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50后,我這一代球迷,對貝利,對馬拉多納是在是太熟悉了。對他們的熟悉,甚至加固了我的個人英雄史觀:一個人可以改變一群人的命運。在接觸足球之前,歷史課本雖然告訴我們,人民創造歷史,但相悖的是,同時歷史課本上不見“人民”只有英雄的畫像。
貝利就不說了。1986年世界杯,馬拉多納連過英格蘭5員大將將球打進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國際足聯將其評為“世紀進球”。一個簡單的定論是,誰擁有了馬拉多納,誰就是冠軍。那不勒斯在引進他后問鼎意甲,再次證明了這一點。那時候,我們多么希望中國能誕生這樣一個神一般的人物。這不是簡單的意淫和想象,而是真切的渴望。當然,馬拉多納式的英雄——叛逆瘋狂、神經質、散發著危險信息,在中國社會里不可能存活。
“后馬拉多納時代”,世界也誕生了眾多球星,譬如齊達內、羅納爾多、梅西,但是時代發展的腳步告訴我們,球星個人對于球隊的作用,呈遞減之勢。因為足球戰術已嚴密到極致。圣如盤球大師伊涅斯塔,在意大利和克羅地亞的“5人合圍”戰術中,也一籌莫展。甚至在西班牙隊,你根本找不出一個傳統意義上的“球星”。無論是德國、西班牙還是葡萄牙、意大利,其命運所系,是魔鬼兵團,而不是個人英雄主義。射手榜的分散即是有力之佐證。
當然,球星對世界的影響并未褪色。老邁的貝克漢姆可能算一個極端的典型。很多時候,那不是一個足球故事。根本上是商業機器在運轉。
——天津 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