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7日 晴
曾經聽過一個故事。一位學者去莫斯科交流學術,這個油墨飄香的國度,隨處可見文學大師的雕塑,屠格涅夫、普希金、高爾基……似乎成了這個城市的標志。他在一座文學家的雕塑下與一位年輕的莫斯科大學學子相遇。學者問他:“你們讀果戈理、托爾斯泰這些作家的書嗎?”“當然。”“《卡拉瑪佐夫兄弟》、《靜靜的頓河》也讀嗎?”“小學讀文選,中學整本讀,到博士也在讀。”“是文學博士嗎?”“不,法學博士也讀,許多科目都考。這些是俄羅斯的語言、文化、信仰,是民族的魂魄,怎么能不讀。”
一個人,有了肉體,還需有健全的靈魂,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國家亦是。俄羅斯把一個民族的文化當成這個國家的魂魄,是不無道理的。一個民族的強大,往往先從擁有自己的文學開始。華麗的詞藻,動人的短句,熱血沸騰的長篇堆砌了俄羅斯民族一座座代表靈魂的城堡。
只有偉大的魂魄才能抒寫出永垂不朽的華章。“拿起筆來戰斗吧!”多少愛國者,曾經用筆與敵人殊死搏斗,武力可以控制行為,卻控制不了思想。文學是偉大的,它影響著一個人的思想,進而影響他的行為。這是萬物所不及的。
文學巨匠魯迅開始是從醫的,后來他發現,中國人用醫術是救治不了的。于是他放下了聽診器,拿起了筆。如果不是魯迅用文字樹起的精神航標和旗幟,就不會有那么多擁有新知識、新見解的新青年們勇于投身革命。一個時代如何,要看這個時代有多少人在讀書。當下十分倡導讀書,國務院總理溫家寶也是愛讀書之人,有人專門統計過,面對一些記者提問,溫總理經常使用唐詩宋詞來回答,巧妙應對了一些敏感問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某個國家總統候選人,當他被記者詢問對他影響最大的一本書的書名時,竟支吾地回答,我看書一般不看書名。文學修養一定程度上就是這個人的文化修養,反映的就是這個人的文化價值觀。
對于不同的學生而言,讀書可以是快樂的。當你隨著“嘩”的一聲翻開一本厚重的書籍時,一段歷史開始了,一頁伴著一頁。停頓的時間,似短似長,似沉寂卻又動感。當恐懼、擔心、害怕襲來時,一頁終究會翻過去;當快樂、幸福、流連涌上心頭時,一頁畢竟也會翻過去。當“啪”的一聲合上書時,一段歷史結束了。讀書又可以是無趣的,就像《摩訶婆羅多》里的那條蛀蟲,將印度的史詩細細地咀嚼了個遍,學者翻開書大怒,斥道:“你為何恣意破壞?磨礪牙齒填飽你肚皮的糧倉,泥土地上比比皆是!”蛀蟲說:“何必大動肝火,書里除了黑斑還有什么,不如讓我里里外外吃個痛快,反正我不懂的都是糟粕。”
這是可以原諒的。對于大多的人來說,因為所處的位置不同,適合自己的才是正確的。你若硬叫做西式甜點的師傅去做外脆內酥的中式芝麻燒餅,那味兒,想必入不了口吧。但讀書,不一定是為了什么目的去讀。當你無所事事地游走于字里行間時,你呼吸的應該是另一種空氣,干凈、有勁、生機,滲進毛孔、肌膚、血液,直至熱血沸騰的心臟,帶動它更加強壯地舒張,有益無弊。
江蘇省儀征市金升外國語實驗學校八(4)班
指導教師:曹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