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江南Style》MV的2分11秒時出現,地鐵車廂里,金發、短褲、微露香肩。她一步一步向鳥叔走近,帶著驚人電力,鳥叔情迷意亂中—只要你看過這個MV,便一定會記得這個女孩。或許你還看過女聲版的《江南Style》,叫做《哥哥就是我的Style》,她主唱,一開口,“oppa gangnam style”,鳥叔便做捂胸口狀—是的,你也會記住那個聲音—略略讓人不適的,極癢、似搔。
泫雅,1992年生,直到今年,她才剛剛滿20歲。然而她出道是在2006年,也就是6年前,當她14歲的時候。最早加入的團體就是女子天團Wonder Girl,外號是“小野馬”;2007年,因為身體原因而退隊—所以,名滿天下的《Nobody》里并沒有她;2009年,加入4minute團體,第二次出道,才不過17歲;2000年,18歲的泫雅拍攝的MV《Change》因為過于性感而被禁,2011年的MV《Bubble Pop》再次被禁。而打在她身上的“性感”烙印或許比14歲開始得更早,在出道之前,她還有3年練習生的經歷—也就是,11歲。
歐美樂壇的少年明星們,如曾經的布萊妮、現在的賈斯汀·比伯都要經歷成年轉型帶來的陣痛。而韓國那些偶像樂團,誰不是在十多歲的時候就開始熟練地賣弄性吸引力?誰的MV鏡頭不是如情人愛撫般,掃過他們的喉結,他們的手指他們的唇,當然,還有她們的胸、腿、腰臀曲線?
在鳥叔引起的全球性K-POP風潮后,我們回頭看這個韓國Idol制造業,看到的哪里只有光鮮?韓國最大的娛樂經濟公司SM拍攝的紀錄片《I am》的開始:后臺,黑壓壓的一片,窄小的過道里擠著男男女女的偶像,有人在不停地喝水,有人神經質地反復做一個舞蹈動作。前一首歌結束,前臺的煙花亮起,映得等候在出場處的女孩們的臉一片昏黃。有人帶著依然帶著剛剛練習好的笑容紋絲不動,有人因為煙花響起的爆炸聲而驚得后退……然后,外面黑了下來,她們急哄哄地擠到舞臺上,在燈光照在她們身上之前,手忙腳亂地擺好姿勢……燈又亮起,她們揚起臉,如同被千萬人愛慕那樣光彩熠熠的臉,等待著第一個音符響起,孔雀此刻開屏。跳!
那部紀錄片里還有很多當紅藝人當年做練習生時的視頻資料,女孩子們不過上小學的年齡,對著鏡子,一遍一遍練習如何甩頭發,如何拋眼神,如何挺胸,如何送胯……多么奇異,在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還在享受做小女孩的天真歲月時,她們在練習這些。
泫雅2011年的MV《Trouble Maker》,是與另外一個偶像男藝人張賢勝一起合作。MV里的泫雅自然是性感撩人,編舞也相當限制級。然而在某個現場表演的視頻里,你如果注意看,你會發現泫雅一直在努力往下拉扯那條實在是過短的裙子—在所有不需要她正向面對觀眾的時候,她都致力于此。那就是關于idol的另外一部分真相:該露的與想遮的,想露的與該遮的之間,有這個行業所
有的秘密。(文 | koekj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