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為何“揚鑣”
“分道揚鑣”這個典故出于南北朝時期。當時北魏的國都在洛陽,京兆(管理首都的長官)名叫元志。此人生性耿直,素來不肯向達官貴人低頭讓步。有一天,他乘車上街,迎面遇上御史中尉李彪的車子。論官職,他比李彪低。按當時的規矩,他應該首先回避,讓李彪的車子先過去。但是元志不愿這么做,李彪很不高興。當面責備了他。他見李彪生了氣,更不肯讓路。兩人誰也不愿示弱,便到魏孝文帝面前去評理。李彪說自己是皇帝許可乘坐華麗的車子的,一個洛陽的地方長官怎能同御史中尉對抗,不讓路。元志說他是皇帝委派的國都所在地的最高長官,住在洛陽的人,不管是誰,都編在他主管的戶籍里面,他怎能給御史中尉讓路呢?魏孝文帝不愿說誰是誰非,要做一個和事佬,說道:“你們不要爭吵,洛陽是我的地方,應該分路揚鑣。從現在起,你們就分開路走,各走各的。”兩人出了皇宮,馬上找來尺子,把路量一量,分開了,從此一個走路這邊,一個走路那邊。
鑣,是馬身上的響鈴。揚鑣,指驅馬前進。后人就用“分路揚鑣”或者“分道揚鑣”來指分路而行。現在用這個詞則多比喻因志趣、目標不同而各奔各的前程或各干各的事。
“蛛絲馬跡”的“馬”是什么馬
老房子的廚房中,抬頭經常可以看到高處掛著蜘蛛網,這自然就是蛛絲了。也是在老廚房中,還有一種經常出沒的小蟲子,叫“灶馬”。這灶馬爬過的地方留下一條一條不很明顯的痕跡,這就是“馬跡”,灶馬爬過的痕跡與蜘蛛網經常在一起出現,而且都不很明顯,所以并列稱之。
唐人段成式《酉陽雜俎》中說:“灶馬,狀如促織,稍大,腳長,好穴于灶側。俗言灶有馬,足食之兆。”
“喬遷”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一家商店開業,門前海報赫然寫著:“慶賀本店喬遷新店,特舉辦買一贈一活動”。這個“喬遷”用得可真是錯到家了。
“喬遷”一詞,源于《詩經·小雅·伐木》:“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幽谷,遷于喬木。”意思是:鳥兒飛離深谷,遷到高大的樹上去,也就是說從陰暗狹窄的山谷之底,忽然躍升到大樹之頂。由此可知,“喬遷”之“喬”,即高大的樹木,屬名詞。因此,古人又將“喬遷”寫作“遷喬”,如劉孝綽《百舌詠》:“遷喬聲迥出,赴谷響幽深。”李嶠《鶯》:“寫囀清弦里,遷喬暗木中。”鄭燮《詠鶯》:“高風不借便,何處得遷喬。”從這些詩句,我們可以比較準確地理解“喬遷”的意思。
現在人們用“喬遷”比喻人搬到好的地方去住,常用于祝賀別人。但用在自己身上就不很妥當,就像“令尊”一詞,只能用于對方的父親,用在自己身上就貽笑大方了。另外,“喬遷”還可以表達“官職升遷”之意。如,唐代張籍就有詩寫道:“滿堂虛左待,眾目望喬遷。”
值得注意的是,無論是“遷喬”還是“喬遷”均為不及物動詞。只能說喬遷,如“喬遷之喜”、“祝賀喬遷”,不能說“喬遷新居”、“喬遷新址”、“喬遷新店”。若非要突出新居,可說“喜遷新居”。
“倒霉”倒的什么“霉”
倒霉本叫做倒楣,“倒楣”一詞本是浙江一帶的方言,指事不順利或運氣不好。明朝末年,由于“八股取士”的科舉制度嚴重地限制了廣大知識分子的聰明才智的發揮,加之考場舞弊之風甚盛,所以一般的讀書人要想中舉是極不容易的。為了求個吉利,舉子們在臨考之前一般都要在自家門前豎起一根旗桿,當地人稱之為“楣”。考中了,旗桿照豎不誤,考不中就把旗桿撤去,叫做“倒楣”。后來,這個詞被愈來愈多的人用于口語和書面,直到現在。在運用這個詞語過程中,由于倒霉和倒楣是諧音,而且,“霉”字亦有壞運氣的意思,久而久之,便發展成了“倒霉”。
“了了數語”應是“寥寥數語”
“了了”與“寥寥”都是疊音形容詞,讀音近似,但用法不同。
“了了”的“了”,讀liao,本是夸贊人聰慧、通曉事理的。如晉人袁宏《后漢紀·獻帝紀》:“小時了了者,至大亦未能奇也。”引申指明白、清楚。我們今天常說的“心中了了”“不甚了了”等,也是這個意思。總之,“了了”絲毫沒有數量少的意思。
“寥寥”的“寥”,讀liao,本義是空虛、寂靜,如“寥廓”“寥無人煙”;引申指稀少、非常少,如“寥落…寥若晨星”。重疊形式“寥寥”,義為數量少,如“寥寥可數”“寥寥無幾”。“寥寥數語”,即極其少的幾句話。
(責編/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