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陽照,這時候漫步于花叢中,看著五顏六色的花,聞著直往鼻子里鉆的香味,是不是無比愜意呢?下面是兩位名家寫花的片段,讓我們一起來品讀吧!
從未見過開得這樣盛的藤蘿,只見一片淡紫色,像一條瀑布,從空中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只是深深淺淺的紫,仿佛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紫色的大條幅上,泛著點點銀光,就像迸濺的水花。仔細看時,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最淺淡的部分在和陽光互相挑逗。
這里春紅已謝,沒有賞花的人群,也沒有蜂圍蝶陣,有的就是這一樹閃光的、盛開的藤蘿。花朵兒一串挨著一串,一朵接著一朵,彼此推著擠著,好不活潑熱鬧!
“我在開花!”它們在笑。
“我在開花!”它們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開,下面的待放。顏色便上淺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來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開的花像是一個張滿了的小小的帆,帆下帶著尖底的艙。船艙鼓鼓的,又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開似的。
——宗 璞《紫藤蘿瀑布》
門前池畔有一排樹。在寒風凍雨中只剩著一身赤裸裸的枝條。它沒有梧桐那樣的癩皮,也不是桃樹的骨相,自然不是楓——因為楓葉照眼紅的時候,它已經零落了。它的一身皮,在風雪的嚴威下也還是光滑而且滋潤,有一圈一圈淡灰色的箍紋發亮。因為記得從沒見過這樣的樹,便假想它莫就是櫻花樹罷!
在煙霧樣的春雨里,忽然有一天抬頭望窗外,驀地看見池西畔的一枝樹開放著一些淡紅的叢花了。我要說是“叢花”,因為是這樣的密集,而且又沒有半張葉子。無疑地,這就是櫻花。
過了一二天,池畔的一排櫻花樹都長蓓蕾了,首先開花的那一株已經濃艷得像一片云霞。到此時我方才構成了我的櫻花概念是:比梅花要大,沒有桃花那樣紅,傘形的密集地一層一層綴滿了枝條,并沒有綠葉子在旁邊襯映。
——茅 盾《櫻花》
上面兩段話各有千秋,你更喜歡哪一段呢?之所以吸引你的原因是什么呢?寫作中,我們可以借鑒之處有哪些方面?歡迎同學們各抒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