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若是攤上“橡皮老公”,若不打得他滿面桃花開,他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若是攤上“橡皮情人”,若不踢他到海角到天涯,他不會發現自己的魅力是泡影空花。
最近,一個女友暴瘦10斤,我細問原因。原來,她的老公分外忙,總是加夜班。有一晚,他又說要加班。當晚,他們住的小區招賊了。警察調用監控錄像,女友和一群人好奇地旁觀,結果在錄像里卻看到老公回來的身影。他一溜一溜的,沒進自己的樓門,而是拐彎進了后面一幢樓。他拾步登階,早有一個穿著睡袍的女人迎了出來。兩個人未及進門,便親密摟住。這個男人在窩邊又安了一個窩,在老婆之外又藏了一個美人。他轉身就能回家,熱湯熱菜熱茶熱飯,再轉身又能會情人,媚眼如絲烈焰紅唇風花雪月情潮涌動。
我想起小時候聽過的笑話。一個女孩,羨慕東邊男人有財,西邊男人有貌。有人問她嫁哪個時,她說,我要吃東家的飯,睡西家的床。我讀過一本小說,里面的男主角很搞笑。這家伙40歲,有一個不大不小的企業,擁有一個不好不壞的家庭,養著一個小情人。這個情人最初是他的女員工,愛他,仰慕他,投他的懷送他的抱,他就不要白不要。
后來,他發現確實不要白不要。因為他一次體檢查出有癌癥,原先還因為背叛妻子而內疚的他現在心安理得地享受“小粉紅”——我都是要死的人啦,還不該放縱一小把?老婆得知內情后,顧不上追究老公綠杏出墻的責任,總是檢討自己對他不夠關心,然后和情敵達成協議:共同照顧他風中殘燭的下半生。就這樣,老婆依偎他的左半身,情人依偎他的右半身。他說:我真是一個幸福的男人。讀到這里的那一刻,我有點想吐想打人。
可是,更搞笑的一幕還在后面:他的病是誤診。這怎么辦?好辦。他原本也不過就是想要玩一玩。絕路逢生,他決心重新當一個對老婆、家庭、孩子負責任的男人。于是,他對情人說:謝謝你對我的愛。現在,我替你在我朋友的企業謀了一個高管的職位,你去吧,好好干。換句話說:如果小情人是藥,現在,藥用了,病好了,只剩渣了,要倒掉了。你看,這就是40歲的男人。
我在飯桌上多次猜錯過男士的年齡,人家告訴我40歲了,我卻以為人家不過30歲,滿頭黑發,臉目平展,身材健美,志得意滿;我也曾經在飯桌上多次恭維過女人的年輕,人家告訴我40歲了,我說一點也不像,你看上去漂亮、年輕。我假裝看不見對方頭上出現的一兩根白發,眼角的三四根皺紋。
女人老了,被歲月蒸老了,被老公、孩子和家務榨干了,頭腦和眼神不再靈動,腰身和心思不再纖細,如今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替代了當初的琴棋書畫詩酒花。男人享用了女人的青春,現在又把自己當成了肩負不背叛妻子、不拆散家庭的大英雄。
滑稽的情節還在后面。小情人交了男朋友,他吃醋;最終老婆為了成全他和情人,和他離了婚,然后和另一個男人談婚論嫁,他又滿腹辛酸。這樣的男人,即使再厭倦婚姻,也不會在與情人勾搭之前和老婆一刀兩斷,因為這樣太冒險;也不會在勾搭情人之后,干脆利落地把老婆放歸藍天,因為想想心不甘。當老婆逼問他選A還是B時,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給我時間”。給時間干什么?讓他能夠繼續在兩個女人間痛并快樂著,煩并甜蜜著,轉身復轉身,周旋又周旋。他兩頭討好、左擁右抱,肚大能容整個桃花林的“橡皮男”。
女人們,若是你攤上了“橡皮老公”,建議你結結實實把他打一頓,若不打得他滿面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若是你攤上了“橡皮情人”,那就痛痛快快地踢飛他,若不踢他到海角到天涯,他也不會醒過悶兒,發現他的魅力不過是泡影空花。如果你們都愛他,不舍得他,那就由得他“作”吧,“作”到最后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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