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上海的《新聞晨報》刊登了這樣一條消息:一群文藝女青年在上海的地鐵里發起了一場詩歌“閃讀”活動,并將此活動稱之為“在地鐵里撿到詩”。朗誦的地點在地鐵里,接受的對象是地鐵乘客。
為了搞好這次詩歌“閃讀”活動,她們選擇了200多首詩歌,打印出來,其中有徐志摩、普希金等人的知名作品,也有席慕容、海子、顧城等人的現代詩歌。她們決定在每趟列車上朗讀一個主題的詩歌,如南京西路站至中山公園站的主題是“幸福”,選的是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和丁當的《房子》;中山公園站到宜山路站,則用顧城的《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來講述“童年”。此外,她們還準備了徐志摩、葉芝、舒婷等人關于愛情、生活方面的主題作品。在朗讀詩歌的同時,她們還將印有詩歌的稿紙遞給乘客,希望通過朗讀這些耳熟能詳的詩歌,讓地鐵上的乘客能情不自禁地隨著她們朗讀甚至背誦。對此,地鐵中有的乘客反應漠然,有的感到新鮮詫異,但隨后詩歌“粉絲”加入進來了,詩歌的“發燒友”開始了動人的朗讀……
“在地鐵里撿到詩”的活動,是一個地鐵里的文化事件,也是一個詩歌藝術事件。地鐵速度很快,這就好像在城市生活的人們,因為速度快,就會遺忘很多東西,或失去某種感受的能力。詩歌是需要時間的,朗讀詩歌是一種生活態度。在地鐵車廂朗讀詩歌,在周日休閑的時光里,讓人們放慢腳步,回到曾經的時光,喚起一些美好回憶,感受一些溫情……這是文藝青年搞這個活動的初衷。
不過,這個活動也招來了許多人的偏見,甚至譏諷。有人說她們搞的是一種流行的、時髦的行為藝術,有的說她們這“也許是想出名想昏了頭”……每個人都有自由解讀的權利,出現這樣的論調,不足為奇,卻總是讓人覺得有一絲無奈。
其實,詩歌進入地鐵,已經有很多年了。早在20世紀80年代,倫敦大學講師朱迪思率先發起了“地鐵里的詩歌”活動,由此,莎士比亞、濟慈等詩人的詩作呈現在地鐵乘客面前。此后,這樣的活動很快得到推廣,英國其他城市以及巴黎、舊金山、悉尼、紐約、都柏林等都市都出現了這樣的地鐵詩歌朗讀活動。
2006年,英國駐華總領事館和上海地鐵運營公司在上海一、二號地鐵舉行“地鐵詩歌”,展示了一批外國著名詩人的作品。2010年,上海又舉辦過一次“地鐵詩歌”活動。2011年1月,北京地鐵在四號線推出“四號詩歌坊”,一些當代詩歌作品被陳列在地鐵車廂里。通過這種文化形式,詩歌文化得到了普及,地鐵里的人們也得到了美的享受。
有一位西方詩人曾說,在城市里,工作的千篇一律使人渴望非常的事件,這種生活和習俗,卻使那些流行文化、消費文化如洪水一樣泛濫,城市的文化越來越凋零,城市的心靈越來越蒼白,人的性靈越來越世俗物質……但是我還是深深地覺得,一切影響人心靈的美好和永久的事物具有著一些天生的不能毀滅的力量,而詩歌就能給人這種力量。“在地鐵里撿到詩”,便讓我們看到了人們心中那永遠珍藏著的詩歌的種子,詩歌依舊可以在地鐵里徜徉。
(編輯 張黎 hope_sun@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