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部分人對蘇州感興趣,都是因為她悠久的歷史。從吳越開始,蘇州就在江南的歷史上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無數文人騷客,給姑蘇文化增添了豐富的色彩。體驗蘇式慢調生活,從睜開眼的那一秒,即就浸潤在蘇州典雅的氣質里,漫步在復雜清幽的小巷,體味蘇州含蓄精致的審美情趣,內斂自足不事張揚的處事性格。
小橋流水人家,恬靜中的詩情
位于大儒巷東頭的平江路,破敗處有一種別樣的美,黛墻斑駁,碧石青幽,我能遙聞幾百年前這條路上的細碎腳步聲和平江小河里的劃槳聲。平江河依偎平江路,緩緩而流,千百年來無聲又似嘆。河水緩流,流過一座又一座的小橋。平江河上的小拱橋,以青石為多,旅者要是者有心人,或可尋訪到幾座明清時的古橋。
蘇州之味,在巷,在河,在橋,在幽靜處,平江路的縱深支巷里,有許多先賢的故居,鈕家巷的潘世恩故居、南石子街的潘祖蔭故居、懸橋巷的洪鈞故居和顧頡剛故居、大新橋巷的郭紹虞故居等。一磚一瓦、一房一井一牌樓,承載著2500多年的歷史,積淀著深厚的文化底蘊,走出了無數的名人典范。
還是喜歡它的白天,安靜,有古意。逛逛白天的平江路,或尋小橋,或覓古井,或憑欄望波,或坐園品茗。平江路真適合浮躁忙碌的現代人,累了,就是看一看那斑駁的墻,也可撫慰久已遠去的詩情。
一間繡坊、一座茶樓、一段小曲,串起的江南情懷
無需思考,雙腳隨著狹窄曲折的小巷七轉八拐,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在多少個門口窗下駐足張望過,充滿了神秘感。好像自己順著時光隧道穿向遠古,置身于百年亦或千年以前的世界里。
偶然走進一家刺繡館。繡娘們寧靜地坐在那里,指尖在畫布上靈巧的舞蹈著,無中生有出一種美麗,是奇幻的,不可思議的。刺繡是一種文化藝術,也是一種唯美風采。你可以震驚,可以贊嘆,可以為了這種濃墨重彩的藝術而嘆服。
在山塘街的深處,找一家評彈的茶樓,沏上一盞三月剛炒的碧螺春茶,放下包袱,任憑茶香與曲調洗滌著自己的神經。古人有云:“碧螺飛翠太湖美,新雨吟香云水閑”,喝一杯碧螺春,仿如品賞傳說中的江南美女。
評彈又稱“南詞”或“小書”,有說有唱,大體可分三種演出方式,即一人的單檔,兩人的雙檔,三人的三個檔。演員均自彈自唱,只需簡單的一桌兩椅,一把三弦,一把琵琶。
做為外地人的我聽不懂蘇州方言,所以人家聽評彈,是故事,而我,聽評彈,是音樂。它不需要很華麗,婉約的彈唱,精彩的說書,卻能夠能沁透人心,讓你為之動容。
化不開、暈不淡,慢調下的蘇式閑情
作家亦然《蘇州小巷》書中寫得最道:“蘇州小巷之美,美在她的清幽;美在她的雅致;美在她的豐富而深藏不露;美在她的靈秀而才俊輩出。”陸文夫老先生的散文《蘇州漫步》中的內心深情獨白:“我喜愛蘇州,特別喜愛它那恬靜的小巷……是因為在小巷中往往最容易看到生活的巨變,城市的新生,由此而產生一種自豪和喜悅。”
然而,社會是進步的,停滯不前的腳步只會是漫世的蹉跎。陳舊的回憶只會慢慢淡去,在一次次的歲月輪回中,失去了,也便得到了,其實,一切都在被代替。
真的,很喜歡蘇州。喜歡小橋、流水、人家,喜歡她長長的青石板路,喜歡她瘦瘦的烏篷船,喜歡她經久不衰的曲藝文化,喜歡她精美細膩的蘇繡……所有的一切,都散發出來她的曼妙與輕柔、精致與恬美。
蘇州,逛不完的巷子,道不盡的清幽。這是一個永遠讓人覺得意猶未盡的城市,它的慢調,它的清幽,竟會是我化不開,暈不淡的深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