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岡回憶,自己為請教學術去拜訪梁宗岱。他緊張而局促,正襟危坐打算聆聽教言,梁宗岱一開口卻是:“你們中法大學的女生誰最漂亮?”后來,羅大岡才明白,梁教授是“要考驗我反應是否靈敏,心情是否開朗,配不配研究法國文學。”
鋼琴之王李斯特到克里姆林宮演奏。他開始演奏了,沙皇還在談著閑話。于是,他停止演奏。沙皇問他為什么不彈了,他謙卑而驕傲地欠身說:\"陛下說話,小子理應緘默。“
陳布雷的警衛胡宏猷說:“主任的相貌生得多難看啊,個子又矮又小,只有一米六,走起路來步子也邁不開,說起話來也不響亮,穿衣服更不成樣子,頭發老是這么長,為什么官還做得這么大,中國命運還在他手中,總統還要稱他為先生?”陳公館的老人說:“你這年輕人真不識相,你看主任的鼻子長得多好?獅子鼻頭擺中央,大富大貴當宰相。”
《密勒氏評論報》鮑威爾采訪張作霖,老張在會客廳等他。鮑威爾走進會客廳,看見里面坐著一位身材矮小的老頭兒,便向:“老頭兒,那個紅胡子張作霖在哪兒?”老張呵呵笑道:“在下便是。”鮑威爾瞪了他半天,說:“你就是?可是你為什么沒有紅胡子?”老張說:“老子又不是洋人,長什么紅胡子?”鮑威爾問:“敢問您當年在哪里讀書?”老張說:“老子在綠林學校。”鮑威爾不解:“那個學校……是您創辦的嗎?”老張說:“不,是晁蓋。”
建國初,陳云經常微服去北京的百貨大樓、菜市口,還有天橋的農貿市場查看市場情況,一個柜臺一個柜臺地走,大東西看過了,就看小東西。一次,他忽然發現市場上沒有賣女同志裝飾發型用的發卡,就問人家為什么沒有發卡?人家說公私合營以后,沒有生產這個的了,生產這個發卡的鋼材也沒有了。陳云發現這個問題后,非常著急,當時就給負責鋼材生產部門的同志打電話,后來還寫了一張條子,說你們一定耍撥出幾噸鋼材來,給全國女同志每人做兩個發卡。
1888年,李鴻章游歷歐洲,拜訪了鐵血宰相本俾斯麥,滔滔不絕地夸耀起自己鎮壓國內叛軍的“豐功偉績”,可是俾斯麥聽了半天,最后回了一句:“我們德意志人從不以屠殺同胞為榮。”聽聞此言后,李鴻章南露慚色。
有“神醫”之稱的王敬義是梁實秋的好友。他每次離開梁實秋家的時候,總要偷偷在其門口留下一泡小便才去。梁實秋對此一直裝作不知。有一天,王自己憋不住了,自我曝短,又不乏得意地問梁實秋:“每次我都撒泡尿才走,梁先生知道嗎?”梁微笑著說:“我早知道,因為你不撒尿,下次就找不到我家啦。”
民國軍閥張勛進京,只帶了十營兵馬。大部隊還在徐州。他事先跟張文生說好。宣布復辟之后,由張再調四十營兵馬開赴北京。電報只說“速運花四十盆來京”,以免泄密。結果這時他真收到四十盆花,氣得連連說:“壞了壞了,這小子也抽我的梯子。”
段棋瑞與子對弈,子敗,段大怒:“弈棋雕蟲小技,而你猶不能出人頭地。”次日復對弈,子勝,段又大怒:“像你這樣無大志大才,也只有在消遣功夫上勝人一籌。”段最得意的手法,就是打入對方,在對方的空里活上一塊,美其名曰:公園里搭建小房子。后來,他看到日軍在東北張牙舞爪,說:“建個小房子可以,但不能據為己有。”
齊白石在北平街頭看到有賣署名齊自石的假畫,遂當面加以指責,不料此小販撮振有辭:“凡大畫家沒有不被造假的,遣假越多,說明名氣越大。這些假畫物美價廉,是賣給窮人的;而有錢人自然去買你的真品,對你有什么損失呢?”齊白石為之語塞,再看那些贗品,居然很有章法,于是乎收這個小販做了徒弟。
北大出身的名作家劉震云,對鑲著一顆牙抽著中華牌香硒的昊祖緗教授印象深刻,吳氏曾這樣比較老舍與自已的異同:“老含先生1949年之后是一直受寵的,我一輩子沒有受過寵。另外,比這更重要的是人格,老舍先生是要臉的,我是不要臉的。當一個人忽然不受寵的時候,他跳了太平湖。當他跳湖的時候,正是我掃廁所之時。我是北大打掃廁所打掃得最干凈的人。”
周西海薦自《現代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