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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太后是路人

2012-04-29 00:00:00丫梨
飛言情A 2012年1期

[楔子]

他面色如紙,呼吸微弱,躺在那清清冷冷的寂寞龍榻之上,受盡煎熬,此刻正命懸一線。他沒法睜眼看她,也不能傾耳聽她說話,再也再不能冷漠地看著她,蔥怒她,傷害她。

幾個白胡子老太醫(yī)站在一旁,聲音有些顫抖:“啟稟太后娘娘,皇上高燒不退,此刻兇險萬分,若是等到明日還醒不過來,恐怕——”

“恐怕什么!”她怒不可遏,“皇上是天命所歸!哀家說他沒事就是沒事!”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烈陽當空,陣陣蟬鳴擾得人心煩意亂。她才從層層疊疊的樹葉里探出頭來,就被陽光刺到了眼睛。腳下一滑,從樹丫上摔到宮墻的另一頭去。

“啊——”一聲尖叫,驚得鳥雀都飛遠了。

摔得七葷八素地爬起來,猛地被湊到跟前來的一雙眼睛嚇了一跳。那雙眼睛濕漉漉的,晶亮得有點像她前幾年養(yǎng)過的那只卷毛狗的眼睛。

“你是誰?”她皺著眉揉著腦袋,沒好氣地問。

眼睛的主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眉目極精致漂亮,只是身子未免有點太瘦弱,玄色的長衣套在他身上有點晃晃蕩蕩,太不協(xié)調(diào)。也許是被她的氣焰給嚇到了,他先后退了一步,才遲疑地開口:“你……你又是誰?”

她翻了個白眼剛想回答,院門卻砰砰地被人敲響了。

“喂!不要說我在這兒!”她朝他眨了眨眼睛,飛快地閃身,躲在回廊的大柱子后面。她也不知道那個少年會不會幫她,可是院門外都是要捉她的“壞人”,她也只好賭一把。只遠遠地聽到宮人與那少年嘀嘀咕咕地低聲不知說了些什么。

院門又被關(guān)上了。她松了一大口氣,從廊柱后面走出來。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她從荷包里掏出一把煮熟的菱角塞進他的手心里,“這個給你吃,很好吃的。”

少年拿起一只,有些莫名奇妙:“這是什么?”他從沒見過這么奇怪的東西。

“你嘗嘗,真的很香哦。”她瞇起眼睛笑的樣子像只狡猾的貓咪。

他狐疑地將手中的東西放入口中,使勁嚼了嚼,很快又吐出來,臉皺成一團,那樣子實在是好笑。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清脆悅耳,眉梢眼角都是滿滿的笑意。薄薄一層透明的陽光傾灑而下,襯得她美麗不似凡人。

“沒見過你這么笨的人!”

她又從荷包里抓出一只菱角來,仔細剝了殼,將那白嫩嫩的菱肉塞入他的嘴里。

香甜的味道沁人心脾。

“我叫小硯。”看他傻呆呆的樣子,她又笑,“下回再帶好吃的來瞧你。”她不知道被關(guān)在那偏僻小院中少年的身份姓名,所以也不敢將自己的來歷說得太清楚明白。畢竟對于整個大巽來說,光是她的姓就是不可隨便拿出來說的。

大巽立朝之初便有祖訓(xùn),趙氏帝王執(zhí)天下,岑家女子主中宮。

當今的圣上體弱多病,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岑氏皇后早逝。如今中宮之位懸空,必定還要選出一位岑家女子立后沖喜。可岑家這幾代女兒生得不多,僅剩她與姐姐兩人。姐姐今年二十二歲未嫁,名岑丹墨。她才剛滿十五,名岑丹硯。

這些日子,她與姐姐總被太后姑姑召八宮來閑聊,意思再明確不過,她的姐姐岑丹墨看來是要入宮做新皇后了。至于她,完全是個不相干的人,于是每次聊著聊著就偷偷溜出殿玩。

只是急壞了那些找她的宮人。

本來她就討厭這偌大又無趣的皇宮,悶都能悶出病來。可自從在西苑一角的小院里遇到那個少年之后,不知怎么就上了心。

皇城西街的芝麻肉餅,小巷子里的冰糖葫蘆,香氣撲鼻的驢肉火燒,還有甜香可口的糖炒栗子……若不是氣味太大,她差點兒把東巷里有名的臭豆腐都帶進宮來,不管多稀奇古怪的小吃零嘴都塞給那個叫做慕白的少年吃。

連岑太后都覺得古怪起來,這野丫頭好像轉(zhuǎn)了性,幾乎天天都跑過來請安,可才一轉(zhuǎn)身,人卻不見了,一直到天黑都不見人影。岑太后哪里知道,此刻的岑丹硯正躺在草地上,躺在慕白的身邊,一邊欣賞著夜空中的皎皎明月繁星點點,一邊東拉西扯地聊天。

“喂,小白,你知不知道端王趙頤之是個怎樣的人?”她問的是當今皇上的第九子,據(jù)說那個趙頤之生性冷僻,又體弱多病,很少在宮中走動。

“端王?”慕白神色未變,淡淡地回了一句,“聽說是個很兇的壞人。”

岑丹硯撲哧一聲就笑了:“那……他長成什么樣子?沒有小白這么好看?”

別以為她不知道,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慕白他就是端王趙頤之,也是她岑丹硯下個月初要嫁的夫君。這是太后姑姑親口告訴她,等下月初岑丹墨入宮之后,就準備張羅她與趙頤之的婚事了。

既然這么說,看來圣上已決定立趙頤之為太子了。

這些朝堂上的事,岑丹硯絲毫不關(guān)心,只是想到那瘦瘦弱弱的少年馬上就要卷入儲位爭斗之中,她總覺得有些擔(dān)憂。

如果……如果可能的話,她寧可他只是個普通的男子。等她嫁給他后,他們就揣著銀子,一起游歷天下。她還沒見過風(fēng)光秀麗的江南水鄉(xiāng),也一直夢想著騎馬踏遍大漠風(fēng)光。她想找一個能陪她吃遍天下美食,能與她嬉笑玩鬧的知心人。現(xiàn)在,她不確定趙頤之是否就是她想要找的那個人。

她確定的是……他是趙家子孫,而她是岑家女子。

他們的命運早就被寫好了。

入秋天氣轉(zhuǎn)涼,不知道是不是她思慮過多又著了涼,竟然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病,在家里懨懨地躺了好多天,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連著了三場秋雨之后,宮里有旨意下來了。

岑家二女丹硯聰慧賢德,溫婉賢淑,奉召入宮待嫁,九月初八由皇九子端王趙頤之親迎八宮。

姐姐丹墨特地來看她,送了好些東西。

“宮里可不比家里,等你入了宮嫁了人,可不是一般家里的小姐夫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有氣無力。

“還得記住,到時不論遇到什么事,都由不得你的小性子了……”丹墨熠熠生輝的眼睛看得她渾身怪不舒服的,“那時你可就是……”

“就是誰?”她順勢接口問。

“皇……家女眷。”

幾日之后,果然是在她面前自稱慕白的趙頤之親自帶了人來迎她入宮,步輦就停在岑府大門外,趙頤之下了馬,站在府門前,眼睛里似乎藏了許多的話。

“小白……”

“恭請岑二小姐入宮。”他俯身行禮,面容冷峻,竟似乎是從來都不認識岑丹硯一般。

罷了,他喜歡演就隨他好了。岑丹硯并未放在心上,人雖上了步輦,心卻一直隨著那馬上的人一路牽著。這一路并不算太遠,沿著筆直的官道一直向前走,很快就走入了宮門,從此再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小白,以后我們一起偷偷溜出宮,我?guī)闳コ韵轼P樓的烤乳鴿……”她才下了步輦,就朝趙頤之眨巴著眼睛小聲地說。

四周的仆從都低著頭一聲不吭,趙頤之卻看也沒看她一眼。

“岑二小姐暫且安歇在鎏秀宮里,三日之后便是封后大典。”

“你……你說什么!”封后大典?她怎會要參加封后大典!岑丹硯渾身都在顫抖,她一定是聽錯了!

“不叫本王就該改口叫您母后了,到時候”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爍著令人陌生到害怕的光芒。

“啪”

響亮的一個耳光,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嫁給皇上的人不是我姐姐嗎?我岑丹硯要嫁的人不是你嗎?……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為什么?”岑丹硯卻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皇家女眷”是這樣的。難怪她姐姐丹墨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難怪她送她入宮那日眼中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父皇的旨意,兒臣不敢揣測。”

他丟下冷冷的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封后大典之后,皇上的病一日重似一日。原本想借著封后來沖喜的岑太后每日都緊皺著眉,憂心忡忡。岑丹硯對這些原本就漠不關(guān)心,哪怕如今做了皇后,依然整天坐在廊下數(shù)石頭,性子一點兒也沒變。

宮中馬上又要辦喜事了,東宮的侍從們已經(jīng)開始準備東西,人人都行色匆匆的,唯有一個身影靜靜地站在太子宮門前,黑衣黑發(fā),沉靜如同冬日冰湖。

明日,端王趙頤之便要迎娶岑家長女岑丹墨為正王妃。而另一道詔令也已下了,立端王趙頤之為太子,即日入主東宮。

岑丹硯狀似無意地踱著步走到東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兒臣見過母后。”

他面上波瀾不驚,禮節(jié)恰到好處。

“趙頤之,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她一步步逼近到他的身前,完全不顧她如今的身份,“不要再用什么你父皇的旨意來搪塞我!我已經(jīng)問過太后,最后去請旨說要娶我姐姐的人是你……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會對我那個蠢笨無知的姐姐情根深種!”

“丹墨蕙質(zhì)蘭心,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他不爭不辯,靜靜站立一旁。

“不可多得?”岑丹硯氣急反笑,“那我呢?我在你心中又是什么樣的人?”

“皇后娘娘乃是兒臣的母后。”

“原來,真正蠢笨無知的那個女人是我才對……”即便是早已猜到答案,她還是禁不住覺得心寒齒冷,只有她一人會將在那偏院里細碎的小事心心念念地記掛在心上嗎?只有她會天真地以為他不曾拒絕就代表喜歡她嗎?原來這么久以來,她一直都是一廂情愿……

最令人絕望,最悲苦慘痛的一廂情愿!

“你們都騙我!你騙我,自己的親姐姐也騙我……趙頤之,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您沒有錯。只是兒臣希望將來的妻子,是個溫柔嫻靜的女子,就如同丹墨一般。”他一直低著頭,并未看她一眼,甚至刻意保持著恰當?shù)木嚯x。她進一步,他便退一步。

溫柔嫻靜……他不要她就因為她不夠溫柔嫻靜?!

她還要說什么,卻聽見背后的腳步匆匆。

“殿下——”欣喜而甜蜜的叫喚聲,自然是那個“溫柔嫻靜”的岑丹墨。見到她也在這兒,步子不由得一滯,很快便俯身行禮:“臣女岑丹墨給皇后娘娘請安。”

“姐姐?”

“臣女不敢。娘娘如今尊貴無比,可萬萬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岑丹墨抬起頭,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趙頤之,唇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說得好。”岑丹硯點頭,粲然一笑,“如今本宮為尊,你們自然是本宮的晚輩……”

岑丹墨面色驟然一變,不自覺地反問出口:“妹妹這是什么意思!”

“妹妹?”她笑,“如此不知禮數(shù),怎么有資格做我皇家的媳婦?看來成親之前還得好好兒由嬤嬤教導(dǎo)一番才是。”

“是。”岑丹墨默默垂首。

岑丹硯幾步走到岑丹墨的面前,突然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以為現(xiàn)在已成定局了嗎?不,我不會放過你的。岑丹墨……你終有一天會后悔的。”

可那之后幾日都并未有什么異狀,端王趙頤之順利迎娶岑丹墨為太子妃。這一場喜事辦得熱鬧且盛大,直至婚宴當晚,趙頤之才挑開岑丹墨頭上的喜帕,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殿下,不好了,聽說皇上病危……”

趙頤之猛然一驚,再顧不上端坐在床沿的岑丹墨,起身就沖出門外。岑丹墨不敢置信地坐在一邊,不知為何想起了岑丹硯那日看她的狠厲目光。

“我不會放過你的。”岑丹硯曾在她耳畔說過。心中的不安更甚,她站起來一步步向門口走去。

桌上那一對龍鳳紅燭燒得灼目,落下一大滴一大滴的燭淚。

趙頤之由宮人帶領(lǐng)著,一路往皇上的寢殿走去。

暗夜之中,整個皇宮都寂靜無聲,像是陷入了沉睡。如今他剛被封為太子,大局未定,整個京城之內(nèi)蠢蠢欲動的人不在少數(shù),若是此時他父皇真有什么不測,京城之內(nèi)必定會有異動。

這樣一路想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獨自走入了皇上寢殿之內(nèi)。

宮人們早已退了個干凈,毫無聲息的寢殿里晦暗不明,只依稀可見幾盞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寢殿之內(nèi)帷幕重重,似乎還彌漫著一股似有若無的奇異暗香。

趙頤之心下生疑,掀開那厚重的帷幕,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向那個看不太清楚的床榻。靠著那微弱的火光,可以看見床榻之上的確悄無聲息地躺著一個人。

“父皇?”趙頤之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床上的人似乎動了動,并未相應(yīng)。

趙頤之又走近幾步,才伸出手,就覺得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不自禁地一頭栽了下去,身體歪斜著朝床倒下。

“來……人……”渾身上下連一絲力氣也沒有。

迷迷糊糊之間,他似乎身處在一處繁花盛開的幽谷之中,有女子低低的笑聲。暖風(fēng)習(xí)習(xí)吹來,似有漫天的花瓣雨飄灑而下。順著那女子的聲音而去,再往花海的深處走去,陽光下依稀可見一個掛滿紅色紗帳的涼亭,影影綽綽是個身材妙曼的女子。

“小……小硯……”他不自禁地就喊出了那個在心底纏繞許久的名字。

“嗯——”

陽光似乎更猛烈了,曬得他口干舌燥,背心發(fā)燙,不多時就覺得渾身都是黏稠的汗。懷中柔若無骨的女子不經(jīng)意地伸出手來,用指尖輕輕滑過他的面頰,最后停在他的唇上,輕輕一點。他被這一下點得渾身一震,止不住的欲望奔涌而來。

那手偏偏還不老實,一點一點地又往下,輕輕撥開他的衣襟,緩緩而入。軟滑嬌嫩的手像一只刁鉆的小兔子,在他身上輕柔地亂竄。他低吼一聲,終于忍不住朝著面前那鮮艷欲滴的粉唇狠狠地吻下去。此時溫香軟玉抱滿懷,他被那香軟的觸感刺激得欲罷不能,還想要攫取更多,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探入面前女子的衣服里。那觸手的軟滑嬌嫩讓他更控制不住自己,而她則在他的愛撫之下不可自抑地戰(zhàn)栗起來。

兩人久久地糾纏在一起,空氣中只有粗重的喘息聲。

“啊——”身下的女子忽然大叫出聲。

趙頤之被這一聲喊叫驚醒過來。只覺得四處都是漆黑一片,渾渾噩噩之間自己也不知道身處何地。一條軟滑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頸,溫?zé)崛彳浀淖齑捷p吻在他的耳畔,撩撥著他心頭躥起越來越多的欲望。可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卻再次讓他的大腦清醒過來。

他在什么地方?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她又是誰?

趙頤之狠狠地推開纏繞著自己的女人,卻覺得頭暈?zāi)垦#人麧u漸適應(yīng)這昏暗的環(huán)境之后,才勉強看清楚面前的境況。他此刻躺在一張大榻上,身畔躺著一個女人。

岑丹硯!

她渾身赤裸,黑色長發(fā)披散在雪白的胴體上,肌膚閃著瑩潤誘人的光澤。錦被之上,是觸目驚心的一片紅。

岑丹硯忽然嚶嚀一聲,側(cè)過臉來。微微顫抖著的睫毛上似乎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飽滿的蜜色唇瓣極其誘人。趙頤之有些煩躁地拉起被子遮蓋住她赤裸的身體,強制自己不去看她。心慌意亂地穿起衣服,慌不擇路地離開了寢殿。

天已大亮,岑丹硯端坐在梳妝臺前,細細打扮。殿門卻砰的一聲被人撞開,岑丹墨冷冷地站在門外,身后還跟著好幾個宮婦。

“太子妃這么早便來給本宮敬茶嗎?”岑丹硯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面上卻依舊帶著笑意,“果真是至孝的好媳婦……”

“岑丹硯,你最好清楚你此刻的身份!”岑丹墨揮了揮手,幾個宮婦魚貫而入。

“依本宮看,不清楚的人似乎是你吧……”岑丹硯掃了一眼圍上來的幾個宮婦,怒道,“你們這是耍做什么!來人”

早有兩個粗蠻的宮婦上前,狠狠地捉住岑丹硯。

“你們……”

“把那碗藥伺候皇后娘娘喂下去。”岑丹墨似笑非笑。

“什么藥……這是什么……你們……唔——”濃黑苦澀又熱燙的藥汁被灌入喉中,岑丹硯不禁猛力咳嗽起來,眼淚被刺得滾滾而下。

“這個,是太子殿下吩咐兒臣送來給您喝的。不然,兒臣一個小小的太子妃怎么有這個膽子呢?”岑丹墨的話讓她猛然一陣心跳。

“岑丹硯!可不是人人都如你這般下賤不要臉的!你們一夜歡愉,萬一懷了個不該有的孽種,那你要他該以何面目見天下人!”

是他。她頹然倒地。

岑丹墨還說了一些什么,她一句也聽不進,她心里只苦澀地在想,果然是她太自私了,可他心中除了權(quán)勢地位,真的對她一點兒情意也沒有嗎……

入冬之時,一病多年的皇上終于故去,天下大慟。太子趙頤之即位,原本的岑太后晉升為太皇太后,而還不到二十歲的岑丹硯則由皇后變成太后。

唯一沒變的,就是站在趙頤之身側(cè)的女子,不是她。

自那夜之后,趙頤之對她防備更多,除去每日早晚必要的請安之外,從不在她宮里多做逗留,即便他應(yīng)召前來,也必定會帶上好幾個隨從。他每次面對她時,面上總冷漠似冰,仿佛他們之間隔著千重萬重的屏障一般。

天下易主,局勢不甚穩(wěn)定,趙頤之忙著四下布置,眼見著就消瘦了下去。

身為太后,她只能暗地里提醒宮人多加照顧,最多不過在他請安時加一句“皇兒近日消減不少,要多加注意”,除此之外,她還能做什么?

那個能夠在他身邊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人,是她的姐姐岑丹墨。

當皇后時她就從未盡過什么皇后的職責(zé),如今她做了太后,更是清閑得每日里無所事事。除了逛御花園,還是逛御花園……

這日她逛得發(fā)悶,索性蹲在一邊的假山后面看螞蟻搬家玩。

“……我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迷蒙的思緒,似乎是她的姐姐岑丹墨……不,是現(xiàn)在的皇后岑丹墨。她在說什么?

岑丹硯一時好奇,站起身來,偷偷在假山之后看了一眼,卻看見趙頤之站在岑丹墨面前,臉色很是不好。

“連輔佐朕都不愿意,你有什么資格做朕的皇后!”

“不錯。我是沒有資格。”岑丹墨反倒笑了,眼中卻燃著滔天的怒火,“我知道你心里還想著她,這么多年來,我為你做了多少事,你卻還想著她!只有她岑丹硯才有資格做你的皇后!只可惜……她現(xiàn)在卻是你的母后……”

“你……”

“如今要做這種齷齪事你就來找我了,你為何不去找她!勾引男人不是她的拿手好戲嗎,不然怎么會在你我的新婚之夜引誘了你,迷惑得你至今都不肯進我的房!”

啪的一聲,狠狠的一個耳光將岑丹墨打得倒在地上。這一巴掌足夠兇狠,她的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她捂著臉,眼淚早已潸然而下:“趙頤之,我嫁給你三年,自問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是怎么對我的……”

怎么會這樣!!!

岑丹硯趴在假山之后,手指幾乎要在假山上摳出一個洞來。原來他這三年里從來沒有碰過岑丹墨,原來他心中是有她的!

岑丹墨已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朝前走著。

“趙頤之,我將她留給我的那句話一樣還給你。你終有一天會后悔的。”

趙頤之微蹙著眉,面色卻依舊毫無波瀾。他一人不知呆呆地站了多久,忽聞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聲聲都打擊在他的心間。

“皇上因何事憂愁?不知哀家有沒有辦法為皇上分憂呢?”

自從坐上了太后的位置,岑丹硯就很少花心思打扮。這一次卻破天荒地換了最艷麗的衣物,細心打扮起來。待宮人傳報說瑞南王前來的時候,她披著寬大的衣袍,懶懶斜靠在躺椅之上,正給指甲涂著丹蔻。

“太后娘娘金安。”瑞南王俯身行禮,一雙眼睛卻禁不住貪婪地朝她多看了幾眼。

她不說話,只朝他招了招手。

瑞南王這才發(fā)現(xiàn)宮內(nèi)無一個宮人,不知何時,連那個帶他入殿的宮人也悄悄退去了。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卻還是鼓著勇氣往她面前走了幾步。

“算起來,在現(xiàn)今幾個異姓王之中,王爺與哀家才算得上是至親了。”岑丹硯笑意粲然,“雖然哀家名分上是皇上的母后,可若論起血緣來,你卻是哀家的表兄。”

瑞南王點頭不敢多言。

她緩緩站起身來,狀似無意地將一只手輕輕抬起,搭在瑞南王的肩上:“哀家自入宮之后就很少與你們這些娘家親戚見面了,尤其是你……小時候就常常跟著你玩,卻從來都不敢對你多說句話……”

她低聲喃喃在他耳畔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可意味卻已十分明確,一切看來都像是個深宮女子捺不住寂寞,想要勾引自己的表兄。

只待瑞南王一上鉤,趙頤之就會帶人沖進來,以淫亂后宮,犯上作亂的罪名將他制伏。至于她岑丹硯的名聲,她沒有想過,也不甚在意。只要趙頤之知道她的清白,知道她是為他做了這一切,她便再無所求。

瑞南王面上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并未推開她,反倒是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太后娘娘果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心中嫌惡,卻不動聲色地并不加以制止。

瑞南王放聲大笑起來:“你還在等趙頤之?他不會來了。不過本王倒是可以許你一個承諾,免得太后娘娘深宮寂寞。等來日里我登基后,絕不會令你這等美人空置臥房,怎么著也要將你好好兒愛憐一番才行……”

“你……你果然有謀反之心!”岑丹硯又急又怒。看這境況,瑞南王竟似早就知道了這美人計的部署,那么趙頤之他如今可還安好?

“難為你如此貼心地為他著想……嘖嘖。”瑞南王別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可惜,連太皇太后都竭力為本王籌謀,你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太后,可知這趙姓天下很快就要易主了?”

太皇太后!原來是太皇太后……

“來人,將她綁起來,說不定日后還有用處。”

岑丹硯被人捆綁關(guān)押在一處地牢里,這里幽暗潮濕,總能聽見細細的蟲蟻啃噬之聲。

不知過了多久,她昏沉沉幾乎覺得自己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陣火光,整個地牢都明亮起來。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少人,幾個粗蠻的侍衛(wèi)將她從地牢中拖了出來,一路朝正殿的方向帶去。

大殿之內(nèi),燈火通明。

太皇太后端坐在高座之上,面色難辨。瑞南王站立于一旁,滿面都是志得意滿的笑。而趙頤之則垂眸站在殿內(nèi),看也未看她一眼。

她這才看見,與她一同被押上來的,還有皇后岑丹墨。

“頤之,如今形勢已很明朗,若真是為天下百姓著想,你還是早日寫下讓位的詔書。”太皇太后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不然,哀家也不能保證——”

“放了丹墨。”他抬起頭來,打斷了太皇太后的話。

岑丹硯心中一涼,面上不禁帶了幾分苦笑。此時此刻他先想到的,仍是她的姐姐,他的皇后。他不是心中有她嗎?可是心中有她又如何,她名分上只不過是他的繼母。

“放了丹墨?”太皇太后不自覺地笑起來,“好,那便先殺了丹硯!”

“殺誰都一樣。”趙頤之不為所動,“皇祖母只有不殺一人,朕才會寫下讓位的詔書。”

聽了這句,太皇太后笑起來,眼神轉(zhuǎn)而看了一眼岑丹硯,才接著說:“丹硯你不是總想知道自己為何嫁不了他?如今反正你們都要死了,哀家便了了你這個心愿吧。頤之的心事能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哀家。若他心里真有丹墨,又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原來,趙頤之心心念念要娶的人的確是岑丹硯。

當時先帝已經(jīng)快要故去,岑太后卻有些猶豫了。將來誰做趙頤之的皇后,遠比現(xiàn)今誰要嫁給一個將死的帝王更重要。她看不上岑丹硯的毛躁不識大體,擔(dān)心將來會壞了她的大事。她試探了一番,問趙頤之覺得岑丹墨如何。

趙頤之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溫柔嫻靜,頗具天下主母的風(fēng)范。”

她會心一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暗自將兩姐妹在心中做了對調(diào)。她當然知道趙頤之喜歡的是岑丹硯,她還知道他們常約在偏院見面。岑丹硯在家里病了幾天沒入宮,趙頤之就天天在偏院里等她,等得自己也落了風(fēng)寒。趙頤之接了為父皇迎岑丹硯入宮的圣旨,當即就吐了一口血……

這些她都知道。這后宮雖大,卻有哪一件事能瞞得了她?

岑丹硯聽著這些她知道不知道的,心中卻滋味難辨,現(xiàn)在她都要死了,告訴她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寧可從不知道這些,她寧可就這樣為他死掉。

說了這么久,趙頤之的眼中卻毫無波瀾:“皇祖母,這皇宮里的事情,聯(lián)也知道不少。所以,你們?yōu)楹稳绱撕V定,朕就對你們毫無防備呢?” 話音雖輕,卻落得令人心悸。 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之聲,似是兩路人馬遇上,很快響起了兵器械斗的聲音。不多時就有將士破門而入,是入宮擒王的軍隊入殿了,等待趙頤之的下一步指令。

看來趙頤之早有準備,胸有成竹

驚恐的太皇太后拉著瑞南王匆忙地向后殿跑去,整個場面一片混亂。岑丹硯一口咬住劫持她的那個侍衛(wèi)的手腕,掙脫后朝趙頤之的方向而去。

“岑丹硯!今日我一定要殺了你!”

突然不知從哪里傳來岑丹墨尖厲的叫喊,之后破空之聲狠厲而來。

“小硯”

她看見趙頤之來了,眼中滿是焦灼。她不管不顧地朝他沖過去,死便死了吧。就算活著,她也不能與他在一起。那么,此刻就死在他的懷抱里,也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可她卻猛地被他撲倒在地。 她安然無恙,毫發(fā)無損。 他卻背心中了一支毒箭,流出的血都是暗紅色的。

“趙頤之……你……你這笨蛋……你顧著我做什么。你不是愛我姐姐的溫柔嫻靜嗎?”

一場大亂很快被肅清。

犯上作亂的瑞南王被當場斬殺,太皇太后被關(guān)入冷宮圈禁。至于岑丹墨,卻服毒自盡了。烽煙消散,似乎一切都回到了起點。

可是,趙頤之卻身中劇毒,躺在龍榻之上幾天幾夜都未蘇醒。

“太后娘娘,皇上恐怕……”

太醫(yī)的話猶在耳側(cè),可是她卻一個字都不信!趙頤之怎么會死!她還沒來得及聽他親口承認他對她的情意……她還有許多話都來不及告訴他。 他一直在發(fā)燒。 她索性屏退了宮人,和衣躺在他的身側(cè),伸出手來輕輕地環(huán)住他。

當年她也曾這樣躺在他的身側(cè),他們一同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說著一些有的沒的無聊笑話,那時的她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連呼吸也不敢亂竄,生怕他看出端倪。

而如今,她依舊躺在他的身旁,可他卻聽不見看不見,什么也不知道……而他的生命卻在漸漸流逝。若他真死了,她會如何?她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會如何。她只知道,這么多年來,她心中牽掛著的怎么都丟不開放不下的那一個人是他。

她終究還是從床上起了身。

“太醫(yī)”

“太后娘娘……”

“聽聞太醫(yī)院有個古方,若遇到這種癥狀,可將通體之血都換成另一人的活血,是嗎?”

“這……確有此事。只是要犧牲另一人的性命。”

“將哀家的血換給皇上吧。”

“太后娘娘,這萬萬不可啊……”

有何不可?

她輕笑,不論他生或死,她依舊是欽命太后,他也依舊是命定天子。他們錯過太久,終究是錯過了。她已知他的情意,了無遺憾。

她是時候離開了,她怎能阻隔他的前路,怎能害了他的江山。只是不知他醒來的時候,是否還會記得她,還會將她藏放在心底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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