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在潛意識里,已經決定了你未來的婚姻伴侶是誰,你居住在哪條街道上,還有你在哪家公司上班……”
誰又敢否認,那些一時興起、并非三思后的決定與我們對自己名字的認知以及由此產生的自我感觸和情緒波動毫無關聯呢?
快上小學的侄女,學寫自己的名字“靜雅”,因為筆畫太多向父母申請,希望把名字改成“一一”。小小年紀的她,當然不會了解父母絞盡腦汁后確定的名字所蘊含的意義與期許,更無法預見如果真起名叫“一一”,會不會讓她成為小伙伴們矚目的對象。
名字是一個人最初的身份認證,也是新生嬰兒在出生前后最讓父母費神的事。20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中國,父母給孩子起名字講究的是普通、隨大流,那時候一個班上同名的同學有不少,叫“強”“祥”“紅”“霞”的同學比比皆是。進入新世紀后,父母給孩子起名的標準不再大眾化,而是講究新穎、出位,學校里重名或同名同姓的孩子,已漸成“稀有品種”。
原以為此趨勢只出現在中國。但2010年美國圣地亞哥州立大學公布的一份研究報告顯示,美國人的名字也呈現同樣的趨勢。這份報告對1880年~2007年出生的3.25億孩子的名字進行了研究,發現隨著年代的遞進,父母在給孩子取名字時越來越講究獨特性。在所調查的案例中,1945年出生的女孩兒,有25%的人起的名字位列當年新生兒最常見名字的前10名;而到2007年,這一比例降為8%。
“起名字”的演變實際上代表了社會文化的演變,從最初的“從眾心理”到后來的“追求個性”,身邊的環境愈發寬松和包容,即便是最特立獨行的名字,也不過是換來大家的莞爾一笑。但也正因為如此,父母在為孩子起名字上所花的時間和心思,也非過去所能及。
人們對名字的重視,讓名字在成為身份符號之外,又多了一層用意:它的主人對它喜歡與否、由它對自身產生的認知以及他人由它所推知的對其主人的認知,而這一切似乎在冥冥中決定了名字主人的某些命運。
例如,美國西北大學的研究人員發現,給男孩子取一個女孩兒名,通常會導致該男孩兒在進入小學六年級后,成為調皮搗蛋、不守紀律的代表,尤其是如果這個男孩兒同班的同學中,有個女生跟他同名。
同樣的情形也會出現在起了男孩兒名的女生身上。美國西北大學的研究人員在2005年的一次研究中發現,名字比較男性化的女高中生在選課時會傾向于數學和科學,而名字女性化特征明顯的女生多數會選人文科學。
更有意思的是,在將名字上升為社會學和心理學科目后,一些研究人員的結論越來越大膽:你的名字在潛意識里,已經決定了你未來的婚姻伴侶是誰,你居住在哪條街道上,還有你在哪家公司上班。前幾年美國的一個研究報告還指出,不少叫Dennis的人最后都成了牙醫(Dentist);而如果發生一場颶風災難,與這場颶風名字相同或相近的人更容易感同身受,也更容易慷慨解囊、積極參與慈善捐助活動。2005年,美國新奧爾良遭受卡特里娜颶風的襲擊,一位名叫卡特里娜的婦女就曾在街頭叫賣檸檬水,籌款救助災民。
無論社會學和心理學的研究結論有多荒誕,我們都不得不承認,人并不總是理性的動物,人生的某些重要決定往往是頭腦發熱、情感沖動之下的產物。誰又敢否認,那些一時興起、并非三思后的決定與我們對自己名字的認知以及由此產生的自我感觸和情緒波動毫無關聯呢?也許冥冥中,命運早有安排,既然如此,何不從喜愛自己的名字開始呢?雖然也有研究顯示,不少父母在多年之后,會后悔給孩子起了難念難寫、當時新潮卻已過氣的名字。(摘自新華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