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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豪門的最后盛會

2012-04-29 00:00:00吳宏慶
新故事·時尚版 2012年4期

郭門祭祀

寒城郭家村的郭氏是唐朝大將郭子儀一脈,因當時宮廷內亂而到寒城隱居。時至今日,其族人已經遍及世界各地,政商兩界人才輩出。

郭家村的郭懷安原是中學的歷史老師,退休后致力于研究家族史,在他的努力下,寒城郭氏重續了自新中國成立后中斷了數十年的族譜,各地族人紛紛歸宗認祖。為感謝他,大家一致提名他當了郭氏宗親基金會的會長,也就是族長。郭懷安不負眾望,在參閱了大量資料后,編排了一整套隆重而繁瑣的祭祀儀式,于每年的11月16日舉行,讓族人在團聚的同時感受到家族的榮耀,因而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一起。今年已經是第十年了,為大祭。

郭氏的門戶大,以至每年的祭祀儀式甚至成了當地官方的一個重要活動。特別是今年,聽說東南亞金康財團總裁郭定一先生也將親自出席,他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出去的,早已成為國際商業界的一個傳奇人物。為此,寒城市特意派出分管招商引資的副市長高天亮全程負責協調此事,而分局刑警隊長丁大鵬則負責現場安保工作。

丁大鵬接到任務后就開車去了“郭府”。郭府是由郭氏族人集資在郭家村祠堂原址上建造的仿古建筑,占地二十余畝,分前中后三大院,各院又有相關的小院。里面有祖陵、郭將軍銅像以及郭氏博物館等,亭臺樓榭,美輪美奐。其中,亭蘭院占地最大,是祭祀的主要地點。離祭祀日子僅有一周了,偌大的院子里已經鋪滿了紅地毯,而院子中央一個兩米多高,占地數百平方米的祭臺上則鋪了黑色地毯,紅黑相間,異常肅穆。祭臺正中有個高丈余,寬兩米左右的大銅鼎,祭祀當天,將會由族內德高望重的老人點燃它。此時,空氣里飄浮著一股油脂的味道,顯然,銅鼎里已經注入燃料了。這種燃料據說也是郭懷安考察古法秘制而成的。

丁大鵬走進去時,一身唐裝的郭懷安正在祭臺前方的一根巨大銅柱前查看著什么。這根銅柱高有三丈,一抱之粗,上面涂了金漆,盤著龍紋,銅柱的下端有一根鐵鏈,鐵鏈的前頭是個鐵環,不知是做什么用的。丁大鵬走上去跟郭懷安打了招呼,有些好奇地問道:“郭先生,這是旗桿嗎?”郭懷安笑道:“丁隊長,它可不是簡單的旗桿啊。”

郭懷安說這是他復古的一個祭祀道具。過去,郭子儀每到家族十年大祭之時,就會仿效戰場上的祭旗儀式,從牢中提出一名死囚,綁于銅柱上斬首,是為血祭,這根柱子因此也被稱為血祭柱。“當然,現在它只是一種象征性的擺設,供族人們了解自己祖先的歷史而已。”

丁大鵬皺了皺眉頭,這物件也太過血腥了,祭祀祖先何必將這不祥之物翻出來呢?他轉過話題,問道:“郭定一老先生什么時候會到?”郭懷安看看時間,回道:“一個小時前他已經在機場了,估計很快就到。”

正說著,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年輕人跑進來,對郭懷安說:“四叔,五大爺來了。”郭懷安笑著對丁大鵬說:“瞧,來了。”又對年輕人說:“郭方,跟我一起去迎接他吧。”

三個人來到前院,只見院子里站著一位頭發花白,著東南亞花襯衫的瘦小老人。郭懷安幾步跑上去,親熱地叫道:“五叔,您來了。”郭定一笑著說:“懷安呀,這些年我雖然沒有回來過,不過對你將我們這個已是四分五裂的家族又重新聚在一起的事可是早有耳聞啊。這兩位是?”郭懷安趕緊將丁大鵬和郭方介紹給了郭定一。郭定一雖說是知名的財團總裁,但并沒有架子,一一跟他們親切地打了招呼。

隨后,郭懷安一邊向郭定一介紹郭府的情況,一邊將他引進亭蘭院參觀祭祀臺。郭定一才走進院子,便“嗯”了一聲停住了。三人一看,猛吃一驚,原來這片刻工夫,血祭柱上竟然多了一個人!這人跪在地上,脖子上套著鐵鏈前端的鐵環,身子前傾,鐵環勒進皮膚,已是面如豬肝了,連舌頭也向外吐著。丁大鵬正要上前查看,卻很快停住了腳步。

“郭四!”郭懷安沖過去伸手去試探那人的呼吸。不想那人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接著自己解開鐵環,哈哈大笑:“好玩,太好玩了!”郭懷安氣得渾身直哆嗦,吼著:“郭方,快把他給我扔出去!”可沒等郭方動手,郭四早已丟下一連串的狂笑聲跑開了。

這一幕使得原本笑容可掬的郭定一臉色猛地陰沉了下來。郭懷安在邊上忐忑不安地說:“五叔,這人叫郭四,是大成家的兒子,是個傻子,您別見怪。”郭定一緊皺眉頭,左手像算命先生那般飛快地掐算著。突然,他重重地哼了一聲,二話不說,便拂袖而去。

丁大鵬不解地看向郭懷安。郭懷安苦笑著解釋道:“我五叔從小就迷信,估計他是算出來此事不吉,這才生氣走了。”

命案乍現

當天夜里,丁大鵬留在郭府里查看著可能存在的安全死角。有一點他很奇怪,郭府這么大的院子竟然沒裝監控探頭。問了郭懷安后才知道,這是族里幾個老人商量后決定的,因為他們覺得,裝了那東西就好像有人在隨時監視大家的舉動一樣,很不自在。況且,郭府只是建筑豪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卻沒什么,再說還有值夜的保安呢。

夜里十一點多鐘,人困馬乏的丁大鵬正準備回房睡覺,忽然看到白天見過的郭方從后院匆匆地向大門走去。丁大鵬叫住他,問道:“郭方,走得這么急干啥去呢?”郭方恨恨地說:“還不是那個郭四!他闖了禍一走了之了,卻要我給他擦屁股。”

郭方說郭四這一鬧,倒給了郭懷安一個提醒,為了防止郭四在正式祭祀時出來鬧事,郭懷安便給了郭方一個任務,要郭方將郭四鎖在家中,不許他出門。不過郭方剛才在村里找了一圈,卻沒找到郭四,于是就回來復命。可郭懷安還是不放心,要他再去找找。

丁大鵬雖然并不認為把郭四鎖起來是個好主意,可想想也確實沒什么別的辦法了,便安慰了郭方幾句,隨后就回屋了。

不知過了多久,正睡著迷迷糊糊的丁大鵬突然聽到門被人砸響了。他下床打開門,外面是郭府的一個保安。保安結結巴巴地說:“丁……丁隊長,不好了,郭方死……死了!”丁大鵬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五十分。

亭蘭院里燈火通明,數十盞原本是為了祭祀準備的強光白熾燈將院子照得白晝一般。丁大鵬看到郭方像白天的郭四惡作劇的姿勢一樣,脖子被血祭柱上的鐵環勒住,跪在地上,身子前傾……但丁大鵬多年的辦案經驗卻告訴他,郭方確實已經死了。

半個小時后,法醫過來了。經過初步檢查后,郭方的尸體被放平。丁大鵬蹲下身子,注意到郭方的咽喉處有數不清的擦傷,其中有一道橫形痕跡布滿了淤血。丁大鵬伸出手指按了按,發現喉骨已經碎裂,下方的肌肉深陷。他判斷郭方可能是被一根類似木棍之類的物件壓在脖子上而窒息死亡的,那些擦傷顯示他當時曾拼命反抗過。郭方年輕力壯,兇手能以如此手段將其殺死,必然更為孔武有力。

丁大鵬問道:“郭先生,是你第一個發現尸體的嗎?”郭懷安點頭說:“是我。夜里我睡不著,于是出來轉轉,沒想到……”

因為祭祀的日子將到,郭懷安失眠了。他在床上熬到凌晨兩點半左右時,干脆從后院的房子里出來轉了。走進亭蘭院時,猛地發現血祭柱下有一團黑影,姿勢非常像白天的郭四,郭懷安罵道:“郭四,你還來這一套!”可話一出口,郭懷安就感覺不對了,郭四是人來瘋,這深更半夜的,他怎么會跑到這來做戲?而且,那人始終一動也沒動。郭懷安遲疑地走到那人跟前,借著月光,正好看到一雙死魚一般的眼珠毫無生氣地瞪著他。“郭方!”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丁大鵬嘆道:“真是世事無常啊,昨晚我還跟他聊了幾句,沒想到……郭先生,郭方生前有沒有仇人?”郭懷安想也不想地說:“有。那人你也見過,就是郭四。”

郭懷安說郭四和郭方雖然年紀差不多,不過兩人從小就不對路,郭四力氣大,愛欺負人,更愛欺負郭方。郭四長大后,成了村里人見人厭的惡棍。有一次,郭四喝多了酒,想調戲村里的一個女人,被郭方看到,兩人打了一架。郭四的腦子受了傷,以后就時好時不好的,還經常揚言要報復郭方。

隨后,丁大鵬從村里人們口中也證實了這一點。每個人都毫不隱瞞自己對郭四的厭惡,認為郭方肯定是郭四殺的。隨著調查的展開,郭四的疑點也越來越多。第一,郭四有動機;第二,郭方的死狀與他預演的一模一樣;第三,案發之后,郭四不見了。

法醫認為郭方死于零點左右,并從他脖子上的傷口處提取到了白樺樹樹皮的碎屑和新鮮的樹汁。丁大鵬通過當晚跟郭方相遇的時間與其被害的時間,大致推算出了郭方的行走路線。隨后,他帶著警犬在郭四的破屋附近找到了一根帶血的新鮮樹枝。檢測后發現,樹枝上的血與皮膚組織正是郭方的,毫無疑問這就是兇器。但樹枝上并沒有找到指紋,只發現了幾根布的纖維。

而尋找郭四行蹤的小隊也有了較大的發現。他們從一位摩的司機口中得知,郭方遇害當晚,大約零點,他曾在去往市區的路上載過一個一臉臟污、衣服破爛不堪的人。因為對方明顯的不像正常人,當時他還想拒載的,不過對方卻掏出了一張百元鈔票來,他也就答應載他去火車站了。在看到郭四的畫像后,司機很肯定那位客人就是他。

因為之前已經知道,郭方被害當天,其妻曾給過他一百塊錢讓他第二天去買農藥,而在他身上并沒有找到這錢。因此可以推斷,當天晚上,郭方找到郭四后,兩人發生了沖突,郭四將郭方殺死,并從他口袋里摸出了那一百塊錢。因為郭四對同族懷恨在心,為了破壞祭祀儀式,于是他將郭方的尸體帶到亭蘭院,拴在了血祭柱上,隨后坐摩的連夜去火車站逃亡了。

只是,警方雖經多方努力,卻都無法判斷郭四逃去了哪里。目前所能做的,只有申請通緝令而已。

祭臺焦尸

命案給郭家的祭祀活動蒙上了一層陰影。高天亮副市長責成丁大鵬務必要將郭四捉拿歸案。然而丁大鵬雖然跟同事們全力追查郭四的下落,但一直都沒任何消息。

轉眼到了11月16號,正式祭祀開始了。兩百多名來自世界各地的郭氏族人都齊聚在亭蘭院里,市里各級領導也相繼入了場。高天亮代表政府做了熱情洋溢的歡迎辭,并請各位為建設家鄉作出自己的貢獻。高天亮是省派干部,因為暫時沒有建樹,一直掛著副的名號。要想在這樣一個貧困市做出政績,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招商引資,所以,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富商云集的機會。

歡迎辭結束后,郭懷安宣布,郭氏宗族祭祀儀式正式開始。隨后,他親自領著眾族人緩緩登上祭祀臺,面朝祖墳方向,站好位后,便開始點火了。原本點火的人選是郭定一,但那天他見過郭四后,就明確表示祭祀那天自己不會來了,現在點火的人是郭家村另一位德福雙齊的老人。他點起火把,踏上銅鼎四周的臺階,將火把扔進了銅鼎里。“嘩啦”一聲響,銅鼎里的火焰頓時騰空而起。

郭懷安一聲令下,族人齊齊跪下,他誦完族訓,正要發話行三磕六拜之禮,突然聞到一陣焦臭味,好像是肉烤焦了一般。他皺眉看了看四周,發現大家也都在皺眉看著自己。

在祭臺下警戒的丁大鵬也聞到了這股味道,他四處尋找著源頭,猛地看到正在熊熊燃燒著的銅鼎,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跟著疾步沖上祭臺。越接近銅鼎,焦臭味越重,他愣怔片刻,失聲叫道:“快拿沙子來!”

銅鼎里的火被撲滅了后,丁大鵬與幾個同事用棍子頂住銅鼎的下方,一起向上用力,銅鼎傾倒在地,一具已經被燒得焦黑的尸體隨著油脂滾落在地上。頓時,現場發出一片驚呼,“哇哇”的嘔吐聲此起彼伏。

祭祀儀式被迫中止,所有人都被留了下來進行一一訊問。然而,一直到最后一個人問完了,警方也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倒是法醫那邊有些情況,這具面目不詳的焦尸顱骨碎裂,顯然是被重物砸死的,且尸體已經開始腐爛,至少死了七天。

七天前,也就是郭方遇害之時,丁大鵬一個激靈,吩咐法醫去郭四的家中提取他的毛發,與銅鼎里的尸體進行DNA比對。鑒定結果證實了丁大鵬的猜測,尸體正是郭四。也就是說,郭方遇害之時,郭四也同時遇害了。

接連死人,高天亮憤怒至極,他將丁大鵬叫來,痛斥道:“郭家的事已經不僅僅只是他一個家族的事,而是市里的大事!同志啊,你太大意了!”丁大鵬垂頭喪氣,無法辯駁。高天亮冷靜下來,說:“這個案子還是讓市局接手吧。”丁大鵬不服地說:“可是,這案子一直是我在跟的呀!”高天亮剛熄滅的火又冒了上來,說:“你是跟了,可結果呢?行了,我會跟你們局長解釋的。”隨后他打了個電話。片刻后,市局刑偵大隊王佑走了進來。

丁大鵬極不情愿地辦了移交手續,從警二十余年,還是第一次如此窩囊。心里越想越覺得憋屈,總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什么脈絡,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思來想去,他還是去了郭府,即便案子不歸自己管了,能找到點什么線索對王佑也有幫助。

在郭府見到郭懷安后,丁大鵬說:“當時在殺死郭方的兇器上發現了幾根纖維,因為我們對郭四做了有罪推斷,所以就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郭四戴的手套。現在郭四死了,我將那幾根纖維拿去化驗了,結果發現,這些纖維的品質非常好,制成的手套售價不便宜,郭四當然不可能專門去買這么貴的手套來殺人。唉,真是大意了!”

郭懷安安慰道:“丁隊長不必懊悔,當時的情況誰都會認為郭四是兇手。”丁大鵬說:“所以,還要請你再想想他們二人是否有什么仇人?”郭懷安苦笑地搖頭,說:“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們年輕人,在外惹了禍不可能跟我說呀。”

丁大鵬沉思道:“郭方被兇手綁在祭祀臺上,而郭四剛被丟進銅鼎里,你有沒有覺得,兇手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破壞祭祀?”郭懷安一愣,說:“不會吧,郭家這些年造富鄉里,怎么會有仇人?不過,我們的動靜確實有點大,有人仇富也很難說。”丁大鵬搖搖頭,說:“連害兩命,又用這樣的方式處理尸體,僅是仇富似乎解釋不過去。”頓了頓,又說,“另外,既然郭四與郭方是同時被害的,那摩的司機看到的又是誰?難道郭四去了火車站,又被人殺了給運回來了?”

郭懷安搖頭表示不解。丁大鵬自言自語地說:“我想司機看到的并不是郭四本人,而是兇手假扮成了他。要扮成他并不難,因為他的穿著奇怪,沒人會注意他的臉。可兇手為什么要裝扮成他呢?如果是偽造郭四逃跑的假象,他已經成功了,但為什么又要把他的尸體丟進銅鼎里?”

聊了半天,丁大鵬沒有取得任何線索,只得沮喪地告別郭懷安。正要走,忽然一眼看到亭蘭院里那根聳立的血祭柱,一個想法猛地跳了出來:連續九年,郭氏的祭祀都很太平,唯有今年,立起了血祭柱,也就滋生了這么多事,難道,這些事都跟血祭柱有關?他立即掉頭找到郭懷安,向他問起血祭柱的歷史。

郭懷安說:“這是我先祖郭子儀將軍仿效戰場祭旗而傳下來的。至于先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卻不知道。”丁大鵬有些失望,說:“如果能知道血祭柱的來歷,或許這個案子就有眉目了。當然,這只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想法而已。既然郭先生不知道,那我再想其他辦法吧。”

迷影重重

丁大鵬出了門,往郭定一住的宏圖賓館去了。郭定一是郭家的老輩人,郭懷安不懂的事他應該懂。而且,從他那天見到郭四的表情來看,他應該對血祭柱有相當的了解。

宏圖賓館在市郊,挺遠的。路的一邊是山,一邊是懸崖,車輛比較少,丁大鵬正開著車,一輛小車從后面高速插了上來,丁大鵬順眼看了看,那司機穿著花襯衫,戴著東南亞風情草帽,看不清臉,只能感覺他非常壯實。小車眨眼間便消失在前面的拐角處了。很快,丁大鵬的車子也到了拐角處,突然,他感覺車子好像碾著什么東西了,跟著便聽到“撲哧”一聲,方向盤頓時失靈了。

爆胎了!丁大鵬腦子里剛生出這個念頭,就看到車子向懸崖沖去。他趕緊猛踩剎車,同時努力操縱方向,電光火石之間,終于將車子從懸崖邊拉回了路上,卻又“咣”一聲撞在了另一側的山上。丁大鵬腦子里頓時“嗡”一聲響,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丁大鵬醒來后,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里,而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丁大鵬晃了晃腫脹的腦袋,這才想起發生了什么事。問過醫生后,得知原來自己出了車禍后,造成了塞車,正好當時市局王佑警官帶人辦案路過,就把車拉走,隨后送自己到醫院來了。

丁大鵬拿出手機,給王佑打了個電話,先是謝謝他出手,又問道:“王警官,有沒有查出來我的車胎是因為什么爆的?”王佑呵呵一笑,說:“是車胎老化了。”丁大鵬一愣,說:“車胎老化?”王佑很肯定,又說:“這回算你運氣好,以后可要注意勤換車胎。”

放下電話,丁大鵬想了良久,隨后拔掉點滴,出門打了輛出租車,去了宏圖賓館。到賓館門口時,他看到高天亮正從里面走出來。等高天亮上車走后,他這才進了賓館。

丁大鵬對前臺服務員亮了身份,請她向郭定一通報一聲。不想,服務員卻搖頭說郭老先生已經吩咐了,他不想見任何人。丁大鵬不服地說:“那高副市長呢,他來這難道不是見郭老先生的嗎?”服務員回說:“郭老先生說了,高副市長是例外。”

丁大鵬心中焦急,想起郭懷安說過郭定一住在606室,便只管坐電梯上了6樓。來到606室門口,他按響了門鈴,說:“郭老先生,我是刑警隊的,有些情況想找你詢問一下,不知道方便嗎?”

郭定一沒有回話,但丁大鵬卻聽到里面傳來“咚”一聲悶響。丁大鵬又說了一次,可郭定一還是沒理他。丁大鵬不敢強來,只得悻悻地走了。出了大門,他正要回醫院,但想了想,卻掉頭往另一個方向去了。兩個小時后,丁大鵬從市民俗學會回到了病房。隨后,他通知局里技術組的繪圖專家到他的病房里來。為了口授,繪圖專家很快便畫出一張戴著草帽和花襯衫,但面目不詳的人來。跟著,他將隊里的同事叫來,要他們去各個賓館酒店查找有此特征的人物。大家看著這面目模糊的人,有些驚訝,紛紛問為什么。丁大鵬解釋道:“我懷疑我的車禍就是此人設計的。”

爆胎是很正常的,但王佑卻說是車胎老化而引起的,這就不對了,因為車禍前半個月,丁大鵬才換了四個新輪胎。刑警隊插手了交警的事,而且沒有檢查車子,這說明王佑不想將車子交給交警檢查,同樣,也說明車子爆胎很有可能是人為的。丁大鵬想到出事前,車子似乎是壓到了什么東西才爆的胎。

假如,是那位壯實的司機超過他的車后,并在拐角處撒上三角釘之類的東西。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到,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在拐角處突然爆胎意味著什么。不過,兇手顯然低估了他這個青藏線司機兵出身的車技。兇手一擊不中,很可能想再次下手,但因為他的車擋住了來往的車,兇手于是通知市局的內應、也就是王佑,將車拉走并破壞了現場。這雖然只是設想,但至少在邏輯上是說得通的。

到下午三點多時,有同事帶來了消息,說在東城賓館找到了一位疑似人物,此人叫周尼拉,是印尼華僑,此人體格健壯,確實很喜歡穿花襯衫和戴草帽。丁大鵬立即給機場的一位朋友打電話,請他查查周尼拉是否是通過機場到達本市的。

不多時,消息反饋回來,周尼拉是在11月10號乘機到達本市的。隨后,一張周尼拉身份證的彩信以及登機名單傳到了丁大鵬的手機里,丁大鵬立即認了出來,這正是當天超他車的那人。而在登機名單上,丁大鵬看到郭定一也在其中,并且,與周尼拉的座位是緊挨著的。

跟著,丁大鵬又給電信部門的一個朋友打了電話,報了從郭懷安那里得來的郭定一的電話號碼,請他查出這一個星期來與這個電話聯系密切的號碼。對方很快就查出了一個號碼,并說這個號碼是境外的,但這一個星期里都在本市。

當天夜里,丁大鵬去了局長家。不多時,局長又親自帶著他去了市局局長家。最后,三人一起去了市長家。

親情泯滅

第二天早上,丁大鵬帶著幾個同事到了郭府。郭懷安見到他來,愣了愣,說:“丁隊長,聽說你出車禍了,還好吧?”丁大鵬沒有回話,徑直走到血祭柱前,伸手拍了拍它,說:“聽說郭家的血祭需要二十五歲的童男子。”郭懷安猝不及防,“啊”一聲叫了起來。

丁大鵬從郭懷安及郭守一那里沒得到關于血祭柱的線索,突然想到,郭氏在本市這么有名,肯定還有其他人在研究郭家的歷史,所以他去了民俗學會,果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民俗專家告訴他,歷史上郭氏確實是有血祭的,但并不常見,而是每逢重要時刻,比如改朝換代或家族面臨巨大選擇時才會這么做一次。郭家人確信如此做法,祖先會幫他們做出正確的選擇。郭家最后一次有記錄的血祭在1947年,由當時郭氏族長、也是寒城惡霸郭少東主持的。血祭過后,郭少東突然變了性子,將以前用各種手段霸占來的田地盡數送還,并散盡家財,而且,還收容了大量的孤兒及殘疾人士。不到兩年,寒城解放了。解放軍原本是準備槍斃郭少東的,但那些受了他恩惠的人紛紛給他求情,最終,他得以善終。

這件事被傳得很玄乎,老百姓都說郭氏的血祭可能真有通鬼神之力,否則郭少東怎會突然變性子了。不過正統的解釋是,當時郭氏家族有很多人在國民黨政府及軍界做事,很可能提前預知了國民黨必敗,郭少東這才做出這樣的選擇。

專家還告訴丁大鵬,血祭的人選并不像民間傳說的那樣,隨便抓個死囚就行,血祭的人選必須符合兩點要求:第一,二十五歲整,因為此時正是人一生中氣血最旺時;第二,童男,因為精氣未泄。丁大鵬聽到這里時,立即想起了郭四。郭四今年正好二十五歲,沒談過女朋友,毫無疑問,他的死,正是被人選中做了血祭的人選。

郭懷安沒想到丁大鵬會打聽到這個秘密,慌張過后,辯解道:“我確實隱瞞了這事,但也是考慮到為祖宗留面子,這并不犯法吧?難道你以為是我為了恢復血祭而殺了郭方和郭四?”丁大鵬冷笑道:“你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周尼拉你肯定認識吧?”

這話又像一枚炸彈一樣,將郭懷安驚得跳了起來。

“我們可以做個假設,郭定一是殺手周尼拉的雇主,他要周尼拉在祭祀上完成血祭。但其中有個難題,他們不可能知道誰才符合血祭的條件。所以,他們找到了你……”

郭懷安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你胡說!五叔是高市長的貴賓,我……我要去跟高市長說!”

“郭方被害當晚,我還很奇怪,當時離祭祀之日尚有數天,你根本沒必要這么著急將郭四控制住的。現在我明白了,你之所以這樣做,顯然就是為了讓周尼拉方便殺他。但不知道為什么,周尼拉竟然當晚就過來殺了郭四,而郭方很有可能親眼目睹了兇殺的過程,于是周尼拉又殺了他。你們將郭四的尸體藏在了銅鼎里,此時天漸涼了,銅鼎里又有油脂,正好遮蓋了尸體的異味。隨后,你們為了誤導我們的視線,又將郭方的尸體按白天郭四的那個姿勢放好,并穿上郭四的衣服坐摩的去火車站,造成他殺人后潛逃的假象。”

郭懷安大汗淋漓地說:“可是,既然郭四的尸體早晚要發現,我又為何必制造是他殺了郭方的假象?”丁大鵬冷笑道:“因為你很清楚,人命關天,如果不給郭方這起命案找個‘兇手’,我會追查下去,那樣血祭很可能就會暴露。”郭懷安跌倒在地,卻仍自分辯道:“不、不是的,他們都是我的族人,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當然是為了錢!”丁大鵬猛地提高了聲音,“郭定一對你許諾過,事成之后要給你多少錢吧?”郭懷安頓時瞪大了眼睛,跟著又無力地垂下頭來。

機關算盡

多年前的東南亞金融危機早已令郭定一負債累累。郭氏十年大祭,郭定一聽說郭懷安請出了血祭柱,無路可走又深信命運的郭定一決定做一次血祭給自己轉運,為此,他帶了心腹保鏢周尼拉一起來到寒城。

郭定一到達郭府后,正好見到郭四把自己拴在血祭栓上,他做賊心虛,以為自己的想法被人猜透,當下便氣急敗壞而去。直到晚上,郭懷安去賓館見他,才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而郭懷安得知郭定一此行的目的時,差點嚇壞了,不過,在得到郭定一承諾事后給一大筆錢后,他立即告訴了郭定一,村里符合條件的人只有郭四。

要在眾人眼皮底下完成血祭,必然會引起警察的注意,如何順利脫身呢?還是郭懷安出了主意,他告訴郭定一,副市長高天亮正在不惜一切地要出政績,只要給他一點希望,他必然會極力幫忙。

郭定一立即給高天亮打了電話,說自己準備在市里投資二十個億開一家工廠。高天亮欣喜若狂,當晚便去賓館與之交談了,作為回報,高天亮也承諾可以為他解決所有的麻煩。

因為郭四行蹤無定,為了讓周尼拉方便殺郭四,郭懷安讓郭方去將他關在家里。但這里出了個問題,周尼拉普通話聽和說都有問題,誤會了他的意思,竟當晚過去殺了郭四,而這一幕正好被過來找郭四的郭方看到了,于是周尼拉又殺了郭方。之后發生的事與丁大鵬推斷的相差不大。

銅鼎焦尸案之后,郭定一以家族榮譽的理由請求高天亮將此事作淡化處理。高天亮雖然已經隱隱地察覺出其中有蹊蹺了,但此時他已被郭定一描繪的美好藍圖迷惑了,于是撤走丁大鵬,換上心腹王警官。但是他們都沒想到,丁大鵬卻私自去調查了此案。郭懷安見他已經在懷疑郭方和郭四的死跟血祭柱有關,擔心他繼續查下去遲早會查出些什么來,于是通知了郭定一,而郭定一立即派了周尼拉來滅口。

發現丁大鵬并沒有掉下懸崖后,郭定一又要求高天亮幫他搞定此事。此時高天亮雖然明知不對,但已經欲罷不能了,他派出王警官搶先到了車禍現場,并毀了現場。只是他們都忘記了,此時真相呼之欲出,豈是他們想隱瞞便能隱瞞得了的。

看著癱倒在地的郭懷安,丁大鵬嘲笑道:“你雖然一直標榜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可實際上家族只是你撈錢的一個工具。而郭定一,為了莫名其妙的‘轉運’,毫不憐惜兩個晚輩的性命。做這些時,你們怎么沒有半點宗族血脈的觀念呢?”丁大鵬一招手,幾個刑警立即扣住了郭懷安。他轉身要走,想想又回頭道:“你最好別指望有人來救你了,高副市長已經在紀委了。”

隨后,丁大鵬帶人去了宏圖賓館。那位前臺服務員還記得他,說:“丁隊長,你來得正好。郭老先生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下來吃飯了,叫也不應,我們又不敢貿然開門,可怎么辦啊!”丁大鵬心里一驚,直截了當地說:“開門。”正要上樓,服務員從柜臺下拿出一個包裹,說:“這是昨天下午收到的快遞,是寄給郭老先生的,可他不開門……”說著,她拿著包裹和鑰匙領眾人去了郭定一的房間。

進門之后,大家吃驚地看到,郭定一橫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丁大鵬探了探他的脈搏,發現他早已涼透了。床頭上,擺著一副問卦的龜甲和一張紙,紙上面記錄著數卦,皆是不宜出門之類的。打開他的手機,里面有一條未讀英文短信息:郭先生,狙殺失敗,你們是否搞定此事?我在省城海洋賓館等你。另,托我在省城買的藥我已通過快遞寄去。

丁大鵬記得很清楚,這個號碼正是電信局朋友查到的與郭定一聯系密切的那個號碼。

法醫趕到后,鑒定郭定一死于心肌梗塞,時間大約是昨天下午一點左右。丁大鵬突然想到什么,他拆開那個快遞包裹,里面正是一種進口的藥。他突然想到,這個時間,自己正好在敲郭定一的門。難道,當時聽到的那聲悶響正是他倒在地上的聲音?要真是如此,確實很諷刺,郭定一算來算去,一定沒算到自己會這樣死。★

(編輯:劉俠風插圖:安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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