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毛子是個小心眼,小得沒一個針尖大。男人多瞅了他老婆兩眼,他就拉下了驢臉。毛子酸不拉嘰的,就像剛從醋缸里爬出來。男人和他老婆多說了幾句話,他就臉紅脖子粗地罵人家。不少人都領教了他的歷害,見了毛子的老婆都像躲瘟神一樣。毛子的這個毛病讓他眾叛親離,所以,毛子結婚后,只剩下我這一個朋友了。
毛子對我不設防,是因為我家里有只母老虎,知道我“氣管炎”已病入膏肓。平日里,我非常謹小慎微,一般情況下,瞅女人不會超過二秒鐘。即使和女人面對面說話,眼睛或是朝上望,或是往下瞧,必定是面容肅穆,擺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和女同志打交道,我是絕對男女授受不親,我正兒八經的名聲如雷貫耳。
那天,我在下班的路上碰見毛子夫妻倆。毛子樂嗬嗬地說:“聽說嫂子旅游去了,你一個人也甭開伙了,就到我家去湊合湊合吧。咱哥倆好長時間沒聚聚了,正好喝一杯。”我再三推辭,毛子不依不饒硬要拽著我去。說句實在話,我確實有點怕毛子的老婆,因為,她長得太漂亮了,柳葉眉,杏仁眼,眼窩里水汪汪的。特別是那只小巧玲瓏的鼻子,讓人恨不得趴上去吻一口。
經不住毛子再三邀請,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上樓時,天已擦黑了,樓道里沒有燈,有些昏暗。毛子走在最前面,他老婆緊隨其后,我走在最后面。剛上了幾級臺階,毛子老婆踩到一塊香蕉皮,腳下一滑,朝后一仰, 我見勢不好,趕緊一把抱住她。
毛子聽到后面有動靜,回頭一看,我正緊緊摟著他的老婆。一時,我仿佛做了天大的壞事,血唰地一下涌上臉龐,我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不是故意抱……”
一句話沒說完,只見毛子怒容滿面,騰騰騰地竄上樓去了。這時,我尷尬地發現,由于太緊張了,我摟著毛子老婆的手還沒有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