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會的時候,幽幽始終沒有出現。這是從她中考失利后,第n次拒絕出現在家人面前。我問姑姑,“她最近狀態怎么樣?”姑姑說,“像變了個人似的,總是一個人悶在屋子里,說大家都在笑話她,沒臉見人了。”
我也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參加主持人大賽。那時,我和好朋友一起闖進省電視臺的決賽,在學校里風生水起。決賽那天,好多學弟學妹親朋好友直巴巴地舉著牌子,坐在錄制現場給我們加油。我不知道我的腦子空白了幾十秒還是幾分鐘。只是,在思維停滯的前一瞬,我想,完了,這次得瑟大了,這悲催的瞬間不僅被現場直播還被永恒記錄了。
之后,我在圖書館和宿舍的兩點一線躲了大半個月,吃飯都不敢去食堂。尤其看見平時和我關系不怎么好的,就想,“這家伙那天肯定看電視了,沒準兒我一轉身他就和周圍那人戳我脊梁骨。”然后就開始勾勒這樣的場景——這倆人樂得和仙人掌似的,粉刺都要樂出來了,我縮著頭站在一邊,腦袋上面秋風掃過。
后來,一個朋友過生日,我硬著頭皮去了,有一個朋友問我,“好久沒見你了,最近干嗎呢?”我苦笑,說,“唉,無顏見江東父老。”小西湊過來問,“還為忘詞兒那事兒糾結呢?”于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一堆腦袋湊過來問,“什么忘詞?”“和誰表白忘詞兒了?”
小西興致勃勃地說,“你們不知道嗎?小圍前段時間參加的比賽啊!”
于是,愛崗敬業的小西義務掃了一把盲。從大賽流程到每場細節,一字不漏抑揚頓挫地“朗誦”了一遍,大家順便知道了,“哦,原來小圍參加了比賽,決賽時忘詞了呀!”
我發誓,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又驚又喜,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敢情,這事兒,就我自己用天雷滾滾的姿態重視得津津有味兒呢!
一天之后,已成往事。這句話的另一種解釋就是,別以為全世界都看著你呢,大家都很忙,沒人能有那閑情逸致,抽出幾天去笑話你。夏天笑,招灰。冬天笑,凍牙。
每個人都是在磕磕絆絆中慢慢成長起來的。
你的風光或你的失意,只有你自己記得最清楚,放開懷抱,其實,沒有什么大不了。
[編輯: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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