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近來覓得一個如意男友,天天把談戀愛當飯吃,約會沒幾次就以身相許上床嘿咻了,雖然舒曼把男人當個寶,但男人卻沒有當一回事。有一次朋友閑聊他們的婚事,男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急什么,反正沒有打算和她廝守一生,當是拍散拖——感覺好就在一起,感覺不對就撇開手。”
舒曼知道后百思不得其解地向我哭訴,如今的男人是不是都敢做不敢當?原來,舒曼跟男友濃情蜜意時上了床,一番纏綿之后,舒曼半羞澀半懇切地問:“我從今往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咱們什么時候結婚?”男人滿口答應,可身體在床上,心卻飄在床外。
這樣的事不是特例,許多女青年把“性”作為衡量愛情的尺碼,認為只有性方能維持愛情、發展愛情。在這種性愛觀念的支配下,她們過快地獻出了自己的全部。而男人呢,原本還在反芻剛才那場身體盛宴的余味,女人的逼問猶如一瓢冰水從熱腦門上澆下,本能的反應是:她在跟我做買賣,她企圖拿身體套牢我!
其實,在相愛的男女之間,上床這件事原本不應該刻意說明,所謂“情到深處不能自已”就是這層意思了,一切盡在不言中。女人愛護自己是當然的,為了自己的健康愉悅和成長成熟,但當成條件以便指著男人對自己負責到底,那就夠天真的了。現在還有些女性在倡導婚前拒絕性行為,這原本也是個人的選擇無可厚非,但動不動就和“算計”聯系一起,或是分出誰干得多了誰得的少了,估計你不是什么“有愛”,而是“有病”。
于是乎很多男人對女人的以身相許甚是不平:“你情我愿的事為什么要演變成咄咄逼人的不等價交換,還被說成是吃虧?”
很顯然,女人跟男人上床,假如不是為了目的,也就談不上誰占誰的便宜。你貪色,我貪性。都是為了各自的目標。情感的宣泄,公平的交易,誰也不虧欠誰。這和男人同小姐做愛不同,小姐對嫖她的男人沒有感情,但是,只要你肯出錢,她就跟你做。一個賣,一個買,這也算是公平交易。
假如以身相許是為了目的,那么,請女人也不要說男人占了你便宜,你投入了感情,無非是想收獲什么東西。有時候能成功,有時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很正常。
就像投資一樣,誰也不知道哪筆生意會賺,哪筆生意會賠。不要賺了就沾沾自喜,賠了就大呼上當,也不要說誰占了你的便宜,更不能說你的情感、肉體打了水漂。因為沒有人騙你,只是你投資不當而已。
不錯,女人以身相許,或者以身“強”許,這本身就是打著愛情的幌子、抱著交易的態度,還能指望男人給你什么好臉色?如果女人率先把愛的層次、基調定位得如此低劣不堪,就不能一味責怪男人對你的不尊重、對愛情的玩弄之心。
所以女人要先學會拒絕,學會說“我還不想……我還沒準備好……現在不是對的時間……我希望關系發展得慢一點……”等語句。切不要一邊嚷嚷著男女平等和女性獨立,可一旦牽扯到男女情感,又要把自己弄成是承擔不了責任的弱者了。既是成年人就要干點成年人的事,那就不光有上床前的風情,還要有下床時的優雅。只有當你懂得說、不懼怕說、經常說拒絕之后,和某人某時在一起時突然不想再說這些,那么,應該就是一場你情我愿的情愛大戲。這并非給愛情買了保險,事實上,喜歡做甘愿受,隨之而來的可能會有各種結果,之所以讓女人要等心理生理都準備好,就是為了使你不至于面對不理想的后果哭天搶地,感覺自己吃了天大的虧,將情敗理由只歸錯于性。
很多時候,以身相許是一種婦科病,這種病早治早好,晚治晚好,不治是禍害。因為身體是拿來愛惜的,不是當禮物送來送去取悅男人的,性愛是拿來享受的,不是當條件用來用去要挾男人的。
(摘自《東方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