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元素在農特產品包裝設計中的生態呈現

侯明勇，何 征

（浙江農林大學 藝術設計學院，浙江 臨安 311300）

隨著環境問題的出現和綠色消費意識的增強，生態審美逐漸受到重視，以機器美學、功能美學、技術美學為基礎的現代主義設計，正在受到審視和拷問，逐漸失去其主角地位。后現代設計、生態設計開始登上歷史舞臺。在農特食品包裝領域，由于受到生態設計理念的影響，其生產、加工、消費等各個環節開始注重節能環保，農特產品包裝設計的自然生態化逐漸成為當前時尚趨勢，眾多農特產品的包裝外觀被各種飽含生態意蘊的自然元素裝飾和美化，在色彩、形質等方面盡顯生態智慧，巧妙應用自然元素，極力彰顯產品的自然本色，呈現生態、環保、健康的理念，以期感染受眾，促銷產品。以自然生態元素為主導的農特產品包裝正在受到消費者的親睞，天然健康的農產食品也將成為未來時尚禮品的發展趨勢。綠色產品行情看好，綠色產品將主導21世紀國際消費市場，綠色企業將成為市場的主導者，綠色營銷戰略將顯示出它強大的生命力，成為眾多企業爭奪市場的首選戰略［1］。在國內大中城市，綠色食品品牌的認知度超過70%，成為大家公認的品牌。產品越來越多地進入大型超市，走向國際市場，成為國內商家的“新賣點”和農產品出口新的增長點［2］。各地的農特產品加工商和品牌營銷策劃公司敏銳覺察到綠色產品的消費預期和市場潛力，積極打造生態品牌，誘導生態消費，在產品及其產品包裝環節極力挖掘自然生態特質，逐漸從自然生態表象走向自然生態本質。因此，對農特食品包裝中自然元素的生態呈現方式的探索將成為一種必然。這種生態呈現探索，不僅僅是生態的物化形式的探索，也是生態精神理念的探索，更是生態實踐探索。

1 自然元素的生態內涵

1.1 自然元素的生態釋義

自然是指由自然環境與自然現象變化所共同構成的規律系統［3］。自然生態是指人類賴以生存的天然條件和資源，包括空氣、陽光、山、水、土地、野生動植物及各類礦藏等，形成自然生態環環相扣的鏈條［4］。那些來源于自然生態系統，按照設計師的生態意圖提煉出來的有某種生態象征和屬性且符合生態目的自然元素，我們可以稱之為自然生態元素，同時，自然生態元素所呈現的美也可以稱之為自然生態美。自然生態元素，既包括直接取自自然的元素，也包括人工再造具備自然屬性的元素。自然生態元素具有原始性、本真性、天然性、非人為性、合目的性，符合自然規律，與自然環境相互契合，具有自適應性。因此，自然生態元素相對于人造的被多次異化的元素來說具有較強的生態性，可以運用自然生態元素進行環保健康教育、生態理念宣傳、生態消費促銷以及制造豐富的生態環保材料等。

1.2 自然元素的生態呈現要素

自然生態元素的形式呈現要素包括自然形態、自然色彩、自然材質、自然肌理等。自然形態包括自然力作用下創造的一切形態，主要包括生物形態和非生物形態，也可以稱作有機形態和無機形態。自然形態是自然力與自然生命的再現，具有豐富的生態寓意，有著天然的完美的有機共生結構，體現著大自然的和諧化境和生機盎然的生命樣態，蘊含著自然美和生命存在的理想樣式，也是自然生命本然性與本源性的外在體現。自然色彩指自然界的一切原生色彩，自然色彩的生態呈現是依據自然中的色彩的自然搭配，取之自然用之自然，自然的自然化。自然材質是指自然的材料和自然的質感，包括有機材質和無機材質，如細胞、分子、原子等粒子生成的有機生物和生命材質。自然肌理是指由自然力所形成的肌理，如水沖刷的痕跡、石頭碰撞的裂痕、山石的紋理、動植物運動的印記等等。這些自然形式要素最終要呈現的是自然由內而外的生態神韻，彰顯自然生態元素綠色健康的生態狀態和天然屬性，消解人工，追求自然天成，天人合一的生態意境。

1.3 自然元素的生態審美內涵

自然生態元素是大自然的天造之作，本身源自自然，有著完美的生存樣式，與天齊與地和，與整個自然生態系統緊密相連，和諧共生，來于自然，回歸自然，體現了人與自然和諧生存的理想狀態，具有較強的生態屬性，是自然健康的象征。符合自然規律，具有生態啟發和生態聯想的作用，是人類心靈與情感的寄托之地。自然生態元素既有自然美的因素，又有社會美的因素，只有符合人類生存目的的自然元素所呈現的自然美才能稱之為生態美，有些自然元素外觀形式非常漂亮，符合藝術審美或自然審美的標準，但危害人類的生存，這樣的自然元素就缺少生態審美內涵。如：有些大理石磚顏色非常艷麗漂亮，但具有很強放射性，會導致癌癥，這樣的大理石雖有自然之美，但缺少生態之美，“通常的存在者之美是一種外在的比例、對稱與艷麗之美，不涉及存在，還常常會走向反面。例如，罌粟花從外表來看是美的，但它作為毒品，直接危害到人的生存，則是非美的。”［5］也就是說，自然與人產生了不和諧，自然的災難影響了人的存在，與人的生態過程相背逆，自然就是再美再壯觀也是非生態之美，因此，自然生態元素在參與生態系統的整個過程中，既要體現自然之“真”又要體現社會之“善”，是善與真的融合，既要彰顯自然與人本身的和諧，也要彰顯人的生命律動與自然的生命律動的天然契合。自然生態元素除了本身的自然之美之外，還蘊含著自然之道，自然的清凈無為，是圣潔純樸意蘊的外在呈現，也是和諧本質的內在體現。自然生態元素應用在包裝的外在形態上，能夠給人帶來大自然的氣息和回歸自然的享受，并讓人感受到自然美所帶來的超凡體驗和想象，極大地釋放出自然健康的正能量和魅力，具有很強的生態引力和生態氣場，可以讓任何人為之沉迷，“其微觀上的獨特、精致和宏觀上的雄奇、廣袤，對人類的心靈具有永久性的吸引力。”［6］自然生態元素如果應用在包裝的材料上，會給人帶來健康和環保的感覺，易于讓人親近。總之，自然生態元素的應用體現了綠色生態、綠色設計、綠色消費的生存理想，同時，也體現了自然、綠色、健康的以及符合“善”的向上的生態審美意蘊。自然生態元素以其自然性、有機性、生命性、自然原始的內在力量以及生機盎然的自然活力釋放著生態的魅力。自然生態元素的應用還能夠消解人類唯我獨尊的征服欲和物質欲，能夠消解人與自然的隔膜，讓人融入自然，與自然相合為一。人可以通過自然環境的秩序之美感領悟自然生態的和諧之美，從自然物象的軌跡感知生命運行的軌跡，并在生態美的意境中對深層意義的領悟可以喚醒人們對生態觀念的認同，可以通過自然生態美的體驗和感受達到對自然規律的體認，實現人的內在自然與外在自然的和諧統一關系，最終會讓人體驗到生生不息的生態意蘊，感悟到原始自然所生發的生命的永恒之美。

2 農特產品包裝設計中的生態觀及生態審美觀

包裝與人類的生態系統聯系緊密，我們日常的生活用品主要是靠包裝進行儲運和保護，因此，包裝是人類最大的消費產品之一。包裝的大量制造給生態環境造成了破壞和污染，包裝的生產過程消耗了大量的地球再生資源和不可再生資源，耗費了大量的能源，破壞了自然環境，造成了水土流失，物種滅絕，酸雨肆虐。在空中，包裝的生產和焚燒排放了大量的二氧化碳和有毒氣體，加速了溫室效應，影響了空氣質量；在海里，廢棄的包裝破壞了海洋環境，影響到魚類的生存；在陸地，大量不可分解的包裝進入土壤，破壞了土壤的生態結構。有些包裝本身有毒，在生產時應用了有毒物質，給消費者帶來了直接的身體傷害。面對包裝日益嚴峻的生態問題，需要改變農特產品包裝的傳統審美觀，建立新的生態審美觀，樹立包裝的生態意識，建立更加合理的生態包裝機制，解決包裝的生態問題。

依據農特產品自身的天然屬性以及特有的地域生態環境，應該樹立適合農特產品包裝的生態觀和生態審美觀。農特產品本身與其生長的自然環境有著天然的親緣關系，并有著內在的審美聯系和共同的生態屬性，在表現產品的生態特色上有著獨特的優勢，符合農特包裝的生態審美需要，所以，在農特產品包裝設計中采用自然生態元素，既能體現產品原始的存在環境和良好的生態系統，又能彰顯產品的地域特色和天然屬性，還可以消隱人為性，體現自然性，接近產品生態實質，增加包裝的生態個性。另外，成功的生態包裝在其自然生態元素的應用上還要具備生態提醒和生態暗示性能，擁有生態氣場，能夠從潛意識中糾正人們的非生態行為，就如同進入潔凈、莊重的環境，人們會修正自己的不雅陋習一樣，當然，這不僅僅是打幾個環保符號提醒標志就能解決的問題，這需要一個綜合系統的設計。在解決生態美的呈現問題上，自然美的呈現是重點。自然美是生態美的一部分，生態美的實質，就是人的自然化和自然的自然化［7］，但僅僅自然美是不夠的，還必須將它們與社會之善相互融合才能體現出生態之美，呈現出農特包裝理想的生態樣式。同時，在農特產品包裝生態審美的過程中，需要思維的整體性和系統性，應用系統化思維能夠為我們處理復雜形勢和變化提供重要思路［8］，所以，思維的系統性和整體性可以作為農特產品包裝生態性的考量。在生態方面考慮不周全，沒有考慮到與其他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做出比較孤立的選擇判斷，這樣的包裝不能稱之為生態包裝。有些包裝雖然以藝術美的標準來看非常漂亮，但危害到了其他系統，也只是徒有其表。所以，那些華而不實，極為虛華的農特產品包裝并不屬于生態包裝，脫離了生態美的實質。市場上還有些偽生態包裝，表面上看應用了可以分解的自然材質，但實際上包裝夾層內部應用了不可分解的材料。這種包裝表里不一，極其偽善，也不具備生態之美，因此，在農特產品包裝設計中，生態美除了具有自然的顯性呈現，還必須具有實質性的自然品質。因此，“在選材、色彩、質感、外觀、功能等方面既有鮮明的自然生態特點，又益于使用者在欣賞自然美的同時獲得人文關懷”［9］，體現出農特產品生態外觀與內質上的高度統一，讓包裝不再危害自然，變廢為寶，循環利用。充分利用能夠自凈的自然材料，調動大自然的自組織性和能動性。提高包裝的使用效率，一物多用，增加包裝生態的邊緣效應。降低對資源的耗損，為其他生物的可持續發展預留空間。節約材料，節約能源，經濟適用，最好就地取材，與當地生態環境相互結合，充分利用自然條件，便于生態循環，降低制造成本。人性化設計，無毒、安全、簡便、舒適。學會推銷自然，實現人與自然的溝通，讓生態學在人們的意識中變的越來越熟悉，在產品和設計包裝上，某些較好的圖案應該突出“綠色”和“自然”的主題［10］。

3 自然元素在農特產品包裝中的生態應用

3.1 對自然中生態包裝的模仿

地球上自有生命以來，各種自然生物經過漫長的自然進化，在不斷的適者生存中優化著生命系統的結構和功能，形成了完備合理的原生態自然包裝系統，展示了大自然包裝結構功能的可調控性、復雜性、適應性、精巧性、經濟性等等，既能保護生物本身，又能夠防潮、防震、防污染、防破損等，其結構看起來簡約精美、深沉厚重、自然合理。人類不能不驚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神奇力量，當人類沉迷于工業文明所帶來的所謂的“便利”和“享受”時，卻遠離了自然，制造了與自然不和諧的垃圾廢物，品嘗到了“工業文明”帶來的苦果。時至今日，人們才開始回頭重新審視自然，并發現大自然的神奇包裝仍然是人類學習包裝的良好典范，“天然的包裝仍然是最好的包裝……有橘子Citrus reticulata的‘緩沖包裝’，豆莢Pisum sativum的‘顆粒包裝’，花生 Arachis hypogaea的‘卡楞包裝’，葫蘆Lagenaria siceraria的‘全封閉包裝’，雞蛋的薄殼防震的氣室功能，松果球Pinus sp.種子的攜帶方式，椰子Cocos nucifera的汁、肉、殼在炎熱氣候中的共生而形成重重迭迭的包裝方式，還有從墓葬中出土的千年蓮子Nelumbo nucifera開花所體現的保鮮性和延時性等等。”［11］這些來自大自然的生物包裝以不同的方式應對自然環境的嚴酷考驗，保護生命的果實，完成生命的延續，充分反映了大自然包裝的合理性、適應性和復雜性。在動物世界，這種神奇的包裝更是多種多樣，都是巧奪天工的高手。縫葉鶯Orthotomus sp.應用自然材質（如植物纖維、野蠶絲等）將樹葉縫合成口袋形，里面鋪上柔軟的樹葉和羽毛，經濟、適用、安全、保暖。卷葉蟲Diaphania pyloalis應用自身的絲和黏液將樹葉一層層卷裹，在身體的外圍形成天然的植物外殼，用來遮蔽和保護自己。金絲雀Serinus canaria用自身膠著力很強的唾液筑巢，堅固耐用，分泌的唾液清潔自然，無毒無害，對幼鳥來說舒適健康，這和人類的建筑材料、家具等使用的有毒膠水形成強大反差。人類居住的空間還沒有鳥類的巢穴健康，人類正在悄然地進行著威脅生存的非生態行為，安全事故層出不窮。人類自以為掌握了自然的規律，對待自然我行我素，隨意改造，自以為得到大自然的真理和絕技，其實只是剛剛靠近了自然，還沒有真正的走進自然。大自然還有很多需要人類學習的奧秘，回歸自然，是為了更好的生存，美好的活著。重新審視自然，既有利于人類也有利于自然。這些大自然的包裝在不同的環境中經過長期的優勝劣汰的考驗，它們相互適應，相互依存，互惠互利，取之自然用之自然，顯示出超凡的生存策略，自然的妙化之作閃耀著大自然生命智慧的靈性之光。這些自然生態包裝應該對農特產品的包裝有所啟發，應該重新思考農特產品包裝的生態屬性、自然屬性、審美屬性。應該從生態系統中擇取包裝材料及形態結構，各種產品應該順應產品的自然屬性，讓不同類型的產品與其生態系統相契合，變化發展和解決問題的思路，不要違背自然相生相克的規律，應該尋求和發現與其環境系統相關的自然生態元素作為包裝，開發它的儲存和保鮮技術，取之自然用于自然，使自然自然化，形成一個自然而然的包裝循環系統。

3.2 取之自然，用之自然

自古以來，人類就從大自然的生態系統里尋求幫助，根據自然生態元素的不同屬性制造不同類型的工具，用它們來解決生存中的不同問題。取之自然，循環利用之后又回歸自然，對自然不構成任何威脅，人類與自然相安無事、共生共存，享受著大自然給與的各種恩惠，包裝作為一種受惠于自然的物化形式，早在上古時期就已經存在，對自然生態元素的應用是當時的主流時尚，人類學會應用葫蘆瓢、果殼喝水，用植物的葉子包裹食物，用獸皮搬運物品，同時也可以包裹身體，保暖御寒。巧借自然生態元素儲運、保存食物極大的方面了人們的生活，成為人們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伴隨人類漫長的生活歲月，人類也慢慢的開始學會應用自然元素制造一些簡單的儲運產品的器物，拉開了天工開物的序幕。各種原始的產品包裝如竹木器具、植物莖葉編織器物、陶器、絲綢棉麻口袋等，一直沿用至今。根據調查，在江浙地區，人們經常挑選一些沒有經過深入加工的自然元素用作包裝，原始生態，不但對人體無害，而且還有很多益處。如荷葉包裝，用新鮮的荷葉做簡易包裝來包裹食物，自然、生態、方便、實用，而且食物還有一絲來自天然的清香，同時，天然的荷葉包裝如果開發適當，還能補充身體的虛損、充實筋骨、益于五臟、活絡血脈、耐寒暑、清熱等。類似的特色食品包裝還有嘉興的粽子，應用箬葉包裹粽子，箬葉寬大厚實可以包裹糯米，筍葉劈成絲條可以用來捆綁，整個包裝自然天成，材質無化學成分，不會引起食品污染，非常符合綠色食品的包裝內涵［12］，是人與自然契合的良好典范。然而，近些年，粽子成為批量商品后，它的有些包裝皮和捆綁絲線變成了塑料替代品，天然味道全無，原本的生態性遭到了破壞，對傳統的革新是要繼承精華去其糟粕，不是光為了一點經濟利益，隨意改動，得不償失。對待原生態的包裝應該重新審視，發掘其益處，將其傳統工藝及生態理念與高新技術相互結合，重新煥發傳統魅力，不要做摧毀性的改造，要順其自然，稍加改動，科技的發展是接近自然，而不是遠離自然。

除了嘉興粽子之外，在江浙市場上還有茶葉、山核桃、筍干、藕粉等農特產品，這些產品包裝的生態促銷意識在不斷加強，包裝水平也在不斷提高。為了向消費受眾傳達原生態的產品信息，傳達綠色食品的理念，在產品包裝的形態結構、色彩、肌理及材質方面多數應用了與其生長環境系統相關的自然生態元素，一方面從包裝的形態外觀等精神屬性上呈現生態性，另一方面從包裝的材質結構等物質屬性上呈現生態性。如臨安筍干的包裝外觀關于竹葉元素的應用，有些取其形，有些取其質，有些采用具象形態，直接拍攝，有些采取抽象形態，取其結構，有些采取意象手法，取其天然意象，總之，都是想生動自然地再現產品的生態意境，彰顯產品的天然屬性。再如臨安老六食品公司在其山核桃包裝材料上應用了竹材，這種包裝材料韌性好，易加工，耐磨，耐腐，耐蟲。竹材包裝不僅僅具有優良的自然品格，還具有讓人敬仰的人文品格，如蘇東坡的詩：“可使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使人瘦，無竹使人俗。”［13］竹材在江浙地帶資源豐富，可以就地取材，而且，生長時間比木材快3～5倍，同時，竹子還便于栽植，竹制品的使用和廢棄無環境污染［14］，經濟實惠，生態環保。另外，竹子具有天然的抗菌性，在生長過程中不使用農藥，健康環保，是農特食品包裝的理想容器［15］。此外，從竹材中提取的竹蠟液還可以殺滅和抑制霉菌［16］，可以用作竹木材包裝的防腐、防霉涂劑，無毒生態，不會構成食品污染。在調查中還發現，精美考究的竹材包裝還可循環利用，用作家庭裝飾及儲物罐也非常合適。有些竹材的包裝上還采用火烙工藝，烙字烙圖，借火的自然之力增加其包裝的工藝性和人文內涵，天然、美觀，具有很強的自然生態屬性和生態審美價值。自然元素的生態設計，取之自然用之自然，巧用自然，追求天人合一審美境界，達到了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

4 結論

大自然為人類提供了一切生存的手段，人類所要做的就是要善待自然，要感恩自然贈與的一切，不能隨心所欲，僅僅以人為中心，掠奪和破壞自然家園。在進行包裝設計時，要整體考慮，使自然生態元素能夠得到最佳利用，既要符合生態系統的需要，又不能浪費資源，既利用自然又順應自然，讓包裝系統以自然的形式呈現，又能以自然的形式回歸。大自然的智慧取之不盡，還需要人類深入挖掘，巧思巧用，讓人類與大自然緊密溝通，化合為一，共存共榮，生生不息，實現人類自然健康的生存理想，使包裝的生態之美能夠得到最大呈現。通過包裝的生態化設計，呈現包裝設計自然的生態之美，造就一個和諧、和美、讓人賞心悅目的包裝設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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