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莫言口中最有天分的作家,他的書在臺灣文壇叫好又叫座。好故事、常說書、習書法、愛賦詩,是他的標簽。他就是張大春。參與王家衛電影《一代宗師》的故事創作讓張大春再次被內地文學愛好者高度關注。2013年1月19日,《鳳凰網·非常道》對話作家張大春,談人生、談文學、談創作,分享—個臺灣作家眼中的王家衛電影。
張大春與小說高山流水,相敬相持,已不僅是作者與作品的關系。他的作品布局集中西之長,下筆落古今之際,人情典故信手拈來,卻又著實可考可據,而文字之外的態度和意指,則更耐人尋味。他關心時局,有拳拳之心,嚴肅背后,又是一派天真。
《一代宗師》并不詩意
王家衛的電影素來以詩意與散文化而著稱。但張大春說《一代宗師》并不是最具有詩意的。而且這部作品也不應該成為評斷觀眾文化修養的標準,“王家衛是一個想要把實際上在電影必須放140個小時才能說清楚的故事,他要在2個小時或者3個小時里面說完。所以,暗場的理解和體會就必須具備一個特定的同情或者是進入的能力,這不表示看得懂王家衛作品的人是比較具有文學教養的人,而看不懂作品的人就不具備文學教養,我不認為這樣。”
王家衛墨鏡保護隱私
張大春說自己與王家衛第一次見面就沒有隔閡感,“我們兩個同時就跳鞋了一個我們共同都很有興趣的武林,而那正是一個即將消失或者即將被摧毀的武林。”提到王家衛總是不離身的“墨鏡”,張大春說:“我不太看到他戴墨鏡的彈子,他打從一開始在電影圈混大概就知道用這一招可以非常有效地保障他的隱私,因為他只要不戴墨鏡,走在大街上,走在任何幾多的地方,大家都不會知道是他。”
作者從來不是公眾人物
作為一名著名作家,張大春并不享受站在舞臺上萬眾矚目,“我們會被讀者的期待和讀者的贊賞或者讀者的關注,被誤導到不是一個作者,變成一個公眾人物。作者本來不是一個公眾人物,可是我們現在的社會很有趣,它把各種形式的創作者,除了在熒幕上當明星之外,好像導演、編劇、作家,不是在舞臺上的(人),都有機會被期待有一個公共的面向或者公共的面目。我覺得這一點對我來講是非常干擾的。”
創作從不覺得孤獨
在作品《小說稗類》中,張大春用了很多生僻字,“如果找不到更平順或者平淺的字,我只能用那些不常被大家認識的字。它能夠喚起思考,會更清楚,或者更深入。”而對于張大春而言,創作不是一種孤獨,“會覺得交流得少,可是不要忘記,我們在回想我們的人生,你的,我的,我想每個人的生命之中都會有很多的朋友,但是能夠隨時或者經常和你交心,并且能夠討論任何一個只有你覺得有興趣的問題,他也能夠跟你討論,很難。所以,沒有孤獨這個問題,很多作者說‘我不被了解,我很寂寞’,用‘寂寞’當書名的就很多,這個狀態對我來講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