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及地下工程作業環境中職業性有害因素防控措施及有關問題的思考

姚云曉

(渝黔鐵路有限責任公司，重慶 400014)

0 引言

勞動者的健康是生產力中最活躍的要素，是企業核心資本之一，是企業可持續發展的堅實保障，事關企業發展競爭力的提升、企業形象及社會和諧、家庭幸福。2001年26屆國際職業衛生大會提出了“健康的勞動者，健康的工作場所”的口號，如何維護勞動者的健康權益，盡可能達到較高的健康水平，是人類社會發展的一項重要目標。

我國《憲法》對加強勞動保護、改善勞動條件、提高勞動報酬和福利等做了明確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病防治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的相繼頒布實施，為保障勞動者健康權益提供了明確的法律依據。

另一方面，我國于1996年開展了職業安全健康體系的制定和實施工作，經過10 a多的推廣，職業安全健康體系已經在建筑、電子、通訊、家電、化工、煤炭、運輸和鋼鐵等行業普遍建立和實施，為促使從業組織和人員自覺遵守國家各項職業安全健康法律、法規和制度，自覺承諾事故預防，保護員工安全健康與持續改進、有效降低人員可能遭受的風險，推動我國職業安全健康領域的法制建設向科學化、制度化方向發展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企業員工對身心健康的訴求日益強烈，社會公眾、媒體對職業健康的關注程度亦不斷提高。但是，我國建筑行業職業健康工作遠遠滯后，接觸職業病危害人數、職業病患者累計數量、死亡數量和新發病人數，均列世界首位，建筑行業職業病發病的病例在2007年、2008年均排在衛生部通報的全國各行業發病數的第三位，實際接觸職業危害的作業人員占全國總接觸職業危害人數的40%左右［1］。隧道及地下工程是空間相對密閉的施工場所，保護從業人員的健康主要在改善隧道及地下工程作業環境方面，如何創造良好的施工環境來維護作業人員身心健康是隧道及地下工程工程界人士不斷求索的難題。

1 作業環境、職業健康的概念及職業性有害因素的分類

1.1 作業環境的概念

通俗而言，勞動者的工作環境稱為作業環境。在工業生產中，作業環境指人機系統中對操作人員的安全、健康和工作能力以及對機器、設備(或某些部件、裝置等)的正常運行產生重要影響的所有因素的組合［2］。

1.2 職業健康的概念

我國自新中國成立以來曾稱這門科學為“勞動衛生”、“職業衛生”。《職業安全衛生術語》中明確指出，“勞動衛生”與“職業衛生”是同義詞［3］。2001年12月，原國家經貿委、國家安全生產局修訂《職業安全衛生管理體系試行標準》時，將“職業衛生”一詞修訂為“職業健康”，并正式發布了《職業安全健康管理體系指導意見》和《職業安全健康管理體系審核規范》。

目前，在我國“勞動衛生”、“職業衛生”、“職業健康”3種叫法并存，內涵相同，但未見對“職業健康”單獨的解釋。在《職業安全衛生術語》中將“職業衛生”定義為“以職工的健康在職業活動中免受有害因素侵害為目的的工作領域及在法律、技術、設備、組織制度和教育等方面所采取的相應措施”［3］;在《職業衛生名詞術語》中將“職業衛生”定義為“一對工作場所內產生或存在的職業性有害因素及其健康損害進行識別、評估、以預測和控制的一門科學，其目的是預防和保護勞動者免受職業性有害因素所致的健康影響和危害，使工作適應勞動者，促進和保障勞動者在職業活動中的身心健康和社會福利。”［4］。上述2種定義以《職業安全衛生術語》更為全面。

1.3 職業性有害因素的分類

在生產環境和勞動過程中存在的和產生的可能危害職業人群健康和勞動能力的各種因素稱為職業性有害因素。職業性有害因素按其來源可分為以下3類:1)生產過程中的有害因素。包括化學因素、物理因素、生物因素等。2)勞動過程中的有害因素。主要包括勞動組織和勞動制度不合理、勞動強度過大、過度精神或心理緊張、勞動時個別器官或系統過度緊張、長時間不良體位、勞動工具不合理等。3)生產環境中的有害因素。主要包括自然環境因素、廠房建筑或布局不合理、來自其他生產過程散發的有害因素造成的生產環境污染。

在適宜的勞動條件下，機體可通過神經、體液的調節和適應，提高勞動能力，促進身體健康;反之，在不良的勞動條件下，如生產環境存在有害因素、勞動負荷過大、時間過長，都可對勞動者健康和勞動能力產生損害，職業性損害可分為職業病、工作有關疾病(在廣義職業病范圍內)和職業性損傷(也稱工傷)。

2 鉆爆法施工的隧道及地下工程作業環境中的職業性有害因素特點及種類

2.1 鉆爆法施工的隧道及地下工程作業環境中的職業性有害因素特點

1)職業性有害因素種類繁多、復雜。隧道及地下工程施工空間封閉、工序多、施工線長，作業方式有掘進、爆破、運輸、焊接和澆筑等，有機械施工，也有人工施工。施工空間的封閉性、施工工序的多樣化，導致職業性有害因素的多樣性，既有施工工藝產生的有害因素，也有自然環境、施工環境產生的有害因素;既存在粉塵、噪聲、放射性物質和其他有毒有害物質等的危害，也存在高處作業、密閉空間作業、高溫作業等產生的危害，勞動強度大、勞動時間長的危害也相當突出;一個施工現場往往同時存在多種職業有害因素，不同施工工序存在不同的職業有害因素，對勞動者的健康將產生聯合的、危害更大的影響。

2)職業性有害因素防護難度大。隧道及地下工程建設規模龐大使得從業人員尤其作業人員素質低、職業危害防護意識差，造價不合理使得職業危害防護投入不足，市場上防護用品質量參差不一、劣質產品大行其道使得防護用品達不到使用效果;施工現場的局限性和封閉性、作業的連續性、多樣性使得單一防護措施無法奏效或多重措施間相互矛盾;人類認知的有限性使得現有技術水平難以有效滿足職業病危害防護所需;另外，地質條件的隱蔽性、復雜性使得環境中的有害因素難以準確預測。以上種種造成了在建筑行業隧道及地下工程領域職業病危害防護難度大于其他建筑領域。

2.2 鉆爆法施工的隧道及地下工程施工中職業性有害因素

2.2.1 勞動過程中的有害因素

主要有勞動組織和勞動制度不合理，如勞動時間過長、休息制度不合理、不健全等;勞動中的精神過度緊張;勞動強度過大或勞動安排不當，如安排的作業與勞動者生理狀況不相適應、生產額過高、超負荷加班加點等;個別器官過度緊張，光線不足引起的視力緊張等;長時間處于某種不良體位或使用不合理的工具等。

2.2.2 隧道自然環境中的有害因素

主要有瓦斯、天然氣、硫化氫等有害氣體，涌水，酸、堿性腐蝕，高地溫，低氣壓，放射性等。

2.2.3 隧道施工中產生的有害因素

開挖工序中有鉆孔作業產生的粉塵、噪音、油污、污水，爆破作業產生的粉塵、振動、有害氣體、噪音;裝碴與運輸工序中有作業時內燃機械產生的油污、有害氣體、粉塵、高溫、噪音;支護工序中有噴射混凝土時的粉塵、高溫、化學侵蝕，焊接時的有害氣體、弧光輻射、高溫，注漿時的化學溶劑侵蝕;襯砌工序中有鋼筋作業時的有害氣體、弧光輻射、高溫，內燃機械作業時的油污、有害氣體、粉塵、高溫、噪音，混凝土作業時的噪音、高溫、化學侵蝕。隧道輔助作業產生的有害因素主要有噪聲、潮濕和照明不合理等。

根據《職業病危害因素分類目錄》［5］及《建筑行業職業病危害預防控制規范》［6］，結合隧道及地下工程特點，將鉆爆法施工的隧道及地下工程中主要職業病危害因素列表(如表1所示)，其中最為顯著的是粉塵、噪聲、振動、高溫、有害氣體、高處作業和局部振動等。

2.3 隧道及地下工程領域職業健康保護現狀

國家就職業健康問題已頒布、出臺了大量的法律、法規、國家標準，目前仍在逐步修正、補充完善中。在建筑行業隧道及地下工程領域中，相關的規范、指南就施工作業環境中粉塵、噪音、有害氣體等危害因素及照明度、空氣流速、干濕度、環境溫度限制作了明確規定［7－14］，但在實際中能夠達標的作業環境很少，職業健康保護現狀不容樂觀，主要表現在:

1)施工企業普遍建立了職業健康安全管理體系，但存在偏重安全、忽視職業健康現象，普遍沒有組建職業健康管理機構，沒有專業衛生管理人員;2)在施組、施工方案中很少述及職業健康內容，絕大部分沒有設定職業健康目標;3)職業健康教育和培訓普遍流于形式，甚至沒有，從業人員自我防護意識淡薄、維權能力低;4)職業健康保護投入不足，現場作業人員的勞動防護裝備落后，配備的勞動防護用品很少符合國家職業衛生標準;5)施工人員沒有定期進行職業健康體檢，對使用農民工更是漠不關心，鮮見建立職業監護檔案;6)從業人員勞動強度大，休息條件差，常年無節假日，特別是農民工娛樂設施單一(甚至沒有);7)落后工藝、技術仍普遍使用(如干噴混凝土)，機械化程度低。

3 改善隧道及地下工程作業環境中職業性有害因素防控現狀的建議

造成上述現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法律法規、規范標準不完善原因，也有政府及其有關部門監管缺失原因;既有工程造價不合理原因，也有責任單位不作為原因。為改善作業環境，提高從業人員健康水平，應從以下6個方面著手。

3.1 加快建筑行業職業健康立法進度

目前關于職業健康的法律法規，針對建筑業的只有1997年開始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筑法》和2004年開始實施的《建設工程安全生產管理條例》，并且隨著社會的發展，已經暴露出不少缺陷和問題。建議盡快出臺《建設工程職業健康管理條例》，以法律形式明確施工、監理、建設等參建單位及有關監管部門的職業健康防治責任，并將其與其他行政法規有機地結合起來;參考《建設項目職業病危害分類管理辦法》［15］制定《工程建設項目職業病危害分類管理辦法》。

3.2 構建完善的建筑行業職業健康管理標準體系

建議對現行的《建筑行業職業病危害預防控制規范》［6］進行修訂，使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病防治法》(2011年修正版)相吻合;參考《建設項目職業病危害預評價導則》［16］，制定《建筑行業職業病危害預評價指南》，在此基礎上，以《生產過程安全衛生要求總則》［17］、《生產過程危險和有害因素分類與代碼》［18］、《職業衛生標準制定指南》［19］、《工業場所職業病危害作業分級》［20］等為指導，在隧道及地下工程建設領域相應制定《隧道及地下工程施工過程危險和有害因素分類與代碼》和《隧道及地下工程作業環境職業衛生標準》。

建議在隧道及地下工程風險管理標準中，增加職業健康風險管理內容，以此與《隧道及地下工程施工過程危險和有害因素分類與代碼》和《隧道及地下工程作業環境職業衛生標準》呼應，在設計中、施工前對職業有害因素進行評價，擬定針對性措施，在施工過程中予以防控。

3.3 依法落實政府監管責任

2005年1 月國務院正式將作業場所職業衛生安全監督管理職能劃歸國家安監總局(2010年10月中央編辦再次行文予以明確，修正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病防治法》中亦作如此職能界定)，建筑安全監管部門作為行業監管部門，相應地承擔建筑行業的職業健康安全監管職能。需要建立健全建筑行業的職業危害申報制度，摸清各種職業危害因素分布情況，建立基礎數據庫，并通過督促施工企業進行職業危害申報，提高其職業健康安全防護意識;逐步實行職業健康許可制度和職業健康審計制度，安全監管部門將其納入對企業的日常監管，將取得職業衛生許可證作為行政許可審查的一項前置條件;安全監管部門強化執法檢查，加大職業危害事故的處罰力度，依法追究責任單位和相關責任人的責任。

3.4 加強職業健康輿論宣傳，提高從業人員自我保護意識

由于職業病具有隱匿性，而務工者又具有很大的流動性，在職業健康教育和培訓缺失的情況下，從業人員自我保護意識淡薄;在出現職業病癥狀后，在職業病認定證據收集方面往往有很大的困難，用人單位都不愿意提供出來，而靠勞動者自己來收集，即使相關資料收集完畢，并進行了職業病診斷，很多企業也會惡意復議，先拖后解決。

建議由政府牽頭，安全監管、衛生、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門聯動，以講座、廣告、宣傳欄、分發宣傳材料、現場咨詢等多種形式，持久宣傳勞動保護、職業病防治方面的法律知識和職業健康基本知識，提高勞動者的自我保護意識，增強用人單位防治職業危害的責任感和緊迫感。

3.5 建立健全職業健康管理體系

參建單位均應將職業健康管理納入各自的項目管理體系，施工企業作為職業健康主體責任方，應建立健全職業健康管理機構，制定管理目標，明確各級人員職責，配備專業管理人員，確保職業病防治主體責任落實到位。

項目部應制定職業病防治計劃和實施方案，建立健全職業健康管理制度。主要制度有:職業危害防治責任制度;職業危害項目申報制度;職業健康宣傳教育考核制度;職業危害告知制度;職業危害監測、檢測和評價管理制度;職業危害檢查和隱患整改制度;職業危害防護設施維護檢修制度;從業人員防護用品管理制度;職業健康監護管理制度;崗位職業健康操作規程;外來施工單位及人員的職業危害管理制度;職業危害事故管理制度;職業危害應急救援管理;職業健康獎罰制度共14項。

3.6 研究、推廣“四新”

在逐步完善以法律法規、標準規范為保障依據，政府監督、輿論宣傳為促進手段的外部保障環境，建立健全項目職業健康管理體系為內部保障環境的同時，減少職業性有害因素的最根本、最有效的措施是消除和減少發生源，堅決淘汰職業危害嚴重、危及勞動者生命健康的落后技術，推行新技術、新材料、新工藝、新設備，向規模化、集約化、自動化方向發展。

根據目前隧道及地下工程施工技術發展水平，可研究、推廣利用的技術如下。

3.6.1 研究、推廣新意法開挖技術

20世紀70年代中期，意大利的Pietro Lunardi教授創立了巖土控制變形分析法(ADECO－RS法)，其主要適用于軟弱圍巖條件下，該方法用中文解釋為“新意法”［21］。在武廣客運專線瀏陽河隧道中，有關施工單位對“新意法”的部分要素進行了嘗試性應用，截至目前，在我國未得到真正的應用。該種工法作業環節相對簡單、作業交叉少、作業空間大，便于通風、排水、運輸作業組織實施。

3.6.2 推廣使用液壓鑿巖設備

包括重型液壓鑿巖機和支腿式液壓鑿巖機組2種。實踐證明，在使用液壓鑿巖技術的情況下，工作面噪音相對較低，可減少到90 dB以下，大大減少了現場作業人員的疲勞強度;油污少，粉塵基本消除，可見度大大提高，利于保護工作環境，改善了人機環境［22－23］。

3.6.3 推廣使用隧道水壓爆破技術

該項技術由現鐵道建筑研究設計院爆破研究室主任何廣沂教授研發［24］。在中鐵建筑總公司系統內有多年的實踐，經實測，使用該技術可使粉塵體積分數由原來的67%(炮眼中上部注水炮泥回填堵塞與常規爆破相比)下降到42.5%。

3.6.4 強制推行濕噴混凝土技術

近10年來，濕噴技術的發展日趨完善，已成為世界各國噴射技術的發展主流，與傳統的干噴相比，濕噴的明顯優勢是生產率高、粉塵濃度小［25］。

3.6.5 研究、推廣集塵技術

1)通風集塵一體化技術。只用通風管通風法來稀釋不能徹底解決粉塵問題，最好的方法是在粉塵未擴散前，把污染空氣直接導入集塵機中加以清除。可采用通風集塵一體化的系統技術，這是目前隧道施工通風技術發展的重要趨勢［22］。

2)靜電吸塵技術。在隧道中集塵可采用多種方法，如灑水、噴霧等，但最有效、最成熟的方法是采用靜電集塵技術［26］。靜電吸塵技術目前已廣泛應用于火力發電、冶金、化學和水泥等行業部門的煙氣除塵和物料回收中，在隧道中使用的靜電吸塵機一般采用雙區方式，即塵粒荷電和塵粒從氣流中分離的過程在2個不同的區域進行。

3.6.6 推廣使用鋼筋滾壓直螺紋連接技術

該項技術于1999年通過了建設部組織的技術鑒定，在建筑行業已得到廣泛使用。直螺紋連接無噪聲、油污、煙塵和弧光污染，有利于保護勞動者身體健康和施工現場的文明整潔［27］。

3.6.7 研究、推廣自密實混凝土技術

自密實混凝土這一概念最早由日本學者Okamura于1986年提出，隨后東京大學的Ozawa等開展了自密實混凝土的研究。近20年來自密實混凝土的研究與應用實踐在世界范圍內廣泛展開，自密實混凝土除了在質量上的保證外，還有降低勞動強度、節省勞動力、消除因振搗而帶來的噪音，改善施工環境的優點［28］。

3.6.8 研究、推廣低污染柴油機技術［29］

1)燃料方面。目前的發展方向是采用代用燃料，提高石油冶煉技術，研制新型柴油添加劑，消除柴油中的硫，減少燃油中的芳烴成分，降低柴油中不飽和烴的含量，提高柴油的品質，從源頭上解決尾氣排放的問題。

2)機內凈化技術。柴油機尾氣排放控制的發展方向是將多種措施綜合應用。運用電子控制技術，通過對柴油機優化設計，采用增壓中冷、EGR來達到最優配合。

3)尾氣后處理技術。催化劑、氧化劑和還原劑是發展的方向，此外微粒捕集器的再生技術以及去除微粒的非過濾技術也有待于發展。

3.6.9 推廣“工廠化”施工模式

將可在洞外加工生產的成品、半成品，置于工廠化環境，直接減少了現場粉塵、噪音、廢水、廢氣等污染狀況，減少一線作業人員數量，降低勞動強度，改善勞動了條件，從而提高勞動者的職業健康水平。

把隧道作為一個工廠，在有限的空間內，科學有序地將掌子面開挖、初襯支護、出碴運輸、仰拱施工、二次襯砌施工、通風除塵、防水排水、供電供風等作業工序有機組合，環環相扣，形成工廠化流水作業，提高施工效率。

4 對有效落實職業健康管理工作有關問題的思考

4.1 如何有效開展工程建設項目職業健康保護工作

1)政府重視是基礎。如果政府缺乏責任意識和危機意識，下轄部門和單位自然而然樂得輕松。鑒于安全生產、環境保護的政績考核經驗，建議將職業健康保護工作納入當地經濟社會發展規劃，相關規劃指標列入政府績效考核體系，促使地方政府在重視經濟發展的同時，將職業健康保護列于與安全生產、環境保護同等重要的位置，以此引起社會各界對職業健康保護的重視。

2)費用合理是前提。雖然保護從業人員的職業健康是施工企業不容推辭的責任和義務，但畢竟施工企業依托工程建設項目而生存發展，如果相關費用在工程造價中沒能得到合理體現，那么強迫式的要求必然成效甚微。在現行的建筑施工行業工程量清單中，安全文明施工措施費內容模糊，很多未考慮到的費用都籠統地歸在里面，建議適應勞動保護工作發展形勢，加強對職業健康和職業安全的研究，以適當的形式將之區別開來。在隧道及地下工程領域開展職業健康定額的基礎研究，在工程量清單的措施費中增列職業健康措施費項，包含職業健康評估、專業衛生管理人員配置、勞動防護用品購置、從業人員體檢、作業環境監測設備購置、作業環境監測等費用。

3)政府有關部門應加強對勞動保護用品的監管。目前，絕大多數企業能為作業人員提供基本的勞動保護用品，姑且拋開從業者普遍不能正確佩戴的現狀不談，很嚴峻的現實是絕大多數勞動保護用品徒有其表、質量堪憂，市場上假冒偽劣產品充斥、泛濫，施工企業項目部也多困于經費拮據而購置質量低劣產品，現場勞保用品倉庫中刺鼻嗆眼氣味濃重、皮膚接觸后過敏現象屢見不鮮。建議政府衛生、工商行政管理等有關部門加強勞動保護用品生產、銷售渠道的監管，加大處罰力度，必要時施行專營政策，以保證合格勞動保護用品的生產銷售。

4.2 隧道及地下工程領域在職業健康方面應重視的問題

4.2.1 加強對作業環境中有害因素的監控、分析

隧道及地下工程有關規范中，雖然對環境中主要有害因素規定了限值，并給出了處理措施，但由于監測數據缺乏，難以對實際效果進行準確評價，并且隨著隧道及地下工程規模的擴大、技術的進步，現有標準未必適應發展和變化。因此，有必要加強對作業環境中有害因素的監控，并且應研究將有害氣體、噪聲、溫度、空氣干、濕度、粉塵等各種常見有害因素的監測進行整合的技術。首先實現數據采集自動化，逐步實現數據分析自動化，最終實現在線自動采集數據、離線資料分析的“全自動化”，盡可能排除人為因素干擾，研究、總結不同規模、不同結構形態、不同施工技術、不同施工時段、不同施工區段等情況下的有害因素分布規律及預控措施。

4.2.2 國家在政策層面引導、扶持隧道及地下工程施工技術及裝備的研發

國家在政策層面引導隧道及地下工程施工裝備產業布局與規模，既防止一頭獨大、壟斷市場的現象，更要防止一擁而上、無序競爭的局面;扶持已初步具備競爭能力的研發企業，鼓勵自主創新，在推廣中逐步提高產品質量、性能。逐步擺脫對國外進口產品的依賴，將節省的資金投入到改善作業環境方面去，體現勞動者的權力與尊嚴。

如重型液壓鑿巖機，目前我國礦山、交通隧道、水電等大型工程仍然首選瑞典Atlas Copco、芬蘭Tamrock(現屬Sandvik)等國外大型知名公司的產品，雖然國內研發、制造生產廠商日漸增多，但核心技術始終沒能掌握;如支腿式液壓鑿巖機組這種適合國情的設備，我國曾有江蘇無錫巖機廠、湖北通城通用機械廠、河北石家莊煤礦機械廠等10多家單位研究開發，其中湘潭江南礦山機電廠、浙江開山公司均堅持研制10年以上，但到20世紀90年代末已從停滯不前走向萎縮，目前僅樂清市采礦機械廠生產的鑿巖鉆機組市場前景較好。如果國家不給予政策引導、扶持，整合國內相關的研發機構和生產單位的技術、人力及資金資源，則將如化肥、化妝品等產品生產商一樣，遲早將被別有用心的國外企業悉數兼并收購，技術將被封藏、銷匿，我們將無法擺脫對國外產品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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