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美國政壇輿論背景的特性分析"/>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曹瑞濤
(杭州師范大學 政治與社會學院,浙江 杭州 311121)
歷史研究
美式民主中的“抹黑”之喧
——19世紀美國政壇輿論背景的特性分析
曹瑞濤
(杭州師范大學 政治與社會學院,浙江 杭州 311121)
關于美國政壇輿論背景的特性,西奧多·羅斯??偨y最先使用了“揭丑”一詞來概括,不過在現實政治中,光明正大的“揭丑”活動幾乎從一開始就墮落為黨派間的“抹黑”行徑,而在馬克·吐溫膾炙人口的短篇小說《競選州長》中,世人更是看到了美式民主制度下黨派惡斗的生動表現。然而,當這種“抹黑”的輿論背景被置于現代代議制民主框架之中后,它對于政治秩序的破壞性不僅在很大程度上得到抑制,而且在保障公民權利、提高公民對公共領域的關注度方面,還具有一定的建設性功用。
代議制;美國;自由;公眾監督;社會輿論
亨廷頓在考察美國政壇輿論背景的特色時專門引用了1901年上臺的美國第26任總統西奧多·羅斯福之語:“在政治、經濟和社會實體中,有許多嚴重的丑惡,對其發起無情的斗爭有迫切的必要性。我們應當毫不留情地暴露并抨擊每一個惡人,不管他是政客還是商人;我們應當毫不留情地暴露并抨擊每一樁惡行,不管它來自政治、經濟還是社會生活?!盵1](P.118)亨廷頓進而指出,“西奧多·羅斯福提出了揭丑(Muckraking)的概念,但在他之前,揭丑早已成為美國政治的特色。”[1](P.116)可以這樣說,自美國建國以來及整個19世紀,其政壇上的大多數活動都處于此種輿論背景中,這與當時歐洲專制君主國家中歌功頌德式的政壇輿論背景形成了鮮明對照。
然而,事情往往不按人們良好的意愿存在,恰如莎士比亞戲劇《一報還一報》中那位睿智的公爵所言:“世界永遠是這樣,向著墮落的路上跑!”[2]針對罪惡窮追猛打的揭丑活動同樣未能逃脫這宿命,甚至當它剛一進入現實政治,揭丑的義舉便迅速退化成競爭對手間利用媒體輿論工具不辨善惡、不問是非的抹黑行徑。因而,在西奧多·羅斯??偨y之前一百多年,美國政壇輿論背景的特色與其說是“揭丑”倒不如說“抹黑”更合適些;而通過馬克·吐溫膾炙人口的短篇小說《競選州長》,此種美式政治特色更是得到戲劇性的夸張展現,使人們對“抹黑”的巨大破壞力有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在《競選州長》中,主人公吐溫先生本來擁有良好聲譽,可被“獨立黨”推選為紐約州州長候選人后沒過幾個月,就成了“臭名昭著的作偽證犯”、“蒙大拿的小偷”、“掘墳盜尸犯”、“發抖顫性酒瘋的人”、“骯臟的營私舞弊者”和“可惡的向陪審員行賄者”,最后還招來一群膚色各異、衣衫襤褸的小孩子抱著他的腿,一個勁地叫他爸爸。[3]正是那些“新聞自由”幌子下良心泯沒的報社記者,民主黨、共和黨里頭道德淪喪的大小政客,還有無數一經煽動就情緒激動、是非不分的群氓最終葬送了吐溫先生的半世英名。當然,小說畢竟是小說,但對于馬克·吐溫這一層級的文學家來說,再荒誕不經的文字中也會有現實的影子,有時它們離現實的距離更是近在咫尺!
比如美國第一任總統喬治·華盛頓,“在他任總統期間,他個人遭到了他的后任中很少有人遭到過的惡意誹謗”,尤其與英國簽訂《杰伊條約》*《杰伊條約》為華盛頓派其使者杰伊與英國方面就獨立戰爭期間及獨立后兩國間懸而未決的諸多問題進行一系列艱難談判后簽訂的條約,該條約于1795年3月公布,由于美國國內各方反英情緒強烈,所抱的期望值又過高,因而對條約中做出的各項讓步十分不滿。后,更是引來全國的責罵,敵對的《曙光報》就告知說:“先生,美國人民迫切希望那個帶有篡權者性質的人死去?!薄妒锕鈭蟆酚衷?796年12月說,“如果有一個國家被一個人敗壞了,那么美國就是被華盛頓敗壞的。”[4]不堪其擾的華盛頓在致托馬斯·杰斐遜的信中抱怨道:“我竟被指控為一個全國的公敵,一個受其他國家勢力影響的人。為了證明我是這樣的人,我國政府的每一個行動都被歪曲了。他們并且使用了對暴君尼祿、對劣跡昭彰的盜用公款犯、甚至對普通扒手都很難使用的言過其實的下流語言,來片面地、陰險地顛倒黑白?!盵5]
亞伯拉罕·林肯的遭遇也好不了多少,當他作為伊利諾伊州選出的眾議員參加1848年召開的第30屆國會時,因對墨西哥戰爭*墨西哥戰爭,亦稱“美墨戰爭”,是美國與墨西哥于1846至1848年間爆發的一場戰爭,通過這場戰爭,美國奪取了墨西哥23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致使墨西哥喪失大半國土,元氣大傷,同時也奠定了美國在美洲的主宰地位。的正義性有所懷疑,立刻遭到伊利諾伊州狂熱分子的強烈攻擊,他們聚在民主黨的旗下,咒罵林肯是賣國賊,還給他起了個“斑疹林肯”的綽號,在《伊利諾伊州紀事報》上詛咒說:“我們沒有聽說華盛頓有什么別的人被列在‘斑疹名單’上,可能病人已死于此病??蓱z的林肯,墓志銘上寫著:‘死于斑疹傷寒’?!盵6]這些言論使林肯好幾年內都處于非常不利的政治氛圍中。當林肯登上總統寶座后,即便在北方,輿論的非難和不實指責也沒有絲毫的減小,反而變本加厲,時常令林肯大傷腦筋。
美國歷史上最偉大總統的待遇尚且如此,涉足政壇的其他人的處境可想而知??礃幼右绰暶粴?,狼狽退出,要么同流合污,拖入惡斗的深淵!這使贊成“揭丑”的西奧多·羅斯福總統也深感憂慮,他特別警告道:在揭丑中絕不能“一味地聳人聽聞、感情用事、添油加醋地進行攻擊”,否則就可能把“正派人也一勺燴入受譴責的對象,這意味著公眾良知的枯竭”。若任由抹黑行徑肆虐,“從這里會引發出一種普遍的心態,或對公共腐敗玩世不恭、漠不關心,或對善惡的區別搖曳不定、無能為力”。[1](P.119)這番話絕非危言聳聽,歷史上許多古典民主城邦之所以毀滅,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城中公民卷入互相抹黑的黨派惡斗,最終導致整個城邦在離心離德中土崩瓦解。然而,在新世界,情況是否也會這么糟呢?
約翰·密爾在《論自由》第二章“論思想自由與討論自由”中專門探討了是否應當壓制錯誤意見的問題,他認為在一個自由的國度中,應當容許錯誤意見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因為真理只有處于爭論中才會鮮艷,一旦壓制所有異見,真理就會變成枯燥、乏味的教條,失去使人信服的活力。所以說,理不爭不明、不爭不強、不爭不服,一個人欲捍衛自己的觀點和立場,除了從自己老師那里得到轉述的反對意見外,“必須在那些論據的最花巧又最動聽的表達形式之下來認識那些論據;他必須感受到那種為真確見解所必須遇到并予以解決的難題的全部壓力;否則他就永不能真正掌握到足以對付并解決那個難題的真理”。[7]
因此,以過激方式表達的錯誤觀點也有一定的存在價值,尤其在政治領域中,意義尤為重大,因為權力本身并不安全?!独硐雵分杏袆t“呂底亞牧人的指環”的寓言,說荒野中有枚可使人隱形的指環,拾到它的人估計“沒有一個人能堅定不移,繼續做正義的事,也不會有一個人能克制住不拿別人的財物,如果他能在市場里不用害怕,要什么就隨便拿什么,能隨意穿門越戶,能隨意調戲婦女,能隨意殺人劫獄,總之能像全能的神一樣,隨心所欲行動的話”。[8]除非此人達到了柏拉圖設想的哲學王境界,可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政治權力多少類似于這種指環,畢竟“在所有使人類腐化墮落和道德敗壞的因素中,權力是出現頻率最多和最活躍的因素”。[9]而面對權力帶來的巨大誘惑,開創美國國家基業的人們同樣為之膽寒!杰弗遜在批評弗吉尼亞憲法時寫道:“人們只需用極短的時間就能學會利用手中掌握的或自以為擁有的任何一種權力牟取私利。人們很快就會發現,那些原以為托付給三個不同的國家權力機構管理的國家財富及自由,一旦意外地被集中于某個人手中,就會被它的占用者當成聚斂財富和攫取個人權利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泉?!盵10]
有鑒于此,當代美國學者科恩談及民主國家公民與領導人的關系時特別強調說:“理想的情況是社會成員與選出的官員之間存在著互相信任與互相忠誠的關系。但成功的民主卻要求公民在信任之中攙合一些批判精神,即對當局存在一定程度的不信任?!倍敖洺J艿脚u應當是民主國家中每一個官員的家常便飯。那是一個負擔,但應作為管理好政府而必須付出的一部分代價”。[11](PP.178-179)至于這種批評的限度,“如果涉及問題確為公眾所關心,而涉及的人物又系社會事務中的積極活動者,即使最傷人的言論也很可能作為實行民主時必不可少的粗野放肆、大吵大鬧的辯論中的一部分而加以原諒”。[11](P.149)手握權力者必須受到更多限制和監督,因為權力的“魔戒”關涉到太多人的利益與安全。
科恩的這番言論算不上激進,它不過是對已有政治實踐活動的理論總結而已。其實,當托克維爾在1831年對美國進行短暫訪問時,就已驚訝地發現“美國報人的宗旨,是以粗暴的、毫不做作的、單刀直入的方法刺激他們所反對的人的感情,不以道理誨人,甚至攻擊人家的私人生活,揭露他們的弱點和毛病”。[12](P.209)不過盡管容許強烈的批評之聲甚至抹黑言論存在,《競選州長》中那破壞性的場面并沒有四處發生,托克維爾經過細致考察后認為這要歸功于美國政治學里的一項原理,即:“沖淡報刊影響的唯一辦法,是增加報刊的樣數?!盵12](P.208)這一原理自美國建國起一直發生著作用,在1927年布蘭代斯法官更是明確指出:對于謬誤主張和論點的補救之法,是“更多的言論,而不是迫使沉默”。[11](P.153)
若再進一步尋找此原理成立的基礎,會發現這基礎實際上只是一種信念,恰如杰弗遜總統所說:“人民的良知永遠是最強大的軍隊。他們可能會暫時被引入歧途,但很快就會迷途知返。人民是統治者惟一的審查者;甚至他們的錯誤也有助于使統治者遵守其體制的真正原則?!盵13](P.389)所以,只要相信在憲法精神指導下運轉的民主制度,信任民主制度下的人民絕非專制制度下的愚民,那么社會中過多的反對之聲,甚至是抹黑的不諧之聲,只會使任何政治建議“受到嚴格的審查,使它可能具有的缺點暴露無遺。持續有力的批評有助于避免匆忙采取行動,也必然會有利于產生沒有同樣缺點的建議”。[11](P.127)
馬克·吐溫在《競選州長》中似乎有意忽略掉強烈的批判、質疑乃至咒罵之聲對戴有權力魔戒者的限制功能,更沒有提及“更多的言論”可以抵消大部分惡意抹黑言論的破壞性這一政治學基本原理,或許這是因為馬克·吐溫懷有一種天生悲觀的情緒,如奧維爾指出的那樣,在他心中,“現存的社會秩序是個騙局,這個社會秩序所懷的信念大部分是錯覺幻想”[14]。然而,并未感染同樣悲觀情緒的西奧多·羅斯福總統發出的警告是否繼續有效呢?
亞里士多德曾經說過:“人類自然是趨向于城邦生活的動物(人類在本性上,也正是一個政治動物)。”[15]而在古希臘人對政治的理解模式中,城邦并非機械的人類聚合體,相反,“它是一個精神的聯合;所謂‘公共生活’不是可以任意取舍的,是一個完全人的必須的與重要的特質?!盵16]從而,對古希臘人來說,“城邦是所有事物當中最至高無上的存在,實際上就是他們的宗教,因此,圍繞它而展開的斗爭都具有宗教戰爭的恐怖性質,與城邦任何形式的脫離都將割斷個人和所有正常生活環境之間的聯系?!盵17]
生活在這種古典直接民主制城邦中,無所不在的城邦權力將極度壓縮屬于個人的自由空間,以至于“個人在公共事務中幾乎永遠是主權者,但在所有私人關系中卻是奴隸”。[18](P.27)與之相對,在現代民主國家的制度設計中,政治權力則是有限的,人們的私性生活不僅不受政治權力隨意侵犯,反而政治自由是為了保障個人自由。這樣一來,“現代人的自由”除了存在于公共政治世界,還大量存在于各不相同的私性領域內,除了對政治的關心,另有更多私人性關切,而且后者在人們生活中的比例越來越大,地位也越來越重要。
基于兩種民主模式的轉換以及引發這種轉變的人們生活方式的巨大變化,跨入現代社會的“大眾希望維護自己的利益,但沒有時間去親自保護自己的利益,于是委托一定數量的人做他們的代表”[18](P.44)。再者,“既然在面積和人口超過一個小市鎮的社會里除公共事務的某些極次要的部分外所有的人親自參加公共事務是不可能的”[19](P.55),所以,美國這個在幅員遼闊的新大陸上建立起來的第一個新型民主國家,自然而然選擇了代議制。
如果抹黑式政壇輿論背景出現在以政治生活為人們的主要生活,且規模有限的古典城邦式“熟人社會”里,確會導致人們對公共生活失望,變得玩世不恭、是非莫辨,最終使公眾良知枯竭。但是,現代民主以及代議制的出現卻能在很大程度上抑制這種危險的發生,因為只有一部分人——他們的數量占整體比例非常低——代表大家行使公共世界的管理權,當這些人惡斗作一團,哪怕不顧體面地在議會里大打出手,其行為對社會秩序造成的負面影響以及對大眾倫理的沖擊度,相比于古典時期實行直接民主制的城邦,會低許多。
即便在傳媒迅捷的今天,因為“私域”在大眾生活中地位日益重要,許多人的關注并不會長久停留于公共政治領域,人們往往瞄上幾眼電視新聞中政壇惡斗的場面,馬上又會拿起遙控器換臺尋找起各自喜歡的“看點”:娛樂節目、購物頻道、連播電視劇……除了投票選舉的幾天,平日里大多數人與其勞心于公共事務,似乎更愿意為自己那點私事勞神。因此之故,代議制下由廣大空間和無數私域構成的“緩沖區”使得“抹黑政治”實難引發西奧多·羅斯福總統擔心的那種“普遍心態”。
然而,現代代議制民主卻另有軟肋,托克維爾在訪美期間便發現個人自由存在著失衡發展的危險,如果不加控制,“將出現無數的相同而平等的人,整天為追逐他們心中所想的小小的庸俗享樂而奔波。他們每個人都離群索居,對他人的命運漠不關心。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子女和親友就是整個人類?!盵12](P.869)如此下去,人們遲早會遇到貢斯當預告的“現代自由的危險”,即:“由于我們沉湎于享受個人的獨立以及追求各自的利益,我們可能過分容易地放棄分享政治權力的權利。”[18](P.44)而權力一旦失去民眾的關注與監督,就如同逃出鐵籠的野獸,尤其當權者在大眾中心目中不僅是具有專業管理技能的技術性官僚,還是什么高風亮節的道德楷模時,大家格外放心的態度足以使這種危險成倍增長。
對此,杰弗遜總統在1787年1月16日寫給愛德華·卡林頓上校的信中就特別警告道:“要珍視我們人民的精神,使他們繼續保持警惕……如果一旦他們對國家大事變得漠不關心,你和我、國會和州議會、法官和州長,就都會變成狼。這似乎是人性的普遍法則,盡管有個別例外?!盵13](P.390)密爾也發出過同樣的警告:“凡是已經得到的有價值的東西只有繼續用取得它的同樣的精力才能加以保持。事物如任其自流就不可避免地會衰退?!盵19](P.20)可怎么樣才能使人睜大眼睛,保持取得它時的同樣精力呢?這時,“抹黑政治”居然生發出一些積極的作用。
對于“揭丑”而言,其根本任務是要把惡人揪出來,而“抹黑”則是把手握權柄的人全部包裝成不堪信任的家伙。因而,假設《競選州長》中的“吐溫先生”頂住壓力,絕不撤退,好罐子破摔地硬當上紐約州的州長,可在公眾心目中他再也不是過去那個擁有好名聲的“吐溫先生”了,而是個作為壞蛋、流氓、惡棍的“吐溫州長”。雖然人們相信他的能力而給予他州長的大印,但又會時不時想到他的那些“惡德”,于是一州父老誰也不敢高枕無憂地呆在自己的私域中各種各的一畝三分地,進而連彼此分立、相互監督的三權制衡之術也不能令他們完全放心。
大眾的警覺被重新激發起來,普通人時不時就會從家里探出頭來看看“邪惡的”吐溫先生有沒有胡來。由此,借助“抹黑”的刺激,失衡發展的個人自由得到有效糾正,從而使科恩設想的人們對權力當局“一定程度的不信任”得以實現,權力身上漸漸松動的繩索又被牢牢地系緊,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p>
從“揭丑”墮落為“抹黑”,本是件令人倍感遺憾的事,然而自美國建國后的整個19世紀,雖然政壇里“抹黑”之聲喧囂不歇,可是這個新生的國家非但沒有因此垮掉,反倒在吵吵嚷嚷中一天天壯大起來。拉羅什富科曾說過:“惡行進入了德性的結構之中,正像毒藥進入了藥物的范圍一樣?!盵20]或許正是通過美式民主中審慎的制度設計,古典時代的一劑毒藥才得以變化成為現代社會中的一味藥材。于是,表面混亂的輿論就像疫苗般注入到政治世界中,不僅沒有造成更大程度的社會動蕩,反而保證了權力系統在更深層面上平穩運行。
回顧《競選州長》中那個倒霉“吐溫先生”,無論其仕途成敗與否,既已陷入“抹黑”的泥潭,聲譽都是毀了,這是他個人的悲劇,卻不是整個國家的悲劇。當然,歷史終會還人公道,如今有誰還會念念不忘那些針對華盛頓、林肯的抹黑之詞?塵埃落定后留在后世子孫心目中的只是他們偉大的身影;而“吐溫先生”若真是個政治家而非政客的話,也一定會從歷史中得到同樣的安慰。這種結局盡管不能令完美主義者滿意,但為了生民福祉、國家繁榮,還是值得接受的。
[1]塞繆爾·亨廷頓.失衡的承諾[M].周端譯.北京:東方出版社,2009.
[2]莎士比亞.莎士比亞全集(一)[M].朱生豪,等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94.335.
[3]馬克·吐溫.馬克·吐溫中短篇小說選[M].葉冬心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1.90-91.
[4]丹尼爾·J.布爾斯廷.美國人——建國的歷程[M].謝延光,等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7.529.
[5]喬治·華盛頓.華盛頓選集[M].聶崇信,呂德本,熊希齡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3.309.
[6]本杰明·P.托馬斯.林肯傳[M].周穎如,魏孟淇,周熙安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5.118.
[7]約翰·密爾.論自由[M].許寶骙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59.43.
[8]柏拉圖.理想國[M].郭斌和,張竹明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6.47-48.
[9]阿克頓.自由與權力——阿克頓勛爵論說文集[M].侯建,范亞峰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1.342.
[10]彼得·尼科萊森.杰弗遜[M].張宇輝,周泓景譯.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48.
[11]科恩.論民主[M].聶崇信,朱秀賢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8.178-179.
[12]托克維爾.論美國的民主[M].董果良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8.
[13]托馬斯·杰斐遜.杰弗遜選集[M].朱曾汶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
[14]喬治·奧維爾.英國式謀殺的衰落[M].董樂山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139.
[15]亞里士多德.政治學[M].吳壽彭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65.7.
[16]狄金森.希臘的生活觀[M].彭基相譯.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56.
[17]雅各布·布克哈特.希臘人和希臘文明[M].王大慶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113.
[18]貢斯當.古代人的自由與現代人的自由:貢斯當政治論文選[M].閻克文,劉滿貴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
[19]J.S.密爾.代議制政府[M].汪瑄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2.
[20]拉羅什富科.道德箴言錄[M].何懷宏譯.北京:三聯書店,1998.35.
TheHubbubofthe“Blackening”inAmerican-styleDemocracy—AnAnalysisontheCharacteristicsofthePublicOpinioninAmericanPoliticsArenain19thCentury
CAO Rui-tao
(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Sociology,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1121, China)
With respect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ublic opinion in American politics arena, President Theodore Roosevelt coined the “muck-rake” to describe them. In real politics, however, the just and honorable “muckraking” degenerated, almost from the very beginning, into the “blackening” (or discrediting) among political parties. In Mark Twain’s well-known novelRunningforGovernor, the author unfolds a chaotic scenario of merciless struggle among political parti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democratic system. Nevertheless, negative effects of the “blackening” on political order are to be restrained to a large extent if it is set in the framework of modern representative democracy. Moreover, the “blackening” is supposed to be conducive to the guarantee of civil rights and the promotion of people’s concerns on the public realm.
representative; the U.S.A.; liberty; public supervision; public opinion
2012-05-08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公民參與導向下的地方政府創新模式研究”(11CZZ037)的研究成果。
曹瑞濤(1973-),男,滿族,山西太原人,哲學博士,杭州師范大學政治與社會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政治哲學研究。
K712.4
A
1674-2338(2013)05-0087-05
(責任編輯沈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