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歐洲采訪過三次羽毛球世錦賽,有關賽事的記憶已非常模糊,倒是對賽場外發生的幾起意外至今印象深刻。
1999年,我到丹麥的哥本哈根采訪蘇迪曼杯和世錦賽。對這個童話國度我一直心存向往,從小就對丹麥有著種種不著邊際的想象,但僅僅從機場到酒店的路上所看到的美景,就已經讓我自嘆想象力的匱乏。
也許是跟我一樣過于沉醉在沿途的美景中,同行一位女記者到了酒店才不幸地發現她的筆記本電腦忘在火車上了!這在當時實在足以讓人發狂。
根據經驗,電腦肯定是找不回來了。但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那位女記者只能試試運氣,英語還勉強能用的我擔當“護花使者”,陪她一起登上了開往哥本哈根交通總站的火車。
在總站的一間小屋里,我倆驚喜地發現那個熟悉的電腦包靜靜地躺在一張小桌上。一位慈眉善目的丹麥老人聽我們說明來意,爽快地把電腦遞給了我們,沒有半句追問,眼中也沒有一絲懷疑。
在哥本哈根的那段日子里,我真切地體驗到了什么是“和諧社會”,我因此而至今無法理解丹麥為什么會是“世界上自殺率最高的國家之一”,時常會懷疑丹麥人是不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兩年后,我隨蘇迪曼杯和世錦賽到了西班牙的塞維利亞。去之前,有朋友提醒我那里的小偷功夫了得,要格外小心。
剛開始,我和幾位同伴都小心翼翼,但兩天下來,感覺西班牙人看起來也像丹麥人一樣和善,再加上西班牙的啤酒和美食實在誘人,我開始有些懷疑那位朋友夸大其辭。
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一天晚上,一幫人干完活出去吃飯,走著走著,來自福建某報社的老同志突然踉蹌了一下,一輛摩托車從我們身邊疾馳而過。原來,我們遇到了“飛車黨”,那位老同志的背包成為他們的搶奪目標。幸好老同志反應足夠機敏,死死地抓住包帶,“飛賊”沒有得手。
塞維利亞之行算是有驚無險,五年后在馬德里我真實地領略了西班牙小偷的“名不虛傳”。
一天早上,我到酒店大堂餐廳吃早飯,剛坐下,忽然看到一位年輕的中國記者急匆匆地沖了出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和其他幾名同伴都趕忙跟了出去。只見那位年輕的同行正在猛追前面的兩個人,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那兩人鉆進了一輛守候著的小車,小車迅速起動,絕塵而去。
那位年輕的同行無奈地走了回來,神情沮喪。他追的那兩個人是小偷,在他離開座位拿食物的那會兒工夫,倆小偷拿走了他放在座位旁的小包。雖然他發現后拔腿就追,但還是晚了一步。
馬德里的警察倒是行動迅速,在我們報警后沒多久就趕到了酒店,一番例行公事的調查之后,警察給出了令人絕望的答復:這種事在馬德里時常發生,基本破不了案,誰趕上了只能自認倒霉。
唉,都是在歐洲,差距咋就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