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讀過不少國外的文學作品,能讀到這些作品,當然得感謝原作者,因為是他們賦予了作品“生命”。除此之外,還有一類人是功不可沒的,他們架起了一座語言的橋梁,讓這些來自異國的文字在新的土壤上開出美麗的花朵。他們就是我們今天介紹的主角——翻譯家。
在我國現代文學翻譯史上,著名翻譯家傅雷是一位“里程碑”式的人物,他一生翻譯了40多部世界文學名著,其中大多為巴爾扎克、羅曼·羅蘭、梅里美等法國文豪的作品。世界文學佳作得以在中國傳播,傅雷作出了卓越的貢獻。曾有人這樣評價傅雷:“沒有他,就沒有巴爾扎克在中國。”
要了解這位杰出的翻譯家,我們可以從幾個小故事說起——
※有一次,為了翻譯巴爾扎克的一部作品,傅雷請一位法國的朋友買了一大批研究巴爾扎克的資料,然后沒日沒夜地翻閱,做了許多的筆記,甚至“睡覺都做巴爾扎克的夢”。
※巴爾扎克的《高老頭》中使用了不少方言土語,為了翻譯成中文后能保留這種原汁原味,傅雷特意買了厚達五千余頁的《國語詞典》,潛心研究我國的方言。
※傅雷翻譯出羅曼·羅蘭的《約翰·克利斯朵夫》時,讀者們已經公認這是一本非常優秀的譯本。但是,傅雷自己始終不滿意,越想越覺得對不起讀者,以至于打算把第一次的譯本燒掉。
一件件小事,可以折射出傅雷對待翻譯的態度:一絲不茍、追求完美。
傅雷曾這樣說過:“事先熟讀原著,不厭求詳,尤為要者。任何作品,不精讀四五遍絕不動筆,是為譯事基本法門。”試想一下,要將一部外文的長篇巨著反復精讀四五遍,那得花多少工夫啊!可他就是這樣嚴格地要求自己,為很多翻譯工作者作出了表率。
有人說,屠岸先生的名字,是和惠特曼、莎士比亞、濟慈等詩人的那些閃光的詩篇緊密相連的。真的一點不錯!他翻譯的《莎士比亞十四行詩》《濟慈詩選》等,都在讀者中產生了較大的影響。
屠岸對詩歌有著濃厚的感情,人稱“詩呆子”。他走上詩歌創作和翻譯之路,離不開母親的啟蒙。屠岸出生于江蘇常州一個書香門第,很小就跟著母親學習古詩文。如果母親說讀30遍才能罷休的話,絕不可以只讀29遍就蒙混過關。在這樣嚴格的約束下,漸漸地,屠岸竟然從朗讀的過程中感受到了樂趣,還熟練地掌握了古詩詞遣詞造句的方法和平仄格律,這為他以后的創作和翻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對詩歌的熱愛,還為屠岸贏得了“尤里卡”這個“美名”。“尤里卡”一詞是古希臘語“太好啦”的意思,古希臘學者阿基米德在澡盆里偶然發現浮力原理時,就發出了這樣一句驚呼。屠岸曾有過一次與阿基米德類似的經歷:
屠岸對英國浪漫主義詩人濟慈的詩情有獨鐘。有一次,他在一家理發店理發,突然想起了一句濟慈的詩,于是就在心里面默念起來。誰知道,他越念越入迷,越品越覺得這詩寫得絕妙。不知不覺中,他竟然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聲贊嘆:“好詩!好詩!”這可嚇壞了正在幫他理發的理發師。不久這件事就傳開了,朋友們都戲稱他為“尤里卡”。
“詩呆子”“尤里卡”,這樣的名號可不是憑空獲得的。如果不是對詩歌達到癡迷的境界,又怎么能把其中的美妙傳達出來呢?
在翻譯領域,其實不光有書面作品翻譯,更有一類高難度的工作,叫“口譯”。口譯又叫同聲傳譯,要求翻譯者必須能跟得上發言人的說話速度,準確無誤地及時作出翻譯。
擔任過聯合國紐約總部口譯處中文科科長的王若瑾,就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口譯專家。
在外交場合擔任口譯,壓力之大難以想象,一不小心就會“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而且,漢語文化的博大精深,也在無形之中給口譯人員增加了許多意想不到的考驗。對此,王若瑾有著難忘的經歷:
一次聯合國會議上,中國代表團在回應一位美國代表的發言時,用到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句俗語。要是在國內,這個典故可謂婦孺皆知,可是怎么才能準確地讓美國人明白呢?如果譯不好,說不定會讓美國人滿世界去找三百兩銀子,豈不鬧笑話?如果告訴他們這是一個典故,那將是一個長長的故事,時間又不允許,這可難住了王若瑾和她的同事們。
會議結束后,王若瑾和幾位譯員一起推敲,終于找到了一個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意思相近的成語,“欲蓋彌彰”。從此以后,王若瑾就經常和同事們一起研究,商量怎樣準確地翻譯像“唇亡齒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等典故。雖然困難多多,但也充滿樂趣。后來,就連其他國家的工作人員也覺得我們中國的語言太有魅力,也情不自禁地和他們一起探討呢!
其實,在調到聯合國工作之前,教師才是王若瑾的“老本行”。1979年開始,北京外國語學院開辦聯合國譯員訓練班,王若瑾在此執教了10期,培養出的學生如今大都在聯合國各機構從事口譯工作。口譯“掌門人”這個稱號,王若瑾是當之無愧啊!
看到這兒,你會不會也對這“架起語言橋梁”的職業產生興趣了呢?不過,當上翻譯家可不簡單喲!語言的學習需要踏實、刻苦、肯鉆研,從事翻譯,要至少精通兩門以上的語言,這就意味著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如果你對這門行業懷有熱情,想一想,該從哪兒做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