杰.西部民族地區圖書館與全民閱讀探析——以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為例 [J].高校圖書館工作,2009(6).
[3] 楊志剛,李慧.開展數字閱讀 提升圖書館內容服務[J].圖書館論壇,2011(2).
[4] 張筠.沈從文故鄉高校圖書館對沈從文文獻資料建設的思考[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10(6).
[5] 彭一熳,王月娥.促進西部少數民族地區全民閱讀效果的策略研究[J].農業網絡信息,2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