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在中國文化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它的著作權卻一直是數千年來人們爭論不休的話題。在歷代的各種說法中,影響較大的是“三圣說”,即認為《周易》是伏羲、周文王和孔子三位大圣人的合著。
伏羲與《周易》的關系見于《易傳》。而伏羲作八卦的說法在司馬遷的《史記·太史公自序》中也有提及。
相傳伏羲及他的妻子女媧都是人首蛇身,或者龍身。在新疆古高昌城阿斯塔那墓地出土的伏羲、女媧像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們人首蛇身,上半身相對,尾巴作螺旋狀交纏在一起,伏羲手上拿著矩尺,而女媧則拿著圓規。規和矩在中國古代既是生產工具,又是社會秩序的象征。
令人驚訝的是美國波士頓藝術博物館收藏的一幅伏羲、女媧像,原本默默無聞,突然在1938年轟動了世界:該像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國際社會科學》雜志(中文版)以《化生萬物》為題作為試刊號的首頁面,因為科學家發現的生物基本遺傳物質脫氧核糖核酸的雙螺旋分子結構,竟然與伏羲、女媧交合的螺旋式體態非常相似。雜志刊出后,引起了人們對東方與西方、古代與現代某種神秘莫測的聯系的熱烈討論。
商朝末年,商王紂將周人領導姬昌關進了國家監獄—羑里。據說,姬昌在羑里蹲監獄的時候,和現代的服刑人員一樣,也改修了專業課程。他那時候待遇比現在好,不需要勞動改造,除了一些政府文件,就是些占卜的方法和原理了。商代重鬼神,國家大事往往通過占卜來最終決策。作為一族高層領導人的姬昌,肯定是精通占卜方法的。羑里之囚的數年閑暇使得他有時間設計新的占筮之法,姬昌將伏羲留下來的八卦進行了繼承和發揚,將八卦演化成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并分別配上卦爻辭,用以預測吉兇、占知未來,引導人們逢兇化吉,也融入了周人的憂患意識和剛健有為、自強不息的周族性格。《周易》成了中國最早的監獄文學。
春秋時期,儒圣孔子68歲時回到故鄉整理古代文獻,他發現了《周易》這部書的偉大價值。除了吃飯、睡覺,他將所有的時間、精力都用在了學習和研究《周易》上。司馬遷在《史記·孔子世家》中說,孔子晚年喜歡上了讀《易》,連穿連竹簡的牛皮繩都翻斷了3次,據說還撰寫了《彖》上下、《雜卦》等十篇,后來被稱為“十翼”,或者《易大傳》。到漢武帝罷黜儒家,獨尊儒術,《周易》作為五經之首就正式成為官方學術的權威教科書。
對于《周易》的性質一直存有爭議,有說它是占卦算命之書;有說其包含了關于宇宙運行規律和人類社會發展的偉大哲理之書;也有人認為它是天文學或數學著作;甚至有人說它揭示了電子計算機的原理。計算機是以德國數學家萊布尼茨發明的二進制運算為基礎的。據說,公元1700年左右,萊布尼茨的一個朋友送給他一幅中國的《易》圖—也就是八卦圖,他正是從中受到啟發,最終悟出了二進制的真諦。
現代社會能夠證明《周易》地位的例子也屢見不鮮。早在1938年,一個叫劉子華的留法青年用《周易》中的八卦原理推算出了太陽系第十顆行星的質量、運行速度以及軌道。他的博士學位論文《八卦宇宙論與現代天文》震動了整個巴黎學界,也使他成功獲取了巴黎大學學位。
1985年4月29日,美籍華人科學家王贛駿博士搭乘美國航空總署第17次發射的航天飛機進入太空,成為了第一位遨游太空的中國人。令人迷惑不解的是,王贛駿博士的航天服與眾不同,他的右臂上有一個非常別致的徽章—太極圖。
除了關乎宇宙和國家,《周易》更存在于日常生活中:我們常常掛在口上的“龍的傳人”、“自強”、“賢內助”、“包容”、“看準時機”等等,都是根據《周易》而來;我們很多時候的處事原則、生活態度以及思想觀念,很大程度上是受《周易》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