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傳奇色彩的搖滾師、當代藝術家,
同時又是詩人、小說家和電影配樂人。
這位昔日的地下搖滾先鋒、前衛藝術家群落“北京東村”的第一批人物和締造者,
如今已成為前衛青年、文藝青年心目中的偶像。
在別人說我是實驗藝術家的時候,我也是不同意的,還要告訴他們我是個真正的古典主義派。因為我的作品都是有故事在里面的,無論音樂,還是當代藝術作品,都不是空穴來風。我就像古代的人學武功,父母不同意,說家里學武的人太多,你身體條件又不好,去讀書算了,所以我只好偷學,但是學成了,而且學得很好,霍元甲就是這樣。我聽了很多七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狂熱崇拜李谷一,至今都覺得她的聲音很性感,特別像我的情人。
1994年,我接受過香港《明報》一個記者的采訪,那時我一張唱片都沒有出過,我告訴他:“中國真正的搖滾樂是從我開始的?!笔堑?,我確實說過這句話,它的潛臺詞是,中國搖滾樂是從我開始才有了多樣性。更多的人還都在可能性之內做自己的事情,而我是在做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能有些藝術家在一個很小的局部做出了一點顛覆,而我是全盤端。后來這個記者見到我,他說:“祖咒,你干得太棒了,你兌現了你的承諾?!碑敃r我看他差點要哭出來啦。
新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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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記不清那時候的事啊
一個陽光明媚的周三下午
或許是我一直以來能給你留下的印象
啊,我什么也沒法子給你
每個人都很差勁,但可能不包括你
當我被指控殺人,甚至是一個爆炸犯
當我被說成了一個怪物足夠讓人噴飯
啊,我什么也沒法子給你
—《走失的主人》節選
無論是紛亂的歌唱主題,或是貌似沉郁實則快速涌動的情緒。無論是故作污穢實則純凈之極的沉著反諷,或是以形破聲、以聲破形的破除語言和聲音規則的近乎形而上的戰斗作風,都是一份出色的藝術宣言。在戲謔、真誠的戲謔中,靈魂被討回,而且在被拋耍中反射童稚般的靈光。無論如何,這都比勉強的頹廢或蒼白的憤怒更叫人意識到藝術的美和深度。終于有人,尤其是曾經那么直露并以這種直露贏得最初聲譽的人,從簡單的憤怒及相關一切中蒸餾出了常青的藝術革命原則,這是今天的祖咒最大的意義所在。盡管他還會回到簡單的對抗,我們則要說,“絲絨革命”的真義,恰恰是最大程度地忽視荒誕體制,只同自己人說話。
—郝舫《絲絨革命的另一面》
祖咒最終存在的苦難、污濁病態中吸血一樣提取悲劇的落日。《走失的主人》是一個里程碑式的事件。
—張曉舟 《一個赤裸、透明的酒神之歌》
祖咒老謀深算的超現實主義與意象主義糾纏不清的詞作總頗似污言穢語的詞構砌里掙扎出純粹、唯美的詩意來。
—楊波
我慶幸中國有不扭曲的男人,在偽君子的聚集地出現了一個真人的哭聲。祖咒唱出了人們被遺棄或者恐懼的真實。他勇敢地面對著內心毀滅,他踐踏著他的慘叫,也踐踏著他以為不該在今天發生在他內心里的神圣感。
—孫孟晉《被遺棄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