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與舟
2012-12-31 00:00:00李永杰
散文選刊·下半月 2012年10期
哥在30歲那年，當上營長，在一次執行任務途中遭遇車禍，把鮮血灑在異鄉。那天，下了一場大雨。
載著噩耗的電報，似平靜的江面忽地被颶風卷起驚濤駭浪涌進了海的家。海攜著父母伴著一路淚水飛往軍營。
年過半百的母親經不住老年喪子的刺激，誘發了心臟病，幾次昏厥。錚錚鐵骨的父親也軟得像一團泥，止不住老淚橫流。
嫂子舟因傷心過度，整日蓬頭垢面。原本漂亮利落的她，一夜間便成了一個邋遢的“灰姑娘”。
一向活潑可愛的卉兒，被窒息的氣氛凝固了，一個人孤獨地在屋角落淚。
幾天過去，海的心情平靜了些。小嫂六歲的海向母親坦露了心跡：“我想娶嫂子。”
“你說什么？”母親心里一怔。
“媽”，海不容置疑，“嫂子人好、賢惠，我娶了她，媳婦還是你的媳婦，孫女還是你的孫女。”
后來，海被特召入伍，成了一名新兵。
再后來，海和舟挽起胳膊在軍營里舉行了婚禮，卉兒把鮮花獻給海與舟時，南天吹來一絲絲甜甜的風。
兩年過去了，海入了黨。5年過去了，海掛上了哥哥的軍銜……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這事兒就發生在膠東棲霞方山腳下的一個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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