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東西吃是一種快樂
記者每次到寬窄巷子,總能看到很多愛拍照的姑娘們,往九一堂那扇古色古香的斑駁黑木門上一靠,擺出穿越的POSE和恰當的表情。也有好奇的人推開木門窺視進去,入眼的除了重重的簾幔,便是一層又一層的庭院。
占地1260平方米的九一堂大概是寬窄巷子里最大的一家庭院。當你推開咿呀作響的厚重黑門,靜聽天井里的潺潺水聲,水氣氤氳間,可能會有時空錯置的感覺,就好像遭遇穿越劇的橋段,一不小心重回到了某個古老的年代。
營造這一出華麗盛世舊夢的,是九一堂的女主人劉昱彤。
做餐飲對于劉昱彤來說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一件事情,因為她本人愛極了烹飪,劉昱彤評價自己是“名副其實天字第一號資深吃貨”。
遇到一個“偷懶”且廚藝不佳的保姆對于孩子的成長來說好還是不好,這個問題劉昱彤直到現在當了媽媽還沒有想明白。她成長于部隊大院,父母都很忙,劉昱彤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由保姆照顧。保姆圖省事,常常是做好一大鍋紅燒牛肉做“配料”,變著法子讓劉昱彤吃上好幾天:時而舀一瓢紅燒牛肉澆在白飯上做成紅燒牛肉蓋澆飯,時而就煮幾根面條進去做成紅燒牛肉面……吃到后來,小姑娘看到紅燒牛肉就暈得慌,于是開始自己下廚,無師自通地做了一道四季豆廣式香腸燜飯。盡管那時的她還不知道炒四季豆前,需要先撕去豆莢兩邊的莖,但做出來后依然吃得津津有味。那一年,劉昱彤¨歲,開始知道烹飪是一件可以帶給自己快樂的事。
長大后的劉昱彤學的是服裝設計,畢業之后便嫁人,生小孩,但她對烹飪的熱愛卻一直沒變過。劉昱彤說,自己最愛的事情是在家里一邊聽音樂,一邊給家人做菜。她做出來的冰糖肘子紅紅黃黃,微辣回甜,每次上桌不到10分鐘就被哄搶一空:她給孩子做的雞蛋羹,不會出水,不會有蜂窩,又嫩又美味,秘訣是要保證用90℃的熱水沖雞蛋:她給自己做滋補乳鴿湯,用汽鍋慢蒸沁汁,比燉的還好吃,而且不腥不傷;她煲牛羊肉湯之前會用香茅和檸檬去掉腥膻……說起烹飪,劉昱彤總是頭頭是道,家人于是都說:“這么喜歡做菜,不如去開飯館算了。”
劉昱彤相信,心情不同,花的心思不同,做出來的東西會有不同的風味。即使是同樣的食材,同樣的調料,同樣的烹飪過程,要保持心情的愉悅才能做出好吃的味道。“烹飪是一件快樂的事情,而給人做美食就是分享你的快樂。”
現在,劉昱彤已經極少自己下廚,因為她對烹飪要求極高,為了做一桌子晚飯,劉昱彤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她從起床就開始準備,親自到菜市場挑選食材,親自把材料一一準備周全。把菜洗干凈,切成自己要的形狀和大小,再把所有需要用到的廚具和器皿擦洗干凈,很有儀式感地一字排開備用,最后該小火慢煨的小火慢煨,該大火爆炒的大火爆炒。這樣做一頓晚飯,至少耗時8個小時。“所以,我現在不會為了要烹飪而烹飪,而是看年,看月,看心情。”
比做東西吃更快樂的是吃東西
與烹飪帶來的快樂相比,這世上幾乎只有一件事情能夠將其比擬或者超越,那就是吃東西。
劉昱彤對于美食有自己的挑剔和熱愛,最大的特點是口味相當混亂,追求其原因也許來自于家庭的“混搭”:劉爸爸來自杭州,劉媽媽來自云南,劉昱彤自己在重慶長大,一家人于2000年遷居成都。后來,她出嫁,生小孩,在這個城市扎下根來,又在閑暇時間和先生走了很多地方,很多國家……她雖然年輕,但可以說已經嘗盡天南海北各種菜系的美味。
劉昱彤說:“我對城市的記憶幾乎可以直接等同于對食物的記憶,每一個地方給我留下最深記憶的,永遠是食物。”她的腦子里有一張按照味蕾記憶所繪制而成的美食地圖,每一個地方與某一種食物對應。那種食物也許并非當地最為著名的菜肴,但在劉昱彤的記憶里無可取代。天氣正好,心情正好,坐在九一堂古色古香的院子里,聽劉昱彤描述自己舌尖上的美味地圖,實在是一件美事:
“成都——菊樂路上一家小館子的蛙;
重慶——泉水雞和上個世紀90年代初開在解放碑的一家香菇雞(后者早已不知所終,讓劉昱彤深以為憾);
北京——煎餅果子、豆腐腦和炸醬面;
上海——灌湯蛋黃包;
深圳——華僑城路邊攤的燒烤,尤其是芥末蘸魷魚;
西安——羊肉泡饃(成都曾有一家西安虎家羊肉泡饃,后來不知道開到什么地方去了,讓劉昱彤思念至今);
鄭州——燒雞……”
和所有女人一樣,每次覺得自己稍微有點胖了,劉昱彤也會叫囂著“要減肥要減肥!”但一旦美食當前,減肥的決心立馬被拋到了九霄云外。這個戒不掉癮的資深吃貨,最終真的自己開了家餐廳。她說:“很多人都跟我一樣,并不會只在一個地方生長,我們走南闖北,嘗遍各地美味,最終都夢想有這么一個地方,可以把所有好吃的美食囊括其中,既能滿足味蕾對于新奇的需求,也能滿足味蕾對于家里滋味的記憶。”要走出去,也要“吃回來”,兩個看似南轅北轍的概念,實質上指向同一個地方,“這就是食之八九,萬味歸一。”
劉昱彤此前參與設計過很多餐廳,因為是幫別人的餐廳做設計,很多主觀上的愛好沒有辦法實現。后來,“好吃”的愛好把劉昱彤逼得毫無退路,只有自己開店——她于是終于有機會把自己的店做到自己想要的極致。“九一堂是個個人氣質非常鮮明的地方,無論是硬裝、軟裝還是菜品,都是我對院落和家宴感受的物化表現。”她甚至沒怎么考慮受眾會不會接受,開始還想就簡簡單單把這兒叫做“食堂”。如今,整個店淋漓盡致地展現出劉昱彤自己的精致美麗,可以說是店如其人。
現代人對于“吃飯”有兩種極端不同的態度,一種將吃飯等同于果腹,認為其不過是維持身體運轉必需的一道程序;另一種把吃飯等同于飯局,考慮的更多的是和誰成局或者因何成局。在劉昱彤看來,前者把吃飯看得太潦草,后者把吃飯看得太鄭重,都失去了吃飯本身的意義——享受食物本身。對于這個現代人的通病,劉昱彤開出的方子是:“回憶,多想想你小時候5分錢一根的冰棍兒的味道、1毛錢一根的攪攪糖的味道、2毛5分錢一份的涼拌海帶絲的味道……”傅家“三姊妹”
劉昱彤的先生姓傅,是市內知名廣告公司的董事長,而國內總是有關于“傅家三姊妹”的傳說。如果你也曾聽聞這種說法,不要誤以為傅家真的有3個女兒,實際上,這“三姊妹”指的是劉昱彤和她的兩個女兒。
婚姻對于劉昱彤來說,其實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意外。從與先生認識到結婚,不到一周時間。那一年,劉昱彤22歲,先生35歲,兩人都肯定遇到了最合適的人,于是決定“先結婚后戀愛”。閃婚之后,夫妻倆毫不拖泥帶水地生下了一對姐妹花,然后才開始慢慢享受愛情的甜蜜和婚姻生活的安然恬適。
劉昱彤說自己的婚姻生活也有過磨合,但由于事先沒有來得及慢慢積蓄起對于對方過高的期待,自然也不會感到失望。在愛情上,劉昱彤是一個早熟的姑娘,她老早就知道世上沒有永遠同步的兩個人,“沒錯,你是要善于發現對方的優點和缺點。而如果你能把對方的缺點當成理所當然,把優點當成驚喜,婚姻生活就會比較輕松和快樂。”
兩個千金是夫妻倆的掌上明珠,但因為劉昱彤也是一個比較情緒化和孩子氣的女人,因此大家總把她當成傅家另外一個女兒,而不是兩個閨女的媽。兩個干金都很早慧,總能把劉昱彤這個做媽媽的“吃”得死死的,她們很懂得照顧劉昱彤的情緒,知道什么時候跟媽媽提什么樣的要求會比較容易通過。劉昱彤又好氣又好笑地講起了故事,比如小姐妹倆會問:“媽媽生了我們,那爸爸是誰生的?”劉昱彤不知有詐,輕松應對:“奶奶。”她們馬上打破砂鍋問到底:“那為什么我們是媽媽生的,爸爸卻是奶奶生的,他不也該是‘媽媽’生的么?”劉昱彤直接被問懵的同時,發現小姐妹倆相視而笑,表情狡詐,“明顯問問題是假,以看我出糗的窘況為樂趣是真。”
每次劉昱彤舒適地哼著小曲泡在浴缸里,姐妹倆都會沖進她的衣帽間,對她的衣服和化妝品進行瓜分:把衣服一件件扯出來,互相往身上套,其間不停議論和評價:“你長大了穿這件好看。”“我長大了要那一件。”瓜分完衣服,她們又把化妝品的瓶瓶罐罐一個個打開,不時沖進浴室問問劉昱彤,這個是做什么的,那個又是怎么用,問清楚了便又沖出去互相往臉上涂。每當劉昱彤半抱怨地告訴自己的母親,口紅買一支廢一支,這些孩子只知道旋出來抹,不知道要旋回去再扣上口紅蓋時,劉媽媽總是意味深長地笑:“我當年也為這個事情頭痛不已,現在終于輪到你頭痛了。”
劉昱彤快樂地透露,家里人常常對她斷言:“依你的性子和姐妹倆的聰明,大約用不了10年,她們就可以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然后掃地出門了。”說這話的時候,眉飛色舞的她簡直像是吃到了美味一樣開心和滿足。
劉星小講堂
時尚:適合你的就是最好的
劉昱彤經常以長裙飄飄的造型出現在九一堂,衣服的顏色大多鮮明、濃烈,特別有味道。但她說自己穿衣比較隨興,不會特地選哪一類或者哪一個品牌,只是對質地比較講究,喜歡真絲和棉麻這種輕盈、透氣的材質。因為不喜歡把自己包裹得太緊,她不喜歡褲子,熱愛裙子——哪怕是在冬天。“我的衣帽間里填滿了各種長度和各種顏色的裙子,當然,這只是個人愛好,所謂時尚不是跟風,適合你的就是最好的。”
婚姻:沒有誰是為你量身訂做的另一半
婚姻總是需要磨合,因此事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要知道誰都有缺點,這世上沒有誰是為你量身訂做的另一半。很多女人喜歡鉆牛角尖,老是盯著對方的缺點不放,習慣把對方的缺點不斷擴大化,這樣很不好。為什么不試試倒過來,多從對方身上找優點,把優點擴大化呢?要不斷磨合以適應對方,要發現對方身上的優點,把優點當成生活中的驚喜,并且迎合對方的需求,這樣的婚姻才能持久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