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上中學以來,每一個和我熟識不久的同學都會就一個很深奧的問題進行深刻研討——我的性別。而他們研討的結(jié)果也高度一致——我是個男的。對此我抓狂了:你們見過我這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見猶憐詩情畫意(此處略去萬字)的男的么?
令我悲憤的是,每次我這么一辯解,以我為圓心五米為半徑的范圍內(nèi)都會響起同一種聲音——(咬牙切齒地)“扁他!”
我抑郁了,時常縮在墻角邊畫圈圈邊默默思考為什么我的性別問題如此糾結(jié)?;侍觳回撚行娜?,在艱苦卓絕的思索后我終于恍然大悟:我的死黨們,貌似好像大概八成都是雄性。
我說呢,原來是那些人把男性荷爾蒙傳染給了我(生物老師不在吧),我才被他們同化的。
唉,交友不慎遭天譴?。“菸腋鐐儍核n,我不僅性別不明,還時常被雷得外焦里嫩。他們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我有一最鐵的哥們兒坐我前排,此人長得甚是虎背熊腰身材偉岸,而且屬于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二的類型。于是我便尊稱他為“四爺”(雖然他一次都沒有應(yīng)過)。一次,四爺問我:“我考考你,‘風蕭蕭兮易水寒’是誰寫的?”我以為他不知道答案,于是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他是李白(我真的沒有道德敗壞)。聽罷,四爺仰天長嘯三聲,得意地說:“笨死了,還李白咧,說你二你還真二,我都知道是屈原寫的?!焙冒伤臓斈阏嫦嗔?。在此我對荊軻同學表示深切地同情與慰問。
還有一哥們兒坐我后排,他就是外表老實內(nèi)心腹黑的典型人物“朱弟”。我班上有一女生叫小儀,外號“小姨媽”。我倆關(guān)系不錯,于是我就認她當了妹妹(其實她比我大兩歲,我因為太剽悍而當了人家的大姐,吼吼,這就是霸氣側(cè)漏的好處?。?。朱弟得知此事后立即找到我,奸笑一聲說:“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名字不足以表現(xiàn)你出眾的氣質(zhì),所以我決定稱你為……”在我大驚失色意欲阻止他往下說時,他嘴里已蹦出驚天地泣鬼神的仨字來:“……大姨媽?!崩咸炷模易鲥e了什么,您要派這么一位大神來懲罰我?
除了這倆活寶兒,剽悍的當然還大有人在。比如說出“貧僧法號毒舌表字缺德”這句驚天之語的“井禪師”,比如笑起來極盡猥瑣之能事的麥兜,還有我的“寵物”瑞瑞,還有我的“三姨太”吉利……總之一句話,二貨的哥們兒,沒有最剽悍,只有更剽悍。
PS:其實,我一直都真心感謝我的剽悍哥們兒,讓我在兵荒馬亂的高中時代收獲這么多張揚而單純的小快樂。誰說男生和女生之間不能有純潔的友誼?我就是最好的反例。
是吧,我親愛的哥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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