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的時候,我是個“老大難”,一口飯能嚼(jiao)上五分鐘。奶奶是個急性子,喂我兩口飯就把筷子一放,嘆口氣:“不喂啦,煩死人!”
爺爺說:“我是飼養員,我來喂小馬駒(ju)。”
我問:“爺爺,飼養員是什么?”
爺爺說:“飼養員是喂馬、喂牛、喂羊的人。”
我又問:“小馬駒是誰?”
爺爺說:“是你呀,你屬馬,你就是小馬駒。”
我說:“我是小馬駒,我吃什么?”
爺爺說:“你吃飯呀。”說著就把一勺米飯喂到我的嘴里,說:“小馬駒吃飯了,真乖!”爺爺見我吃得慢,馬上回到書房拿來一張紙,在紙上畫了一只小老鼠和一只大老虎,說:“小馬駒,你吃飯,爺爺講故事給你聽。墻洞里有一只小老鼠,它嗚嗚嗚地流著眼淚,說大花貓欺負它,它想變成一只大老虎,大花貓就不敢惹它了……”爺爺一邊講著一邊往我嘴里喂飯,說:“小馬駒吃呀,吃呀!”講完了,接著爺爺又講《小豬造房子》,講《三頭小豬比睡覺》。
我指著肚子說:“爺爺,小馬駒吃飽了。”
爺爺笑著說:“好,故事講完了,小馬駒也吃飽了。”
從那以后,只要吃飯,我就纏著爺爺給我講故事。爺爺肚子里的故事真多,端著碗喂我吃飯,他就講《一個飯碗》的故事;一只小貓跑過來蹲在桌下,他就給我講貓和老鼠的故事……就這樣,我成了小故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