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要命”的性文化

越南地處東南亞文化圈，深受古代中國的影響。雖然新一代的青年也接受了世界的主流性文化，對于性解放和性開放持支持態度，但傳統的思想觀念仍然很難改變，“男尊女卑”的地位根深蒂固，男性在婚姻、性生活中仍占有主導地位。

在人們的印象中，越南是個家庭觀念濃厚、較為保守的國家。其傳統的性文化要求女性在婚前保持貞潔，對男人忠貞。對多數越南人來說，新式的自由戀愛思想也是難以接受的。但其婚姻卻奇特得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奇特的婚姻

越南貢族的“試婚”。當地人采取“先入贅，后成婚”的方法，其實，就是男方短期“倒插門”。小伙子先跑到姑娘家當牛作馬，至少得熬三四年，才能登堂入室，喜結連理。

越南婁婁族的“搶婚”。男女雙方都有情有意之后，便事先安排好一出“鬧劇”：女孩兒先溜出娘家，被一群后生劫持到愛人家，得手了，再給女方家長過話兒，三天之內，托媒人前往說親。既然早有安排，這出好戲怎能不圓滿呢？不過，也有小伙子一廂情愿的時候，雖然先下了手，可惜，姑娘不待見。沒辦法，男方只能花錢賠罪，送走了事。

最聳人聽聞的，并非“倒插門”和“搶婚”；而是讓現代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初夜謝恩”。初夜，是少女成人的象征性門檻，任何一個民族都視為頭等大事。非洲人討厭處女也好，東方民族看重童貞也好，都不妨礙初夜的隆重。匪夷所思的是，以傳統著稱的越南，竟然存在少女將初夜送人情的怪異風俗。新婚之夜，不跟未來的丈夫同床共枕，盡魚水之歡，反倒找其他男人“獻身”——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呢？

原來，在越南北部一些部落中，的確存在“初夜謝恩”婚俗。既然是婚俗，就是公開的，用不著偷偷摸摸、羞羞答答。越南姑娘早熟，往往情竇初開，便同時處幾個對象。這種“廣泛撒網、重點培養”的策略，當然便于挑肥揀瘦，所以，姑娘成婚之前，身邊很容易糾纏幾個舊情人。“愛人出嫁了，新郎不是我。”該如何處理這些可憐的小伙子呢？總不能掉首無情，分道揚鑣吧？越南北部這片地區，表現得非常人性化，鄉俗規定：新婚之夜，新娘子可對昔日舊情做個有情有義的了斷。新娘一般不住在自家洞房里；而是專門跑出去，打扮得格外嫵媚，和舊情人痛痛快快地睡一夜。雖然春宵苦短，但是姑娘以處子之身，饋贈情郎，大有知恩圖報的意思。

但隨著越南經濟日趨繁榮，以及互聯網等的普及，較之過往，越南的傳統性觀念和性別角色認同確實正發生著變化。

開放的私生活

一名心理學家說，越南現在正經歷性革命，不過比起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美國，它更加悄無聲息。的確，越南人的生活方式正在發生變化，尤其是對背井離鄉，外出求學或工作的移民而言。現在，年輕人私生活明顯比父輩開放。

現實的例子是，30歲的公關經理萱兩年前從河內來到胡志明市工作。她先是住在姑姑家，然后悄悄搬到了男友的公寓。她說：“我沒告訴姑姑。同居是非常流行的，許多從其它省份過來的情侶都住在一起。”或許因為這原本是個極度重視家庭觀念的國家而顯得格外不尋常，因為越南人根深蒂固的傳統認為，女人在20多歲時必須結婚生子。

還未走進婚姻圍城的年輕人正盡可能地享受他們的單身生活。對情感而言，單身者的“ONS”（即one night stand，也有稱One Night Sex，中文中一般稱之為一夜情。），也無所謂壞。而對那些有配偶的人來說，不忠行為在本質上則是對傳統家庭模式的一種顛覆，很容易給家庭模式帶來危機。放在社會的大背景下，“ONS”結果是影響社會的安定。

有些人則純粹是出于滿足生理需要，也就是“一夜性”。對于一夜男女情誼，美國著名的社會學家JohnK.C.有過一番精辟的詮釋，他指出：“一夜男女情誼主要是基于男女雙方動物性的吸引，男女主角更多考慮的是對方的外貌、身體等非社會性因素，而忽略了戀人相處時應注重的主因，例如性格、品質、修養等等。從這個意義上說，一夜男女情誼是一種社會退步的表現，是人向動物的一種退化。”可見在一夜男女情誼中情的成份是微乎其微的。

“一夜男女情誼”雖然是個外來語，但對于大多數越南人來說，這已不是一個陌生的概念。在越南各大城市，“ONS”前只能在電影電視中看到的事情，現正真真切切地在人們身邊演繹。

可怕的艾滋病威脅

“ONS”必然會帶來性病的泛濫。據香港的一項調查顯示，由于一夜男女情誼具有突發性特點，大多數男女在發生關系時都沒有采取必要的安全措施，這使得一夜激情后感染性病的可能性大大的提高。聯合國衛生組織曾公布過一份令人觸目驚心的數據：全球感染愛滋病的人數已經多達3600萬，而且還有上升的趨勢，其中亞洲占了1/6。作為在“ONS”上取得高位次的越南，其嚴重情況可想而知。

不潔愛是傳播愛滋病的主要途徑之一，這人人都知道，但有些人知道仍然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做。

例如那些簽著可悲“性契約”的越南女人。在距柬埔寨首都金邊11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名叫斯瓦帕克的村子，別看村子偏僻落后，但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因為有幾百名來自越南的年輕女人在這里出賣肉體。這些女人大多二十歲以下，也有的才十四五歲。斯瓦帕克村在柬埔寨遠近聞名，被人們稱為“男人的天堂”——這里的女人不僅年輕漂亮，而且價格便宜，一次“生意”僅收三美元。

到這里出賣肉體的越南女人多數都是被家人賣給妓院的。在胡志明市工作的一位愛滋病專業工作者說：“越南人剛剛面對愛滋病這一現實，有人知道其危害性，有人根本就不知道。把女兒送進妓院，等于讓她們送死，因為她們時刻都面臨愛滋病的威脅。”然而，男尊女卑的現象在越南十分嚴重，出賣女兒被認為是“符合孔子的思想”，這種觀念在很多鄉村尤其根深蒂固。在越南傳統的家庭中，女兒總是受到歧視。掙錢、干家務、養孩子被認為是女人的義務。“擁有一個大女兒，就勝過擁有肥沃的稻田和水牛”，這樣的說法在湄公河三角洲仍很有市場。

許多人在柬埔寨工作幾年之后，便滿身珠光寶氣地帶著錢回家做合法小生意，如開餐館和美容美發店等。這些賺了錢回來的女人對那些想離開單調乏味的農村的女人來說，很具誘惑力。于是，一批一批的越南女人穿越邊界，到柬埔寨來“做生意”。一個女人的債務越多，她需要呆在這里的時間就越長，感染愛滋病的可能性就越大。

女性卑微的地位

家庭中的卑微地位令女人抬不起頭，經過多年的戰亂（抗日，抗法，抗美），越南的人口長期男女失衡。后果之一就是婦女地位的下降（大概是物以稀為貴的原因）。所以“越南女人天生吃苦耐勞，而男人就懶得多”似乎就成為一種很普遍的現象。有外國企業家進到越南開廠時居然發現，很長時間都不能招聘到足夠數量的男工，很多當地男子寧愿呆在家里游手好閑而讓自己的老婆或者姐妹去賺錢養家糊口。

然而，也不是所有女人在家庭中凡事一定忍氣吞聲的。遇到性格生猛的，就是再厲害的男人也得后退幾步。拿婚外情的新聞來說，就有兩則是關于越南男子搞婚外戀遭遇老婆毒手的。一是法新社2004年4月的新聞報道：越南一位53歲的男子發生了婚外戀，自己妻子獲悉后異常生氣，竟然與長子合作將丈夫捆綁起來，用刀子將其閹割。盡管這位男子被送到醫院接受了治療，但由于妻子操刀不留“一點余地”，致使他完全喪失了男性性能力。

另一則也大致相同。說的是一名越南南部女子懷疑她44歲的丈夫有情婦，于是趁丈夫熟睡，用一把20公分長的刀子砍斷先生陰莖，把砍斷的陰莖丟進水溝。男人被攻擊后，傷口血流如注，鄰居把他送醫急救，還從水溝撈起他被砍斷的陰莖送到醫院，但送到醫院已經是案發過后4小時，醫生說這段陰莖已經無法接回去了。

落后的孝順思想，在斯瓦帕克村的越南女人和把她們賣到這里的父母心里都是根深蒂固的。不管是親人把她們賣到斯瓦帕克來，還是自己來的，她們都是為了能夠孝順父母才在這里住了下來。

大多數女人都不生她們父母的氣，只是個別人開始有些不高興，因為她們離家時父母告訴她們是到餐館或飯店工作，到了斯瓦帕克，她們才發現她們要在妓院工作。可她們說她們愿意在這里工作，因為她們想對父母盡孝心。不過，她們都不愿在這里長干。一些女人只是想在這里短暫地工作一段時間，賺點錢能夠支持家用就回家。可在她們還清債務之前，她們的父母又會到妓院老板那里借一筆錢。這樣，她們不得不一再延長在斯瓦帕克的時間，有的甚至要在這里呆好幾年。賣到這里的女人必須賺夠借款兩倍的錢以后才能離開，此外，她們還要支付很重的附加開銷，如賄賂警察費等。

不幸的是，有些嫖客明知有感染愛滋病的危險也不愿使用安全套。對此女人是不敢反對的，因為一旦被老板知道，她們就會被解雇。可這樣一來，不知將有多少青春年少的女人將遭遇不幸！

男女性別失衡的另一個后果就是一夫多妻現象的出現。雖然越南是社會主義國家，實行一夫一妻制，但因受近一個世紀的戰爭影響，使國內男人與女人的人口比例嚴重失調，有關政府部門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也因此，越南民間便有了一些特殊的代名詞，比如說稱大老婆為“大米飯”，二老婆為“面條”，三老婆為“米粉”，四老婆為“饅頭”。至于這些“家常便飯”在越南是否很多，事實上卻是極少極少的。因為在越南一個男人討上幾個老婆那是要有豐厚的家產做前提的。

至于老婆娶多了，男人是否應付得過來就要個案分析了。不過，越南男人是絕對不會像中國男人那樣擔心“綠帽子”的問題。進入越南，很少看見不戴綠帽子的男人，無論在鄉間小道還是在都市小鎮，隨處可見用氈布做成近似于中國草帽大小的綠帽子。

原來，綠帽子在越南的含義是有別于中國的，越南男人戴綠帽子就是要向外人表明自己家庭盛旺，多子多孫，甚至有錢有勢多妻。或許是受這個觀念的影響，越南市場的綠帽子的價格都要比其他帽子貴得多。

（編輯 遐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