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華 劉沛林 竇銀娣
中國農戶幾千年來都是個體經濟,一家一戶就是一個生產單位。自然經濟條件下,農戶的生產空間基本上局限在目光所及的村落,以自給自足的方式在狹小的土地上重復著過密化的生產。在相當長的時間內,農戶家庭經營因為其生產規模較小而被稱之為小農經濟。但隨著城市化的快速推進和政治經濟體制的改革,農戶獲得了相對自由的行為空間,其生產行為在空間、內容和方式上均發生了較大變化,對傳統村落環境產生了重要影響。“現在的小農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小農了,也已經超越了商品小農階段,并越來越深地進入或者卷入到一個開放的、流動的、分工的社會化體系中來,與傳統的封閉小農經濟形態漸行漸遠,進入到社會化小農階段”[1]。為此,本文試圖運用社會化小農理論的分析框架,以欠發達地區為地理單元,探索快速城市化背景下農戶生產行為演變的深層次原因及其效應,并提出了相應的改進措施,引導農戶生產行為,實現農村可持續發展。
一直以來,學術界對農戶生產行為動機的說法不一、觀點各異[2],形成了四大經典學派。即馬克思小農學派、恰亞諾夫小農學派、舒爾茨小農學派和黃宗智小農學派。馬克思小農觀認為小農是落后的代名詞,是需要改造的對象,他們是小塊土地的所有者,是生產效率低、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缺乏社會交往和物質交換,生產目標是爭取生存和減輕剝削。顯然,馬克思描述下的小農其行為空間和行為內容都十分有限。恰亞諾夫深入研究了俄國的小農經濟,他強調了小農為生計而生產,生產目的是為了家庭消費的需要,而不是市場交易,不是利潤最大化。恰亞諾夫學派的繼承者斯科特在其名著《農民的道義經濟學》中認為農民把生存和安全放在第一位,“在規避經濟災害而不愿冒險追逐平均收入最大化方面很有代表性”[3]。他和恰亞諾夫的觀點共同之處在于:小農經濟都是以生存最大化為目標,而不是利潤最大化,所以不能用資本主義的“經濟人”假設來分析。而舒爾茨在他的經典著作《改造傳統農業》中明確地將小農描述為具有與資本主義企業主一樣的“理性”,反對將小農視為落后、愚昧、缺乏經濟頭腦、生產要素配置低效的觀點,認為“在傳統農業中,生產要素配置效率低下的情況是比較少見的”[4]。傳統農業中的農戶并不愚昧,“他們總是在竭力的尋求哪怕能賺到一個便士的新途徑。他們購買自己能買得起的東西時非常注意不同市場上的價格……,然后根據計算與比較再行動”[4]。他們實際上是最大利潤的追求者,因此農戶的行為完全是理性的。黃宗智通過對華北小農經濟和長江三角州小農家庭的研究,認為“人口壓力”對小農經濟發展產生了關鍵性的影響。“從相對勞力而言,面積太小的家庭農場無法解雇多余的勞動力,面對剩余勞動力的存在和勞力的不能充分使用而無能為力”[5],小農家庭在邊際報酬遞減的情況下仍然會投入大量的勞動力。這樣農戶的人均收益低下,總是處于一種生活水平較低的“糊口水平”,糊口水平的農業和農戶不能支持工商業發展,從而使多余的勞動力不能成為“雇傭階級”,他們只能繼續依附于小農經濟之上。
上述關于農戶行為的經典理論是在不同歷史時期根據不同地區調研數據或者歷史資料的基礎之上形成的,對于某一時期某一區域的農戶行為具有一定的解釋力。但各自理論的理論假設基礎和問題導向或多或少存在一定的缺陷,或者說研究的結論只能解釋某一時期或某一地區的現象,而不能反映當今農村世界的發展變化,特別是快速城市化背景下的中國農村的現實情況。
徐勇、鄧大才[6]在深入分析四大經典小農理論的基礎上,以中國當今小農為研究對象,提出了社會化小農的觀點。該理論認為社會化小農階段是處于傳統小農與現代小農之間的一個獨立小農階段。日益卷入社會化生產的小農面臨著巨大的貨幣支出壓力,其生產動機和目標是貨幣收入最大化,貨幣理論是這階段的基本行為準則。社會化小農理論是對傳統經典小農理論的發展,能夠很好地解釋當今小農的生產行為動機,為揭示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戶生產行為演變的深層次原因及其效應提供了理論基礎和新視角。
改革開放以前,中國農戶生產生活長期處在內向性的封閉狀態,基本上是一個個以土地為生產中心、以家庭為生活中心、以村莊為交往中心和以基層市場為交換中心的集群[7]。改革開放以后,隨著農村經濟政治體制的變革,市場經濟導向的快速推進,中國農戶日益卷入社會化大生產之中。傳統自給自足經濟逐步瓦解,新的市場經濟秩序開始形成,農戶生產、生活和交往逐步融入社會化進程,社會化和市場化等外生變量成為農戶行為決策的重要風向標。
隨著改革開放不斷深入發展,農戶生產參與社會分工的程度越來越高,農戶賴以生存的資源(諸如勞動力、土地和資金等)全方位走向市場化和社會化,農戶參與市場的深度和廣度不斷提升。在機會與風險并存的市場化和社會化大生產中,農戶生產生活過程中幾乎每一個環節都需要貨幣支出,如生產中種子費、人工服務費、市場信息費等;生活中的醫療支出、教育支出以及人情往來支出等,農戶經常面臨短期性貨幣支出壓力和周期性家庭赤字。總之,社會化意味著農戶傳統自給自足生產方式的終結,農戶越來越依靠市場獲取自身生存的一切。“農戶家庭的一切行為圍繞著貨幣展開,生產是為了最大程度的獲取貨幣,生活要考慮最大化的節約貨幣。‘貨幣倫理’是這一階段的基本行為準則”[6]。
農戶生產行為演變的軌跡實質上是農戶社會化的過程體現,如今貨幣收入最大化成為農戶生產行為的指示器,農戶生產行為具有如下特征:第一,生產行為空間隨著邊際收益的大小而不斷變化,以確保貨幣收入的最大化;第二,面對市場風險,農戶不是絕對的以非農收入作為家庭貨幣收入來源,而是選擇更為穩定的貨幣收入來源,即選擇非農收入與農業收入并存的生產方式,體現了小農生產過程中的風險規避意識和理性特征。
農戶生產行為是農戶通過各個相互聯系的生產要素的投入而獲取產品的勞動過程。農戶生產行為演變既是農戶生產動機、生產形態和生產過程的演變,也是農戶行為空間的演變。在小農社會化背景下,探討農戶生產行為的演變規律對農村可持續發展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理論上,單位土地面積勞動力的投入量取決于農戶對土地邊際收益與家庭邊際支出的比較。但這一命題的前提條件是農戶有相對自由的行為空間,即農戶能夠自由決定生產形態,選擇經營土地還是外出務工。在相對自由的體制內,當土地邊際收益大于家庭邊際支出的時候,農戶會選擇繼續投入勞動力,反之,農戶會選擇其他(如外出務工)收益比較高的行業。改革開放以前,計劃經濟是中國的主體經濟制度,農業資源配置的交易活動完全是上級對下級的強制性的政府交易和管理交易,基層農業組織(大隊、生產隊)在生產上完全沒有自主權[8]。農戶的生產空間、生產內容和生產模式等都由政府組織控制,勞動生產效率非常低下,政府只有通過加大單位土地面積勞動力的投入來彌補勞動生產率的損失,直接導致了單位生產空間過密化程度的增加。此外,國家為了保持農業產量和降低城市人口壓力,制定了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嚴格控制農村勞動力流動,而農村基層組織又無權解雇多余勞動力,使單位生產空間范圍內聚集了大量的勞動力。改革開放后,市場化導向的經濟體制改革初見成效,市場經濟通過“無形的手”調節著農村資源的配置結構和資源流向,而國家對農戶控制力量的弱化,加快了農戶生產要素的空間流動和農村產業結構的轉換。農戶生產行為逐漸納入到市場發展體系之中,農戶通過調整自身的生產行為來適應不斷變化的市場環境。當土地邊際收益持續降低,貨幣支出壓力快速增加的時候,在外部環境適宜的情況下,農戶的理性選擇是融入社會化大生產,從事專業化生產或者非農行業。農村從事農業生產的人口越來越少,非農就業和外出務工農戶數量增長較快,單位勞動力的生產空間增加了,并有擴大趨勢,農戶生產行為的稀疏化特征越來越明顯。
在實證中,筆者曾組織調研小組于2008年寒假對湖北省紅安縣二程鎮長崗村100家農戶進行了訪談和問卷調查。長崗村下屬9個村民小組340戶1240人,國土面積4平方公里,耕地面積1316畝。長崗村一直以來是以農業生產為主,2006年全村農戶人均純收入2300元,僅相當于全省農戶人均純收入的57.5%,全村人均純收入1500元以下的貧困農戶70戶,占總數的20.58%。調研結果表明:改革開放初期,農戶生產空間的過密化程度并沒有減少,甚至出現上升的趨勢。據長崗村原村支書估計,70年代,長崗村耕地面積1337畝,全村勞動力約600人,平均每個勞動力耕作2.22畝。而根據當時的耕作條件,每個勞動力至少可以承擔4-4.5畝土地而保持不減產①,這意味著單位生產空間的土地上增加了一倍的勞動力,在不能釋放多余勞動力的情況下,農戶的生產行為空間始終保持著過密化的特征。經過近20年的市場化改革之后,農戶生產形態發生了很大變化,土地邊際收益日益萎縮,農戶從事非農化生產趨勢明顯。以紅安縣二程鎮為例,1998年以來,平均每年減少勞動力361.6人,平均每個勞動力實際耕種的面積不斷擴大(如表1)。如果以每個勞動力耕種0.3hm2耕地為標準,從表1中就可以看出,到2003年,二程鎮農戶生產活動空間已經達到飽和狀態,并且有稀疏化的趨勢。

表1 1998-2006年二程鎮平均單個勞動力承擔耕種面積數量變化(單位:hm2、人、hm2/人)
在一般情況下,從農戶的角度來看,其生產空間范圍的大小由兩個條件決定。一是經營土地帶來的貨幣收益大小,二是土地流轉能否順利進行。第一個條件在前文有所表述,在計劃經濟時期,農戶的生產空間具有封閉性和內向性特征,土地收益幾乎是農戶生活的唯一來源。因此,為了獲取更多的收益,在有限的生產空間內不斷擴張成為農戶的理性選擇。農戶生產行為的空間擴展主要通過耕作半徑的擴張來實現的。理論上每一個生產隊都有一個最小生存圈,生存圈的半徑是農戶的耕作半徑,也是農戶生產活動的最小空間距離。如果我們假設生產隊是在均質的農業土地上,該地域中心只有一個生產隊,并只從事農業生產,那么,我們可以計算出農戶的最小生產空間半徑。即:式中:Rmin是生產隊最小生產空間半徑;P是生產隊人口;Cmin是人均糧食最低需求量;Q是耕地平均單產產量;M是耕種面積;π是常數)。從式中可以看出,生存圈的擴展途徑有多種,既可以通過人口增長和提高需求水平,也可以通過提高單產產量和擴大耕地面積,顯然,生產隊干部可以直接控制的是人均需求量和耕地面積。在計劃供應體制下,人均糧食需求量是由國家定量供應的,生產隊干部不可能單獨改變人均糧食需求量,因此,擴大耕地面積就成為唯一選擇。農戶的生產空間半徑隨著耕地的開墾不斷向外延伸。但耕地不可能無限向外開墾,它受到生產隊村域總面積的控制和自然環境的約束,表現為孤立性和內向性。
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非農就業的貨幣收益遠遠超過土地收益,越來越多的勞動力從農村流出,盡管增加了單位勞動力的耕作面積,提高了生產效率。但從農戶生產活動的空間形態來看,農戶生產活動的空間距離逐步收縮。在生產空間調整過程中,他們越來越傾向就近完成,節約出行成本,一些較遠耕地或者較貧瘠耕地大多棄耕或者調整種植結構。以長崗村竹其灣為例,竹其灣田地基本上在以村落為中心0.5公里范圍內,其中,水田主要分布在村落正前方。旱地由兩大部分組成:一部分分布在村落的東、西、南面,緊緊圍繞著村落;另一部分則主要是大洼山開荒的旱地,離村落大約有0.5公里。90年代中期以前,所有的耕地都充分利用,農戶的生產空間達到最大化,但90年代中后期以后,隨著農戶勞動力的流出,竹其灣從事農業生產的人越來越少。到2007年,全村176人,真正從事農業生產的人僅有57人(包括5個兼業農戶)。盡管單位勞動力耕種面積增加了2.08倍,但實際上,這時期竹其灣農戶的耕地沒有完全充分利用,水田面積基本上保持不變,但旱地耕種面積減少很多,大洼山旱地基本上棄耕,農戶生產空間收縮明顯。
理論上,農村務農人口的持續下降將有利于農村實現土地規模化經營,農戶生產行為有較大的擴張空間。但實際上,由于農戶社會化小農的理性特征,造成農村土地流轉不暢,農戶生產行為的空間擴張缺乏足夠的動力。土地流轉涉及到轉入者和轉出者兩方,首先,土地轉入者缺乏貨幣實力和經營能力,隨著農業稅的減免,農村土地流轉成本有上升趨勢,農戶貨幣支付能力不足的問題隨之出現。此外,像長崗村這樣的丘陵地區,土地平整成本過高,農戶受到資金、技術和勞動力等生產條件的約束,大多數農戶缺乏大規模經營土地的能力。其次,由于農村保障制度缺失,對于土地轉出者而言,保留土地還有一定的社會保障功能,最終的結果是寧愿撂荒,也不愿流轉土地。在此背景下,農戶生產空間擴張受到較大限制,理性的農戶只愿意選擇投入產出比低、出行成本低的區域進行有選擇性的耕種,其發展趨勢是農戶的生產行為空間越來越向生活中心靠近。
在傳統小農經濟形態下,農戶的生產活動基本上局限于家庭和村落范圍內,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與村落以外的世界少有聯系。而隨著城鄉壁壘的逐漸打破,村落與外界聯系日益密切,農戶生產生活受到了巨大影響,表現之一就是農戶生產全過程不同程度地社會化了。從生產前期來看,農戶傳統自留種子、自積肥的生產方式逐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通過外購的方式獲取。可以說除了土地以外,農戶生產資料(種子、化肥、農藥等)大部分需要通過交易獲得。從生產中期來看,免費互助式的合作方式也逐步被有償代勞的形式替代。以調查村插秧為例,改革開放以前,農忙時節,農戶通過換工的形式補充人力不足問題,有“拜年酒,盅換盅;插秧工,工換工”之說。進入21世紀以來,外出務工農戶不斷增加,農村勞動力越來越少,農戶插秧請人幫忙需要支付費用。農戶之間互助合作的需求越來越旺盛,直接催生了專業插秧、專業收割、專業灌溉等以貨幣收益為目的的合作隊伍的產生。農戶生產過程由一系列的個人勞動變成了貨幣推動的社會化勞動。從生產后期來看,農戶生產的目的由自給自足轉向獲取更多的貨幣收益。隨著農村外出務工農戶的增加,非農業收入逐漸占據家庭收入的絕大部分,農戶的生活條件有了較大的改善,農戶生產產品不再僅滿足自己消費,而主要是進行交易,由此形成了很多種植專業戶,如長崗村就有不少農戶大規模的種植花生,他們將花生稈加工成豬飼料,花生壓榨成花生油,殘渣加工成肥料出售,最大限度地通過市場交易獲取貨幣。
根據小農理論可知農戶的行動邏輯經歷了生存小農、商品小農、理性小農和社會化小農四個階段,不同歷史時期、不同社會環境下的農戶生產行動約束條件是不同的,其行為表現方式也不一樣。在當今社會化小農階段,農戶生產行為發生了較大變化。這些生產行為的演變既是農戶理性選擇的結果,也是導致農村不可持續發展的深層次的、根本的原因。農戶生產行為的演變帶來一系列的農村困境,如一方面農村土地大面積撂荒,另一方面農村土地流轉又遇到瓶頸;一方面農戶生產空間收縮使得山林生態環境得以休養生息,另一方面農戶大量使用化肥、農藥,農業面源污染呈蔓延之勢。
小農社會化是不可逆轉的社會大趨勢,因此,應該將農戶生產行為的演變納入到歷史的進程中加以理解,正確對待農戶生產行為的演變效應,積極探尋解決之道。第一,建立完善的農村社會保障制度。盡管當今小農具有明顯的社會化特征,但應該看到由于農村缺乏健全的社會保障制度,農戶并不能完全融入到社會化大生產中,土地依然是農戶保障生活的最后屏障。因此,應該加快農村醫療保險、最低生活保障制度體系建設,解決農戶社會化生產的后顧之憂,弱化土地的社會保障功能,促進農村土地有序流轉。
第二,完善農村土地流轉,提高土地利用效率。農戶之間土地流轉的形式主要有代耕、轉租和置換3種形式。通過實地調查,筆者認為像長崗村這樣的丘陵貧困地區,要完善農村土地流轉,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必須區別對待農村流轉土地。農村土地分為水田和旱地,據調查農戶對旱地流入興趣不大,主要原因是旱地大多位于山上或山邊,土地質量較差,產量低。而水田土質肥沃、灌溉方便、田塊面積相對較大。因此,完全可以將農戶撂荒的旱地退耕還林,農戶土地承包權不發生變化,承包土地上的樹木歸農戶所有,但農戶不得隨意改變土地的用途。我們的問卷也顯示95.8%的農戶表示愿意把一定坡度的耕地或較遠的耕地退耕還林。對于農村水田,政府應該鼓勵農戶出讓土地,為土地規模化和集約化生產提供前提條件。
第三,加強公共財政轉移支付,強化農村生態環境整治。愈演愈烈的農村面源污染是農戶生產行為變化的結果之一,因此,加強農村生態環境治理成為當前新農村建設的重要內容之一。農村環境治理屬于公共物品范疇,具有較強的外部性,因此,政府應承擔主要責任,加強財政轉移支付的力度,重點支持農村農田水利設施建設和農村村莊環境整治。
注 釋:
①根據費孝通先生的研究,開弦弓村1968年每個勞動力耕作2.5畝土地,而按當時的條件,每個勞動力可以承擔5畝(0.33 hm2)。參見:費孝通.江村農民生活及其變遷[M].蘭州:敦煌出版社,2000。本文依據這個數據并考慮到二程鎮的地理環境(丘陵地區),通過訪問多名農戶,估計平均每個勞動力應該可以耕作4.5畝左右(0.3hm2)。
[1]徐勇.“再識農戶”與社會化小農的構建[J].華中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6,45(3):2-8.
[2]林政,唐夢.農戶生產動機行為的實證探析——基于廣東樣本農戶對農業生產力的適應性調查[J].中國農村觀察,2007,(3):58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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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黃宗智.華北的小農經濟與社會變遷[M].北京:中華書局,2000.
[6]徐勇,鄧大才.社會化小農:解釋當今農戶的一種視角[J].學術月刊,2006,38(7):5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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