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娛樂至上的年代,有人在聚光燈下扮明星,就有人在自家床上當影帝。
我的朋友艾珂,一個曾考過數次藝術院校都被無情淘汰的家伙便是位表演欲超強、喜歡研習各式花哨床技的床上影帝。一米八的大床雖不及成吉思汗的疆域遼闊,但一人輾轉反側卻又委實凄涼,艾珂做夢都想培養出自己的“床后”。
據說,陸大導演閱遍上萬女星才為自己的新電影選了位灰姑娘版虞姬,非富非貴的小白領艾珂當然不可能有那么多挑選影后的選擇。還好,外形優越的艾珂向來女人緣不錯,等著與他演對手戲的老少美女也多少有那么幾個。
A女的美貌能實現心理滿足,B女的賢惠能找到家的溫暖,C女的才情可增添愉快談資,D女的灑脫令人無比愜意。艾珂蝴蝶般穿梭在幾位準影后中間煞是性福。
但陰影也越來越濃。那晚,當艾珂贊美A女“皮膚如嬰兒般爽滑”時,A女的一句“還說呢,親,你幾天沒給人家送過禮物了”便讓已經刷爆卡的艾珂性趣全無。沒有錢,怎還敢要求有償服務?
B小姐的問題也很明顯,充氣玩具般任憑艾珂擺弄,叫床聲就跟一口痰卡在喉嚨里始終吐不出。為將其培養成叫床高手,影帝艾珂幾乎把自己逼成了《大話西游》里的唐僧:“寶貝兒你不爽嗎?你為啥不叫呀?你不叫是因為不爽嗎?你不叫出來我怎么知道你爽不爽呢?放心叫出來啊,要不咱哪天換個隔音好的房間?唉,你不叫出來我怎么就感覺那么失敗呢!你不叫我怎么感覺自己是抱著個充氣玩具呢?”學舌鸚鵡般循環往復,身下良婦終于能夠發出些咿咿呀呀的聲音,但卻跟打毛衣時的節奏完全一致,戳幾針叫一下,再戳幾針,再叫一下。后來艾珂看木子美微博時笑了,木老師如是說:“和某地男人做愛,就像老頭老太織毛衣,咦呀啊咦呀啊咦,插插。”不管別人信不信,那種感覺艾珂是信了。
C女自稱流氓,演床戲倒也著實彪悍,各種花招一點也不亞于男主角艾珂,直把艾珂累得滿身大汗,第二天渾身酸痛,好像天天都在參加馬拉松。開始吧還蠻新鮮,以為親自見識了則天大帝再生,漸漸便有些吃不消。當發現得靠六味地黃丸來挽救后腰,完事后虛脫得要死之際,還得聽取C女對國事家事社會事的長篇大論,最后還得強撐著眼皮慚愧接受對方“親,你今天演技不行,明天加油哦”的犀利點評,信心便有些崩盤,不得不在C女的世界里銷聲匿跡。
D女的問題是演起影后來過于一絲不茍,把自己折騰成王佳芝那種高難度造型的時候,也要求易先生的每個動作都精準到位,仿佛真有李安導演的攝像機對準彼此,一條通不過便一刻也不讓影帝休息。漸漸的,影帝一見影后邀自己排練的短信便會精神ED。
后來,影帝艾珂不再迷醉于發掘女主角之旅。本來嘛,床上激情這事,根本就是兩人私事——如此隆重,如此大費周章,難道是想沖擊奧斯卡或入圍戛納競賽小單元?
說白了,床的主要功能還是供人棲息,再好的菜也不能天天吃,床戲亦然,太多太烈,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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