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新 楊良明


摘 要:家族文化、家族專家權力是影響家族企業網絡模式選擇的重要變量。本文利用浙江和重慶兩地351家家族企業調查數據,實證檢驗了家族文化、家族專家權力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選擇的影響,結果顯示:第一,家族或泛家族信任對家族企業網絡關系強度和持久度有顯著的負向影響,社會信任對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密度和范圍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對網絡關系強度和開放度則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第二,家族專家權力對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密度和強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第三,家族專家權力在社會信任與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范圍和開放度之間起負向調節作用。
關鍵詞:家族文化;家族專家權力;家族企業;網絡模式
中圖分類號:F27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5192(2012)04-0033-06
Family Culture, Family Expert Power and Network Model of Family Business
ZHOU Li-xin, YANG Liang-ming
(Research Center of the Economy of the Upper Rear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Chongq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67, China)
Abstract:Family culture and family expert power have significantly influence on network model of family business. Using the data of 351 family businesses in Zhejing and Chongqing, this paper empirically test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mily culture, family expert power and network model of family business. The analysis results indicate that family trust or pan-family trust has a significantly negative effect on intensity and duration of network, social trust has a significantly negative effect on centrality, density and range but significantly positive effect on intensity and openness of network. In addition, family expert power has a significantly positive effect on centrality, density and intensity of network. The moderating test results show that family expert power negatively moder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ocial trust and centrality, range, openness of network.
Key words:family culture; family expert power; family business; network model
1 引言
家族文化與家族企業網絡關系是目前學術界有關家族企業網絡研究領域中的熱點問題,并積累了較多的研究成果。縱觀這些早期的文獻可以發現:第一,許多研究將家族企業網絡作為一個整體來分析,沒有對家族企業網絡特征進行細致深入的刻畫;第二,研究主題僅限于家族文化(其核心是儒家文化價值體系)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生成與發展演化的積極影響[1,2],忽視了家族文化作為一把“雙刃劍”可能帶來的消極影響。如由于家族或泛家族信任的相對封閉性、專用性和排它性及家族傳統價值觀和基本信念的較高持續性,導致家族文化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的生成與發展演化可能有消極影響[3];第三,中國傳統的家族文化強調家族的權威性,家族企業主在創業或企業發展過程中顯示出的特異性知識、專門技能等超眾能力(本文將其定義為家族專家權力)是家族權威性的重要體現。初創階段的家族企業,內部資源極度匱乏,傾向于通過家族或泛家族信任關系構建外部網絡關系以獲取企業發展所必需的資源,而由于人際信任關系網絡的封閉性和排它性導致家族專家權力在網絡合作中的作用可能更大。因此,研究家族文化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的影響問題,有必要考慮家族專家權力的影響,將其納入同一框架進行研究,而現有研究完全忽略了對這一方面問題的探討。對此,本文利用浙江和重慶兩地351家制造業樣本家族企業的調查數據,對家族文化、家族專家權力與家族企業網絡關系進行經驗研究。
2 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2.1 家族文化(家族或泛家族信任)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選擇的影響
家族文化嵌入于家族歷史和動態演化過程之中,主要反映家族價值觀及家族(成員)對企業的承諾
[4]。華人家族文化以儒家文化價值體系為核心,強調家族的權威性和關系導向。在個體層面上,華人社會關系依家人、熟人和生人關系之循序而降,呈現出“差序格局”的特征[5],并且這種“差序格局”下的家族關系與熟人關系是密切相聯的。華人社會對有血緣、親緣關系的家人表現出極高的信任,對具有地緣、業緣等熟人表現出有限的信任,對生人則呈現出很低的信任或不信任。本文將前兩種信任關系稱為家族或泛家族信任。這意味著,華人家族或泛家族信任建立在血緣、親緣、地緣、業緣等非正式契約基礎上,它與建立在法制、規章、制度等正式契約基礎上的社會信任相對應,是華人社會傳統家族文化的重要體現。華人家族或泛家族信任作為一把“雙刃劍”,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生成和發展演化的影響是復雜的:
家族或泛家族信任,作為一種節約交易成本的資源進入,對家族企業網絡的形成和早期發展有積極的促進作用[1,2]。在創業和成長初期,家族企業沒有能力構建社會信任資源或構建社會信任資源的交易成本過高,因為制度規范的設計、制定和實施涉及巨大的交易成本,該交易成本往往是缺乏制度創新資源和能力的創業和成長初期企業所難以承受的,因此家族企業更可能與“緣共同體”建立合作關系。建立在“緣共同體”基礎上的家族企業與合作伙伴間共同的文化價值系統,有利于家族企業與伙伴間的溝通學習,幫助他們更好地了解新信息和知識,培育合作氣氛,提高合作信心,增強合作伙伴的忠誠性承諾,迅速解決合作過程中的矛盾和沖突。一般而言,當家族企業的家族或泛家族信任水平越高,其“緣共同體”范圍可能更大,更可能構建以自我為中心、高密度、大范圍的網絡關系。目前我國家族企業大多處于創業和成長階段,家族或泛家族信任對家族企業構建以自我為中心、高密度、大范圍的網絡關系可能有積極的作用。
家族或泛家族信任也可能是限制家族企業網絡關系進一步發展的重要因素。如由于家族或泛家族信任的相對封閉性、專用性和排它性,導致處在家族或泛家族信任之內的行為主體往往被鎖定于家族或泛家族網絡之中,而處于網絡之外的行為主體由于信任困境很難將其融入至該企業網絡之中,這會限制家族企業網絡關系尤其是開放性網絡關系的進一步發展。需要強調的是,盡管家族或泛家族信任具有低交易成本的機制優勢,但由于家族或泛家族關系存在人情和義務等特征,為維護家族或泛家族關系也可能存在一些苦不堪言的成本[6]。因此,家族或泛家族信任的交易成本隨著家族企業成長可能呈遞增態勢,社會信任的交易成本則呈遞減態勢[7]。從長遠看,高質量、持久性網絡關系的構建還有賴于家族企業制度化社會信任水平的提高。對此提出如下假設:
H1a 家族或泛家族信任對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密度、范圍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對家族企業網絡關系強度、持久度、開放度有顯著的負向影響。
H1b 社會信任對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密度、范圍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對家族企業網絡關系強度、持久度、開放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2.2 家族專家權力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選擇的影響
權力本質上是特定的社會行為者克服阻力以達到自己渴望的目標或結果的能力[8]。權力來源存在多種維度[9,10]。如French和Raven[9]將權力基礎劃分為強制權力(Coercive Power)、獎賞權力(Reward Power)、崇拜權力(Reference Power)、專家權力(Expert Power)和法定權力(Legitimate Power)五種類型。專家權力主要來源于與特定任務相關的知識、技能和信息10~12]。Hickson等[11]指出,以最佳方式執行一項任務或解決一個重要問題的獨特知識、技能等提供了對部屬、同級等的潛在影響力;Pfeffer[12]認為,通過對企業“關鍵性資源”(如知識、能力和經驗)的控制有助于這些資源的所有者對其他參與者產生顯著的影響力;Finkelstein[10]指出,企業高管人員的關鍵性職業經驗、職業領域及職位是專家權力的重要來源。
家族對家族企業隱性知識、專門技能和信息等資源的控制,增大了需要該類異質性資源的伙伴對家族企業及網絡合作的依賴。一般而言,擁有較大專家權力的家族企業可獲得的潛在合作伙伴的數量較多,合作質量也較高,因此更容易構建以自我為中心、大范圍、密切持久的合作關系。但是,由于開放性網絡關系易于吸收新成員的加入,實現跨越邊界的組織交流與聯系。為避免家族隱性知識、專門技能和信息的流失,家族企業主可能會限制開放性網絡關系的進一步發展。需要指出的是,盡管密切持久的合作關系易于促進互補性資源的共享與隱性知識轉移[13],對維護家族專家權力的權威性可能有不利影響,但該影響會由于密切持久性合作關系的低交易成本等機制優勢而降低。對此提出如下假設:
H2 家族專家權力對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密度、范圍、強度和持久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對網絡開度有顯著的負向影響。
此外,本文認為,信任類型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的影響可能受家族專家權力的影響。完全通過家族或泛家族信任關系構建外部網絡關系的家族企業,基本上是處在創業和成長初期的企業,由于家族或泛家族信任關系網絡的封閉性和排它性,加之初創階段家族企業內部資源極度匱乏,因此在以互補性資源或能力為基礎的網絡合作中,家族專家權力的作用可能更大;相反,由于完全通過社會信任關系構建外部網絡關系的家族企業,往往是已成功渡過創業與成長初期的企業,盡管隱性知識、專門技能和信息等專家權力可能會隨著企業成長而有所增加,但由于家族專家權力主要集中在少數幾個家族成員手中,加之知識的外溢效應,其增長必然會受很大限制。因此,隨著家族企業成長及社會信任資源使用的增加,家族專家權力對于網絡合作的重要性將逐漸被非家族控制的企業異質性資源或能力所取代或超越。
H3a 家族專家權力在家族或泛家族信任與家族企業網絡模式選擇之間起正向調節作用。
H3b 家族專家權力在社會信任與家族企業網絡模式選擇之間起負向調節作用。
3 研究設計
3.1 樣本與數據收集
本文所用數據來自于2010年5~7月對浙江和重慶兩地制造業民營企業的問卷調查。此次問卷調查發放問卷600份,回收問卷467份,有效問卷351份(將家族成員持股比例在50%以上的民營企業界定為家族企業)。樣本的基本情況是:浙江企業178家(50.7%),重慶企業173家(49.3%);企業平均壽命9.2年,最大值51年,最小值1年;企業平均資產規模5569.99萬元,最大值450000萬元,最小值8.5萬元;企業主年齡集中在36~55歲的范圍(83.8%);成品制造企業168家(47.9%);企業主家族成員平均持股比例為91.95%;總經理由企業主本人或家人擔任的企業273家(79.1%)。
3.2 變量選取與測量
家族文化。以家族或泛家族信任(FTRU)來測量,當家族企業選擇家人或熟人關系構建外部網絡關系時,將其信任類型歸類為家族或泛家族信任并賦值為1,否則為0。為研究需要,本文還區分了社會信任、復合型信任兩種不同信任類型。社會信任(STRU)即家族企業選擇生人關系構建外部網絡關系并賦值為1,否則為0 ;復合型信任(CTRU) 即家族企業同時選擇家人或熟人關系、生人關系構建外部網絡關系并賦值為1,否則為0。本文將復合型信任類型作為參考項。
家族專家權力(FEXP)。借鑒楊學儒[14]等的成果,采用5-point Likert Scale量表測量,范圍從1(很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具體測量條款包括:①擁有業務領域內的技術訣竅或秘方;②具有凝聚全體員工促成企業順利運作的能力;③非常了解關于企業外部的重要情況和信息;④擁有大量的私人商業關系資源;⑤總能提出不同于其他單位的前瞻性變革方案。探索性因子分析顯示:該量表的KMO為0.769,Bartlett球形檢驗值的顯著性水平為0.000,因子載荷最低為0.600,累計方差解釋能力為46.702%,信度檢驗顯示Cronbach α值為0.710。
網絡結構特征。借鑒Marsden[15]等的成果,選擇網絡中心度、密度、范圍、強度、持久度和開放度來測量。其中:網絡中心度(NC)的測量條款包括:“大多數與貴企業相關的企業了解貴企業的產品和技術能力、同一行業內的其他大多數企業都希望與貴企業建立聯系、貴企業在與合作伙伴的交往中表現活躍積極、貴企業與合作伙伴的直接聯系多于間接聯系”;網絡密度(ND)的測量條款包括:“貴企業的合作伙伴之間存在很多直接聯系、貴企業的合作伙伴之間主要通過貴企業建立聯系”。采用5-point Likert Scale量表測量,范圍從1(很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網絡中心度和密度的探索性因子分析顯示,該量表的KMO為0.690,Bartlett球形檢驗值的顯著性水平為0.000,因子載荷最低為0.558,累計方差解釋能力為62.348%,總量表及各子維度的Cronbach α值最低為0.614,信度和效度基本可以接受;網絡范圍(NR)用家族企業與其他企業的直接關系類型數量來測量,包括16種關系類型,取值范圍為[0,16];網絡關系強度(NI)用家族企業近兩年與其他企業的交往頻率(均值)來測量。包括從“沒有交往”到“每周數次交往”由低至高8個等級,分別取值[1,8];網絡關系持久度(NDU)用家族企業與其他企業的交往時間(均值)來測量。包括從“1月以前開始交往”到“2年前開始交往”由低至高5個等級,分別取值[1,5];網絡開放度(NO)用家族企業與其他企業交往地的地理范圍(均值)來測量。包括從“幾乎在本地”到“幾乎在外地”由低至高5個等級,分別取值[1,5]。
本文控制了以下變量的影響:地理區域(LOCA),將浙江企業賦值為1,重慶企業賦值為0;企業壽命(FAGE),用企業成立時間到2009年的時間長度(單位:年)的自然對數來測量;企業規模(SIZE),用2009年底企業資產總額(單位:萬元)的自然對數來測量;企業主年齡(EAGE),將企業主年齡在35歲以下、36~45、46~55、56歲以上的分別用1~4來表示;企業經濟類型(TYPE),將成品制造企業賦值為1,其余賦值為0;家族所有權(FO),用家族持有的股份占企業股份總數的比重來測量;家族管理權(FM),用總經理是否由企業主本人或家人擔任來測量,并將總經理由企業主本人或家人擔任的企業賦值為1,其余賦值為0。
4 實證分析與結果
從家族文化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選擇的影響來看:家族或泛家族信任對網絡關系強度和持久度有顯著的負向影響;社會信任對網絡中心度、密度和范圍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對網絡關系強度和開放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假設H1a、假設H1b得到部分驗證。可能的解釋是,擁有中心性、高密度和大范圍網絡關系的家族企業往往是一些實力較強的大企業,有能力培育社會信任資源或培育社會信任資源的交易成本較低,導致家族或泛家族信任的影響降低甚至是負向影響關系;由于中國人的“差序格局”具有相當的彈性[5],在持久性網絡關系的培育中,生人關系可以通過一定的關系基礎轉化為熟人關系,導致社會信任對網絡關系持久度的影響降低。
從家族專家權力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選擇的影響來看:家族專家權力對網絡中心度、密度和強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對網絡開放度的負向影響不具有穩健性(β=-0.167,p<0.10;β=-0.133,p>0.10),對網絡范圍和持久度無顯著的影響。假設H2得到部分驗證。這與家族專家權力在網絡中的重要性會隨著合作范圍的擴大及合作關系的持久而降低可能存在緊密關系。
用家族或泛家族信任、社會信任與家族專家權力的交互項進行回歸,以檢驗家族專家權力在信任類型與家族企業網絡模式選擇中的調節效應。為確保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對所有的交互項變量進行了中心化處理。結果顯示,家族或泛家族信任與家族專家權力的交互項為正(網絡范圍除外)但均不顯著;社會信任與家族專家權力的交互項在網絡中心度、范圍和開放度顯著為負(β=-0.300,p<0.05;β=-1.155,p<0.10;β=-0.481,p<0.10),假設H3b得到部分驗證。這說明社會信任對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范圍和開放度的影響在低家族專家權力的家族企業更明顯。
5 結論與討論
本文在將家族文化界定為家族或泛家族信任、并將家族企業主及家族所擁有的隱性知識、專門技能和信息界定為家族專家權力的基礎上,利用浙江和重慶兩地351家家族企業調查數據,實證檢驗了家族文化、家族專家權力與家族企業網絡關系,結果顯示:第一,家族或泛家族信任對家族企業網絡關系強度和持久度有顯著的負向影響,社會信任對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密度和范圍有顯著的負向影響,但對網絡關系強度和開放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第二,家族專家權力對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密度和強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對網絡開度的負向影響不具有穩健性;第三,家族專家權力在社會信任與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范圍和開放度之間起負向調節作用,即社會信任對網絡中心度、范圍和開放度的影響在低家族專家權力的家族企業更明顯。
本文的理論價值是:第一,對家族文化與家族企業網絡關系研究具有重要推進,前期研究主要把家族企業網絡作為一個整體來看待,側重于探討家族文化的積極效應[1,2],本文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進行了多維度刻畫,并實證了家族文化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的發展演化存在消極影響;第二,對家族權力與家族企業網絡關系研究具有重要推進,前期研究側重于家族所有權與管理權等家族法定權力視角的分析,本文探討了家族專家權力對家族企業網絡模式的可能影響。
本文的實踐價值是:第一,由于社會信任對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密度和范圍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對網絡關系強度和持久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而家族企業網絡中心度和持久度對企業成長存在積極和消極的影響[16],這意味著不重視或過于強調社會信任資源的培育對家族企業成長都可能產生不利影響,家族企業領導人需要根據企業內外部條件進行恰當的權衡;第二,家族企業領導人應注重家族專家權力的培育,除了有意識地通過正規學校教育及“干中學”等方式獲取本領域、行業特有的知識、技能和信息外,也應注重傳承制度的設計,以確保家族專家權力與家族法定權力的同步傳承。
本文的局限性體現在:有關家族企業網絡范圍、強度、持久度和開放度的測量僅考慮了家族企業與其他企業間的關系,沒有考慮家族企業與其他機構間的關系;對家族文化的測量僅限于家族價值觀(家族或泛家族信任),沒有考慮家族價值觀的多維度性及家族承諾文化等內容;沒有考慮家族文化、家族專家權力對家族企業網絡化過程關鍵變量(如伙伴選擇、組織認同)的影響。這些問題有待于進一步研究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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