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出版社原總編輯、中國出版協會編校工作委員會主任張增順《在中國新聞出版報》撰文說:實際上,是出版社對既有的校對制度落實不夠,導致了當前出版物質量下滑。
張增順認為,改革是為了發展,但是有的出版單位沒有正確處理好質量效益和規模效益、長遠利益和眼前利益的關系。注重規模增長,創造經濟效益,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忽略了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同時,堅持發展也沒錯,但是統籌出版資源不夠,沒有把有限的出版資源(生產能力、人力)集中使用到精品力作的建設上,一味地追求數量規模增長,急功近利,心態浮躁,只顧眼前利益。
具體到出版社編校工作,張增順說,編輯人員集策劃、組稿、編輯加工、校對、市場營銷于一身,任務繁重。再加上考核重數量輕質量,導致編輯人員無力顧及質量。還有編輯、校對“傳幫帶”跟不上等,使編校質量成為了一個“十分重要”但又很難“統籌兼顧”的問題。
史現利:走出專業圖書定價的誤區
史現利在《新華書目報》撰文:經過多年的摸索,在專業圖書定價領域,價值需求定價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價值需求定價模式將會變成專業出版領域圖書定價的潮流。但很多專業出版社在專業圖書定價問題上或多或少存在一些誤區。
片面認為只要有價值,再高的定價也不會影響銷售,完全不考慮讀者的承受能力;認為不管內容怎樣,只要定價低就有大銷量。這個誤區造成一些專業圖書的定價該高的不高,該低的不低。在國內,學術專著仍然沒有擺脫傳統印張定價的慣性思維。專業出版應該以卓越的高品質、合理的高定價作為自己的發展策略,這也是鼓勵創新之需。
出版部門優先于編輯和發行部門主導定價權。這種定價的模式在專業出版領域占有相當的比重。該定價機制在現實中表現為:以與市場無關聯的出版部門的平均印張成本主導圖書定價,而我們的分析市場、服務市場的編輯、營銷人員卻很少積極去修正這種“出版定價”。從而導致一些專業社越做越大,利潤卻沒能同步增大。
侯小強:中國數字出版發展環境堪憂
盛大文學CEO侯小強在接受中國新聞網采訪時表示:國內數字出版行業雖然在國際市場上擁有一席之地,但整體環境并不樂觀,正面臨著叢林法則的考驗,存在無序競爭、盜版泛濫、標準混亂等問題。
首當其沖的就是無序競爭。從定價方面,在亞馬遜,暢銷數字圖書定價通常是9.99美金,紙質書則根據平裝和精裝不同從10多美元到30多美元,也就是說,數字圖書的價格相當于紙質書的50%到70%;反觀中國,卻是不顧成本大打價格戰,內容供應商不僅不能團結起來以行會的形式和渠道商博弈,甚至連成本控制都不顧。價值20塊錢的傳統圖書,你敢賣10塊,他就敢賣1塊,還有的干脆以免費的形式。而高價搶作者、始亂終棄、刷榜單,刷評論、人為造假等等,都是數字出版發展環境混亂的表現。
他認為,這種現象的形成,一方面與中國消費者的消費習慣有關,即中國消費者對無形的精神產品付費普遍熱情不高;另一方面也與制度設計有關,例如德國不允許新書打折的制度就保護了出版業。
他表示,盜版問題目前有改善得益于政府加大了打擊力度,但是還需要相關領導部門、行業人士繼續通力協作,才能形成一個有序、健康的出版行業。
標準混亂及運營理念落后也是侯小強眼中的痼疾。“有的作家會重復授權,導致版權不清晰。有的內容商取得授權后又授權給別家,形成一連串的授權關系,導致最終一本書出現在某一閱讀平臺時,竟然出現了同一本書被上傳十多次的狀況。”他說,在數字版權細分方面,有網絡宣傳權、網絡首發權、獨家連載權、無線信息網絡傳播權、獨占權等令人目不暇接的說法,也給版權管理帶來了很大難度。
張泉:民營書業營商環境仍待改善
山東世紀金榜科教文化公司總經理張泉在接受《人民日報》采訪時說:民營文化企業能夠做大做強,一個重要原因是政府這些年在相關政策上的開明和開放。
今年4月,國家發改委、新聞出版總署、教育部下發《關于加強中小學教輔材料價格監管的通知》,規定將對中小學教輔實行政府指導價。“出臺這些政策的本意是為了治理中小學教輔存在的過多過濫、價格虛高的問題,我非常支持國家開展治理行動。”但目前隨著各省成立出版集團,地方保護主義有抬頭之勢,普遍傾向于選擇本省自己出版的教輔。張泉說,“公平的市場競爭,我們并不怕,我們相信自己產品的質量。”
文化企業的稅負過重也是一個問題。最近為了“走出去”,我的一個朋友在美國投資創建了一家出版公司,在向律師咨詢企業所得稅和個人所得稅的時候,沒想到律師肯定地對他說,“你一分錢的個人所得稅也不用交,因為平均到每個家庭成員身上才2.5萬美元,不需要繳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