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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賊的職業素養

2012-04-29 00:00:00思無邪
桃之夭夭B 2012年8期

楔子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間屋,屋里住著一位采花賊。

官府的通緝令對其是這樣描述的:案犯方二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十惡不赦,賞白銀千兩緝拿歸案。

茶館說書的又是這樣說的:那方二四十上下,不男不女,錐子臉,銅鈴眼,膚黑發黃,腰粗腿短,專干那淫賤無恥的下流勾當。

受害者家屬如此形容:自從那淫賊方二擄走了我兒,我兒回來后便終日癡癡傻傻,一提娶妻納妾就發飆暴走,媒婆見一次打一次,姑娘見一個忘一個,這是生生被那淫賊給害得啊。

而那些個被采過的公子小生們,卻是個個對其緘口不言,只是被問起時會時不時臉頰泛紅,雙眸濕潤,羞澀道一聲往事不要再提,直叫看了的人頻頻搖頭,傷心往事還是莫要再說的好。

然而事實究竟是怎樣?

事實是……

1. 請稱呼我淫賊

方皎皎縱橫金陵城這幾年,從來就沒怕過官府,她只怕官府捉不到她,就找個猥瑣淫賊冒名頂替,從而破壞她的形象跟名節。

作為一個進得別人家廳堂,上得別人家房梁的采花賊,她的名聲很重要,這關乎到她能不能不動一根手指就成功牽走深閨美宅男,就比方說眼下。

“嘿,趙大美人,是在等我嗎?”方皎皎倒掛金鉤地從窗外探了個頭,賊笑著調戲房中之人。

坐在床沿的趙流年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對她那顆突然出現又戴著鬼面具的腦袋很不感興趣,只聽他平靜地道:“你遲到了。”

方皎皎愣了幾秒,險些一失足摔成千古恨。她趕緊伸手摸臉,還以為自己忘了帶作案工具出門,一摸之下,這才放心。想必這城里的公子都對她太憧憬了,以至于不管她換成多嚇人的面具,他們都能從那張猙獰的臉上尋找到溫柔。

想著,她牽動鬼面上的血盆大口一笑:“你有權選擇尖叫,但基本上你喊破了喉嚨也是沒有用的。”

趙流年依舊波瀾不驚,簡短地吐了一個字:“好。”

方皎皎瞬間雙眸明亮,看,這就是她樹立美好形象帶來的收益。

一個漂亮的翻躍,她閃身進了屋,邊搓手邊朝床邊靠近。

淺淡的燭光里,男子素衣側坐,眉目可入畫,觀之可入神。他微微抬眼再微微斂目,一靜,氣質穩如高山,一動,神韻清空若流水,只剎那便說盡芳華。

方皎皎暗呸自己一口,她剛剛肯定是眼睛都看直了吧,不然他突然笑得那么詭異是干什么?

“所謂閱盡美男無數,也不過如此。”趙流年譏諷道。

方皎皎一怔,停下步子,難掩興奮地看向他。能在此種情況下淡定地調戲采花賊的,他還是她從業以來遇上的第一個,對他的好感度不由得直線上升。

當然了,方皎皎是誰,人們都尊稱她一聲“淫賊”,豈能任由別人調戲?且看她濃眉一挑,血口一歪,笑得十分另類風情:“錯了,是‘睡’盡美男無數。”

若論對污言穢語的駕馭能力,方皎皎不知甩了他幾條街,只見趙流年斜揚的嘴角僵了僵,皺眉無語。

方皎皎得意地一叉腰,得意地笑著俯視他,左腳踩上床沿,右手挑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后贊嘆道:“難怪人家說‘柳家的姑娘趙家的狼,金陵二美舉世無雙’,嘖。”

趙流年的目光由放大在眼前的鬼臉緩緩下移至她纖細白皙的手腕,冷冷地道:“把你的這只手,拿開。”

“哦。”方皎皎想了想,將右手撤回,換上了左手。

趙流年憋住一口氣,聲音極為低沉:“這只也拿開。”

“哎喲,你可真難伺候。”方皎皎說著,快速在他臉頰上摸了兩把,并趕在他發怒之前將手收回。

趙流年抬頭瞪她,板著臉道:“你是來做什么的?”

經他提醒,方皎皎恍然地拍了拍腦門:“來吧,趙大美人,良辰美景,虛度是可恥的,你是在這兒脫還是去我那兒脫?”

趙流年橫眉冷豎,不悅地道:“我有名字。”

“哦。”方皎皎搜索了一下美人記憶庫,片刻道,“那流年兄,你的選擇呢?”

趙流年略一沉吟:“走。”

看他如此配合,方皎皎也不廢話,嘿嘿一笑,利索地從后腰上拔出別著的麻袋,呼啦一抖:“來,跳進來吧。”

2. 我是斯文人,就喜歡有辱斯文

方皎皎覬覦趙流年不是一天兩天了,好事者等著趙流年被她覬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她大張旗鼓地飛刀插信釘門框,揚言要在六月初六搶走書香名門趙家公子的那天起,金陵城就沒消停過。各路人馬奔走相告,“方二麻子要搶趙公子了”、“方二胡子打上趙公子的主意了”、“方二那貨又來危害人間了”……一時茶樓巷口競相八卦,好事者個個翹首以盼,抓心撓肝地等著迎接六月初六晚上的擄人盛況。而趙府上下更是整日整夜地雞飛狗跳、雞鳴狗叫,趙老夫人請了二十來號高手護院,聲稱一定要抓住方二這個禍害。

在趙家人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方皎皎也沒閑著。踩點、望風、收買內賊、研究路線,樣樣辦得妥妥的。不得不說方皎皎是個專業型人才,天生就是干飛賊的料,她雖然武功不咋的,但輕功絕對一流,想當年她爹給她找的七個武術師父,六個被她氣跑,只留下一個叫燕子云的,為的就是學好這門武藝。

所以今時今日她能從一票高手眼皮子底下卷走人,也沒什么稀奇。

只不過,又冷靜又積極配合的人,她卻是第一次碰上。比方說,他那一張臉又青又紫堪比茄子,卻還是一邊瞪著她,一邊慢慢地鉆進了麻袋。

以前的那些公子吧,也不是不愿意跟她走,可就是死活都不愿意鉆麻袋,她只好用棒子敲昏他們。都說了她是專業的賊,沒麻袋像什么話。

嘖,她的好幾個第一次可都給了他。

等趙流年得以從麻袋里出來時,睜眼看到的是一個長相秀麗斯文的姑娘,正干著有辱斯文的事。

方皎皎斜歪在太師椅上,一手拿著刀子磨指甲,一腳蹬著墻,每蹬一下就在墻上留下一個黑黑的鞋印,她一邊數著鞋印,一邊指揮著身后給她捏肩的丫鬟小綠,左左右右,上上下下。

趙流年又驚又氣地看著她,讀書人頭頂有青煙裊裊升起。

方皎皎甩著刀子道:“委屈你了啊,隨便坐,就當是自己家。”

趙流年快速掃視一圈,別的沒見著,就看見了掛滿墻壁的各色男子畫像,多半是金陵城的公子。如果這是他的家,他定會忍不住憤然離家出走。

方皎皎抽空瞄他一眼,吸吸鼻子道:“我收集這些可不容易,城門口那畫師忒黑,一幅畫要我一百兩,嘁。”

趙流年皺眉閉了下眼,走過去拾起丟棄于地上的鬼面,一把貼在她的臉上:“戴著它說話。”讀書人容忍不了她頂著大家閨秀的臉,說著菜市口痞子才說的話。

方皎皎猶豫了一下,一邊戴起鬼面,一邊感嘆,又是一個被她美貌折服到害羞的男子啊。算了,就當為人民服務。

“這回自在了吧?”她起身道。

趙流年面色緩和,算是默認。

方皎皎轉了轉眼睛,突然拉著他站到一面墻壁前:“喏,喏,快幫我看看,下一個搶誰好?這位盧公子怎么樣?雖然眼睛比你小了點。那位周公子如何?盡管鼻子比你塌了些。那邊的那位高公子呢?可惜姓高卻沒你高啊……”

“還想有下一個?” 趙流年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輕哼一聲打斷她的話。

她聞言刷地回頭,兩眼晶晶亮:“你的意思是……你想做我的終結者?”

“……”這句話可以有很多含義,所以他選擇沉默。

即使他不回答,方皎皎依然滿目期待,半晌抖擻著精神道:“那行,把褲子脫了吧。”

3. 我想侮辱你

趙流年脫了嗎?

方皎皎很想讓他脫,小綠很想讓他脫。

就在她們兩個邊吞口水邊朝他靠近,準備霸王硬脫褲之際,哐當一聲,大門被人踢開了,一時間“公子你有沒有事”、“公子你沒事吧”、“公子你真的沒事嗎”的聲音此起彼伏。

方皎皎看著門口那一排威武雄壯的漢子,誠懇好學地道:“來說說,你家的護院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防止上山路線被有心人發現,才是她熱愛麻袋的終極原因。

“刀子,米。”他簡短地說道,端端正正地朝門口走去。

方皎皎拾起地上的麻袋一看,果然有個窟窿,半晌痛心地道:“我吧,看你那么嬌弱都沒舍得用繩子捆,唉,果然越配合的人越有問題。”這就是色令智昏啊。

趙流年聞言猛地停步回頭:“我嬌弱?”

方皎皎見他瞪向自己,凝聚在半空的視線像刀子一樣刷刷朝她射來,匆忙問向小綠:“不是嬌弱,莫非是柔弱?”

“我柔弱?”趙流年搶先一步怒目反問。

方皎皎托著腮琢磨道:“那纖弱?孱弱?病弱?懦弱?嬌貴?嬌柔?嬌氣?嬌爽?”

“……”他不說話,只是狠狠地瞪著她。

方皎皎摸頭一笑:“不好意思,書讀得少,詞窮,要不你就湊合著先‘嬌弱’一下?”

“淫賊,休要侮辱我家公子。”

方皎皎咬著嘴唇,用鬼面上那雙銅鈴大的眼睛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趙流年,別有深意地道:“我倒是想侮辱他。”

趙流年不理她,轉身欲走,方皎皎一個輕躍上前,眼疾手快地一把將他拉了回來。

她緊緊扣住他的動脈,戀戀不舍地道:“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打算這么走了?”

趙流年動著唇角剛想說什么,卻在視線觸及她隱藏在鬼面后的發髻時,渾身驀地一震,雙眸定住,更不要提到口的話語。

“呸,快放開我家公子。”護院嚷道。

“不放。”這種回答她想都不用想。褲子還沒脫呢,放了豈不是白抓了?還有那收買內賊花出去的銀子,過了時限可是無法申請退款的。

正想著,那邊突然傳來小綠的呼救聲:“小姐,救命啊!”

方皎皎抬頭一看,小綠不知何時被那群護院圍了起來,其中之一叉腰大笑道:“你敢動我家公子一根汗毛,我們就跟這丫頭也來個‘一夜夫妻百夜恩’。”

“不要!”小綠配合著發出了尖叫,護院單一的笑聲頃刻間變成了群笑。

方皎皎隱匿在面具下的臉蛋一紅,羞澀笑道:“你們敢動我家小綠一根汗毛,我就跟你們家公子發展成‘百日夫妻嗯嗯嗯’。”

“喀喀喀——”群笑轉化成群嗆群咳也不過在轉眼間。

“方皎皎。”久未言語的趙流年突然俯身在她耳側喚了一聲,方皎皎下意識地就答應了。

只見趙流年鉤唇淺笑,意味不明兼之春風得意:“你再不跑,官府就要來了。”說完,甩脫怔忡的她闊步而去。

“公子,為什么不抓走方二?”

“麻煩事交給官府。”

還猶自發呆的方皎皎心口怦怦直跳,他剛剛叫她方皎皎是不是?他、他……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4. 兄弟你好,兄弟再見

古人云:敏而好學,要不恥下問,有疑便問,想問就問。

方皎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待任何事物都有窮原竟委的態度,任誰也無法阻止她追求真相的腳步,不然她也不會為了一個歷史遺留問題,從八歲開始整整執著了十年。

所以在另一個山頭避了幾天風聲之后,她打算再去會一會那個趙流年。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偷人夜,方皎皎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趙家大院。

彼時趙流年正在秉燭夜讀,那側臉、那姿勢俊美異常,方皎皎也依然看呆了。若不是為了那個人、那個執念,她說不定早就將他打包扛走,從此兩人占山為王,情投意合,嫁雞隨雞、你儂我儂,做一對快樂的奸夫淫婦……哦不,是神雕俠侶。這種想法,在她第一次見了他的畫像后就萌生了。

趙流年見她破窗而入,絲毫不驚異,只淡掃她一眼又繼續埋首于書中,仿佛早知她要來。

方皎皎繞著他的書桌子轉了一圈,瞟一眼書頁道:“《圣賢書》和《后妃秘史》哪個好看?”

趙流年低頭斂眉沒理她,方皎皎摸了摸鼻子,不死心地用食指敲著桌沿道:“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可惜我小時候都只看潘金蓮。”

這回他有了反應,抬頭不悅地問:“小時候?”

“當然。然后夫子就這么被我氣走了。”方皎皎得意地說著,可是片刻后又垮下臉,自語似的道,“可是不該走的也被氣走了。”

回想當時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沒能留住女夫子和她的……唉,為何往事永遠都是歡樂與痛苦并存。

趙流年執書的手微微用力,若有所思地盯向一處,須臾放松下來,一翻書頁道:“逍遙夠了,想坐牢?”

“不想。”

“不想坐牢,那你來做什么?”

方皎皎自認邪魅狂狷地一笑,嚇唬他道:“來殺人滅口的。”

孰知趙流年平靜、鎮靜,仿佛六根清凈地道了一聲:“哦。”

“……”她猜想,他應當是沒聽清,遂提高了音量并明確地告訴他,“我是來殺你滅口的!”

趙流年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終于肯正眼瞧向她,差點感動得方皎皎痛哭流涕,恨不得真的撲上去握住他的手,揮一揮匕首,說一聲:“兄弟你好,兄弟再見!”

他看著她,輕輕一撇嘴:“我有何地方值得你滅口?”

方皎皎將臉上的鬼面一扯,雙手托腮,將自己的臉捧到他跟前:“因為你看到了我真正的臉。”

“什么叫真正的臉?”眼前的這張臉他并不認識。

方皎皎又是在臉上一扯,將面皮一遞道:“其他人看到的都只是人皮面具。”

說是靠輕功來去任我行是夸張了,真正讓方皎皎所向披靡的是她鬼面下一張又一張的人皮面具。她在擄來之人面前露出的都不是真實面目,當然那些面目百分百都是美女,卻只有搶他那一天,她忘記戴上了美女皮。

趙流年盯著這張恍若熟悉又恍若陌生的臉,胸口如潮翻涌,縱有萬千思緒也無法會聚成一句簡單的言語。

正當方皎皎盤算著該給他多少銀子才能“滅口”時,外頭響起了短促的拍門聲。

“搜查要犯。有路人報案說看見疑似方二的人在附近出沒,趙公子,煩請開個門。”

“你是誰?”趙流年回神,冷聲道。

“官府密探零零一。”

方皎皎與趙流年對視一眼,交匯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出三個大字:不認識!

但方皎皎思緒敏捷,還不及趙流年做出什么反應,便猛地將他拉起,一翻身朝床上倒了去。

5. 不好意思,職業病

別誤會,方皎皎可不是怕什么零零一還是零零七,哪怕他是大內密探零零發或靈靈狗都與她無關,她是怕麻煩,邊戴面具邊逃跑很麻煩的。

零零一進來的時候,她正威脅趙流年好好跟她配合,若不是演戲第一,她一定會蹦出去好好問問,到底是哪個路人爆她的料,看來下次得換件不拉風的衣裳和面具了。

一想到此,她火速將顯眼的斗篷塞進他的被子里,而后拽起他的手,刺的一聲撕掉了他肩頭的布料,淫蕩萬分地叫道:“哎喲,公子,奴婢的貞操都被您撕碎了。”

她這一叫,叫得趙流年當時就震驚了,叫得零零一拾起地上的一樣東西,護起貞操狼狽地逃走了。

趙流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黑著臉道:“誰教你這么說的?”

方皎皎看出了他在不高興,只當他是讀書人的自詡清高,不以為然地道:“出來混哪個沒逛過窯子?”那是采花賊的必修課。

趙流年滿臉低氣壓,看著她的眼神仿佛是丈夫在訓斥不檢點的妻子一般,直看得方皎皎嘴角抽搐,后背冷汗。

“你、你……”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么,但他突然惡狠狠地翻身壓上她,讓她更不知道說什么了: “你、你、你……”

“我什么?”他低下頭,側著耳朵傾聽,醇厚沉穩的氣息以極近的距離撲在她的臉上。

“我、我、我……”方皎皎突然心跳得異常厲害,整個人急了,順便忘了自己采花賊的身份,“我要叫了,叫非禮了!”

趙流年聞言突然笑了,半嘲諷半調侃地道:“你戴上鬼面再叫比較合適。”

一句話提醒了方皎皎,她才應該是上面的那一個啊,這么損面子的事真是太對不起祖師爺田伯光了。她正想扳回局面,卻見趙流年笑容一收,一臉嚴肅:“鬼面!”

方皎皎順著他的目光朝地上看去,方想起被她隨手丟在地上的鬼面不見了,再想想零零一走時拿著的東西……

衣服白撕了!還是被曝光了!

此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方皎皎抄起斗篷,跳下床準備跑路,誰知一只腳剛踩上窗臺,便被人給扯住,回頭一看竟是趙流年。

“一起走。”他道。

方皎皎警惕地看著他:“干嗎?”

“若有萬一,可拿我做人質。”他說得很是誠懇,雙眼炯炯地注視著她。

這眼神讓方皎皎眼皮忽地一跳,眼看就有臉紅的趨勢,她忙扭頭道:“嘁,你有那么好心?”

此時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想到自己武功確實很下三爛,呸呸呸,是三腳貓,帶著他倒也是好事,再者,自己的疑問還沒問呢。

這樣一想,她便習慣性地從腰間扯出一只麻袋……

趙流年瞇起眼睛,含情脈脈般的注視變成了死死地盯著。

方皎皎咳了一聲,將麻袋收回,尷尬道:“呵呵,職業病。”

6. 趙流年,字謹之

官府的密探果真不是蓋的,方皎皎猜測他們定是經常摸黑吃藥不點燈,否則也不會如瘋了一樣鉚足勁地追她,害得她帶著趙流年東奔西走、東躲西藏地跑了三天。饒是她再小心,卻還是立馬被他們發現,為了不暴露小綠的占山地點,她有山也不能回。

“啊,啊,他們還敢再快點嗎?”帶著個拖油瓶跑路,真心好傷神。

趙流年朝后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揚了揚唇:“已經追上來了。”

方皎皎煩躁地跺了跺腳,叮囑他道:“喂,抓緊了。”沒辦法,只能出絕招了。

話音一落,她單足猛地點地,一紅一青兩道身影向上躍起,頃刻隱沒在繁茂的叢林枝葉當中。

趙流年扯著她的手,隨著她從一個樹冠移向又一個樹冠,突然感嘆道:“想不到,你竟學會了燕子云的一身本領。”

方皎皎霍地側頭看他,雖然快速的前進讓他的臉頰如被疾風割裂,但還是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撲面襲來,她不由得貼近了他端詳道:“你說你這么一張鴨立雞群的臉,我要是見過也不會不記得啊?可是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莫非我們真的見過?”

對于她口里那個他無力糾正的成語,他直接跳過不聞,輕哼一聲道:“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是揚州首富之女,雖出身顯貴,卻不學無術,念書、習武在你眼里那都是浪費光陰的事,只有打架、斗毆、爬樹、掏鳥窩才是你的家常便飯。”

啊?他知道的還真不少啊。

方皎皎瞪大了一雙美目,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腳下的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

趙流年側眸看她一眼,忽而一笑,仿若回憶一般繼續道:“那時夫子叫你好好‘啃書’,你就真的啃了一盤子的書端給夫子看;丹青師傅叫你用最真實的感受去表達高山流水,你直接寫了四個字‘高山流水’送給他,其中還有一個錯別字;劍術師傅要教你跳劍舞,你卻跑去你爹那里呼喊死活都不學‘賤舞’,呵呵……”

此刻,方皎皎的表情已經無法用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呆若木雞等一些列四字成語來形容了,那是一種集震驚、糾結、憂傷于一體的復雜面部反應。

“你、你、你……你找人調查我?”等回了揚州,她非得揪出那個不識好歹的家伙,竟威武可屈、富貴可淫地出賣了她。

“何須調查?”他又是一笑,“我還知道你來金陵做采花大盜是為了尋人。”

方皎皎腳下猛一用力,甚是激動地凌空飛躍:“說,是哪個賤人賣這個消息給你的?”

趙流年因為她的突然加速險些閃了身,半晌才幽幽地道:“在我十歲離開揚州之前,我娘在一個大戶人家做過夫子。”

啥?他娘?夫子?

趙流年忽視滿面驚詫的她,俯首挨近她的耳朵,輕聲道:“趙流年,字謹之。”

方皎皎瞬間全身僵硬,猛地一個急剎車,只聽砰砰兩聲巨響,而后是趙流年破天的怒吼:“方皎皎,你想摔死我嗎?”

不遠處一個手執彈弓的孩童開心地蹦了起來:“大寶快來看,我射到了兩個鳥人!”

7. 濕了個身

由于“飛行”途中的緊急制動導致了墜毀事件,使得兩名傷殘人員無法再以超音速逃亡,不得不就近擇巢,窩在眼下這陰風陣陣的破廟里。

說是破廟,還真就破得不能再破。屋頂一個大洞,抬頭可見夜空,生命垂危的半截橫梁就掛在大洞邊,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像是應景她的話一樣,咔嚓一聲,那半截橫梁當即決定放棄性命,精準地朝著她的腦袋砸了下來。

方皎皎一怔的瞬間,正在包扎手臂的趙流年就撲了過來,所撲的方位正是掉落的橫梁。原本以方皎皎的反應,躲過這個劫難基本就是小酒一盅、小菜一碟,盡管她左腳扭傷,但也只肖優哉游哉地一閃即可,可誰知趙流年突然跑了過來,若關鍵時刻她不拉他一把,他鐵定腦袋開花。

橫梁落在腳邊,砸起一地灰塵。

灰蒙蒙的視線里,趙流年一臉怒色,單手捏著她的肩膀吼道:“不是說了讓你離那里遠一點嗎?”

這要是擱在以前,方皎皎一定會回吼他一句“沒本事學什么人家英雄救美”,但今時不同往日,“趙謹之”三個字正擾得她心里沒著沒落的,連出口的“不自量力”四個字都因她的心思翻涌差點變成了褒義詞。

趙流年垂下眼簾,一松手轉身,以背影對著她道:“我沒想那么多。”

方皎皎一愣,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呆看了半天,突然伸手按住心臟,暗罵道,你丫再亂跳,我就一刀捅了你。

趙流年走到廟里看起來最安全的角落,將手臂包扎好后拾柴生火。

耀眼的火光將他生動的臉龐照亮,他抬起頭,她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趙謹之!趙謹之!

這就是小時候總被她欺負的趙謹之?這就是前腳說完長大了娶她,后腳就跟他娘拍拍屁股走人的趙謹之?這就是她苦苦尋找了十年的趙謹之?這就是她寧可脫盡天下男人的褲子,也要將其找到的趙謹之?

若這是真的,就請老天回應她一下吧!

老天果斷聽到了她的呼喚,只聽天空砰的一聲巨響,電閃雷鳴閃亮登場。

趙流年還沒來得及再次沖過去將她撲倒,她就已經成功濕身了。

要不要這么靈啊!

8. 姑娘,你脫了多少個男人的褲子

在老天的體貼關懷下,方皎皎感受著“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悠遠意境,呆呆坐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日天空放晴,她還癡癡猶在夢中。

吃著趙流年不知從何處弄來的熱氣騰騰、肉香四溢的包子,方皎皎依然懵懵懂懂的:“你真的是趙謹之?”

她曾設想過無數種與她心中的趙謹之相遇的情景,各種抱頭痛哭,各種相思、相擁、月夜激吻,甚至連干柴烈火各種滾床單的姿勢都有想過,卻沒有一種是眼前這么淡定又不確定的。

趙流年瞥她一眼:“難道你是?”

方皎皎低下頭啃包子,許久方才抬頭道:“那你脫下褲子給我看看?”

“……”趙流年一口將包子吞掉,壓低嗓音道,“你脫了多少個男人的褲子?”

方皎皎認真思索了一下:“好像脫了十七個。”

“原來我是第十八個。”趙流年吸了一口氣,手里的包子都快被捏成了包子餡。

回想當初,他差人回揚州方府提親,得到的消息竟是方大小姐已離家出走。誰知,她竟是來了金陵當上了采花大盜,一想到此,他就有說不出的氣悶。

這無形的怨氣讓方皎皎一個激靈活了回來,慌忙眨眼道:“你是怎么認出我的?”十年未見,她可是一點都未將他認出來呢,要不然她也不會只對男人的屁股有興趣,因為那是唯一能讓她認出他的方法——他屁股上的梅花胎記。

趙流年忽然將手伸向她的頭頂,扯住繡有“謹”字的紅綢一端,一切不言而喻。雖然那上面的字已經模糊不清,雖然紅綢已隱隱褪色,但他還是能一眼認出這紅綢是他送的,那字是她繡的。

方皎皎恍然大悟:“那你是在什么時候認出我的?”

“在你說‘百日夫妻嗯嗯嗯’的時候。”他忽然提高了聲音,方皎皎便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

趙流年將那紅綢愛憐地摩挲了兩回,方收回手,扔下包子朝破廟外走去,不一會兒就拿來令破廟生香的茶水。

方皎皎拎著那做工精良的紫砂壺,喃喃道:“這么好的東西,你從哪兒變出來的?”按理說,逃亡中出現這種東西,不應該吧。

趙流年自斟了一杯,淡然自若地說著令方皎皎掉下巴的話:“零零一送來的。”

“……”

“我忘了說,零零一的上司知府大人是我的好友。”

“……”

“其實我們的行蹤我早已讓他知曉。”

“……”

看著她滿臉震驚不敢置信的表情,他忽而揚眉斜眸挑唇一笑,盡顯腹黑本色:“所以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傷了一只腳的你而今只有兩個選擇,一,進他的牢房;二,進我的洞房。”

9. 選擇性偷看

趙家公子定親了,對象是一個橫空出世的女子。有人說她是揚州首富之女,有人說她是卸了偽裝的方二,還有人說她出身青樓。更有人總結了各方說辭,得出結論:她是一個出身揚州青樓被首富包養過的疑似方二的妓女。

對外頭各種羨慕嫉妒恨的說法,方皎皎只舍得賞一記不屑的白眼,深閨怨婦的酸葡萄心理,她若認真就輸了。

然而有一件事她卻不得不認真對待,那就是趙流年說做就做,已經差人回揚州去請她的爹娘,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洞房之日指日可待”。

雖然吧,她十年相思不假,她一心想嫁給他不假,但問題在于,她還沒驗明真身,萬一他是假的趙謹之呢?盡管在他還僅僅是“趙流年”時,就已經讓她心頭亂跳,但如果他是假的,她鐵定咬牙萬般不舍地打包走人。

這么想著,她便忐忑萬分地哼唱著“忐忑”去偷看趙流年洗澡了。

裊裊白霧里,趙流年靜坐在浴桶中閉目養神,看樣子應是泡了一陣子,差不多也該起身了。

方皎皎暗暗點點頭,伸手將眼前的窗窟窿再戳大了一圈。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跳聲似的,屋內的人舒服地長吁了一口氣,起身的動作帶起了嘩嘩的水聲。

方皎皎屏氣凝神,睜大了眼睛踮腳往里看。

哦哦,看到胸了……哦哦,看到腰了……哦哦,看到……不好,有什么東西從鼻孔流出來了,很新鮮還熱呼呼的。

她急忙捂住鼻子,心里暗念糟糕,該看的還沒看到,再抬起眼去看時,竟在那窟窿里看到了另外一雙眼睛,嚇得她啊地跳了起來。

跟她的叫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他哐當的踢門聲,緊接著她就被那只從門里伸出的大手給拽了進去。

“喂喂,你怎么不穿衣服就開門?”她捂著口鼻亂叫,一邊偷瞄他的裸體,一邊默念非禮勿視。

趙流年趁著她手忙腳亂之際,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所問非所答地揶揄道:“哦,這樣你就流鼻血了?又不是沒看過。”

“你……你懂什么。”方皎皎紅著臉說道。她確實看過其他男人的……但那不同,她只是為了檢查他們是否為趙家制造的梅花牌產品,是不帶任何旖旎色彩的。

趙流年輕笑一聲,整個人撲上去的瞬間,手也跟著伸進了她的衣服里。

“我是不介意先洞房后成親的,既然你這么急……”他頓了一下,在她反抗之前果斷地親了上去。

方皎皎哪里經過這番架勢,幾番唇舌追逐后腦子就變得暈乎乎的了,半推半就地繳械投降了。好在她還有那么一點定力,在衣服離體之際總算清醒了過來,阻止道:“不行!”

箭在弦上的趙流年狠狠一皺眉,卻還是忍了下來,略一沉吟:“你不是想看我的胎記嗎?”

“啊,要看。”暈死,這才是她來這里的重點吧,怎么都給忘了。

趙流年竊笑,將身子微微一側:“好,來看吧。”

方皎皎順著他的指示看過去,果真看到了想看的,可是下一秒——

“啊,痛痛痛!”她大叫。

“你不是睡過男人無數?”得逞的男人笑得異常奸詐。

“睡你妹!”

“可惜了,我沒有妹妹。”

“……”

尾聲

古人常言,狗改不了……啊呸呸,英雄不改本色,做慣了飛賊的人豈能安心做籠中金絲雀?她方皎皎永遠也學不會的兩個字就是——安分。

她偶爾扮成方二出去飛檐走壁、走家串舍,因知其只是貪玩,所以趙流年都是由著她,所以趙流年的知府好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這一次,她卻玩大了。

夜半闖入知府家中,撞見了知府大人與其貼身護衛在切磋“真愛”,知府大人一羞之下將她給關進了牢房。

等趙流年聽了密報不緊不慢地晃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牢里待了一整夜。

一見到人,方皎皎急忙抓緊時間哭訴,委屈地小聲道:“你怎么才來?”

趙流年隔著牢門掐了掐她的臉,問道:“知道錯了嗎?”

方皎皎點頭如搗蒜,拉著他的手撒嬌:“相公,快叫他們放了我。”

“哦。”趙流年手托下巴想了想,“你能保證日后再不出來胡鬧?”

方皎皎咬了咬嘴唇,轉著眼睛道:“我保證日后再也不來知府大人家了。”

趙流年聞言一撫額,轉身朝外走去:“果然只讓你待一個晚上是沒用的。”

方皎皎見狀,雙手抓著牢門跳腳大喊:“夫君、相公,你別走啊,要回家也帶著我啊,喂喂!”

對方沒反應。

“流年、謹之、親愛的、心肝——”

哐的一聲,獄門被關上了。

“趙流年,你渾蛋,小心斷子絕孫!”

大牢外的知府嘴角抽了抽,試探地問道:“斷子絕孫沒關系嗎?”

趙流年看他一眼:“你說呢?”

“來人,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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