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生活在不同的國家和地區,獲取知識的機會是極其不平等的。舉例來說,西亞和非洲還有一半的人口仍是文盲,而在歐洲和北美,同一年齡段的人群中大學教育普及率已經到達了54%~70%。可是即便在這些發達地區,仍有8~43%的成人因自己國家教育普及率低下的原因而大字不識。
在全球就業市場上,一些或多或少獨立和透明的私立機構或公立機構,通過打分制度和名聲程度對各個大學進行排行。像美國時代周刊和中國上海交通大學根據不同的標準所進行的大學排名都顯示出了美國著名大學在世界上的主導地位。
不過在現今社會,全球化進程同樣也改變著高等教育事業,這主要體現在非國家化、非機制化,以及行為體和規模上的變化。在20世紀下半葉間,全球大學生數量不斷增加。但與此同時每個國家仍根據自身需求,來為未來外部就業市場培養人才。到了20世紀九十年代,這一制度已經不再適應一個后工業時代的全球化經濟需求。簡而言之:這一時期,作為社會中堅力量的中產階級的工作崗位,已經需要由具有足夠的知識儲備、實踐技能、持續的適應轉變能力,以及更高專業素養的人才來遞補之前老化的人才結構。而恰恰此時公共教育卻處于維持八十年代原狀的形態,因此,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全球經濟發展的短暫滯后。
在這種形勢下,高等教育現代化主張者和傳統理念堅守者之間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前者認為高等教育不過是為世界貿易服務的一種培訓,而后者堅持認為高等教育體系是屬于國家的公共財產。如何把知識分子的文化觀念與國際標準協調起來?如何保持學術研究中不可或缺的批評距離?又做到實用的專業培養呢?
北方國家的著名高校開始推行改革,著手處理持續教育問題、資金費用問題和畢業生就業問題,它們通過招收外國留學生、招聘教師和研究人員等方式實現了國際化。在歐洲,已有29個國家統一了學士、碩士和博士的進修總年限(分別為3年、5年和8年),并同時開始實行歐洲大學生跨校、轉校流動性計劃,并提供貸款資助,這一舉措無形中并推動了歐洲名校教研網絡的形成。
除了大學生的流動性以外,今天全球范圍內對于高素質人才的流動也在展開著激烈的競爭。比如歐洲的研究人員一般都向美國的實驗室流動發展,中東和非洲的人才又流向歐洲,最終導致貧困國家受到最好教育的人才基本流失殆盡。因為他們只能在國外才能找到更好的專業發展、研究條件或勞動報酬。曾有學者認為這一現象的長期延續對貧困國家來說最終會構成一場災難。但是現在人開始局部地證明評價這種國際流動:因為流動者會定期或最終將自己學習的先進知識和研究成果帶回祖國,并藉此直接吸引國際投資。但宏觀來看,在場這智力的競賽中,最大的受益者無疑是那些跨國的大企業;而承擔最大損失的,仍是那些最貧困的國家。
(編輯: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