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1年初,70后的云南藝術家開始活躍,積極參與和組織了一些在云南當代藝術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活動,是當時昆明創庫的新生力軍。然而2007年以后,他們中的大部分去了北京,有的還選擇了出國,僅剩下一小部分堅守在本土。同伴的離散很大程度地破壞了集體的凝聚力,導致他們各自艱難地為戰,也造成了文化歸屬感的缺失。2008年開始,80后藝術家開始嶄露頭角,在眾多展覽中脫穎而出,為云南當代藝術又創造了一個新的活躍期。相同的成長背景和藝術信念,使他們不謀而合地聚集在一起,但又不得不在信息發達的都市謀取藝術創作的資本。
生性的單純遇上城市的繁雜,繪畫是他們得以表達的最安全、最徹底的方式。70后趙光暉的雕塑充滿張力,譜寫著一首首生命的激昂悲歌;蘇亞碧的耐性投入讓時間放棄了對她的催促,一絲絲飽含心血的打磨滲透進她作品的每條肌理,對生命記憶點點滴滴的揣摩精確描繪出微觀人生的真實縮影;普艷將茫然的城市繪制成兒時玩弄的積木,鄉土元素的潛意識匯入并打破幾何邏輯的游戲,釋放生命,追憶田園溫情;薛滔秉其性格的作品也愛“合沙射影”,欲蓋彌彰的扭曲反而更影射出事實的厲害;80后陶發性情本真,無論生逢何種境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總能在酒的幻境中為自己營造一座情感升華的家園;劉仁仙則頗顯灑脫,躁動的年華卻沉浸在生命如斯的靜態關系中;荀貴品嘗試了現代藝術史出現的諸多風格,每一次的投入又牽引他走向下一次的思考,終發現藝術和美的真實,遂傾注于追求時空結構的色彩拋灑……
無論是對外在形式的著意刻畫,還是對生命品質的尖銳探討,他們都在排除自私的雜念,只為創造有意味的藝術作品,共同傳達著云南藝術永不褪色的生命意識與自然關懷。如今他們已是不惑與而立之年,在承擔越來越明確的家庭責任的同時,也要承擔更多的文化責任。

圖1趙光輝《給猛犸的正確進化建議》
圖2茍貴品《火把節·火把果》
圖3蘇亞碧《裙子5》
圖4普艷《印象星河》
圖5薛滔《纏綿》
圖6淘發《永恒》
圖7劉懷化《日記懷戀的空間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