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華山歌唱心聲

革命老區紅色龍華，如今是一座繁華的有現代化氣息的大都市，被譽為深圳市的后花園。在龍華民間一首首紅色歌謠，唱出了那難忘的崢嶸歲月，唱出了老百姓對黨、對祖國的熱愛，唱出了老百姓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在一次龍華文化部門舉辦的民間歌會上，一位龍華土生土長的中年婦女走上歌臺，清了清嗓子唱起了一首龍華傳統山歌：“唱歌唔論好歌喉，自古山歌唱風流；唱得憂愁隨風去，唱得云開見日頭。”她的歌聲剛落，人群中報以一陣陣掌聲，人們都在說：歌好聲甜！接著，她又用另一種龍華山歌曲調，唱起了一首龍華新山歌：“新編山歌唱新音，歌唱龍華面貌新。百姓日子唱著過，山歌多謝黨恩情。”

龍華坐落在深圳市中部，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客家地區，又是一個革命老區。勤勞、質樸、好客的龍華客家人，自從落腳到這塊土地上，就把自己在生產、生活中創造的山歌，當作是自己的客家文化，一直用山歌來抒發自己的情感，用山歌來教育后代，用山歌來激勵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尤其是用山歌唱出老百姓對黨對祖國的熱愛，用山歌感謝黨的恩情。

在抗日戰爭時期，龍華人民積極響應黨的號召全民抗日。當時有一首歌謠描寫龍華人抗日的決心：“番薯甜，芋仔香，吃飽肚子爬山岡。打日本，殺東洋，不怕日寇逞兇狂。”

“巍峨壯麗羊臺山，溪泉煙雨白云間；懸河走出英雄路，東洋鬼子膽寒驚。齊心抗日意志堅，艱巨革命不怕難；芋荷堂中堆忠骨，淚灑羊臺化杜鵑。”

當年東江縱隊在龍華建立根據地開展抗日斗爭。相傳，龍華有一對情侶，在東江縱隊北撤前夕，情郎參加了隊伍并馬上要隨軍北上抗日，情妹則留在當地繼續開展抗日斗爭。臨分手時雙雙唱起了心中的歌：“哥要北上妹在西，南北戰場共紅旗；趕走日寇打勝仗，回家團圓食荔枝。”

龍華白石龍村是當年廣東人民抗日游擊隊總隊領導機關和后方辦事處所在地，在那個年代，白石龍人民創造了許多抗日山歌，至今這個村的村民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傳唱的山歌：“羊臺山下白石龍，游擊隊員顯威風；組織人民拿刀搶，打垮日軍立戰功。”舉世聞名的香港搶救文化人的壯舉在龍華有一段歷史，茅盾、鄒韜奮等一大批文化人，在東江縱隊的掩護下，從香港來到龍華羊臺山下的白石龍村，這批文化人在白石龍隱蔽住了下來。當時，白石龍人民掏出了自己充饑的口糧，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這些中華民族的文化精英。那時白石龍民眾就傳唱著這樣一首山歌：“欖子打花花串花，革命軍民是一家；保護同志是本分，天大險惡也唔怕。”

在龍華流傳著許多有關東江縱隊抗日斗爭的客家山歌：“軍民團結齊武裝，齊心合力打東洋；村民出糧又出力，支援部隊保家鄉。”“羊臺山來高又高，銅墻鐵壁筑城堡；東縱抗日根據地，消滅鬼子好前哨。”

1947年秋天的一個早晨，當時駐扎在龍華浪口村的國民黨軍的一個加強營，兵分四路圍攻駐守在羊臺山的東江縱隊，敵眾我寡，再者武器裝備也敵優我劣，戰斗打得非常激烈。在條件極為不利的情況下，東縱戰士英勇奮戰，羊臺山下的龍華兒女也奮勇參戰，積極支前援助東縱戰士，大長了東縱官兵的斗志，終于消滅了來犯的國民黨軍。在戰場上歡慶勝利時，支前的龍華村民唱起了一首首客家山歌：“東縱英勇又堅強，群眾支援斗志昂；敵人膽敢來侵犯，堅決把它消滅光。”“軍民筑成一道墻，毋怕鬼子逞兇狂。誓死保衛羊臺山，堅持斗爭跟著黨。”

解放初期，深受舊社會壓迫剝削之苦的龍華人，深深地感受到解放后人民翻身當家做主人的幸福，龍華人從心底里感謝共產黨，感謝毛主席，他們唱著自己的山歌翻身道情：“東方發白天就亮，秋風吹來天氣涼；十五一到月就圓，翻身解放心舒暢。”“窮人翻身掌了權，苦水變成幸福泉；從今昂頭過日子，深情說句謝黨恩。”這時的龍華客家人深知“翻身做主人”來之不易，憶苦思甜、艱苦奮斗創造幸福的明天，是龍華老百姓常掛在嘴邊的話語。在20世紀50年代中期，龍華到處傳唱著這幾首山歌：“毛主席是大救星，救了天下窮苦人；唱著山歌跟黨走，艱苦奮斗干革命。”“上山砍柴靠柴刀，下海打魚靠網撈；蜜蜂釀蜜靠花香，幸福生活靠勤勞。”

龍華山歌豐富多彩，既反映了當時的龍華民間文化，又記錄了當時的一段歷史，為后人留下了一筆豐厚的文化財富。龍華山歌隨著歷史的發展和社會的變革而不斷產生、傳承、變異和發展，從各個方面以各種形式反映各個時期的社會現實，表現出勤勞質樸的龍華客家人的生活、感情、道德和理想。過去山歌多在田頭地尾勞動時唱，或者在山上砍柴、割草時自己唱或者隔山對歌，用山歌來舒暢情懷。現在，龍華人唱山歌多在文化廣場或者公園，自由組合在一起即興唱工作、唱生活、唱黨恩。現在甚至把山歌唱上了舞臺，有歌有舞。龍華山歌形式多樣，有勞動歌、生活歌、情歌和禮儀歌等。人們都說：有客家人居住的地方就有客家山歌，作為客家地區的龍華當然流傳著龍華山歌。在龍華山歌中教育做人的大有歌在，質樸的龍華客家人用山歌來教育后代：“打鼓愛打鼓中心，打著鼓邊無聲音；做人要做老實人，老老實實永留名。”“一言一行要文明，待人誠心情要真。一生一世聽黨話，光明磊落做好人。”

改革開放的春雨滋潤了祖國大地，龍華這片浸透著先輩血水的土地，似久旱的禾苗沐浴著甘露，人換精神地換裝，各項建設突飛猛進，龍華人正在開拓著前人從未有過的偉大事業。特別是改革開放總設計師鄧小平在深圳這塊神奇的土地上“畫了一個圈”之后，深圳這個昔日的小鎮變成了大都市，龍華山歌把它唱作是“天上美景落人間”。龍華人的歌聲更豪邁：“羊臺山下溢七彩，龍華新城好氣派。改革開放酒甘露，百業興旺花盛開。”“黨的政策暖心懷，內引外聯大開采。云集八方建設者，共繪美景夠氣派。高樓林立牽情思，甜甜山歌流著愛。科技星火己燎原，龍華新貌多姿彩。”

是的，這些山歌把龍華唱得一點也不假。當你站在羊臺山上舉目四望，龍華新城的春光燦爛就使人感慨萬千。感動最深的是羊臺山下的龍華人民沒有遺忘歷史，承前啟后，繼往開來，在先輩們灑過鮮血的土地上，描繪出一幅壯麗的畫卷。龍華老區的市民們脫貧致富了；龍華昔日那坎坷、彎曲的山路變成了平坦的大道；龍華昔日那荒涼的山坡崛起了一座現代化的新城市；龍華人今天生活幸福、祥和！這些翻天覆地的變化靠的是什么？你聽這一首龍華山歌就得到明確的回答：“上山砍柴靠柴刀，下海打魚靠網撈；蜜蜂釀蜜靠花香，幸福全靠黨領導。”

有一次，筆者在龍華較邊遠的石坳自然村收集民間歌謠時，與一名年過六十的老太婆交談，她給我唱起了兩首新的客家山歌：“往日石坳路唔通，行路踢破腳趾公；今日開通生財道，車來車往一陣風。”“往時節日食肉難，今日天天有新鮮；煮菜還要講調味，飲食安排營養餐。”阿婆的歌聲剛落，卻引來了一位中年大叔，他剛坐下就即興唱道：“涯話你知同志哥，唔系涯愛唱山歌。只因改革開放好，食著唔愁樂呵呵。你看涯村樓房多，出門小車樂呵呵。村容村貌似城市，日子天天唱著過。”

走進龍華的花園小區，給人們感受到的是祥和、文明，許許多多的生活小區用開展文體活動來豐富居民的生活情趣；來溝通鄰里之間的感情，營造出大家庭的良好社會氛圍。龍華有一個“安全文明小區”，這里活躍著一個個由家庭成員所組成的文藝演出隊伍，他們經常利用節假日在小區的公共娛樂場所自娛自樂一番：張家幾口來一曲黃梅戲，李家老少演唱一段粵曲，林家夫妻表演一個相聲，徐家表演一出花鼓戲……更有趣的是這一對龍華“土著”，年過花甲的恩愛老夫老妻也上臺合唱一首客家山歌：“好茶喝口透心涼，好燈點著滿屋光。改革開放灑甘露，日子越過越春光。”這對老夫妻的歌聲剛停，又有一位從粵東客家山區來到龍華工作的白領，一上臺就引吭高歌：“山歌一曲唱龍華，龍華開出幸福花；花好月圓人人樂，樂在龍華開心花。”

是的，黨的改革開放確實給龍華帶來巨變，龍華人日子春光、心情舒暢，歌自然就多。龍華客家山歌像一股清新的春風，從老百姓的心頭飄了過來，使人們感受到真、善、美的感覺。你聽：“龍華山歌唱風流，三日六夜唱唔夠；東南西北唱也轉，山歌伴涯到白頭。” “龍華山歌有幾多，頌黨山歌滿心窩；心中山歌代代傳，日日唱出幸福歌。”

責任編輯 王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