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誰要沒有個心目中的少年沒有個可以供著的男神都覺得好像出不了門。昨天閨蜜特得瑟地問我有沒有一起過七夕的人,我淡定地抬頭45°仰望了一下天空后決定屏蔽她,萬年單身黨什么的不是她那種人可以理解的。但是閨蜜好像料到了我有這么一招,特惹人恨地開了小號給我發來了一串測試,并附上一句話——“你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你家騷年”。
我心動了。
然后行動了。
我又一次按了屏蔽。
其實在閨蜜單Q我的時候我的目光已經在我家少年的Q上了。少年微博的最近一條消息可以看出他是個典型的炸毛獸,我突然想起幾個月前這只炸毛獸還和我在數學課上一邊吃瓜子一邊嘮嗑,而現在的我們,說近點是隔著一個IP的距離,說遠點那是隔著幾十條街道。
我茫然了。
我覺得我應該回憶一下與少年發生的種種事件之后再判定是否我內心里有少年的一席之地。
我們都是神經病
每個新學期老班都要費盡苦心地調一次座位。時光嘩嘩地流到初三下半年,早自習的鈴聲剛剛響完我就屁顛屁顛地踏進了教室,走到班里唯一空著的地方撂下了書包,拿起課本開始裝植物人。我側著臉就看到了我左邊的同學,“哦哦哦這頭發怎么這么卷吶怎么這么卷吶我可不可以摸一下啊嗷嗷。”伴隨著這樣的內心我逐漸伸出了狗爪,然后估計是有點疼了,他瞪了我一眼,“你……你神經啊。”
我當然不會自虐又狗腿地說什么是啊是啊我神經啊。
然后我一臉正色地回答,“你難道不知道嗎,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神經病,你看看你,你就是有打籃球傾向的神經病,你如果一直這么下去就會克制不住然后神經不正常,但是你還是覺得這是正常的,然后你不接受治療于是以后別人也會叫你神經病。你看看我右邊的那位,她就是有偷窺和偷聽傾向的神經病。”
他一副吃驚的目光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我樂呵地將我右邊偷聽的那位“鏟”到了更右邊的地方,然后就聽見他說:“你說這么多就不會被口水嗆著嗎?”
我擺出一副思考著的形象考慮了幾分鐘他是在貶義還是褒義后,轉頭面對他,“其實當我對一個神經病人說一些很有哲理的話的時候,我是不會被嗆著的。”
他眨了眨眼睛裝出了一副單純好學的樣子問道:“為啥?”
“因為我的周圍太多神經病了,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所以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少年是個真漢子
其實在沒有分桌的時候我就知道左邊那貨很喜歡打籃球了,但是自從我坐在他旁邊才知道這貨究竟有多么沉迷,這貨在空間里轉發各種NBA明星的資料我也就當做跟潮流了,在書上畫籃球附帶籃球明星的小圖圖也就當做提高畫技了,但是這貨每次下課的時候都會出去一趟我表示這真的有點讓人以為他尿頻尿急尿不盡,直到那天我按捺不住好奇跟著他跑了出去才發現這貨竟然跟著一群人在搶球,揮汗如雨的剎那間我特想買個球給他讓他歇息會兒。
毛爺爺說過要一步一個腳印,但是我覺得活了15年的他是絕對沒有聽說過這句話的。現在請由我來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少年眼看一號球員球要入籃,結果向前奔跑的欲望超出了理智,于是左腿—邁,右腿—邁,很不幸的左腿勾住右腳,華麗麗地來了個親吻大地深情版,然后腿上流出了紅色液體。
我眼睜睜地看著少年抱起球,和旁邊同學說了一句話就撲哧撲哧地自己跑上樓,本來我覺得我應該可憐一下弱小,扶一下他,但是在這個不缺緋聞的世界里我還是保持了淡定。
然后我就沉浸在了一種“蛋蛋的憂傷”里面去了,我忍不住說,“你咋就這么笨呢打個籃球還摔倒了?”少年停止止血然后看著我,對視——只是很遺憾地沒有對出火花兒,他說:“艾瑪,人家都有骨折的呢我算得了啥。”
瞧瞧這心思瞧瞧這心理,從那一刻我就打心底里嫌棄那些摔了一跤都會哭的不算爺們兒的男人,并且我覺得少年如果臉不是那么白手不是那么長簡直就可以給“鐵血真漢子”做表示圖了。
我喜歡與不喜歡都無所謂了
其實在中考前的幾天我還有很樂呵地問少年:“嘿,同學你準備去幾中啊?”“一中。” 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后我還很得瑟地說跟著姐混有饃吃,但是在出來成績的那天我看到少年微博上寫著“二中,XXX分”。
本來我得到一個蠻不錯的分數正high得起勁,但是看到那條消息之后頓時心情低落,于是我嘩啦嘩啦打上一大撮字來表示安慰并用學術性的文字來表示二中也是很不錯的學校但是少年沒有給我回復。
其實在這之前少年也有跟我聊過各種各樣的事情,就比如說少年告訴我出新番了,好基情四射唉,于是我就去看,看完之后我再balabala說上一通來表示我確實認認真真看過了;就比如說少年告訴我他們前幾天籃球比賽了,他們隊贏了哈哈哈,然后我就嬉皮笑臉地說你肯定是走狗屎運了;就比如說少年說竟然去了二中,于是我也抱怨抱怨以后見不到你了咋辦我會想你的啊,那邊沉默了幾分鐘后發了個無奈的表情說道以后我們都會見面的。
我向來是不喜歡這些空頭支票的,就像是這年頭欠錢的才是大爺一樣,你不跟我說一個限定時間的具體日期這種口頭誓言什么也算不上,于是那次我也無奈地發了一個表情說道,是啊我們所有人都會重聚的,我們的故事都會繼續的。
其實我喜歡不喜歡少年已經是無所謂了,就好像我喜歡吃肉包子一樣,只是我喜歡吃它而已,肉包子喜不喜歡被我吃那是它的事情。
所以現在我能做的只是去希望這是一個不會結束的故事罷了,或許我還能在某年某月的某天看到那個乘著風抹著汗打著籃球的少年。
[編輯:張春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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