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看臉,余男的面龐略帶Baby fat,比下巴尖翹的女星要大上一個size。在《無人區》里,她摟著鋼管扭來扭去,只讓人略覺可愛和滑稽,艷麗是沒有的。畢竟她的四肢過于寬大,沒有顯出前凸后翹。
余男看起來并不精致,不是現代都市所流行的鼻眼。就像她在《圖雅的婚事》里所扮演的內蒙古少女圖雅,厚重的衣服和裹住半個腦袋的紅色圍巾,渾身透出拙樸。與當年在《秋菊打官司》中的鞏俐略為相似,她的美里有一種倔強。當年王全安到電影學院挑選女演員時,便一眼看中正在和老師吵架的余男—她為不去義務獻血,和老師爭論起來。
王全安遇上余男就像張藝謀遇到鞏俐。兩對戀人搭配甚佳,王全安也帶著余男拿下數個影后,其中包括芝加哥電影節和金雞電影節。王全安充分理解了余男的美。她看來是粗糙的、野生的。他們合作的每一部戲里,余男從未以都市女性的面目出現,畢竟過白的粉底液和紅色唇膏和她的臉上不搭。
余男也深知自己的特點,從未在偶像劇里出現,為此她獲得了中國“文藝片女王”的稱號。與此相配的是,她鮮少出現在商業活動、時尚Party和秀場里,除了畢業時交作業拍過電視劇外,再沒拍過電視劇。她把時間留了電影,每次拍片前,都會到當地體驗生活。拍《圖雅的婚事》前,她在內蒙古阿拉善學會了訓駱駝、放羊和煮奶茶。在拍攝《紡織姑娘》前,余男進入紡織廠工作。她說一口西安話,工友都以為她剛從農村出來,說她長得不錯,以后或許能做演員。

就像張藝謀和鞏俐最終分手,余男愛情長跑十年后,將王全安送到了張雨綺懷中,而鞏俐則看著諸位新任“謀女郎”出現在大銀幕上。這些沒阻礙她們的生活,余男迅速帶著外籍男友秀恩愛,并跟隨著鞏俐的腳步躋身國際知名女演員。
余男曾說過遇到王全安是“在對的地方、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但當這些“對”都過去后,她仍然沒有“犯錯”,獨自走了下去。她和鞏俐都是oversize的女人,她們身上“人”的屬性大過了“女人”的屬性—沒有“對的人”,也要做對的事。這次在《無人區》里,余男扮演了一個被拐賣到西部賣春的女孩。她抱著公仔藏好錢,對每個嫖客說自己想要逃跑,最終強行躲進徐崢的車里。當片中所有男人—不管好人還是壞人—都死光后,她活了下來,并找到新生活。這就像她曾在與王全安分手后說過:“不管我做什么,都會很快樂。”