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人頭
這場暴風(fēng)雨是在接近黃昏的時候降臨的,風(fēng)勢很大,雨勢很猛。
街上的行人,先是熙熙攘攘,隨后越來越少,最后,寬敞的馬路上變得空無一人,只是偶爾會有一輛車子飛馳而過。
一個女人正努力同拍打在身上的大雨搏斗。她是逆風(fēng)而行的,所以走起路來異常艱難。她本來是帶了傘的,不過在這么大的風(fēng)雨里,傘根本撐不開,所以只能暴露著身體讓大雨洗禮著。被淋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將女人妖嬈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
女人走累了,停下休息,眼前一片迷離。女人大口喘氣,用手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視線明了了許多。
猛然,女人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個人正緩緩地向自己走來。
下意識地,女人又抹了一下眼睛,眼前的世界更加清晰了。
那個人看起來身材高大,應(yīng)該是男人,全身裹在一件青色的雨衣里,看不清面容。男人的雙手下垂,似乎正拖著什么東西。
在某一刻,女人是開心的,畢竟,在這么一個下著瓢潑大雨的傍晚,走在這么一條空無一人的偏僻街道上,能遇見一個人總是件開心的事。而且前方那個男人看上去身材很好,如果是個跟自己年紀(jì)差不多的帥哥那就更好了。想到這里,女人的心開始像少女一樣不安起來。
這場暴風(fēng)雨果然厲害,才這么一會兒,地上的積水已經(jīng)到了人的小腿處,地面已儼然成為河面。
前面那個男人又走近了些,可以看清他手上拖著一把利斧,利斧的一頭拖在水里,看起來很重。
女人繼續(xù)站在那里想入非非,等著前方那個人的到來。
終于,男人來到了女人身邊。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淡下來,女人依舊看不清男人的容貌。
突然,一道寒光從水下閃出,斬斷了女人眼前的雨絲。在男人看來,這條弧線絕對完美。
女人睜著大大的眼睛,嘴巴微張,喉嚨里似乎還噎著原本想好跟男人搭訕的話。之后,這個睜著大眼睛的腦袋偏向一邊,摔進(jìn)了地面的積水里。女人的身子還在原地站著,輕輕搖了搖,脖子上那個碗口般大小的傷口突然如火山爆發(fā)般噴射出一道憤怒的血柱。幾秒鐘后,女人那沒有頭的身體轟然倒下。
男人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他很滿意剛剛自己那漂亮的一斧。他從即將淹沒在水中的尸體身上找出死者的身份證——陳美麗,女,25歲。長得還不錯呢,男人看著女人身份證上的照片想。
就在男人準(zhǔn)備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的杰作時,卻怎么也找不到剛剛落進(jìn)積水里的那個頭顱了。男人疑惑地站在那里撓了撓頭,難道被水沖進(jìn)下水道里了?
第一次殺人就遇到找不著人頭這么倒霉的事,男人有點兒不開心。
小偷見鬼
莊斌覺得這幾天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在商場偷東西時被抓到,還被痛打一頓,打得他身上沒一塊好肉。
休養(yǎng)了一天后,莊斌決定再次出馬。他來到自己熟悉的那個商場,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目標(biāo),正要動手的時候,突然身邊一個女人大喊了一聲:“抓小偷!”
那女人的聲音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莊斌那只正塞進(jìn)別人皮包里的手上。
“TMD!”莊斌心里暗罵一聲,然后瞪了一眼那個多事的女人。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下巴處有一顆非常明顯的痣。莊斌馬上朝女人沖了過去。女人見狀瞬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莊斌沖到那個女人身旁,一下子將她推倒。
人群開始騷動,幾個男人沖了出來,準(zhǔn)備將莊斌拿下。莊斌當(dāng)然沒有那么傻,他一邊飛奔一邊將商場里的東西打翻以減慢后面那些人追趕自己的速度。
好不容易跑出了大家的視線,莊斌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巷子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的嘴巴不停地咒罵著那個臉上長著一顆痣的女人,他發(fā)誓一定要把那個臭女人找出來好好報復(fù)一番。
就在這時,巷子口突然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莊斌往那里一看,是個女人。
看清了那個女人的面孔后,莊斌的身體不自覺地一陣哆嗦。他見過那個女人,是昨天無意中在電視里看到的。這兩天電視上一直在播前幾天暴風(fēng)雨來臨時發(fā)生的那起兇殘的殺人案,一個名叫陳美麗的女人的頭被兇手用利斧砍下,而且兇手還將女人的頭帶走了。新聞里將那個受害者的容貌播了一次又一次。莊斌對那個女人的樣子記憶猶新,因為那個女人長得非常漂亮。而此時,那個被別人砍去了頭顱的女人竟然一步步朝莊斌走來!
女鬼再現(xiàn)
當(dāng)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的陳波聽到氣象預(yù)報上說新一輪的暴風(fēng)雨天氣即將來臨時,他恨不得跟那些學(xué)過功夫的人一樣,一拱屁股就從床上蹦起來。
陳波穿好衣服,將九把刀的《殺手》放進(jìn)桌子上的那個精巧的盒子里。陳波非常喜愛這本小說,特別是里面那個貓?zhí)ト说墓适隆D莻€貓?zhí)ト藶榱顺雒匾馊フ乙恍┰袐D,然后將她們活生生剖腹,取出里面的小孩,最后再將一只貓塞進(jìn)孕婦的肚子里。這成功地引起了整個社會的關(guān)注,“貓?zhí)ト恕边@個名字也在那段時間里被媒體炒作得非常火熱。
來到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陳波對著鏡子里帥帥的自己笑了笑。
陳波非常崇拜貓?zhí)ト藶榱顺雒龅氖拢裕谇岸螘r間的那個暴風(fēng)雨天,他用非常殘忍的方式殺了一個女人。現(xiàn)在,媒體已經(jīng)成功地將那個案子炒熱起來,網(wǎng)絡(luò)上有些人甚至還給他起了個“暴風(fēng)雨惡魔”的稱號。這讓陳波非常得意,他非常享受這種感覺,因為他也要出名。
晚上,暴風(fēng)雨果然再次襲擊這個城市。
第二天黃昏,陳波穿上那件青色的雨衣,拿上他那把巨大的利斧再次出發(fā)。
暴風(fēng)雨還在繼續(xù)。經(jīng)過一晚上的大雨侵襲,地面上已經(jīng)積攢了不少水,積水的深度非常好,剛好能淹沒利斧。陳波拖著那把利斧開始尋找目標(biāo)。
街上的人很少,比上次還少,陳波不禁開始嘲笑世人的膽小,只是死了一個人,就嚇得不敢出來了。
陳波繼續(xù)在街上亂逛,他特意往小巷子里鉆。雖然在這種巷子里遇到人的幾率比較小,不過一旦有人出現(xiàn),殺起來也方便得多,而且在殺人的時候被別人看到的幾率也小。
終于,半個小時后,陳波看到一個人影在前方移動。他加快了步伐,這種到嘴的肥肉可不能丟了。
前方是個女人,這個發(fā)現(xiàn)讓陳波心里一陣激動。上次殺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如果這次殺的又是一個漂亮女人的話,那在社會上引起的反響肯定會更大,畢竟大家對于死了一個美女和死了一個酒鬼的關(guān)注度是截然不同的。
又走近了些,陳波已經(jīng)能看清對方的容貌了,果然是個美女,而且她的下巴上還有一顆痣,相當(dāng)?shù)男愿小Q矍暗倪@個女人跟上次殺的那個女人一樣,愣在原地不動,眼睛一直盯著陳波。
“難道又被我?guī)洑獾臉幼用缘沽耍靠墒牵齻儜?yīng)該看不到我的臉呀!難道我的身材就能把她們迷成這樣?”陳波疑惑地在心里想道。
不過陳波的手卻沒有遲疑,跟上次一樣,手起斧落,同時掉落的還有那顆性感的頭顱。
陳波走到那具倒下的軀體旁,從尸體上搜出身份證——李雨潔,女,23歲。就在這時,陳波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水聲,他猛地一回頭,瞬間呆住了。他的眼前站著一個女人,她的手里正捧著李雨潔的頭。陳波的頭一下子大了,身體也因為受到極大的驚嚇而后退了好幾步。站在陳波面前的女人竟然是上次被陳波殺死的女人陳美麗!
人皮面具
于娜慌慌張張地跑回家里,一下子把門關(guān)上。剛剛在逛街的時候,于娜總覺得有一個人在跟著自己,可每次回頭,卻什么可疑的人也沒看到。
來到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于娜望著自己那張完美的臉:“這張人皮面具真美,雖然下巴這里有顆痣,不過,挺性感的。”
于娜的這張“臉”是在前幾天才制作好的,這可是她非常得意的作品。雖然現(xiàn)在這張臉正被各大電視臺輪番播放著,不過,它實在是太美了,讓于娜實在忍不住要戴著它到大街上顯擺。
十分小心地將人皮面具摘下,鏡子里出現(xiàn)了于娜那張原本丑陋無比的臉。她朝鏡子里的自己做了一個惡心的表情后就再也不看鏡子了。于娜小心翼翼地將這張人皮面具與前一張人皮面具擺放到一起,然后像是在欣賞什么寶貝一般貪婪地望著它們。
第一張人皮面具是于娜偶然中得到的。那天是個暴雨天,于娜無聊地在大街小巷里游蕩。她喜歡在這種大雨天里出去閑逛,因為只有在這樣的天氣里,路上的行人才會看不清楚她的臉——于娜討厭見到別人因為看到她那張丑陋的臉之后露出的厭惡的表情。后來,于娜來到一個偏僻的巷子里,還沒走幾步,突然感到一顆圓滾滾的東西被水沖著撞到了自己的腳上。她拿起那東西一看,竟然是一顆人頭!于娜的第一反應(yīng)是想大喊的,可當(dāng)她看到人頭上那張絕美的臉時,她閉上了嘴巴。于娜抱著那顆人頭悄悄地躲到一輛車子后面。她看到一個拿著斧頭的人似乎在尋找這顆人頭,不過很快那個人就走了。出于好奇,于娜一直跟著那個人,直到那個人走進(jìn)了自己的家里。
于娜回家后就將那顆頭顱的皮剝下來制成了一張人皮面具。她當(dāng)然在電視上看到了“暴風(fēng)雨惡魔”的案子,她也知道了那張臉的主人叫陳美麗,不過因為那張人皮面具實在是太美了,所以于娜也顧不得別人認(rèn)出那張臉,常戴著那個人皮面具到處閑逛,這種感覺讓她覺得非常受用。至于李雨潔的那張人皮面具,則是于娜費了點兒心思才得到的。那是第二場暴風(fēng)雨來臨的時候,于娜覺得那個殺手還會出現(xiàn),當(dāng)然她沒任何根據(jù),只是憑女人的第六感。那天她一整天都躲在那個殺手家附近,沒想到接近黃昏的時候,那個殺手真的再次出動了。
于娜一直戴著陳美麗的那張“臉”跟著那個殺手,后來等到殺手殺死李雨潔之后,于娜馬上沖過去搶先撿起那個人頭。她知道殺手肯定不敢對自己動手,畢竟,世界上哪個人有勇氣敢對已經(jīng)被自己殺掉的人動手呢?果然,殺手看到那張臉,嚇得動都不敢動了。
就在于娜一邊欣賞著那兩張美麗的人皮面具,一邊嘲笑那個殺手有多蠢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于娜一愣,她想不出會有誰來敲自己的門,她在這個城市一個親人甚至是認(rèn)識的人都沒有。說真的,她的這扇門還從沒有被人敲過。
沒多想,于娜就將李雨潔的那張“臉”戴了起來。自從有了這兩張人皮面具后,她發(fā)誓再也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臉。
戴好了人皮面具后,于娜才起身去開門。
自以為是的傻小偷
為了找到那個下巴上有顆痣的女人報那天在商場里的仇,這幾天,莊斌算是費盡了心思,他再也不去偷東西了,整天就在商場和大街上閑逛。當(dāng)然,這也讓莊斌錯失了在電視里看到那個女人的機(jī)會——這個下巴上有顆痣的女人其實在幾天前的暴風(fēng)雨中已經(jīng)被殺死了。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今天莊斌竟然真的再一次見到了她,這可是一件讓他激動不已的事情。莊斌悄悄地跟著她,利用自己做了這么多年小偷的技術(shù),讓她即使發(fā)覺有人跟著自己也不可能真正看到跟著自己的人是誰。
那個女人在回了無數(shù)次頭之后,開始往家里跑。莊斌繼續(xù)不緊不慢地跟著。這當(dāng)然是莊斌最希望看到的事情,他可不想在大街上報復(fù)這個女人。
幾分鐘后,那個女人跑進(jìn)了一個屋子里。莊斌在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周圍什么人都沒有,這樣很好,待會兒自己教訓(xùn)那個臭女人的時候不會有別人來妨礙自己。
莊斌來到那個屋子前,敲了敲門。里面當(dāng)然有人,不過沒人來開門。莊斌又敲了敲。
很久之后才有人來開門,果然是那個下巴上有顆痣的女人。
“你是……”那個女人問道。
“你不記得我了嗎?”莊斌笑了笑。
“既然認(rèn)識,那就進(jìn)來吧。”
莊斌跟著女人進(jìn)到屋里。這屋里有股很奇怪的藥水味,這是莊斌進(jìn)屋后的第一感覺。
“我給你倒杯水吧。”女人一邊說著一邊進(jìn)了廚房。
莊斌看著女人轉(zhuǎn)過去的背影,突然開始疑惑起來,難道這女人忘了自己是那天的小偷?這個女人為什么要讓他進(jìn)屋還去給自己倒水?他們又不認(rèn)識。
“喝吧。”女人把杯子遞給莊斌。然而就在莊斌接過杯子的一剎那,女人的另一只手亮出了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朝莊斌刺去。莊斌好歹也是一個職業(yè)小偷,反應(yīng)能力當(dāng)然強(qiáng)過常人,他一個側(cè)身躲過了女人的襲擊。
“TMD,我還沒報復(fù)你呢,你反倒先動手了!”莊斌忍不住罵道。
“既然你能認(rèn)出這張臉,我當(dāng)然要殺了你,我可不想以后被警察盯上!”女人朝著莊斌吼道。
“你臉上有顆那么明顯的痣,我當(dāng)然能認(rèn)出你了。可是你后面那句話是什么意思?被警察盯上?你又沒做壞事,你還當(dāng)場抓到過我這個小偷呢,警察夸獎你還來不及,為什么要盯著你呀,”莊斌一臉的疑惑。
“少說什么我聽不懂的話。”女人說著又朝莊斌刺去。
沒辦法,莊斌只能一個勁兒地閃躲。后來,莊斌找到了一個機(jī)會,一下子將刀從女人手中搶了過去。女人一下子暴躁起來,跟個瘋子一樣撲向莊斌。
最后悲劇還是發(fā)生了,莊斌在招架女人的時候,由于女人的動作實在是過于激烈,所以一不小心,莊斌手中的刀就刺進(jìn)了女人的胸口,女人當(dāng)場死亡。
莊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本來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女人的,沒想到卻殺了她。鮮血不斷從女人的傷口里流出來。望著女人的尸體,莊斌突然覺得女人的臉看起來十分的別扭。他伸手在女人的臉上摸了摸,瞬間,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莊斌用力一扯,一張人皮就被他拉了下來,下面露出了原本屬于女人的丑陋面孔。
“我不僅殺了人,而且還殺錯了人!”莊斌自言自語道。
很快,莊斌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在屋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果然在女人的臥室里找到了另一張人皮面具。“原來她就是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暴風(fēng)雨惡魔’呀,這樣說來,我還是為民除害呢!可是誰會相信我呢?那些警察應(yīng)該不會相信一個小偷說的話吧?或許他們還會覺得我才是真正的殺人惡魔呢!”
就在莊斌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時,外面有人敲門。
莊斌想都沒想就把那個陳美麗的人皮面具戴到了臉上,他可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真正的臉,而且既然這個女人都可以戴著面具去開門,那自己戴著面具去開門又有何不可呢?
殺手如愿
莊斌打開門后見到了一個男人。他不認(rèn)識,他當(dāng)然不可能認(rèn)識。其實這個男人就是這幾天鬧得整個城市人心惶惶的殺人惡魔陳波。當(dāng)然,陳波也不認(rèn)識莊斌,不過他卻認(rèn)識莊斌臉上戴著的那張人皮面具——陳美麗的臉。陳波在殺了李雨潔之后被這張臉嚇得夠嗆,所以他在莊斌毫無防備之下就出其不意地一刀刺了過去。莊斌在驚愕中死去。
“TMD,竟然敢戴著人皮面具來嚇我,幸虧我上次沒有被你嚇傻,在你抱著人頭跑時,偷偷地跟著你。”陳波一邊罵一邊踢了莊斌的尸體一腳。他將尸體臉上的陳美麗的人皮面具摘下,發(fā)現(xiàn)竟是一張男人的臉。陳波嚇了一跳,因為上次他跟著那個搶走人頭的人來這里時,看到對方是個女人,一個極丑的女人。陳波又朝屋里看了看,于娜的尸體還躺在地上。
望著于娜和莊斌的尸體,陳波心里突然有了一個非常棒的想法。他拿出手機(jī),查到了一個報社的電話,馬上撥了過去:“喂,是××報社嗎?我叫陳波,今天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段時間在暴風(fēng)雨天殺人的惡魔,原來他們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不過在我們激烈的搏斗中我出于正當(dāng)防衛(wèi)已經(jīng)將他們兩個殺死了。我現(xiàn)在就在××街,快來采訪我吧。”
陳波興致勃勃地講著電話,這次他終于可以出名了,跟貓?zhí)ト艘粯邮强繗⑷耍贿^不同的是,他是名正言順地殺人,因為他殺的是別人眼中的殺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