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彥祖 灰色禮帽 Giorgio Armani 灰色長款大衣 Salvatore Ferragamo 黑色暗花領帶 Giorgio Arm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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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 黑色禮帽 Giorgio Armani 灰色針織衫 Salvatore Ferragamo 印花西裝上衣 Vers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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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導演陸川對吳彥祖都不吝嗇贊美之詞。他對這個飾演過數(shù)十種角色的影帝,好感起始于若干年前。那一年在香港的某部電影的首映式上,同樣坐在觀禮臺上的陸川、吳彥祖,彼此并不相熟。但即便相隔甚遠,吳彥祖的那份純凈讓他仍然記憶深刻。而后的宴會上,陸川一直對吳彥祖細心觀察:敬酒、為女士拉座椅……他的確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紳士。也是從那時起,他夢想著有一天兩個人能夠合作;說到導演陸川,吳彥祖亦是一種崇敬的態(tài)度,從《尋槍》到《可可西里》,再到《南京!南京!》,陸川的每一部電影,吳彥祖都坦言“用心地看過”,他眼中的陸川絕非商業(yè)性質(zhì)的導演,他說這般“大膽而犀利”的導演,總是會通過影片給他人性和生命意義層面上的洗禮。《王的盛宴》是兩個人的首次合作,8個多月的劇組生活,均為兩個人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原來的“距離產(chǎn)生美”,通過《王的盛宴》演變成了“零距離接觸”,但好感和敬意反而愈發(fā)濃烈了,兩個人都表示,以后還期待擁有更多的合作。陸川、吳彥祖儼然用一種非常有企圖心的態(tài)度向未來發(fā)出邀請函,以沉穩(wěn)但堅持理想的姿態(tài),向未來及過去的歲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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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成熟的男人,當他面對很多事情的時候都不會退縮,即使眼前的事很棘手,甚至頗具危險,可他還是會勇敢地去面對。然而在整個過程中,他亦不會莽莽撞撞的直接硬碰硬,而是運用生活的智慧,堅持自己的理想和品位,并用自己的能力和承擔讓周圍的人感到安心。
陸川 以電影之名筑夢。
采訪者手記
陸川絕非高產(chǎn)的導演,12年的時間里他只拍過4部電影。“電影不是高產(chǎn)的作物。”他的堅持言簡意賅,即便身處新人輩出的年代,他也不甘于去拍攝流俗的作品。“如果我創(chuàng)造出的電影不能達到我的心理預期,那我寧愿推倒了它再重新拍一次。”這份執(zhí)念,當然跟他的個性有關,不管是拍電影,還是親力親為地寫劇本,陸川的動機都顯而易見:他要用他的方式成就優(yōu)秀的電影作品。
《尋槍》是一個男人的迷失和焦慮,生動、寫實;《可可西里》是對生存狀態(tài)的掙扎和焦慮;《南京!南京!》是對人與歷史、人與戰(zhàn)爭的思考;《王的盛宴》是以司馬遷的《史記》為底本,卻又以悍然而細膩的想象,全力重塑史書中楚漢春秋的那場飯局本身的價值。影評人Robin Menken對陸川以及他的電影所做的評價恰如其分:陸川是一位敘事大師,他善于在混亂的場景中突出個體人物,他跟黑澤明、馬丁·斯科塞斯一樣偉大!
“電影其實算是一種造夢的藝術,它的靈感和創(chuàng)意需要來自生活,但也要高于生活。這當然不是老生常談,這是拍好一部電影的基礎。”
●我本身是一個有點“較真”的人。用一些人的話來說,我是一個希望追求完美的人。所以,我會希望在電影中,不管是外在還是內(nèi)在,都會盡可能做到心中的完美,可能電影中想要表達的一些概念,大家的解讀會有不同,但是至少在電影的細節(jié)上,我是會盡量保證不要出現(xiàn)任何的偏差和紕漏。如果在拍攝過程中,這些東西的準備或者拍出來的東西沒有達到我自己心理的一個預期,那么我寧可推倒了再來一次。
●拍《南京!南京!》的時候,為了盡可能多的去了解那段歷史,基本上國內(nèi)的,包括許多日本方面的相關資料,我都讀了一遍。那個時候,我甚至在樊建川的博物館里住了一段時間,每天到點工作人員會給我送點吃的,剩下的時間我都在館里看資料……我拍電影之前,一定要做足功課,《王的盛宴》亦如此。
●很多人說我拍的電影都會烙印著跟人性、生命的意義有關的情愫,這可能和我自己的個性有關,稍微矯情一點說,是跟我喜歡思考有關。遇見一件事,我習慣去剖析它的內(nèi)在,甚至會聯(lián)想它的動機以及這件事在推進的過程中人的糾結心情。琢磨事情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過程,我也特別想通過大銀幕來和大家分享我思考的結果,每當有這么一種沖動的時候,我都會把它寫出來,寫成劇本,然后找尋機會把它拍出來。
“電影擁有一股巨大的磁場,我完全被它包裹了,電影給予我的震撼也過于強大,以至于直到現(xiàn)在還有很多電影里的橋段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在成為導演、編劇之前,我的理想是當小說家。但因為在中學時期因緣際會般觀看了張藝謀執(zhí)導的電影《紅高粱》,我的終極夢想被顛覆了。第一次正式做導演,那還是研究生畢業(yè)后,我在北影廠工作的時候。我通過一些朋友的關系,把我寫的劇本《尋槍》送到了姜文的手里……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個過程還是有點傳奇性的,現(xiàn)在的我會很感謝在這個過程中每一個給予我支持的人,沒有他們的支持,也就沒有我的現(xiàn)在。
●看電影時,對于觸動人心的場面,我確實也會流眼淚,因為坦白地說,我還是一個挺感性的人。我其實特別崇拜好萊塢的科波拉導演,他的《教父》系列電影實在是耐人尋味,我很想像他那樣拍出一部很有藝術感的、恢弘的、但是又有比較通俗的成分在里面的電影,畢竟這樣的電影會有導演個人的藝術品位和堅持在里面,同時又能夠使觀眾在里面找到共鳴。
●能感染人的電影一定是接地氣的電影,但接地氣卻并非是考量一部電影好壞的唯一標準。我覺得藝術的最理想化程度,就是大家對多元化的情節(jié)抑或場面持有包容的心理,當然它的前提是這些東西是結實的、有價值的。
“品質(zhì)生活不是要為了束縛住人,所以沒必要為了追求品位而苛求了自己。”
●有閑空休息的時候,我喜歡宅在家里看書。一般情況下,我兩三天能看完一本書,養(yǎng)成這樣的習慣當然是興致使然,如果不盡可能快地讀完一本書,我怕會因為突如其來的瑣事把讀書這件事擱置下來。索性,還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來讀書吧。
●我的生活特別的簡單,亦沒有什么“所謂高級”的愛好。身邊的朋友中倒是有不少人喜歡收藏雪茄、酒、手表,但我覺得這樣的愛好太浪費金錢和精力了。像我這樣特別較真的人,一旦有了這樣的愛好,一定會深陷其中,難以自持。比如打高爾夫這件事,其實我真的很想去嘗試,但這些年來,我一直克制著自己不去觸碰它,因為我知道,只要我拿了球桿,到果嶺上有過嘗試,勢必會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找私人教授,堅持每天都去練習場打球,隔三差五地飛往世界各地的球場去打球……那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愛好,我還是抱著“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態(tài)度生活吧。
吳彥祖 萬眾矚目亦是浮光掠影
采訪者手記
如果說現(xiàn)實生活中的吳彥祖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般強大、果敢或者是高不可攀,你會發(fā)出怎樣的一番感嘆?事實上,吳彥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說他只是一個喜歡詮釋不同人命運的演員而已。如果你愿意多花一些時間去了解他,你便會知道,那些所謂的“美少年”“花瓶男”等稱謂是多么的一廂情愿。面對媒體,一直以來,吳彥祖都強調(diào)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絕非傳統(tǒng)意義上萬眾矚目的明星。現(xiàn)實亦是如此,出道15年,如今已經(jīng)38歲的吳彥祖,離開鎂光燈的照射,離開熒屏,離開舞臺,他還是那個害羞的大男孩。他坦言自己仍舊不懂得交際,在人多的地方會臉紅,站在高處會頭暈——即便在許多拍攝片場,他飾演的角色英勇無比,但恐高的癥狀其實一直都在困擾著他。如果許諾他一段時間休息,他說會立即飛往南非,因為在他心中,最愜意的減壓方式就是坐在家門口看日出日落。
“我是一個閑不住的人,除了做藝人,我還樂在做導演、監(jiān)制。但不管做什么,都絕不是玩票的性質(zhì)。”
●電影一直以來都屬于我念念不忘的興趣和愛好,但進入這個圈子卻并非是我的計劃之一。1997年,我從美國飛來亞洲旅行,到香港時,我的積蓄就所剩不多了。為了賺些旅費,在朋友的建議和介紹下,我做了一段時間的模特,但沒想到導演楊凡竟然從路邊的大幅海報中“相中”了我,隨即打電話邀請我主演《美少年之戀》,我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去試鏡,沒想到就此踏上了電影這條“不歸路”。
●其實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經(jīng)涉足商業(yè)了,那時候開經(jīng)紀公司,只是為了幫助圈內(nèi)好友向前推進事業(yè)。到2010年創(chuàng)辦電影制作公司,就絕非是友情層面上的事業(yè)了。因為那里面浸染了我太多的規(guī)劃和打算,那時候的我甚至想過要淡出幕前,專注做幕后的工作。但計劃遠遠趕不上變化,現(xiàn)在這種多重身份的狀態(tài)也很好,拍戲累了,就去經(jīng)紀公司幫幫忙,生活亦因為這樣不停的轉(zhuǎn)場而變得豐富多彩起來了。
●小時候的我,曾經(jīng)夢想過要成為首位中國籍的美國總統(tǒng),長大一點,因為看過了一些警匪片,就開始對警察這門職業(yè)心生向往了。可后來在大學時因緣際會念了建筑專業(yè),可距離建筑師這個夢想越來越近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適合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之后,我做過武術隊教練,不僅如此,我還嘗試著做模特、演員、導演、監(jiān)制……這些年,我的角色、職業(yè)一直都在變,可這原本就是循著我內(nèi)心真實想法生活的結果。
“角色的靈魂本來就是無形的,但表演者必須借助有形的表演將它捕捉到,這是一種挑戰(zhàn),但我愿意不停地做這樣的自我較量。”
●出道15年,我飾演過的角色也有幾十個了。我忍不住在面對一個新劇本時,先去審視內(nèi)里的角色,深刻地去思考,去找尋這個角色的靈魂。用心去做表演,不論我最后得到的結果是什么,至少我從這個角色的內(nèi)心領悟到了很深的心靈印記,而這些亦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了我的閱歷。
●如果讓我去演一個單純的帥哥,那我會很不愿意,對我有誘惑力的角色一定是那種有挑戰(zhàn)性的人物,或者是那種距離我的現(xiàn)實生活有些遠的角色。除卻項羽,我還飾演過胡適,這兩個歷史人物跟我之前飾演過的角色反差極大,但正是這種“一反常態(tài)”的角色,讓我有機會挖掘出自己的內(nèi)在潛能,我愿意為了這樣的角色去準備3個月、8個月,甚至是更久的時間,我希望在電影中創(chuàng)造出一些新的東西,畢竟創(chuàng)新會讓人興奮。
●真正成熟的男人是不會被外表羈絆住的,我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在銀幕上的形象,只要對我來說是有挑戰(zhàn)性的角色,我都樂意去演繹。《王的盛宴》中項羽這個角色,于我而言,就是極具挑戰(zhàn)性的角色。那是一個歷史上的大人物,面對他時會心生一種敬畏之情,為了演好這個角色,我做了很多功課,看文字資料、影視作品,跟陸川導演做深度討論……在劇組的八個多月,我始終保持著同一個狀態(tài),精神緊繃,完全沉溺在角色中,項羽的霸氣、無畏或者只是簡單地把他定義成戰(zhàn)者,都是一種真實的解讀,并且無可厚非。
“離開熒屏,離開舞臺的吳彥祖,其實跟普通人一樣,生活中帶有一點點懷舊色彩,但絕對不會標新立異。”
●演戲是一件特別過癮的事,因為角色能成就我完成現(xiàn)實生活中不能做的出格事。但回歸生活,我就是路人甲,跟父母太太一起聊天、旅游,或是開車到海邊曬曬太陽,快樂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偶像抑或明星的頭銜在私人生活里像一種束縛,我根本就不愿意去觸碰。家庭的氛圍能讓我安心,我能感受到一種關懷,一種能直抵我心底的溫暖……這些情愫都讓我留戀。
●最快樂的記憶當然是跟Lisa S在一起的光景,南非是我們兩個人的夢想天地,在那里結婚,在那里開始新生活……南非的一切都非常地吸引我。沒戲拍的時候,我會第一時間飛抵那里,坐在家門口看日出日落,或只是宅在家里不出門,都是很享受的生活。
●做有挑戰(zhàn)性的運動能幫助我減壓,拳擊、賽車甚至是蹦極,我都體驗過。20歲那年,因為玩拳擊,我還被人打斷了鼻梁骨;玩賽車時也有危險的經(jīng)歷,比如差一點撞車;蹦極這項運動就更加印象深刻了——我從小就有恐高癥,本想通過蹦極這種方式去治愈恐高癥,卻沒想到,經(jīng)歷了那種驚心動魄的運動后,我的恐高癥狀一點都沒緩解……但無論如何,我還是喜歡做對抗性的運動,畢竟之前的種種嘗試,讓我有了那種“嘗鮮”過后的喜悅,我已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其實,演員只是我樂在其中的一份職業(yè),我并不想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在人多的場合,我會緊張,會發(fā)愁下一句客套話要說什么。但做演員能讓我有機會體驗不同人的生命軌跡,時刻都有新奇的見聞,這樣的生活吸引我。當離開鏡頭時,我只想做個普通人,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過平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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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做導演,我也希望繼續(xù)從事跟電影相關的工作。國外有很多電影人,一直到七八十歲還在做電影,這非常值得人尊敬,那樣的生活常態(tài)也是我所追求的理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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