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路有,曾國良
(1.綿陽師范學院,a.法學與社會學院;b.商學院,四川綿陽621000)
近年來,隨著全球人口和經濟規模的快速增長,能源的大量使用伴隨著二氧化碳 (CO2)等“溫室氣體(Greenhouse gases,GHG)”的大量排放,以“全球變暖”為顯著特征的“溫室效應”對人類環境、自然生態以及經濟生活造成的危害日益凸顯,對人類可持續發展帶來了巨大沖擊。四川民族地區要趕上和超越我國其他發達地區,就必須未雨綢繆,利用自身有利條件逐步轉變傳統的“高碳模式”,進而尋找到一種既能節約能源,又能保護生態環境的新經濟發展模式,才能更好地應對全球“低碳化”浪潮的沖擊。
四川民族地區系法律概念上的民族自治地方,其幅員面積、總人口及少數民族人口均列全國民族八省(區)第五位,主要分布在川北、川南和川西南山區的三個自治州(甘孜、阿壩、涼山)以及馬邊、峨邊、北川三個自治縣,行政區劃包括51個縣、106個少數民族鄉,涵蓋了54個少數民族。該區域幅員面積達30.52 km2,占全省總面積的62.9%;總人口734.16萬人,占全省總人口的8%;少數民族人口415萬人,占民族自治地方總人口的68%。其中彝族人口187萬人,是全國最大的彝族聚居區;藏族人口122萬人,是全國第二大藏區;羌族25萬人,是全國唯一的羌族聚居區(表1)。

表1 四川民族自治地方概況表[1]
然而,由于歷史、社會和自然等原因,民族地區已經成為四川省經濟欠發達和貧困相對集中的地區。根據2012年3月19日中國網公布的四川省36個國家扶貧開發工作重點縣中,民族縣就達20個(阿壩州3個、甘孜州5個、涼山州11個以及樂山市的馬邊縣),占四川省國家級扶貧開發工作重點縣的55.6%,占四川省51個民族縣的39.22%。經濟欠發達和貧困相對集中的背后,折射出一個重要原因就在于該區域的產業結構落后,三次產業結構發展不平衡。
長期以來,由于民族地區農業人口所占的比重過高,導致三次產業結構極不合理(表2)。從表中可見,截止2010年,四川民族地區非農業人口只占到總人口的14.54%,而農業人口卻占到總人口的85.46%;三大產業中從業人員分別占到社會從業人員的65.84%、10.50%和23.66%。可見,由于過分依賴于自然資源中的種植業、牧業和林業,四川民族地區未能更好地實現第一產業向第二、三產業轉移,從而導致產業結構滯后,農村從業人員比例過高。

表2 2010年四川民族地區人口和從業人口結構表[2](單位:萬人)
四川民族地區具有豐富的農牧產品、林木礦場、水電能源、旅游景觀以及生物藥材等資源,但由于上游產業與下游產業之間的技術斷層以及原材料產品結構與需求之間的錯位,導致對各種自然資源的加工深度不夠,產業鏈條較短,產品的質量檔次和附加值不高,經濟增長主要靠資源和投資拉動的局面仍然沒有得到根本的改變,從而導致經濟發展滯后。
四川民族地區由于處在產業鏈條的低中端,主要是發展一些采掘工業、加工工業、原材料工業和能源工業。這些傳統產業對技術創新和技術進步的要求都很低,這就決定了該地區目前還無法形成具有較高的資源轉換效率的資源配置結構和技術結構。
四川民族地區由于經濟社會的發展滯后,對投資財政存在著高度的“依賴”性,從而導致社會化服務體系不健全,各類市場發育不完善,貨幣資本在各產業間的流動不暢。加上技術、信息、服務、咨詢、培訓等中介機構不發達,資本存量不能更好地實現從自然資源潛在靜態優勢向資本技術的動態比較優勢方向轉變,這嚴重制約了社會化服務對產業結構調整的必要支持。
四川民族地區由于市場主體發育遲緩,各類市場要素不足,市場機制對產業結構調整的力度不夠,各級地方政府主導區域內經濟發展的作用十分明顯。各級政府在區域利益最大化的驅動下,盲目追求區域的綜合發展,導致了重復引進、重復建設,不同民族地區經濟結構趨同化等問題,嚴重制約了民族地區比較優勢的發揮和國民經濟整體效率的提高。
人類在歷經工業化和信息化之后,世界經濟已經開始邁入“低碳化”的新時代。大力發展低碳經濟,是當今世界發展的潮流和趨勢,也是四川民族地區落實科學發展觀、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必然選擇。
四川民族地區幅員遼闊、自然資源豐富,其生態環境既是長江的生態屏障,也是黃河上游重要的水源涵養區。這種位于我國大江大河上游的特殊地理位置決定了它的生態環境保護不僅關系到民族地區的切身利益,更涉及到西部大開發戰略實施的成效。然而,該區域資源的相對豐富性與生態環境的極度脆弱性卻構成了一對尖銳的矛盾。從生態環境來看,由于四川民族地區地理地形復雜,氣候條件惡劣,暴風雪、洪澇、干旱、泥石流、地震、山體滑坡等自然災害頻繁,生態系統的自我恢復能力差,生態保護難度大,生態產業發展困難。對此,“我國‘十一·五’規劃關于國家主體功能區中提出的‘限制開發和禁止開發’的22個區域中,西部就占17個,其中四川民族地區至少有5個”[3]。長期以來,在以資源開發為主的傳統經濟發展思路下所形成的掠奪型粗放經營模式,導致了該區域資源枯竭、植被銳減、水土流失、農田荒蕪、草原退化,加劇了生態環境的破壞。面對著經濟發展與資源環境的矛盾沖突,四川民族地區只有轉變經濟發展模式,在加快生態環境恢復基本的生態功能同時,積極調整經濟結構,大力發展低碳經濟,逐步建立起低能耗、高效率和低碳排放的社會經濟生產與消費體系,才能有效緩解經濟發展與生態保護之間的矛盾。
長期以來,四川民族地區為了進一步縮小與其他區域的發展差距,在“經濟增長主導型”發展戰略的指引下,立足于民族地區豐富的自然資源,定位于能源資源的供應地,從而走上了一條“資源開發導向型”的傳統工業化老路。但由于受到經濟粗放型增長,資源、能源瓶頸制約以及生態環境破壞加劇等方面的影響,最終導致該地區產業結構不合理、產業層次低、生產方式落后、能源消耗高、資源浪費嚴重,缺乏特色支柱產業,無論是人均GDP值還是三次產業結構,都遠遠落后于全省的平均水平。據相關資料顯示,“2011年四川省全年實現地區生產總值(GDP)21026.7億元,比上年增長15.0%。三次產業結構由上年的14.4∶50.5∶35.1調整為14.2∶52.4∶33.4。全年民族自治地方實現地區生產總值(GDP)1397.2億元,增長15.1%。三次產業結構由上年的21.8∶45.7∶32.5調整為19.8∶50.0∶30.2”(表3)[4]。從以上數據可以看出,經過“十一·五”以來經濟發展與結構調整,四川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步伐加快,綜合實力顯著增強。但該區域無論人均地區生產總值,還是三次產業結構都明顯落后于全省的平均水平。四川民族地區必須充分發揮本地區的特色和優勢,超前部署,搶占具有低碳經濟特征的新一輪產業制高點,夯實發展低碳經濟的產業基礎,才能在未來的發展中贏得主動。

表3 四川省2011年三次產業占GDP的比重
當前,我國正處于工業化城鎮化快速發展的重要戰略機遇期,但由于受到人口資源環境內在矛盾的制約,如果不從根本上改變資源密集和污染嚴重的粗放型發展模式,就不可能促進社會經濟的長足發展。從世界經濟發展的規律來看,每一次重大的危機或衰退都將刺激新技術的開發和應用,最終引發產業結構與經濟結構的大調整。2008年美國金融危機爆發以來,美國、歐盟等西方發達國家都把發展低碳經濟作為應對全球經濟挑戰和未來新一輪產業調整方向的重要選擇。大力發展低碳經濟,將是全球經濟擺脫金融危機和實現跨越式發展的重要途徑和方向,將成為推動世界經濟走上新周期的增長點。發展低碳經濟的世界潮流為四川民族地區實現“趕超型”和跨越式發展提供了契機,指明了未來產業結構調整和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方向。四川民族地區必須結合本地區的資源稟賦和特色經濟,改變傳統的“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將“資源型”、“依附型”、“跟進型”為主的經濟發展模式轉為自主創新為主的模式,通過低碳技術研發與應用,充分利用本地資源和發揮比較優勢,大力發展綠色節能環保和可再生能源產業,使其成為民族地區新的經濟增長點。
產業結構的優化與否關系著四川民族地區能否真正實現科學發展、可持續發展。當前,我們大力提倡的低碳經濟產業結構“就是資源能源節約與保護生態環境的產業結構,其本質是可持續的產業發展模式[5]”。為此,大力發展低碳經濟,建立起能源資源節約和環境友好的產業體系,就是四川民族地區產業結構調整的內在要求和發展方向。
長期以來,四川民族地區在產業結構選擇上存在著簡單重復、內容趨同、形式單一的弊端,忽視了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的特點,忽視了民族地區的生態環境與可持續發展。要加快民族地區的發展,思想觀念的轉變必須走在產業結構調整的前面。
3.1.1 要樹立三大產業全面協調發展的整體觀念 四川民族地區三大產業結構同自身的資源稟賦、區位優勢以及產業發展前景極不相稱,導致該區域的比較經濟優勢相對下降。要大力推進四川民族地區低碳經濟產業結構調整,就必須樹立三大產業聯動、全面協調發展的整體意識,努力提升第一產業,積極優化第二產業,大力發展第三產業,才能實現產業結構的轉化、升級和經濟發展的轉型。
3.1.2 要樹立資源開發與環境保護相結合的全局觀念 四川民族地區地處長江、黃河流域上游及金沙江、大渡河、雅礱江、青衣江和岷江等各大支流地帶,是我國西部重要的生態屏障和生態保護與建設重點區域。我們必須看到,良好的生態環境是民族地區的最大財富和最大優勢之一,從根本上改變長期的掠奪式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大力發展綠色經濟、循環經濟,把資源開發與環境保護有機結合起來。
3.1.3 要樹立市場引導與政府主導相協調的發展觀念 四川民族地區由于人們思想觀念落后、經濟基礎薄弱、社會發展滯后,僅僅依靠單一的“國家意志”推進或者市場的調節都不利于該區域產業結構的調整。要推動低碳經濟產業結構調整,就必須擺正政府與市場的關系,把市場引導和政府主導兩者結合起來,充分發揮看得見的手(政府干預)和看不見的手(市場機制)的積極作用。
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經濟在保持了9%以上的高速增長的同時,資源和能源的短缺、生態環境惡化等問題也日益突出,進而嚴重地制約了經濟持續增長的能力。四川民族地區在低碳經濟產業結構調整方面必須著眼于全球經濟發展的大趨勢,著眼于本地區的客觀實際,加大落后產能的淘汰力度,降低能源強度,提高能源效率,大力發展可再生能源和循環經濟,努力實現節能減排。
3.2.1 不斷提高能源利用效率是實現節能減排的有效途徑我國不僅能源、資源相對短缺,而且能源資源利用效率仍然較低。根據“世界自然基金會發布的《氣候變化解決方案——WWF2050展望》中文版報告稱,目前中國能源利用效率僅為33%左右,相當于發達國家20年前的水平。另據相關資料顯示,中國每一美元GDP的能耗是日本的11.5倍,美國的4.3倍,德國和法國的7.7倍”[6]。四川民族地區由于經濟發展模式更加粗放,導致能源消耗強度大,能源利用效率低、浪費大的問題更加凸顯。這就需要進一步提高能源的利用效率,降低單位GDP的能耗和碳排放量,努力實現零排放。
3.2.2 加快推進循環經濟是實現節能減排的最優路徑 我國在“十二·五”規劃中提出要大力發展循環經濟,“爭取工業固體廢物綜合利用率達到72%,資源產出率提高15%”[7]的目標,從而指明了未來經濟發展的方向。循環經濟是一種以資源高效利用和循環利用為核心的經濟發展模式,它既是一種緩解能源資源約束矛盾的手段,又是一種從源頭上減少環境污染的方法。四川民族地區要從經濟、社會、環境協調發展的大局出發,按照“減量化、再利用、資源化”的原則,從資源開采、生產領域等源頭入手,在生產、流通、消費領域減量化,不斷提高資源利用效率。
3.2.3 積極開發利用可再生能源是實現節能減排的重要舉措當前,我國“貧油少氣富煤”的資源稟賦是制約經濟快速發展的瓶頸。據有關專家預測,2020年我國石油對外依存度將達60%,石油供應缺口將達2.5億t-3億t。而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卻在大力發展太陽能、氫能、風能和生物能源等可再生能源,以逐步擺脫對碳基燃料的嚴重依賴。四川民族地區有著豐富的水能、風能、太陽能、地熱能以及生物能源,居于全國第一的四川水能資源可開發量高達11億kW,而其中約80%的水能資源位于民族地區,這就為該區域提供清潔能源,改變傳統的高碳排放生產、生活模式提供了重要條件。
生產技術水平的落后與不成熟,是目前全球低碳經濟發展的瓶頸。四川民族地區要緊緊抓住目前東西部區域經濟合作的契機,結合本區域的特色和優勢,加快低碳技術的引進、轉讓和合作,積極引導產業結構的調整與升級,努力實現經濟發展模式的轉型。
3.3.1 加強國內外技術的交流與合作,不斷提高低碳技術水平 低碳經濟是以低能耗低污染低排放為基礎的經濟,其核心是低碳技術水平的高低。低碳經濟時代,誰掌握了發展低碳經濟的核心技術,誰就掌握了世界經濟的核心競爭力和贏得了商業話語權。面對著西方發達國家的技術優勢,四川民族地區大力開展國內外技術的交流與合作勢在必行。通過從國內外引進關鍵技術和設備,大力研發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核心技術與品牌,加快接入附加值高的產業環節,努力爭取占據未來世界產業鏈高端的一席之地。
3.3.2 確定重點產業和關鍵領域,加快低碳產業結構的調整四川民族地區經濟基礎薄弱、生產技術落后,需要從外部注入政策、資金,強力推進技術創新,只有明確重點產業和關鍵領域,加強優勢資源的開發,才能打開一條促進經濟持續發展的新道路。當前,四川民族地區必須結合各自條件和資源稟賦,重點選擇發展新材料、新能源、電子信息、生物醫藥等高科技產業;大力改造提升采礦挖掘、建材加工、能源資源等傳統優勢產業;積極發展特色農牧業、低碳服務業和生態旅游業,才能建立起能源資源節約和環境友好的產業體系。
3.3.3 充分發揮市場機制的積極作用,大力推進相關技術創新 四川民族地區在東西部區域經濟合作所掀起的新一輪產業結構調整過程中,不能“饑不擇食”地盲目引進、低水平重復引進,必須充分發揮市場機制的積極作用,把引進技術與增強自主創新能力相結合。當前,要緊緊圍繞發展低碳經濟所需用的清潔生產技術入手,大力研發和推廣清潔煤技術、節約能源技術、低碳能源技術以及碳捕集與封存技術,通過理論創新和技術突破,最大限度地提高資源生產率和能源利用率,減少碳排放量。
要從根源上減緩全球氣候變暖的步伐,就離不開增加碳匯。所謂碳匯,就是指自然界中碳的寄存體,主要指森林植被吸收并儲存二氧化碳的多少,或者說是森林植被吸收并儲存二氧化碳的能力。四川民族地區在低碳經濟產業結構調整方面必須科學定位區域發展功能、遵循國際規則和努力減少碳源,才能更好地為應對全球“溫室效應”做出積極的貢獻。
3.4.1 科學定位區域發展功能,積極發展碳匯產業 四川民族地區處于我國大江大河的上游,擁有廣袤而豐富的森林、草地、植被等碳匯資源。其中,“森林面積836.5萬hm2,森林蓄積量10億m3,是全國三大林區之一。同時,四川民族地區是全國五大牧區之一,有10個純牧區縣和38個半農半牧區縣,草原面積166.7萬hm2左右,占全省草原面積的78.3%”[8]??梢?,四川民族地區已經成為一個具備改善生態系統的自我調節功能、提供生態公共產品的自然碳庫。當前,加強生態修復和環境保護,積極發展碳匯產業,已經成為四川民族地區發展低碳經濟的必然選擇。
3.4.2 遵循國際規則,建立碳匯市場 2005年《京都議定書》生效以來,大氣溫室氣體排放空間不再是免費的公共資源,使得全球碳交易市場應運而生。對我國而言,碳交易及其衍生的CDM(清潔發展機制)市場潛力巨大,發展前景廣闊。根據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統計,“中國提供的碳減排量已占到全球市場的1/3左右,預計到2012年,中國將占聯合國發放全部排放指標的41%,而CDM項目,中國占到2010年世界總CDM潛力的35%-45%,相當于拉美、非洲和中東的潛力總和”[9]。四川民族地區必須抓住這一有利的機遇,積極探索建立低碳產品標準、標識和認證制度,建立完善溫室氣體排放統計核算制度,大力推行“碳源—碳匯”交易制度,加強與西方發達國家的合作,爭取更多的CDM項目落戶民族地區,從而獲得更多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技術與資金支持。
3.4.3 加強政策扶持力度,努力“減源增匯” 四川民族地區擁有豐富的碳匯資源,特別是森林資源,從而具有增加碳匯、減少碳源的基本潛力。首先,加大財政轉移支付力度,增加對農牧民的直接補貼,進一步鞏固和發展上個世紀90年代末啟動的天然林資源保護工程和退耕還林、退牧還草等生態工程。其次,加強對貧困人口的扶持力度,積極運用政策扶持、教育提升、金融支持等手段,改變他們傳統的生產生活方式,進而減少碳源的排放量。最后,推進集體林權制度改革,加大植樹造林工作力度,以法律的形式保障林權所有者的合法利益,調動植樹造林的積極性,擴大森林面積,增加碳匯總量。
政府作為法規制度的主要制定者,是法規制度創新的主體,主導著產業結構調整的方向。四川民族地區特殊的地理、人文和經濟環境,決定了低碳經濟產業結構調整有賴于政府進行一系列法規制度創新,通過充分發揮市場微觀經濟基礎的主體作用,從而不斷促進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3.5.1 調整產業政策,完善企業準入制度 四川民族地區必須立足于我國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和創新型國家的客觀需要,積極調整發展低碳經濟的產業政策,采取激勵性和約束性相結合的手段,鼓勵、支持和引導國內外企業參與低碳經濟領域項目的投資;同時加強監督檢查,完善準入制度,凡是同國家產業政策名錄中需要淘汰的落后產能和技術予以堅決取締。
3.5.2 整合政策體系,充分發揮合力作用 四川民族地區要實現低碳經濟產業結構調整的目標,離不開依托和整合現有政策體系和手段來推進低碳經濟的發展。當前,要進一步深化財政、稅收、金融體制改革,不斷健全完善財政扶持、環境稅費、綠色信貸等政策體系的協調與配合,充分發揮財政、稅收、信貸等政策工具在節能減排方面的相互制衡、協調促進方面的合力作用。
3.5.3 加強宏觀調控力度,健全低碳補償機制 四川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滯后、自我積累和發展能力差,對上級財政撥款存在著高度的“依賴”性。然而,該區域卻由于其地理位置特殊而在全國或全省的“全局”中承擔起了提供生態公共產品的“使命”,必然要求逐步建立健全生態補償機制。加快建立起國內的“碳源一碳匯”交易制度、低碳認證制度和低碳采購制度,通過對碳排放權交易、低碳價格補貼和政府低碳采購,作為對民族地區低碳發展的補償。
3.5.4 推進價格改革,完善價格形成機制 四川民族地區在進行低碳經濟產業結構調整的過程中,也離不開以市場經濟為其制度基礎,形成能夠反映能源資源稀缺程度、市場供求關系和污染治理成本的價格形成機制。為此,國家必須要出臺和修訂相關的《環境保護法》、《大氣污染防治法》、《資源保護法》等法律法規,對企業和個人在獲得和使用資源能源的過程中完全通過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來進行調節。
自從1896年瑞典物理化學家阿累尼烏斯(Arrhenius)首創“溫室效應”一詞以來,世界各地的科學家們都在積極探尋和證明二氧化碳釋放與全球變暖的內在關系。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的評估報告充分證明了人類二氧化碳過量排放導致全球氣候異常變化已經成為了一個不爭的事實。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紛紛確立低碳經濟發展戰略,借此作為世界新一輪產業競爭、技術競爭、經濟競爭的關鍵。發展低碳經濟已經不是暫時解決經濟危機、能源危機的權宜之計,而是一種新的國際潮流和發展趨勢。
四川民族地區獨特的地理位置、區域特點和生態環境,具備了從傳統經濟發展模式向低碳方向發展的客觀條件。但是,發展低碳經濟不只是一個簡單的技術或經濟問題,而是一個涉及到方方面面的系統工程,既包括資金、技術,人才、法律、政策的配套與支持,又需要充分發揮市場機制的積極作用。四川民族地區只有在黨和政府的正確領導下,加大國內外的交流與合作,不斷推進低碳經濟產業結構的調整,才能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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